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甜文》南撄

16、crush

　　10

　　泉野：【王者dd】
　　yiyi：【在外面，晚点来】
　　泉野：【好吧，我先单排】
　　yiyi：【你哥呢】
　　泉野：【他去社交了】
　　yiyi：【他是该学下怎么社交了╭(╯^╰)╮】
　　泉野：【哈哈哈】

　　牧仪回宿舍第一件事就是坐下，给手机充电，打开□□给泉野发消息：【11111】
　　打开王者，响亮的timi之后，她看见泉野正在游戏中，三分钟，瑶也正在游戏中，也是三分钟。
　　还得等一会儿，她一边卸妆一边和舍友聊天：“nonono，人不可貌相，我觉得俞阳泽比祁成好多了，绅士暖男，长得也还行，你们不要总是管人家叫帽子男，他名字比祁成好听多了。”
　　孟依晴点头：“你回来要微信的那个玩滑板的男生名字也很好听，叫什么年？”
　　“陶斯年。”牧仪说，“斯文的斯，年轮的年，好好听，我刚开始还以为是一二三四的四，寻思他爸妈起名够潦草的，是我文化浅了。”
　　田琦：“可是祁成长得最帅呀，这个姓本身就很好听了。”
　　汪珍珍附和：“确实，帅哥的姓氏自带苏感。”
　　“呵，挑剔男，有什么帅的。”牧仪哼道。
　　俞阳泽坐过来说祁成对气味敏感时，她脚趾立刻动工，差点抠出三室一厅！
　　“滑板男长得也不错。”孟依晴在洗漱间，声音隔了道门，变得模糊，“我喜欢他的帽子，你回头帮我问下链接。”
　　“啊？”牧仪没听清。
　　□□弹出泉野的消息：【来啦！】
　　yiyi：【我在线】
　　泉野：【我邀你了】

　　他消息发过来的同时，王者上跳出邀请。
　　牧仪点了同意。
　　宿舍闹哄哄的，不存在打扰谁。
　　“我开语音了啊。”她和舍友打招呼。
　　“开开开，让我听听小奶狗的声音。”田琦闹得最欢。

　　牧仪开了语音：“咳，我没戴耳机，我舍友说想听你的声音。”
　　泉野打字：【我吗o(*////▽////*)q】
　　牧仪的“对呀”还没出口，外放的听筒里传出另外一个声音：“喂，喂，啊——一号麦测试。”
　　“……”

　　牧仪关掉语音，转过脸和激动的舍友解释：“不是他。”
　　“关了？”田琦口型问。
　　牧仪点头。
　　“嗷嗷，好听啊好听！”究极声控田琦拍桌兴奋道。
　　“真的不是他。”牧仪无奈道。
　　“那他谁啊？你们怎么一起打游戏？”汪珍珍问。
　　“另外一个讨人厌的家伙，狗皮膏药似的黏着。”牧仪解释不清，“我把声音开了，你们注意点。”
　　她戴上耳机，重开语音：“刚和我舍友说话了，这把我辅助？”
　　“可以。”讨人厌的家伙继续端着声音讲话。
　　“我戴耳机了，没人能听见。”牧仪冷冷说道。
　　“我玩瑶。”

　　川剧变脸都没他六。
　　牧仪深呼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我、玩、辅、助。”
　　泉野调和：“哥，你就让小姐姐打辅助嘛，我把野位让你。”
　　“……”
　　没等牧仪阻止，泉野锁定了钟无艳。

　　她和瑶在五楼，只剩野和辅两个位子。
　　牧仪咬牙切齿选定了瑶，而后说：“我跟射手，打野自生自灭。”

　　“小仪。”孟依晴从洗漱间出来。
　　“嗯？”
　　“我刚说让你帮我找滑板男要他帽子链……”孟依晴一顿，懵圈地看着食指放在嘴上，“嘘”个不停，又狂指屏幕的牧仪，“啊，你开着麦？”
　　牧仪点头。
　　“哦。”孟依晴抱歉地笑了下，口型轻声说，“帽子链接。”
　　牧仪狂点头，腾出左手比了下ok。

　　“小姐姐，你和舍友是亲戚吗？她为什么叫你小姨？”泉野好奇地问。
　　“不是，我名字里有个仪，是礼仪之邦的仪。”
　　“哦哦。”泉野应道，他又问，“那我能也叫你小仪吗？还挺亲切。”
　　“可以呀。”牧仪甜甜应道，她想了下，故意问，“那我叫你什么？小野？”
　　“哈哈，可以叫我小泉，我名字里有个泉。”
　　“好的！小泉！”

　　牧仪嘴角疯狂上扬，小奶狗太可爱叻！
　　心里也松一口气，看来是没听见滑板男。

　　“小仪。”讨人厌的声音又冒出来，“滑板男戴的是什么帽子啊？好看吗？我也想要链接。”
　　“……”

