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莫福] 于我来说你是一种瘾》遥先生

3、第 3 章

　　◆

　　拉开车门的莫里亚蒂坐进副驾驶位。

　　夏洛克一脚踩下油门。
　　这辆破车一路上开得摇摇晃晃。

　　他们要回莫里亚蒂的落脚点。

　　颠簸的路程上并不是那么得无趣。
　　莫里亚蒂握着他的手机一路在公放Bee Gees乐队的《Stayin' Alive》。

　　天知道，莫里亚蒂为什么这么喜欢那首歌。
　　但偏偏夏洛克就是知道。
　　莫里亚蒂喜欢它的全部原因，正如其名——活着。

　　一辆破车和一首老歌。
　　车里还坐着一个老派的坏蛋。
　　他们现在仿佛置身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

　　漏风的车厢里，受着节奏布鲁斯影响的摇滚乐，拍击着两人的耳鼓。

　　【我在跳舞，我只是不想失控

　　你知道这一切都还好

　　我会活着看到明天

　　你还活着，还活着

　　感到城市在破碎人们在颤抖

　　还活着，还活着

　　无路可走，谁救救我

　　谁救救我

　　无路可走，谁救救我

　　让我活着 】

　　莫里亚蒂无聊地看着车窗外，他的样子看起来那么闷闷不乐。

　　夏洛克想那是他的常态。
　　在初识的游泳池，在当时他反复无常的行为下，只有他看到了莫里亚蒂瞳孔深处百无聊赖的孤独。
　　他什么都不在乎。
　　有时，他甚至可能一心想死。

　　“命是人最大的筹码，夏洛克。”莫里亚蒂提醒他，“所以只值得压在最有趣的事情上。”

　　莫里亚蒂随时都能洞察到夏洛克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们的对话甚至从不需要去说完整，即便是缄默也能彼此了然于心。

　　夏洛克不能否认，他确实曾在莫里亚蒂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是的，当莫里亚蒂决心出现在他的面前，宣布着他的存在，莫里亚蒂就彻彻底底，匍匐寄栖在了他的皮表以及心里面。

　　而这可能对莫里亚蒂来说，只是调情，很认真的调情。

　　后来夏洛克发觉到，莫里亚蒂根本不是在放音乐，那就是他的来电铃声，他继续撇着嘴看着车窗外。
　　而电话另一头的人就跟这嘈杂的铃声一样，几乎就要抓狂了。

　　那个人一定要莫里亚蒂接通电话才肯罢休，铃声一直响个不停。

　　夏洛克猜到是谁了。

　　他们的车开到莫里亚蒂住所，大概是？

　　引擎熄灭，几乎就在那一瞬间铃声也停止了作响。

　　莫里亚蒂下车，并警告夏洛克，“今晚哪儿也别去，给我留在这里。”

　　夏洛克当然不会听莫里亚蒂，就在他眼神流出“我拒绝”的一瞬间，驾驶室的车门被人狠狠拉开，接着就是后颈一阵重击。

　　重力迫使夏洛克低下了头，他咬牙切齿，破口大骂了一句。

　　下一秒他就喊到自己真是蠢透了！蠢透了！
　　他怎么能忘了莫里亚蒂还有一条跑丢的宠物——塞巴斯蒂安·莫兰！

　　“Mr.Holmes，希望你没有对我的老板做了什么。”

　　“Oh——My God！！For God's sake！！！”夏洛克破口大骂。到底谁会对谁做什么！！

　　夏洛克从车里走了出来，他看清了眼前挺拔的金发男人——塞巴斯蒂安·莫兰。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正式照面。
　　尽管对方肯定躲在狙击木仓的瞄准仪镜片下窥视了他无数次。
　　但初次见面，他居然还是先给了他一拳！

　　如果常人认为莫里亚蒂的这个心腹，只是名木仓法高超的狙击手，恐怕要大错特错了。
　　夏洛克从莫兰身上流出的信息看到了他的聪明。
　　他简直比任何一个普通人都要聪明得多。

　　他的老板——詹姆斯·莫里亚蒂。
　　现在真是有点糟糕，西装脏了，裤子脏了，皮鞋有摩擦的痕迹，原本整齐的头发也吹乱了。
　　这副糟糕的样子，让莫兰怀疑里面也有夏洛克参与的一份，这简直一点也不奇怪。

　　“死期未到，夏洛克。”莫里亚蒂板着脸说。

　　“今天我们不玩游戏。”夏洛克提醒莫里亚蒂。

　　“千真万确。”莫里亚蒂背过身，“所以接受我善意的警告，亲爱的。”

　　那确实够奇怪，夏洛克从莫里亚蒂的背后看到的字眼只有——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