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纯白空间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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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说完那句话之后就陷入了沉默，任凭楚吟怎么呼唤，都没有回应，似乎是真的陷入了休眠状态。
现在闭上眼睛没有“嗡嗡”声，楚吟反而越发睡不着了。她坐在床边一阵后怕：系统如果能源充足，刚才的强制洗脑是不是就会成功？
如果强制洗脑成功，会有什么后果？对周睿特殊的熟悉感，是不是也在洗脑范围里？
应该是的吧……
系统诡异的“嗡嗡”声，在她闭起眼睛想周睿的时候，频率会变快。虽然细微，但绝对不是错觉。
更何况，在上午的时候，楚吟问过系统关于周睿的事情，系统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反而以权限不足作为借口，沉默了好半天。
楚吟站起来倒了杯冷茶，咽下一大口。清凉的水流过胃部，缓解了内心的焦灼。
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捧着茶杯坐在圆木桌边，一条条捋清楚今天的事情。
第一，对周睿的熟悉感，一定和系统有关系，而且系统不想让她知道，甚至极有可能想要抹除这种熟悉感。
第二，系统似乎不能对她撒谎，对于重大事项甚至还有告知她的义务。否则上午系统完全可以直接骗她，说周睿没有任何问题，晚上也可以悄咪咪给她洗脑，能源不足导致休眠这么大的弱点，更不可能说出来。
当然也不能排除系统是个心机统，故意说假话骗她，其实根本没有休眠，或者改了休眠时间。
但系统一直以来，不仅光明正大地全天候监视楚吟，还能听见楚吟心底关于它的想法，这样的欺骗又有什么意义？
第三，系统能源充足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极有可能就是给楚吟洗脑。听听它休眠前那句话——能源不足洗脑失败，所以晚上要固定时间休眠，“直至能源补足”。
这说的是人话吗？
啧，简直可怕。
第四，系统的洗脑，或许是洗掉不应该出现的情绪，也可能是洗掉楚吟的记忆。如果是洗掉记忆，那么有没有可能，楚吟之前已经被洗过记忆，但是因为系统的能源问题，没洗干净，所以才会残留对周睿的熟悉感？
可系统为什么要给她洗脑呢？让她失忆，对完成任务有什么好处？而且，周睿似乎也不认识楚吟。
楚吟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干脆就不想了。系统晚上十点到四点休眠，这段时间就是楚吟难得的机会。
如果不是系统休眠了，不能在商店兑换东西，楚吟肯定要买一件夜行衣，去沈夫子家扒墙头，好好观察观察这个周睿。
但是，没有夜行衣，也不能阻挡楚吟给系统添麻烦的心。
她从床底下拿出昨天晚上没用完的一小桶绿色肥料，换好衣服准备去地里“大干一场”。
系统不是需要休眠补充能源么，那就让它休眠结束就用光所有能源！
楚吟提着小桶，迈着坚定的步伐，先去葡萄架下看了看昨天施过肥的那块地。月光下的黄土还是那么粗糙，捏起来像是砂一样，但葡萄藤蔓却粗壮了些，青色的小葡萄也大了一点点。
要不是楚吟看得仔细，还真发现不了这点变化。看来这肥料的确有用，系统昨晚建议的剂量也非常科学。
但今晚的楚吟，已经是一个崭新的楚吟了，她不再满足于偷偷摸摸干好事，而是打算让村里所有人都知道，昨晚天降神迹，万山村的土地一夜之间变得肥肥胖胖……不对，是肥肥沃沃。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真让人费解啊！
这就到休眠了一晚上的系统出场的时候了！系统补充的能源，全用在引导村民忽视土地的事情上，不知道够不够呢……
楚吟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唉，这难道就是做好事的苦恼吗？
但她很快认识到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整个万山村的田地虽然不多，但这一小桶肥料，真的放开了用，估计也只能对一两亩地完成彻底改造。
想要引起最大程度的轰动，就一定要找最明显的那块田进行改造。
楚吟环顾一圈，最终还是把目光锁定在了葡萄架下。那里傍晚的时候，经常有老人带着小板凳过去聊天乘凉，再加上种的葡萄，有什么变化是再明显不过的。