　　11

　　最怕空气突然变安静。

　　牧仪恶狠狠关了瑶的喇叭，用37°C的手指打出一个冷冰冰的问号。
　　欲盖弥彰地和泉野解释一句：“我有个朋友玩滑板的，衣品不错，我舍友总是喜欢要链接哈哈。”
　　瑶了瑶瑶吧：【所以到底有没有帽子链接鸭】
　　牧仪把频道也关了，不看文字。
　　她换了个话题：“小泉，你平时都有什么娱乐方式呀？除了王者。”
　　“嗯……没什么了。”泉野想了下，“有时候会去打球。”
　　“哇！”牧仪捧场，“篮球吗？”
　　“羽毛球。”泉野说，“我哥羽毛球打得贼厉害，高中校羽毛球赛男子单打冠军，东大举办的那个什么杯他也拿过奖。”
　　“小汤姆斯杯。”牧仪忍不住说，“你跟你哥关系还真好。”
　　好像是个哥控。
　　哥控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哥哥是变态呀！

　　“我住我哥家。”泉野解释，“羽毛球是个双人运动。”
　　哥控没耐住一秒，又来：“而且我哥羽毛球确实非常强！”

　　牧仪敷衍地嗯了声，切换话题：“你还有其他爱好吗？”
　　“小心！”泉野忽然喊道。
　　牧仪吓了一跳，眼前一花，她的屏幕暗了。
　　她玩瑶骑在打野头上，暴君刷新，她准备关键时刻抢龙气死瑶了瑶瑶吧。
　　谁知道草丛里突然跳出四个大汉，她被打下去，毫无还手之力，秒回泉水。
　　瑶了瑶瑶吧玩韩信，多段走位，秒卖她。

　　牧仪：“瑶了瑶瑶吧！你还有没有人性！！！”
　　过了会儿没回应，泉野弱弱地传话：“我哥说他提醒你了龙坑有人。”
　　“但你好像屏蔽他了。”
　　“……”

　　牧仪吃瘪，她把文字打开。
　　瑶了瑶瑶吧：【小心！龙坑有人】
　　瑶了瑶瑶吧：【小心！龙坑有人】
　　瑶了瑶瑶吧：【小心！龙坑有人】
　　瑶了瑶瑶吧：【小心！龙坑有人】
　　……

　　没听说王者屏蔽的话还会弹回来，肯定是瑶故意使坏，这么挤兑她呢。
　　牧仪气得怒拍桌子，手都拍红了，更生气地又关了频道！
　　她就是被虐泉！也不看瑶了瑶瑶吧那脏东西一眼！

　　玩了一把，她气不顺，在队伍时取消准备。
　　和泉野说：“我今天有点累，不打了，你们玩吧。”
　　就算气死了也要在crush面前保持礼貌。
　　“好，我哥也说不玩了。”
　　“……”

　　如果能重来，她要选……
　　呸！她和小泉的甜蜜双排啊！
　　就这么插着小翅膀飞走了！
　　可恶的瑶！！！！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牧仪只能心里骂爹脸上微笑：“嗯，那你也早点休息。”
　　“我哥说有句话要我带给你。”泉野忽然说。
　　“不是好话就别说了。”
　　“也不是坏话。”泉野说，“他让我务必带到。”
　　牧仪深呼一口气，做好了准备：“说吧。”
　　“他说他诚心要帽子链接，不是开玩笑。”
　　“……”
　　是成心想气死她吧！

　　12

　　泉野在牧仪的脑海里就是个阳光快乐但有八块腹肌的傻白甜弟弟，谈恋爱玩玩可以，但要是过日子可能会很累，喜欢的时候觉得很可爱，不喜欢那不就是个弱智巨婴。
　　最关键是还有个贱兮兮的哥哥！

　　男朋友有极品亲戚，不要靠近，会带来不幸！

　　因为瑶，牧仪对泉野的兴趣都淡了两分。
　　周日以小组作业名义拒绝了三排邀请，她也不好自己玩，在王者峡谷碰见岂不是很尴尬。
　　虽然不是主要目标了，但作为备胎放着也还行，目前看泉野还是有点意思的，没必要把路堵死。
　　万一考来东大，又是个大帅哥咋整！

　　这几天光打王者了，一下不玩，周日又没事做，牧仪觉得有些空虚。
　　还剩下两个目标——俞阳泽、陶斯年。

　　俞阳泽，感觉和泉野一个类型，可能没那么幼稚吧，但都是运动boy，总觉得有点直直愣愣的，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也不排斥。
　　加了好友后，他又代祁成道歉，她回了没关系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虽然想撩他，但也不能太明显。
　　可能因为他们有共友吧，有点放不开手脚。

　　陶斯年比俞阳泽更接近她的理想型，干净清爽，带一点冷淡。
　　她用帽子做话题，要链接只是个话术，又不是真的要，但陶斯年很认真说是线下店买的，说了品牌和货号。
　　牧仪刚要说谢谢，他又发来一张截图，他在淘宝旗舰店找了，去年的款，已经下架了。
　　她只能删了谢谢，改成好可惜哦，加了个叹气的小表情。
　　随后陶斯年给她推荐了一个日代的微信名片，说也许可以买到。

　　就，很难聊。

　　牧仪有那么一瞬间认真地思考，她到底为什么要和这些人聊天，她就那么想谈恋爱吗？
　　但她是立了目标就一定要做到且做好的人，否则会产生很强的挫败感，成为一道萦绕不散的诅咒，她人生永远迈不过的坎。

