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雁远航》DIBTS

4、第 4 章

　　“季强，你给老娘出来。”大清早的顾言就被一声尖锐的女声吵醒，躺着顾言旁边的李远航听见声音，起床，下地，推开卧室门，有些烦躁的抓抓头发，结果只摸到自己有点扎手的头皮，昨天折腾到快1点才睡觉，睡到半夜，顾言又爬起来吐了两次，他基本上是一夜没合眼。“于红女士，大早上的练高音呢！”
　　于红一下子冲到李远航面前，大吼道：“这院子是什么情况？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你。”于红昨天打了一夜的牌，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家院子跟遭遇了劫难一样，烧烤架子，一桌子的肉菜，桌子底下一堆酒瓶子，还有一滩不明物体。
　　顾言有点头疼的睁开眼睛，看着那发白的墙顶，有些楞住了，这不是他的房间。
　　“醒了，醒了就起来！你的衣服都不能穿了，穿我的！”李远航好不容易安抚好自己老妈，让她回去睡觉，并保证会打扫好院子。回到房间，就看见顾言愣愣的坐在床上，从床尾拿了2件衣服扔到床上。
　　“穿上衣服赶紧走。”李远航因为睡觉不足的原因，有些不耐烦的说。
　　顾言听见这句话，死机的大脑终于重启了。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子，里面空荡荡的，连内裤都没有，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顾言看了一眼不耐烦的李远航，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的状态，也算李远航有点良心，没把他扔出去。顾言赶紧麻溜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再麻溜的穿好衣服，嗯，依旧没有内裤，李远航的衣服有点大了，不过还好。顾言接着拿走桌子上的手机，朝着李远航鞠了一个大躬，“打扰，再见。”迅速的离开了李远航的家。
　　李远航看着顾言一连串的动作，有点无语，这啥啊！李远航躺回到床上，接着睡自己的回笼觉。
　　顾言离开了李远航的家，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学校的教师公寓。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还不到6点，学校还没有多少人，顾言来到自己的公寓门口才发现自己的钥匙在裤子口袋里，而可怜的衣服还在李远航家的浴室里。
　　“扣扣”顾言敲着门，“谁啊！”蒋闫迷糊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是我，快点开门。”顾言听见房间有声音赶紧的说。
　　蒋闫听见是顾言的声音，赶紧起来开门。“吼，你这是打哪偷来的衣服啊！”蒋闫看着顾言身上的黑T恤，黑运动裤。
　　“闭嘴。”顾言拿了睡衣，就去了浴室。真凶，蒋闫吐吐舌头，关上门转身回床上。
　　“你昨天不是回家了吗？”蒋闫对着正在从浴室出来的顾言说。
　　顾言用毛巾擦着头发，回答道：“半路遇到了李远航，去他家喝酒去了。”
　　“草草草，顾言，你没失身吧！”蒋闫激动的从床上蹦起来，来到顾言身边，上下摸着顾言。
　　“去去去，闲的你。”顾言打掉蒋闫乱摸的手，“我们之前应该是判断错了，李远航应该不喜欢男的。就算喜欢男的，也对我没兴趣。”
　　“你怎么知道”蒋闫奇怪的看着顾言。
　　顾言摆摆手，不搭理蒋闫。都脱光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大早上的还赶他走，喜欢才怪，估计也就是觉得逗我好玩，过几天没兴趣就好了。
　　“顾言今天还去图书馆吗？”蒋闫问着顾言。
　　“不去了，补觉。”顾言将被子盖在自己头上，道。
