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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他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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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原也是一脸不忍直视，虽然伤是他揍出来的，但是他没有任何的愧疚之心，“王顺！”
“到！”
“现在开始闭嘴！”见王顺想问为什么，陆原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命令！”
王顺瘪了瘪嘴，表情看着有点委屈，但还是乖乖闭嘴了。
“确实没下来。”拿捏了王顺之后，陆原才回答季念刚刚的问题。
“他不担心自己没东西吃吗？”
“既然都不下车，那肯定是不担心的了。”陆原说起赖皮男的时候，语气淡薄得像在谈论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他不会有事吧？”季念倒不是可怜赖皮男，就是觉得赖皮男会不会没吃的到时候赖上陆原他们啊？
“能有什么事啊...”万年松愤愤不平的声音响起，“饿死也是他活该！”
万年松特别憎恨赖皮男，赖皮男不仅是带头闹事的人，杜新法被咬了之后也是他带头说要把杜新法赶出去，说担心他变成丧尸害了他们？
这他妈还是人话吗！
像赖皮男这种人，就算是跪在自己面前说对不起，他也不会原谅的。
“有事的估计不止是他一个...”陆原别有深意地说着，见季念一脸懵懂地看着自己，他又笑了笑，“你担心他啊？”
“没有...我是怕他赖上你们到时候又去投诉什么的。”
“不会的，放心吧。”陆原抬头拍了拍她的脑袋，“他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哦...”陆原的拍脑袋一触即离，季念便没刻意避让，她默默低下了头，心里还在琢磨陆原刚刚的那几句话，她怎么觉得这话这么反派呢？
哎！季念打断自己的脑补，不禁对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感到好笑，真是的，最近怎么越来越会瞎想了，一会质疑王顺一会怀疑陆原的。
......
过了超市之后，再拐个弯就到了出杭城的大道上，接下来只要再开个四公里，然后过了隧道，再开十六公里，就能到杭城高速出口了。
末日前季念每次回老家都要走这一条路，对这路程熟悉得不行，若是不堵车什么的，一个小时肯定就能到了。
想到一小时之后就可以离开杭城回到老家了，心大的季念早把刚刚那些想法抛之脑后，，她看着窗外的灯影憧憧，不免有些兴奋，心里不断期望着路上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
只是事情注定不能如她所愿。
异动发生在进隧道之前，万年松正把车开进隧道，众人就听见外面“兹拉”一声，路边的灯芯里冒出一丝火星，随后连带着整条路乃至整个杭城都陷入了彻彻底底的黑暗之中。
外面的星光照不进隧道里，于是周围便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前面有车！”季念突然叫了一声万年松，万年松下意识地踩下刹车，但还是晚了一步，军用吉普车的车头狠狠撞上了前面车的车尾，随后紧跟其后的面包车又猛地撞上了军用吉普车的车尾。
这下倒还成了连环车祸了......
因为面包车撞了上来，军用吉普车便又朝着前面的车撞了一次，季念感觉都听到前面的车被撞碎的声音了，其中还参杂着细细簌簌的走动声。
走动声？季念一惊，她抬头朝前看去，就见车前有个人影攒动，她正要出言警惕，万年松已经手快地打开了车灯。
四人顿时眼前一亮，随后就是一吓。
军用吉普车的车前不知何时爬上来一只丧尸，此刻那丧尸正紧紧贴在前窗上，惨白涣散的五官无限放大在眼前，破了个大洞的脑门有稀薄的血液和青黄透明的脑浆汩汩流了下来。
“卧槽...”王顺惊得都忘记了陆原给自己下达的命令，爆了句粗口之后拿着武器就要下车。
季念连忙阻止，“别去！”
王顺的手都已经放在了门锁把手上了，听到她的话又默默收了回来，投向她一个疑惑的表情，“？”
“路两边的车子里都是丧尸...”季念语速极快的解释了一句，随后她坐正身子，手放在驾驶座的靠背上，“快点关灯！”
“听她的。”陆原的声音紧随其后地响起。
万年松乖乖关灯，但季念也没放松下来，“先别管车上的丧尸，你现在慢慢往右边的方向开，那边有一条路......”
万年松依言照做，为了指引后面幸存者的面包车方向，他还是开了个车尾灯。
“一直朝前开...”季念始终紧绷着身子，“速度可以快点没事，前面没有阻碍...”
