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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场景Ⅰの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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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一 习惯
什么是死亡?释(佛)的说法是在“六道”之中轮回往复不已。但相较而言,我更倾向于无神论者的说法——死亡,即使消亡。
“蓝医生,500J(Joule’s equivalent0 焦耳)无反应” “停止手术,准备死亡通知书交给死者家属”
“医生……”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漠视死亡,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还记得刚到医院做的第一场手术。微弱的生命在手中逝去却无力挽回的悲哀与恐惧。整整5年学习的一切与自己刻苦的努力在心电图成为一条直线时显得苍白无力且可笑之极。也还记得,我的导师,当时的主刀医生对生命的淡漠和对死者家属的无情——本是这社会宣扬的正义、光明所不被容忍的一切,却无人指责,仿佛这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自小便被教育来之不易的生命竟如此脆弱,在这个社会背负了20年的道德观,一瞬间倒塌,化作灰尘,消失的无踪无影。
直到很久的将来,我开始明白所谓雪白的衣衫被就是为了掩盖黑暗而存在的。于是在这个富丽而又荒唐的监狱里,我也学会了习惯。
有人说,人是在成长中习惯,但我认为,在习惯中成长或许才是真理。
当我在一个又一个死亡通知书上面签字的时候,表情与内心已同样漠然。同时,身后雪白墙壁上挂满了的奖状,迎着阳光反射出讽刺的光。
我不是一个好医生,但人类的希望需要一个人来承担,于是我站在了风口浪尖。
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场景二医生
心理学研究表明,人类死亡的原因来自于‘自我了断’。当现实、舆论的压力或者想要逃避什么事情的想法达到一定的时候,身体会因大脑的指令自动感染上某种疾病——或许因为还有留恋的二会暂时转好,但当找好退路或心生绝望的时候便会已最后的方式逃避——即使死亡。
据说以上节录于一段论文,据说那篇论文在心里学术界引起了轩然大波,据说那位作者叫水殇,据说我姓水名殇。。
我是一名心理学研究者。高学位,高资质,就是年龄小了点,否则一切都会很完美,不,还有一点,令人讽刺的事实——我是一名心理疾病患者
我有自虐倾向,刀伤、烫伤大大小小遍布全身。我也试过跳楼,试过横穿马路,试过割腕,但同时我也会急救,往往在失去意识之前止血包扎。
我很清楚自己的病,什么时候会发生,为什么发生……全部都一清二楚。但却不能阻止,也不能治疗。自己不能医,医不了,医不好。所以我只是一名研究者。
而不是医生。
场景三美丽
说实话,我对她真的很感兴趣。
那样的年轻,那样的特别,以及被冠以天才之名。
蓝遥,是最优秀的外科手术医师,同样是最年轻的华人医学奖获得者。主刀成功率高达90%。
作为一名记者,我的职业本能告诉我像这种站在风口浪尖上人一定又了不得故事,至少可以让我今年再获得一次“最佳记者”的奖金。
所以我决定和她交好取得她的信任获得新闻。
这是我常用的手法,也大概是这幅皮囊唯一的用处。
人的欲望使他们不由自主的亲近看起来美好的东西,但却不知自然界中越是美好的东西便越是可怕。因为失去了保护色的它们需另一种武器保护自己。
我的美色是我最好的武器,没有人可以拒绝,我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