　　幸好陶斯年长得不错，想到那双黑曜般的眼，稍微冲淡了脑海里柜哥的形象，牧仪坚持聊下去，和他说想学滑板。
　　在U形的地面，炫酷地玩滑板做动作，牧仪只在电视里看过，她只会骑天线宝宝里小波那种的滑板车。
　　陶斯年也没取笑她，还安慰她滑板其实很简单，只要不害怕，敢站上去往外滑就成功了一半。
　　牧仪顺势找他当滑板教练。

　　教学的话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陶斯年答应了，没等牧仪和他约时间，他主动问道：“你有滑板吗？”
　　牧仪：“没有欸(?ω?｀ll)”
　　像之前一样，陶斯年又热心推荐起滑板，不同品牌，不同材质……

　　牧仪脑海里柜哥的形象再次加深，且更加丰满了。
　　卖帽子和滑板。

　　她挠挠脖子，等他发完一堆链接后，以要睡午觉结束了话题。

　　撩汉可太难了！

　　下午三点十分，过了她的午睡点，但她放手机在下面充电，爬上床准备放空自己，恢复下过度消耗的精力。

　　才刚闭上眼，她听见下面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微信来消息了。

　　可能陶斯年又有推荐的滑板吧。

　　她没理，但叮咚叮咚，又响了两声。

　　“仪仪，你手机响了。”田琦声音从床帘里响起，带着刚睡醒的鼻音。
　　“好。”牧仪只得下去。
　　她先把手机静音，而后才点消息。

　　俞阳泽：【你晚上有空吗】
　　俞阳泽：【我和祁成想请你吃个饭】
　　俞阳泽：【昨天真的很不好意思】

　　13

　　牧仪兴趣不大，她感觉就是俞阳泽找的借口，祁成那天那种态度，转脸就变了？
　　要约她就大大方方，老拿祁成做借口叫怎么回事。
　　她这认识一个哥控，再来一个舍友控，都是什么人啊！

　　她正准备回绝，但也不想完全把俞阳泽这条路堵死了，纠结措辞时，手一滑退出了聊天界面，看见联系人的灰色头像上多了个红色的1。
　　每天用奇怪理由加她的人太多了，她早上才清过。
　　以前尝试过关闭各种加好友的途径，但有的课程老师给她安排任务，加不上又很尴尬，她便又开了允许通过微信号添加好友，然后设了个数字符号大小写英文掺杂的复杂微信号。

　　最近也许太想谈恋爱了，她竟然产生了一丝兴趣。
　　点开新朋友的红点，对方理由简单，只有四个字：【我是祁成】

　　牧仪愣住，想到俞阳泽刚发的。
　　难道是真的？

　　她通过了好友，又去回复俞阳泽：【没关系，一个系的同学不用这么客气】
　　俞阳泽：【那给个机会赔罪呗？祁成也很过意不去】

　　拒绝次数多了就没意思了，而且她也想去看看，那天对她爱答不理的祁成要怎么向她赔罪。
　　牧仪：【好吧，时间地点定了你和我说】
　　俞阳泽：【ok】

　　吃饭的地方就定在学校南苑的一家小餐馆，物美价廉，口碑不错。时间是五点半，毕竟两个男生和女生吃饭，太晚了不合适。
　　为了避免误会，牧仪还特意带上在宿舍发闲的田琦，可惜孩子不争气。激动了两小时要和男神吃饭，在出发的时候突然闹肚子。
　　临时叫不到别人，牧仪和俞阳泽说了一声，想着吃顿饭，也没什么。

　　为了见证祁成向她道歉的画面，牧仪特意化了全妆，贴了假睫毛，戴了美瞳，还穿了漂亮短裙，外加高跟鞋。
　　走在路上回头率杠杠的。

　　她进饭馆的一瞬间，感觉灰突突不起眼的小饭馆突然蓬荜生辉。
　　俞阳泽坐在最里面的一桌，只有他一个人。
　　牧仪微笑点头，算作招呼，朝他走过去。

　　“请坐。”俞阳泽帮她拉开椅子，而后把菜单递过来，“你看想吃什么，我请客，祁成他学姐突然有事找他，来不了了，让我代他说声抱歉。”
　　牧仪：“……”

　　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俞阳泽，但牧仪来之前的雄赳赳气昂昂，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变得意兴阑珊。
　　尽管她刻意隐忍没表现出来，但俞阳泽应该多少感觉到了。
　　两人保持基本社交礼仪，吃了饭后，迅速撤离。

　　牧仪回宿舍一肚子气，边卸妆边气呼呼和田琦吐槽：“什么人啊！两个人演双簧逗我玩呢，代他代他，他是你爹啊！”
　　田琦正在打游戏，闻言顿了下，问道：“男神又惹你了？”
　　“呵呵，鸽子成精了，我连他影子都没看见。”牧仪瞥了眼她脸色，“你肚子好了？”
　　“喝了热水好多了。”

　　见田琦打游戏挺忙，那头语气不善地催她走位，牧仪及时停止，“你先打游戏吧。”
　　她心情不好地打开王者，准备单排两把，转移下注意力。
　　结果一上线便接到了泉野的排位邀请。
　　犹豫了下，她点了同意。

　　是多人排位，但房间里只有她和泉野。
　　没见到讨人厌的瑶。

　　牧仪的心情好了一些些，锁定英雄后，她打开麦，和泉野说话：“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顶着泉野的头像和id，对面开口却是瑶的声音：“是我。他最近作业多，我帮他代练。”
　　牧仪：“……”
　　关麦了。