　　顾言已经大四了，基本上同班同学都去实习去了，他跟蒋闫要考研，就留在学校里，基本都是在图书馆待着。顾言跟蒋闫家是世家，光屁股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一块上的小学，中学，高中，大学，现在还要一块考研。所以最了解顾言的也是蒋闫，也知道他家的一切情况。
　　顾言一觉睡到10点多，才感觉自己头没那么疼了，但是肚子饿的咕咕叫。
　　“大少爷，醒了，起来喝粥吧！”蒋闫见顾言醒了以后，赶紧殷勤的献上叫的外卖，白粥。
　　“果然小蒋子最贴心。”顾言接过蒋闫手上的白粥。
　　蒋闫看着顾言吃着粥，叹了一口气，如果昨天没发生什么的话，顾言怎么会去跟一个陌生人喝酒的。
　　“扣扣”这时，门外这时响起来敲门声，蒋闫跟顾言对望了一下，顾言耸耸肩表示不知道是谁。蒋闫心想：这是教师公寓，也不会进来什么不法之徒吧，但是他两个会奇怪也不奇怪，他们的门基本上都没人敲，就是外卖也是放在公寓大门口的，不允许送进来。
　　蒋闫走到门口，打开门，就看见外面是一脸笑意的李远航，但是李远航一看到他，立刻就沉下脸，阴阳怪气的说：“你是谁，顾言这么快就交了新女朋友。”
　　也不能怪李远航误会，蒋闫本来就长了张很漂亮的脸，平时还有黑框眼镜和前面刘海挡着看不见脸。因为在自己地盘，蒋闫也没有想到要遮一下，就来开门了，再说了，他们的公寓基本都没人来的。不过，蒋闫在想顾言是不是瞎了，就李远航这态度，还敢说对他没兴趣。“顾言，找你的。”蒋闫懒得搭理李远航，扭头对顾言说。“哎哎，没说让你进去。”
　　李远航听见蒋闫说顾言在里面，便推开蒋闫往房间里去。进门就看见顾言顶着鸡窝头，穿着一套蓝色可爱卡通的睡衣，坐在床上，吃着折叠架子上面的粥，听见他进来的声音，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你进来干嘛？”
　　“钥匙不要了吗？我可是好心来给你送钥匙的。不过我想说你跟女生住一块，还睡2张床。”李远航进来后看见两张床，疑惑道。
　　“女生？哈哈哈哈哈......”顾言看着蒋闫那有些扭曲的脸，突然爆笑起来。
　　“我看大校草不光要治治眼睛，耳朵也要治治。”蒋闫对着李远航咬牙切齿的说。
　　李远航也有些奇怪的看着蒋闫，“四眼仔。”终于不是疑问句了。李远航上下打量了一下蒋闫，接着道：“你说你一个男生穿什么裙子。”
　　“他妈的，老子这是上衣，长的上衣，老子下面穿了裤子，裤子。”蒋闫大吼着，将自己上衣撩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顾言在床上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对着蒋闫一伸手，说道：“来，宝贝，给爷香一个。”
　　蒋闫无奈的走到顾言的面前，顾言吧唧一声，在蒋闫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操，也就是老子宠着你。”蒋闫掐了掐顾言的脸。
　　李远航看着顾言跟蒋闫这和谐的画面，不知怎么都觉得刺眼，将钥匙扔在床上，便扭头就走了。
　　“怎么了这是。”顾言疑惑的对蒋闫说。
　　“可能校草都比较高冷吧，你吃完了吗？吃完了我去扔垃圾。”蒋闫见顾言吃的差不多了，问道。
　　“真贤惠，蒋美女。”顾言往后一靠，调戏道。
　　“滚。”蒋闫对着顾言翻个白眼，将装粥的盒子扔到垃圾袋里，把折叠架子折好放到墙边。“我出去扔下垃圾。”顾言对着蒋闫摆摆手。
　　蒋闫出了门，下了楼，便看见李远航站在公寓大门口，蒋闫将垃圾扔进垃圾桶，走到李远航面前，“不要招惹顾言，并不是所有人紧追不舍就能走进别人的心的，而且你这样的人不是最容易给别人带来麻烦的吗？”
　　李远航双手抱胸，低着声音说：“现在给顾言带来麻烦可不是我，以貌取人是你们蒋家的习惯吧！还有赶紧解决你自己的事情。”
　　“你到底是谁，你居然敢调查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蒋闫很生气，他很看不懂李远航。