……
第二天，楚吟是被系统叫醒的。她醒过来看了看天，黑着的。
“你有事？”楚吟经过昨晚的事情，已经决心和系统彻底决裂了，再加上突然被唤醒的起床气，语气格外不耐烦。
“有事的。”系统的语调也十分平静，甚至有些诡异。
“我怎么也没料到，休眠结束接收到的第一条消息，竟然是能源清零。”系统语调没有一丝起伏。
“什么？”楚吟眯起眼睛，心里咯噔了一下。
难道这个系统，结束休眠之后有情景回放，能看见昨晚自己做的事情？
“你昨晚做了什么，我也不想问，但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不然大家都会很麻烦。”
楚吟稍微放下心来，就听见系统说：“接下来我会休眠很长一段时间，所以现在将主线任务权限发放给任务者，请在系统空间左侧点击查看。
最后警告，请任务者不要试图过度消耗系统能源，否则任务线崩塌，任务将完全失败。”
“任务完全失败，会有什么后果？”楚吟内心有种不妙的猜测。
“会死。”
系统语气冷漠，仿佛这两个字与它毫无关系。
“备用能源不足99%，系统即将开始休眠，请任务者做好准备。三、二、一。”
“嘶啦……嘶啦……咚。”一阵电流声响起，久违的“咚”字结束后，楚吟脑海里的声音归于寂静。
“系统？走了没？”楚吟等了一阵，试探着问道：“我把一桶肥料都用在葡萄地里了，现在那块地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等了几秒钟，系统毫无反应。
楚吟放心了。
她一下子趴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脑袋，发出快要灭亡的长叹：“系统这下全天休眠，醒过来就是能源满值……我昨天晚上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为什么玩那么大！”
在系统给她洗脑之前，楚吟从来没怀疑或者提防过系统，现在想想真是不可思议，好像有什么影响了她的思维，让她潜意识里相信系统。
直到那个安装包出现，系统不再说“咚”，楚吟才对它有了一些疑惑，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就发生了这种事。
楚吟忽然想起系统休眠前说过，它把主线任务的权限发下来，让自己在系统空间点击查看。之前系统给她发任务，都是说恭喜触发，那么权限下来，楚吟是不是自己就能触发了？
楚吟脑子里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还需要看到主线任务才能验证。
在此之前，楚吟还有一件事需要解决——“没有系统，要怎么进系统空间？”
“啪叽”一声，一个巴掌大小的长方体落在床上，在黑暗的房间里幽幽闪着白光。凑近一看，那竟然是个手机？
楚吟捡起来放在手里把玩，上面缓缓浮出四个黑体字：进入空间。
楚吟瞪着它看了一会儿，试探着朝这四个字点了下去。
原来这手机就是一把钥匙，只要点击这四个字，就能到达系统的纯白空间。
纯白空间里的布局，和之前完全不同，不再是白茫茫一片，反而有点像是楚吟玩过的手机游戏。
左边是任务提示栏，以羊皮纸的形态贴在一个木牌上，亮起的任务是“正在进行”，暗着的任务是“还未触发”，并且标注了触发条件。完成的任务则隐藏在一个小按钮里，点击才会出现。
右边是漂浮的系统商店按钮，只要点开就可以弹出之前的界面，里面的商品种类，比之前从系统那边得到的多得多，介绍也更加详尽。
“既然空间有这个功能，那系统到底有什么用？它难道是新手引导精灵吗……”
楚吟一边吐槽，一边点开商店兑换了几件夜行衣和夜视镜，准备观察周睿的时候用，又挑挑拣拣的选了两桶更高级的肥料，以及适合启蒙儿童的古代书籍、笔墨纸砚。
她发现这些商品拿到手后，可以选择使用能源消除违和感，还能看到能源余额：2/10000，990/1000。
990应该是备用能源的余额。消除一件商品违和感，最多花去3点能源，备用的能源还很够用。
“得了，系统可以失业了。”楚吟最后一个需要依靠系统解决的问题也没有了，内心轻松了不少，但也感到一丝迷惑。
“难道系统真是个没用的新手引导？不能够吧，它回来可还要给我洗脑的……虽然不一定回的来就是了。”
楚吟看着“0，972”的能源余额，笑得有些羞涩。
哎呀，这届系统真是不太行啊，权限开放得这么足，让人怎么好意思呢？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纯白空间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