　　牧仪这把中单，她憋着一肚子火，拿了对面中单的一血，然后上路一波双杀，直接起飞。
　　瑶今天也像变性了，上路那波给她让了人头，起先牧仪只当是瑶信号不好，她才不相信狗改得了吃屎。
　　但之后瑶给她让了两次蓝，缺蓝也去对面拿，第二回被对面反蹲，围殴致死。

　　吃错药了？

　　虽然对瑶印象不好，但这把下来，游戏体验极佳。
　　因此再弹出泉野的排位邀请，只犹豫了一秒，她还是点了接受。

　　牧仪只关了麦，但喇叭开着，进去后便听见瑶在那头问：“你今天怎么了？打得那么凶，心情不好啊？”

　　居然被关心了？

　　牧仪憋了这么久的怒气终于找到发泄口，她隐去人名地点，用英文字母代称隐晦地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终于觉得胸口没那么堵了，却发现泉野那头没声音了。
　　她点开状态栏，看泉野还开着麦和喇叭，问道：“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也被气到无语！这不就是耍我玩吗！”
　　瑶沉默一阵，说道：“也许他真的临时有事，不是故意的呢？”
　　牧仪冷笑一声，讽刺道：“那老母猪都要上树了！”
　　瑶了瑶瑶吧：“……”

　　14

　　下课铃响了以后，田琦拿起手机和帆布包，等着牧仪收拾书包，同时问道：“去吃饭？”
　　现在四点半，吃饭有点早，但回宿舍呆不长又要出来。

　　“可以，八食还是？”
　　八食是距离最近的食堂。

　　“八食有什么吃的啊……”田琦拖长了音，老不乐意。
　　牧仪背上包，起身。
　　田琦先出去，她跟着出去。

　　两人走在路上，还是定不下吃什么。

　　“要不回宿舍，晚上点外卖？我也不是很饿。”田琦提议道。
　　“我晚上有事，六点钟要出去。”牧仪拒绝，“那我随便买点带回去。”
　　“你有什么事？”田琦震惊。
　　不同于孟依晴社牛，汪珍珍学霸，牧仪和她两个咸鱼在宿舍躺得心安理得，现在牧仪要咸鱼翻身，努力奋进了？

　　“我约了陶斯年去买滑板，你要去吗？”
　　“……”
　　田琦摇头，“我去当电灯泡吗？”

　　她琢磨了会儿，又问道：“你游戏里那个小弟弟不是挺好的吗？怎么换人了？”
　　“游戏怎么能全当真呢。”牧仪理所当然道，“奔现见光死屡见不鲜，陶斯年就是购物欲有点发达，长得还行。”
　　她顿了下，又道：“后天九点有个和刑司院的联谊，我在想要不要去。”
　　“刑司……那应该身材不错。”田琦感慨到一半，忽然想起来，“可是后天晚上咱们有形策课，九点半才下课。”
　　“对啊，我要么翘课，要么迟到半小时，感觉好麻烦。”牧仪犹豫，“而且我听师姐说刑司院的男生，都很会来事，不是什么好东西。”
　　“会来事……是什么？”
　　“emmm，就是比较社会？我有个师兄是刑司的，反正他很会搞气氛，但也不能说是坏东西，只是行事作风和我们不太一样。”
　　“好吧，看你。”

　　-

　　牧仪暂时不想那么远，打包了一份肠粉带回宿舍，边吃边看剧。
　　忽然上面弹出一个微信提示，她没理，结果一个接一个。
　　只得放下筷子，点进去。

　　祁成：【昨天不是故意鸽你】
　　祁成：【学姐临时有事找我】
　　祁成：【截图.jpg】
　　祁成：【我们一起做了个立项，建模有点问题，急着改】
　　祁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祁成：【还有上次也不是故意的】
　　祁成：【我有鼻炎】
　　牧仪口是心非回道：【嗯嗯，没关系】
　　祁成：【不介意的话，我今晚请你吃饭，可以吗】
　　牧仪：【我已经在吃了】
　　祁成：【那请你吃宵夜，可以吗】
　　牧仪：【不好意思，我不吃宵夜】
　　祁成：【怕发胖吗】
　　牧仪翻了个白眼，继续礼貌道：【不是，个人习惯】
　　祁成：【哦哦，你很瘦的】

　　聊不下去了。
　　牧仪返回，继续看剧。

　　过了几秒，又弹出一条。
　　她顿了一秒，好奇地点进去。

　　祁成：【那你晚上有空吗？我们一起在学校里走走，可以吗】
　　牧仪下意识想回“不好意思，我没有走路的习惯”，但这么说也太明显了。
　　她回道：【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约了】
　　祁成：【和你舍友吗】
　　牧仪：【嗯嗯】

　　15

　　牧仪和田琦拎着奶茶，慢悠悠在楼道里走。
　　孟依晴和汪珍珍收拾得快，先出门去教室占座位。

　　这节马克思，在大教室。
　　公共课氛围都要比专业课松弛许多，抢座却更为紧张，为了占到后排玩手机更隐蔽更安全的座位，一般都要提前半小时到。

　　她们直接走后门，一进去便看见靠窗倒数第二排上面汪珍珍的书包，旁边笔本卫生纸占着三个座位。
　　人和水杯都不在，应该去打水了。

　　牧仪正准备过去，听见靠门倒数第四排几个男生说话提到了她。

　　“欸，牧仪上王者了。”其中一个男生说。

　　牧仪熬了一个星期夜，和瑶快乐双排。他俩最近练出了默契，辅野配合极佳，上分如喝水，眨眼间就突破了王者大关。
　　这是她第二次王者，上一赛季她单排，踩着赛季末尾巴才上的王者，甭提多费劲了。
　　有了对比，快乐加倍，因此她截图发了个朋友圈。