　　“如果自己没办法解决，就去找你哥，不要连累到顾言。”李远航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蒋闫在下面愣了很久，不可能，不可能，这事还没有人知道，不会的，李远航一定是诈他的。
　　接下来的几天，顾言感觉蒋闫很烦躁，电话也变多了，但是他问蒋闫有什么事情，他也不跟他说。
　　“下午我就不跟你去图书馆了。”顾言对蒋闫说。
　　“怎么了。”蒋闫有些疑惑的问。
　　“我爷爷让我去辅导他朋友的孙子，补课。”顾言整理着书本道。“给钱的，到时候发了工资爷请你吃喝嫖赌的。”顾言一把揽过蒋闫，说：“走，现在先请爷去吃午饭。”
　　“唉”蒋闫摇摇头，宠着呗，还能离咋的。
　　下午的时候，顾言按照爷爷给的地址来到了家教的地方，只想说，又是个有钱人。
　　“听说顾老师还是学生，是哪个大学？”保姆边领着顾言往二楼走去，边问。
　　“叫我顾言就可以了，我是Z大的学生”顾言回复道。
　　“哎呀，那可是个名牌大学啊，考进去应该很难吧。”保姆有些惊喜的说。“那先生也可以放心了。”
　　顾言只是笑笑不说话。
　　“扣扣”保姆带着顾言来到二楼的一间房间前，“进来，门没锁。”顾言皱皱眉头，这不礼貌的声音。
　　保姆推开门，顾言便看见一个少年，修长的腿交叉着搭在桌子上，后背躺在椅子，手拿手机玩着游戏，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下顾言，接着低头，玩着游戏，说：“怎么是个男的。”
　　“少爷，不能没礼貌。”保姆赶紧对自家少爷说。
　　“我叫顾言。”顾言对着保姆伸伸手，表示没事，来到那个少年面前说。
　　少年终于抬头看了看顾言，说道：“烨磊。”
　　“好名字，光明磊落。”顾言笑着对烨磊说，“那我们可以开始学习了吗？你的游戏已经输了。”
　　烨磊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扔，摊开手说：“来吧！”
　　顾言挑了挑眉，这么听话。
　　顾言对保姆欠欠身，就坐到烨磊旁边，对烨磊说：“你先把你的最近的卷子拿来，我看看。”烨磊将桌子上的试卷递给顾言，顾言接过卷子，低头接着问：“你要考哪所大学？”
　　烨磊玩着手上的笔，说：“这关你什么事。”
　　顾言捏捏鼻梁说“当然有关系，这决定了我要尽多大的力去帮你学习。”
　　“什么？”烨磊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顾言不搭理他，低着头看着卷子，“你偏科太严重了。理科都还可以，这语文跟英语是什么情况。”
　　“我要是都门门课都可以的话，还需要你干嘛？”烨磊鄙视的看了顾言一眼。“那把语文书拿出背吧！”顾言将卷子放在桌子上，对着烨磊说。
　　“你，有你这样当老师的吗？”烨磊不可置信的说。
　　“说那么多干嘛，背吧！”顾言说。“要不你也可以去对烨先生说你不需要家教。”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压根就不想教我。不想教我你可以直接说啊，何必拐弯抹角。”烨磊摇摇头看着顾言说。
　　“你要是不想学，也可以和烨先生说的。毕竟凤凰里出了个乌鸦也是正常的。”顾言无所谓的说，他不想教烨磊，一看就知道烨磊是个刺头，而且他不喜欢不乖的孩子，但是他又不想落下把柄。
　　“你怎么不去说，这么虚伪的说。”烨磊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吼道，吼完后直接出了房间门。
　　顾言在房间里坐了一会，见烨磊不打算回来了，也离开了房间。
　　下了楼后就看见保姆一脸为难的看着他，对他说：“抱歉，小少爷就是这个脾气，要不老师今天先回去吧！”
　　顾言有礼貌的对着保姆欠了欠身，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