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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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望着陈衍走回陈家后，才赶紧离开回了自己的家中。
进了门便见到陈七正好等在外面，书房大门紧闭，院中打扫的仆从尽量压低声音，陈衍略微猜测着陈忠此时应该已经回来了。
随口朝一旁陈七问道：“兄长何时回来得？”
“半个时辰前，大理司公文加急，长公子吩咐过公子若是回来，不要去打扰。”
陈衍挥了挥手示意陈七可以退下，这个时候加急的公文，不应该呀！
朝中动荡不安人心惶惶，虽是抓捕宦官，但若落实到律法上，也不太和规矩。
那么陈忠此时处理的公文，可能与宫内无关，更多的是来自城外。
听从陈忠吩咐，陈衍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内，还别说他的那张案几上也散落着一堆书信。
分别都打开看了眼，才见到署名的是阴家两父子，郡内水利有些跟不上。
思来想去好半会，难不成他还得去弄个抽水机。
颍川郡接颖水，不存在需不需要水库的问题，至于能不能引入到农田附近储蓄，还是需要挖水渠。
陈衍坐下后，先将布帛铺张开，提起毛笔正要蘸一蘸墨汁，想要把颍川郡的地势图给画出来，不过墨汁在染上布帛时，直接就晕开了。
顿觉头痛，以后画图或许还需要更加精细，铅笔和炭笔用起来会更加顺手很多。
“陈七，陈七！”
随着陈衍的叫唤，房门很快就被从外推开，陈七等待着再次转来的吩咐，“公子。”
“去找些柳条来。”
“诺。”
陈衍让他找奇奇怪怪的东西，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了，至于柳条还算比较正常。
陈七离开后，陈衍没法直接动手，颍川郡水利的问题，比其他地方要更好解决。
开挖水渠能引入河水，但以平常的流速而言，需要一些助力，才能到达比较远的地方，甚至是高处。
他的打算是在水渠引流的入口，架上一座水车，其次农田附近要布防好蓄水池塘。
开挖并不难，主要还是难于挖在什么地方更方便。
柳条并不难获取，陈衍将自己思绪来来回回顺了一遍，感觉上没什么问题后，陈七也从外面跑了进来。
削去柳条上其他枝丫，之前剩余磷粉陈衍制成火柴，以备之前出远门的时候需要。
现在还留了不少，命陈七燃起一盆火后，陈衍才开始烧制木炭条，炭笔和铅笔无论是制作还是使用上，都要精细很多。
目前看来陈衍还不太需要，以后可以试试多制作一些。
木炭条需要不完全燃烧，也可在封闭条件下进行热解，以此保证没有空气进入，最后烧成一堆灰烬。
而水车早在春秋时期，就有出现，不过其名为槔。
《庄子．外篇．天地篇》中，载子贡南游，路过汉阴时，遇见一个农夫正抱瓮汲水灌溉事半工倍。[1]
汉灵帝时，也就是现在的刘宏当政，将命人进一步改良，水车初具规模。
这也仅此只是第一阶段，水车最后形成是元明时期，陈衍则要将其提前到汉末。
凿木为机，后重前轻，掣水若抽，数如沃汤[2]，所形容便是其制作的方式。
将木炭条通通烧制好后，陈七下意识的赶忙跑去准备个木盒。
阳翟的东西，陈衍是没有带出来多少，但是他在洛阳各种稀奇古怪实验下来，屋内又快堆成一大片。
最后才是画地形图，规定好比例，一些图标甚至是比列尺代表着什么，陈衍都在一边空白处做好注解。
大致方位以及走向，陈衍心中还算有数，具体到郡县某一处，还有点抓瞎，这个只能让阴修请当地农耕的百姓，给予建议。
其次是水车制作的图纸，几乎精确到每一步尺寸和大小，就怕错漏一点误差。
又是忙活了一整个晚上，陈忠早上过来敲门时，陈衍手中已经摸索着雕刻出了好几个水车的模具。
屋内摆放着木盆中，正模拟着车水的场景，陈七则在一边划水以此推动水流形成流速。
陈忠进来后扫视了一圈，很是懵逼望了眼还在划水的陈七。
本来等了好半天不见陈衍踪迹，过来叫人去用膳。
认认真真雕着木雕的陈衍，好似并没有意识到陈忠到来。
陈七咳嗽了好几声，陈衍才后知后觉抬起了头，“兄长!”
“你这又是干什么？还有最近几日都不要出去。”陈忠不解。
朝陈忠扬了扬手中水车的模具，陈衍才解释道：“太守传来的消息上说水利跟不上，衍便想了些办法，希望能把水运送更远些。”
随后想了想，紧接着又继续回复道：“最近可忙了，不会随便乱跑。”
陈忠随手拿起了个模具，放在手里好好观察一番，又见到盆中水车好像还能转动，兴味正浓伸手抚摸时却正好掉了零件出来。
怕被陈衍说他把啥东西弄坏了，趁着还在雕刻，手忙脚乱地要把东西再装回去。
好不容易装好后，就听陈衍问道：“兄长处理的是洛阳城外的案卷吗？”
将东西悄悄摸摸放回远处，陈忠才松了一口气，“最近饥荒越来越严重，本来偷鸡摸狗的小事，并不会送往大理司，巨鹿那处出现方士布施符水，说是能包治百病趋利避害，造成附近不小的轰动。”
陈衍的猜测并没出错，陈忠处理的很多卷宗大部分来自其他州郡。
这边陈衍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看来宦官不仅除不掉，还会发展出十常侍来，巨鹿，那应该就是张角的太平道。”
陈忠听得很不真切，也没多想，“这个还是放一会，先去用膳。”
说完就跑去外面招呼一些仆从把东西都端进陈衍的屋内。
饥荒的话，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有大动乱，百姓也不太可能继续踏踏实实的种地，现在不仅不能贩卖，还得囤积粮草。
颍川地处中原四战之地，又经过改良，不少的流民都会争先恐后的涌入进来。
用膳时，陈衍依旧有些心不在焉，陈忠最近也忙得很，心中亦藏着事，一顿非常简单早膳，到是吃的格外安静。
陈忠走后，陈衍就将房门一关，完全不想让陈忠参与，顺便赶紧将自己对巨鹿事情的猜测，赶紧写下来。
同时对于一年后的黄巾之乱爆发，思考着他到底是尽快回去，还是蹭个顺风车等着曹操去平乱。
陈七收拾着地面摆放一堆东西，顺便看了眼奋笔疾书的陈衍，好似有天大的事情在以后等着他们。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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