　　“被小哥哥带的呗~”一个男生阴阳怪气道，语气外的意思不言而喻。
　　“她是和咱班俞阳泽搞对象了吗？”一个人问道，“我周日在南苑碰见他俩吃饭。”
　　“真的吗？就他俩？”
　　“对啊，她可真不赖。”那人啧了声，“穿的那个裙子……”
　　几个男生心照不宣地哎呦起来。
　　那人继续道：“身材真好。”
　　“可是我听说她和陶斯年有一腿呢，上周二晚上有人看见他们一起逛商场了。”
　　“陶斯年，滑板社那个？”一人用揭晓真相的语气道，“怪不得，他家可有钱了。”

　　牧仪脸都黑了，她和田琦站在后门，正对着男生们的背面，因此没人注意到。
　　离上课还有点时间，教室里人不多，他们大声展现着猥琐丑陋的一面，语气里的得意与荡漾更加令人作呕。

　　“说够了吗？”

　　在牧仪开口前，她身后响起一道带着怒意的男声。
　　她诧异扭头，看见俞阳泽和祁成站在后门。
　　不知道听了多久。

　　刚才出声质问的正是祁成，他一脸不爽地越过牧仪，走到那群男生面前，冷冷道：“道歉。”
　　方才教室里肆意的笑声与讨论声似乎被他的话冲散，顿时安静得过分，气氛剑拔弩张。
　　“不好意思，借过。”俞阳泽小声和牧仪田琦说，而后站到祁成身边，他声音较为平静，语气也更像开玩笑，缓和了气氛：“老于，背后这么说女生，不厚道啊！我和牧仪就是朋友吃顿饭，那天孟依晴临时有事没去成。”
　　老于瞥了眼祁成，他知道祁成家里条件好，又是班长，在女生多的班级里极有号召力。
　　他刚想接过台阶下，旁边的男生像忍了很久再也无法忍受般站起来，僵着脖子一脸横地质问祁成：“关你屁事啊。”
　　祁成脸色更阴，在事态更严重前，老于赶忙解围道：“都是误会，误会。”
　　他给牧仪道歉：“对不起啊牧仪，不该在背后这么说你，刚才有点没刹住车，真的非常抱歉。”
　　“一个班的，没必要闹这么难看。”他胳膊搭到旁边男生肩膀上，劝着他坐下，“马上上课，老师要来了，有什么回头再说。”

　　牧仪一肚子气，站了会儿翻了个白眼走了。
　　和那帮男生说话她都嫌嘴脏。
　　反正隔壁班的，也没什么交集。

　　她坐在位置上，气闷地边喝奶茶边看手机。
　　椅子后背忽然被敲了两下，她回头，倏地对上祁成眼睛。
　　脸上的怒气都没来得及收敛，应该很狰狞吧。
　　她调整了下面部表情，“刚才谢谢你。”

　　“对不起。”祁成和她同时出声。

　　牧仪：？

　　16

　　“上次临时有事鸽了你，还害你被误会，抱歉。”祁成望着牧仪说道。即将上课，教室已经安静下来，所以他声音压得很低，维持在两人能听见的范围内，在几十人的大教室里，无端生出一份私密感。
　　牧仪心跳快了一拍，她不自在地往后撤了点，借着摸头发的动作掩饰变得有点奇怪的心情。
　　不得不承认，长相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人都是看脸的动物。她自认不算颜控，却还是被祁成的模样晃了心神。
　　顶着这张脸，他就是说太阳是围着地球转的，她可能也会信。

　　救命！

　　“咳。”她清了下喉咙，客气道，“没事，临时有事嘛，很正常。而且刚才你们也帮我说话了，谢谢。”
　　她看向一旁的俞阳泽，专门道谢道：“也谢谢你，阳泽。”
　　“害，小事一桩，甭客气。”

　　话都说完，牧仪转回去。
　　田琦凑过来小声八卦，直到上课铃打响，老师进来，才肯坐回去安静玩她的手机。

　　身后的椅背又被轻叩一下。
　　不待牧仪回头，祁成凑上前，压着声音问：“上周二你拒绝我是因为要和陶斯年出去吗？”
　　看不见脸，只听声音，牧仪莫名觉得几分耳熟，不等她细想，被祁成的话问得一僵。
　　她迅速编好借口：“不是，我那天是和舍友出去吃饭，碰见陶斯年……”
　　她刚想转回头，肩膀被祁成按住，“老师。”