万年松踩下油门开始加速，随着汽车的提速，发动机的轰鸣声也开始加重，陆原跟王顺这时才听见路两边不断传来的“嘎吱”挠门声，二人朝着窗外看去......
陆原跟王顺的夜视并不算弱，在微弱的尾灯下，他们也看清了季念刚刚话里的场景......
这条隧道作为出杭城的必经道路之一，哪怕是素日里，也是川流不息络绎不绝的，更别提末日刚爆发时大家都想往外逃的时候了，总之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无数的车辆被堵在这条隧道里，而车辆里还关着已经变成丧尸的逃生者。
此刻这些丧尸因为车辆经过发出的动静，都纷纷想要从车里出来，一只只紧紧靠在车窗里边，瞪着已经泛白的眼睛看着他们，干枯如骨头般的手指正在车窗上不断挠着，发出刺耳又耸人的声响。
不少的丧尸已经成功从车里撞了出来，有几只跌跌撞撞滚滚爬爬地送到吉普车的车轮底下，随后被万年松无情地开车轧过，更多的丧尸则是直接冲到了有车尾灯照射的面包车那，吓得车里的幸存者尖叫声此起彼伏。
陆原拿枪开窗正要朝后射击，却见面包车里突然从窗户里翻出去两个人身，有了新鲜的□□，原本还追着面包车的丧尸立刻转而朝那二人扑去，一瞬间就将人淹没了。
此时此景陆原已没有了开枪的必要，他默默地收回武器，转身正好与目睹了刚刚那一切的季念面对面了个正着。
季念眼里还残留着惊惶恍惚，“他，他们......”
“没救了。”陆原摇摇头，抗体只能解M3S病毒，但是救不了已经成了骨架的人。
“......”季念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压住心里的无措，“那两个人是被车里的人丢下了的...”
“嗯。”
陆原肯定的回复再次证明季念刚刚看到的场景不是幻觉，她脸上露出一个错愕的表情，
“可，可是这，这是杀人吧？这是犯法......”
前座的王顺听到这话居然笑了出来，“季念姐，这可是末世哎！谁还管杀人犯不犯法啊！”
季念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她看看陆原又看看王顺跟正在认真开车的万年松，三人不管是谁，对刚刚发生的事情都是一脸的习以为常，甚至还有点冷漠了。
她突然想起王顺之前跟她说过的洪水救灾时，有人为了自己的安全就把船上的别人推下水的事情，她本来只是当个故事听，没想到这一幕居然化为现实，就在刚刚，眼睁睁地发生在自己面前。
季念并不是说对面包车里的幸存者有感情什么的，就是见到两条人命消失在自己面前有些难以接受，像她这种接受着社会主义教育长大的孩子，对生命有一种天然的敬畏。
当然她也明白陆原他们没反应，只是因为见得太多，经历了太多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而已。
“天哪......”季念无力地往靠垫上一倒，喃喃出声，“你们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不用陆原三人回答，季念其实也能稍微猜得出来，毕竟平时VB新闻也没少看，只是当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季念脑袋往边上的车窗上一靠，眼眸低垂，其他三人见她这个样子，也都识趣儿地没再说话，只给她一些安静的消化时间，一时之间只能听到吉普车在丧尸磨爪声中穿梭而过的声音。
......
隧道虽长，但在高速行驶之下，大约十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出口。
“到了到了！”万年松欣喜的声音打破了车里的沉闷。
隧道外的灯光也已经全灭了，不过这满天空的星辰就是大自然的照明灯，让大家都不像是在隧道里那样睁眼瞎了，也让所有人都看清了不远高架上车满为患，还漫步着丧尸的场景。
万年松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快乐戛然而止，“队长，这高架走不了了。”
陆原也看到了前面的情况，“走地面吧。”
万年松开车向通往地面的左边路口行去，开了没多久，发现地面也被堵死了，“这......”
陆原又不是神，他也没辙，“只能路边找个地方先停下来了。”
一行人在路边找了个没丧尸的空店铺，车停在外面，便准备进去稍作停留整顿，这次难得的是面包车上的人居然比他们下车更早。
并不是他们胆大了，也不是因为他们着急进屋子，而是因为刚刚隧道的事情，面包车里的人发生了争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