　　老师不知道讲到什么东西，好像要叫人起来回答问题。
　　牧仪看向田琦，对上田琦也一无所知的脸，正要传过去问汪珍珍，前排的学霸举手回答了。
　　老师的目光重新回到前面，牧仪松了一口气，稍微侧了点身，确保能看见祁成，继续解释道：“碰见以后他说帮我挑滑板，我们就一起去了。”
　　她说得很小声，上课是一方面，心虚是另一方面。
　　但看祁成神情，似乎信了八成。
　　她刚想补充点细节把谎圆得更真，在她开口前，祁成话锋一转，问道：“那今天我请你吃饭可以吗？你好像没有约。”
　　“……”
　　怎么一天天净约饭啊？她看起来很好吃吗？

　　“你还嫌我绯闻闹得不够啊！”牧仪撇了下嘴，开个玩笑想混过去。
　　她一向咸鱼，虽然祁成看着很好，对她也有吸引力，但是和这么惹眼的男人在一起太累了，也不符合她低调的性格。

　　“朋友吃个饭不可以吗？”祁成问道。

　　只是朋友吗？
　　牧仪差点问出口，但忍住了。
　　她余光又瞥了眼祁成的脸，确实好看，而且当事人也很懂利用自己的魅力。
　　太海了，太渣了。

　　她好像一条鱼。
　　虽然心里清楚，但好像也有点点快乐。
　　不然嘴角为什么会情不自禁上扬。

　　等不到她肯定的回答，祁成皱了下眉，似乎有些苦恼，用天真又疑惑的语气直接问道：“你讨厌我？不想和我一起吃饭？”

　　“……那下课一起去吃饭？我晚上没有课。”牧仪只得回应道。
　　“我也没课。”祁成露出笑来。

　　看见他灿烂耀眼的笑容，牧仪一阵恍惚。
　　她好像上了贼船。

　　17
　　下课铃声响起，其余学生如释重负，重获自由，唯有牧仪心头沉重。
　　她捏了下田琦的手，对上后者兴奋的眼，无奈憋回了叹息。

　　“走呀走呀，吃饭去！”田琦兴奋道。

　　答应祁成后，牧仪止不住有些后悔，她补救般地拉上了田琦，试图用人数打破暧昧。
　　汪珍珍修了双学位，晚上要上课，孟依晴和男朋友提前约好了，只有田琦。
　　望着连背影都透露傻气的田琦，牧仪有些搞不清是自己人还是敌军。

　　俞阳泽路过牧仪，和她挥手道别：“拜拜。”
　　“拜拜。”
　　牧仪说完，见他撞了下祁成肩膀，“走了啊，好好吃。”

　　他们眼神接触一番，牧仪读不懂信号，但能感觉到在交流。
　　像极了她和田琦路遇帅哥美女时不言自明的默契。

　　祁成放慢脚步等着她和田琦，“你们有什么想吃的？”
　　牧仪感觉旁边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田琦一瞬间没气了，她震惊地扭头去看，便见田琦喘上气，用忸怩又温柔的语调轻声回答道：“我们都行呀，不挑的。”
　　“不挑啊……”祁成重复了下，眼神意味不明地扫向牧仪，不等牧仪反应，他正常询问道，“烤鱼可以吗？”
　　“好呀好呀。”田琦欢快应道，又拉着牧仪道，“你不是最爱吃鱼的吗。”
　　“……我不爱吃带刺的。”
　　“他家龙利鱼挺不错的。”祁成搭话。
　　田琦立刻附和道：“我爱吃龙利鱼的！”

　　他们两个一见如故，一拍即合，牧仪夹在中间做个安静的花瓶。
　　直到进了店里，放下包后田琦说要上厕所，牧仪拿菜单的手僵住，她刚想说一起，田琦扔下她：“你们先点，我都行。”
　　服务员添过水后就离开了，牧仪把菜单推给祁成后，立刻低头看手机。
　　为了打破微妙的氛围，她关了静音，打开微博，首页刷新后发出响亮的一声。

　　“你舍友，挺有意思。”祁成说。
　　“嗯。”牧仪点头，把话题引向田琦，“琦琦东北的，自带幽默细菌。”
　　祁成笑了一声，“你是江城本地人？”
　　牧仪点头：“嗯，看得出来？”
　　祁成也点头，“挺有本地特征的。”
　　不等牧仪接话题，他目光彻底从菜单转移到牧仪身上，打量的眼神略带侵略，翘着唇角具体说道，“皮肤白，瞳仁黑亮，嗯……个头比较娇小。”
　　“我不矮吧，我有166。”牧仪语气轻松些。没有人被夸，还是被帅哥夸，会不开心。
　　她之前的警惕可能是觉得对方是风云人物，差异太大，所以自然而然开启了防御机制，把自己想象成潜在受害者。

　　祁成手在二者之间比划了下，“对比来看。”
　　桌子本就不宽，他这么一俯身比划，两人瞬间靠近了不少。
　　牧仪感觉鼻尖萦绕了一股淡淡的雪松味道，和祁成清冷的形象很符合的味道。
　　她脑海里闪出三个字——信息素。

　　“你们点好了吗？”田琦回来了。
　　祁成又回到社交距离内，他放松地仰靠在后面的沙发背上，在烤鱼店的灯光之下，皮肤白得像是开了柔光特效，修长的脖子上喉结突出。
　　牧仪莫名觉得有些……少儿不宜。

　　祁成说话时，感受到牧仪的视线，他精准地捕捉到，并看了回来。
　　眉头微挑，似乎有些疑惑。

　　皮肤白净，瞳孔漆黑清亮。

　　牧仪吞了下口水，不合时宜地问了句：“你也是江城人吗？”
　　祁成点了下头。
　　田琦插话道：“你们在说老家吗？你俩一个地方的。”
　　“嗯。”
　　牧仪和祁成同时应了声。
　　祁成嘴角始终是略微上扬的，在他精致得略显女相的五官之下，添了份戏谑的意味，像在猫玩耗子。
　　“还聊了下……”他望着牧仪，“体型差。”

　　牧仪：？
　　你好像真的看了很多带信息素的那个耶。

　　18

　　田琦哦呦一声，刚要追问，忽然大腿一阵绞痛，她一瞬睁大眼睛看向铁手无情却面带天使微笑的牧仪，读懂对方的眼色，被迫改口道：“好饿啊！怎么鱼还不上来？”
　　牧仪满意地松开手，望向祁成。
　　田琦在桌下揉着被掐红的肉，五官没控制好，龇牙咧嘴地挤出笑容。
　　祁成：“……我去催一下。”

　　祁成一走开，牧仪立刻低声嘱咐道：“不许瞎起哄，吃完咱就撤。”
　　田琦不解：“你跟他没意思出来吃什么饭啊？”
　　牧仪：“……”
　　鬼迷心窍。

　　牧仪语塞，含糊道：“一言难尽，反正这顿吃完不会再有联系了。”
　　田琦疑惑，但祁成已经回来了。
　　她堪堪忍下到嘴边的话，目光在牧仪和祁成两人之间打转，不由感慨，帅哥美女单是坐在一起就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美画。

　　田琦收到警告后，一顿饭忍着没有乱说话，吃得格外憋屈。
　　幸好对面坐了祁成，一抬头就是男神的美貌暴击，她不禁心驰荡漾，悄悄给牧仪发微信：【真的不搞吗】
　　田琦：【他好帅好帅好帅好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田琦：【呜呜呜呜呜呜呜下颌线帅晕我】
　　田琦：【想在哥哥的鼻梁上滑滑梯】
　　田琦：【理理我】
　　田琦：【别吃了】

　　手机震动，屏幕不停亮起，接到田琦的眼神信号，牧仪打开看到大片花痴发言，一整个无语住。
　　她回复道：【你去呀，哥哥就在你对面】
　　田琦：【呜呜呜呜呜呜我不敢】
　　田琦：【我有家室，你去】
　　田琦：【你们真的好般配】
　　牧仪：【别放屁，你看他像是老实人吗】
　　田琦：【这没准呢】
　　田琦：【表面高冷大帅哥私下纯情小奶狗，呜呜呜更好磕了，你快去拿下他！】
　　牧仪：【搁这写小说呢您】
　　牧仪：【快吃，我要回去打游戏】
　　田琦：【？】
　　田琦：【游戏比男人还重要？】
　　田琦：【你忘记你为什么打游戏了？】
　　田琦：【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田琦：【小同志，你太不坚定了】

　　她发了一堆废话，牧仪回复完瑶的游戏邀请，抽空才回了一句：【游戏比男人好玩】

　　她俩手机上聊得热火朝天，筷子都放冷了，祁成见状问道：“你们吃饱了？”
　　牧仪点头：“嗯。”
　　她瞄了眼时间，现在五点二十，她和瑶约的六点打游戏。
　　许是上王者带来的成就感，她现在有一半心都系在这游戏上，和战友瑶的关系也与日俱进。
　　已经互通过课表时间，每天固定两小时。

　　确认她们都吃好，祁成起身去结账，而后送两人回宿舍。
　　五点半都不到，天还亮得很，没必要多此一举，但祁成刚这么一客套，田琦就顺势应下还道谢了。
　　牧仪也没办法。

　　三人一起走到女寝楼下，万幸路上没遇见认识的人。
　　牧仪刚要道谢说再见，田琦手机响了，屏幕显示亲爱的，她边接起边道：“我男朋友。你们聊，我先上去了。”
　　牧仪：“……？”
　　还聊什么？！

　　她看着田琦背影进去，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望向祁成：“晚饭多少钱？我A给你。”
　　“一百多，一会你拉个群？我群收款。”
　　“行。”牧仪应道，“那……谢谢你送我们回来，我先上去了。”
　　祁成目光凝聚在她身上，忽然问道：“你好像不太愿意和我在一起？”
　　“……”

　　牧仪矢口否认：“没有呀，刚才和你吃饭很高兴。”
　　祁成点头：“高兴就好。周日上次组狼人杀局的要聚餐，你会来吧？”
　　不待牧仪想借口拒绝，祁成又道：“我怕你还膈应我鼻炎……”
　　“没有没有！我没放在心上的。”牧仪赶忙解释，“上次因为在操场，我比较招蚊子，花露水喷多了，我也有问题，没有怪你。”
　　“那你周日会来？”
　　“……嗯。”

　　19

　　“我来啦我来啦！”牧仪一进屋就立刻登录游戏，登录奖励都没领取，直接接受邀请进了房间，“骚凹瑞，久等了。”
　　“花儿都等谢了。”瑶在那头懒散又怨怼地回道。
　　“现在才五点四十八，还有十二分钟才到六点，是你早到了。”牧仪理直气壮道。
　　“对对对，是我没有时间观念，来早了活该等你。”瑶顺着她的话说，但是结合语气，怎么也不像好话。“开了。”

　　牧仪嗯了一声，选完英雄后，她闲聊问道：“最近没怎么见小泉，他很忙？”
　　“以为是你啊，人家准高三生。”
　　牧仪：“……”
　　道理她都懂，但是这人说话，不管正听还是反听，怎么听都是一个难听。

　　“你吃枪/药了？”牧仪没好气问道。
　　“嗯，一大桶，草莓味的。”
　　“……”

　　感觉今天瑶心情不大好，但是□□上说话还是好好的。
　　果然脑子有病。

　　游戏开始不久，瑶那头有声音，他在外面，像是奶茶店还是什么的，但是氛围不好，牧仪紧闭着嘴巴，根本不想和他说话。

　　瑶这把打野，打得格外暴躁，节奏带得飞起，人头也送得飞起。
　　两次一挑五，上演了两场精彩绝伦的葫芦娃救爷爷，水晶轰隆隆地吧唧炸裂了。

　　“我……”我不打了。
　　牧仪刚起话头，瑶打断，抢先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弟？”
　　“……”

　　她是有那方面意思，但也说不上喜欢，只是先接触，想顺其自然……

　　“他还在读高二。”瑶冷冰冰提醒。

　　这牧仪知道，她也怕耽误泉野学习，只有泉野主动找她时，陪他放松打两把，次数并不多，还会督促他学习。

　　“他是未成年。”瑶再一次提醒，用一种痛心疾首的口吻，仿佛牧仪是什么饥不择食的禽兽。
　　“我知道！”牧仪想为自己辩解，“我对他不是……”
　　“你有弟弟吗？”瑶问她，“你能想象看着长大的小不点，为他遮风挡雨，浇水施肥，一点点呵护，在他终于破土发芽的时候，一个……”
　　他想了下，毫无求生欲继续道，“老牛想吃你家的嫩草……”
　　“咱俩是同岁！”牧仪打断他的废话，“再说你跟你弟就差三岁多，在这放什么屁呢！”
　　“我少年老成。年龄上是哥，心理上是爸。”
　　“滚呐！！！”

　　瑶沉默了两秒，忽然道：“那你向我证明你对我弟没有龌龊的心思。”
　　“你才龌龊，你全家都龌龊！”牧仪怒道。
　　“你转移话题，你果然有。”
　　“……这怎么证明啊？我发誓？”牧仪头痛道。
　　“你跟我换情侣头像。”瑶语出惊人。
　　“什么？！”
　　“咱们仨是共友，看见我们用情头，他就不会对你起心思，我也就放心了。”
　　牧仪无法理解：“你的逻辑比你人还要奇葩。”
　　“你就说换不换。”
　　“不换。”牧仪回绝得干脆。
　　“真不换？”
　　“不换。”
　　“行。”瑶忽然改口，又提议道，“单挑，我赢了你就换。”
　　“你要是输了呢？”
　　瑶不屑地哼了声，但碍于牧仪尚未答应，他把条件开得更诱人些：“你赢了头像不用换，id可以改掉。”
　　一听可以改掉菜狗的id，牧仪精神一振。
　　这个id实在太丢人了，上王者以后她就泡在巅峰赛里，很少打其他。

　　……

　　十分钟后，牧仪屈辱地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头像发我。”

　　20

　　瑶似乎早有准备，立刻发了两张情头过来。

　　说实话，在图片加载出来以前，牧仪心里还存在瑶或许喜欢她，用这种蹩脚的借口来接近她的想法，但看到图片后，她很确定，瑶就是要分开她和泉野，同时羞辱她。
　　情头一张是很卡哇伊的小熊背影，另外一张是很卡哇伊的小熊拉的……屎。
　　谁用哪张也无需多问，瑶已经换上了小熊的头像。
　　yiyi：【不能换一对吗】
　　qaq：【我喜欢这个】
　　瑶的□□名和王者的恶心程度不相上下，很难相信一句一个qaq的实际是个读临床的二十岁青年。
　　想象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对她歪头嘤嘤喵喵拳，她天灵盖猛一激灵，是要升天的感觉。

　　愿赌服输，牧仪换了头像。
　　反正只是个小号，都是游戏好友。
　　其次她和泉野发展可能也不大，这个总是从中作梗并想方设法膈应她的哥哥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

　　换好以后，她直接切号，不想看见屈辱的头像，一如她的王者id。
　　但瑶并不准备放过她。

　　为防止错过消息，小号和大号是关联的。
　　瑶在那头叮了咣啷没完没了发消息，一个不落地提醒她，手机顶端的弹窗就没下去过。
　　点个返回不小心就进去了。

　　qaq：【你头像好可爱的一坨啊w】
　　qaq：【可爱可爱可爱】
　　qaq：【我眼光真好】
　　qaq：【我的小熊好可爱呀qaq】
　　qaq：【嘻嘻嘻嘻】
　　qaq：【怎么不理我】
　　qaq：【1111111】
　　qaq：【ddddd】
　　qaq：【理我】
　　qaq：【11111】
　　qaq：【111】
　　qaq：【11】
　　qaq：【1】
　　qaq：【1】

　　牧仪：“……”
　　神经病啊！

　　yiyi：【还是吃得太饱了.jpg】
　　发完表情包她就把瑶的好友删除了。

　　世界一片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