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成为山寨之主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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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鸟雀在窗外的树枝上反复横跳，吱吱喳喳地开启了它们愉快的一天。
楚吟顶着两个浅浅的黑眼圈，在系统开启唤醒模式之前，艰难地从被子里爬起来，准备接受系统“引导谈星河进行个人清洁”的日常任务。
昨晚，楚吟和封四娘领着两个孩子，用系统商店兑换出来的工具柜，把整个山寨的几间房子都清洁了一遍，换了干净又舒适的床和被褥，以及各种生活用品。
系统刚消除了封四娘、山匪和两个孩子关于南瓜马车的印象，又要编造工具柜的来历，替换掉封四娘他们的记忆，据系统自己的说法，它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于是在楚吟兑换早餐的时候，系统第一次拒绝了她的请求：“系统濒临崩溃，无力模糊用餐人员相关记忆，建议任务者自力更生咚。”
自力更生？也成吧。
楚吟在现代就是搞仿古生活直播的，几年下来，别的本事没有，古代生存技能妥妥的满点，只要有食材和工具，区区一个早餐还难不倒她。
只是，山寨里除了一个树枝和石块搭成的简易烧烤架，就没有其他能做饭的东西了。没有锅，没有灶台，连双筷子都没有。
一大早上就吃烧烤吗？倒不是不行，但这也太不养生了。
楚吟皱皱眉头，握着一小把蔫了吧唧的马齿苋，在山寨里晃悠，想找点像样的石块，好歹起个灶台。
晃荡到封四娘和川儿昨晚居住的茅屋前，正碰上封四娘打开门往外走。她看见楚吟捏着野菜，有些迷惑。
“恩人这是做什么去？”
“啊，本来想做早饭的，但是现在还得先起个灶。”楚吟烦躁地抿抿嘴，有些苦恼：“这里什么都没有。”
“这种粗活何劳恩人动手？”封四娘温温柔柔，上前接过那一小把野菜，体贴道：“恩人去歇息吧，这事四娘来。”
封四娘不等楚吟说什么，柔声笑道：“南屋里的那几个，可不能白捆着。”
“这倒也是。”
楚吟想了想，决定和封四娘一起去看看几个山匪的情况。
昨天山匪老四虽然满口答应痛改前非，但那说不定只是缓兵之计。
这座山土地这么贫瘠，正常人听说要在这里开垦种田，起码得怀疑一下可行性吧？
然而山匪老四什么都没问，表现得像个合格的马屁精。虽然彩虹屁吹到了马腿上，但人家态度在那儿摆着呢，总之就是很可疑。
到南屋门口，楚吟听到屋里有些声响，像是几个人压低了声音交谈，听着情绪还挺激动。等封四娘摸出钥匙打开门锁，声音就立刻消失了。
五个山匪排成一排，直挺挺地躺在茅草铺成的厚毯子上，形态十分僵硬。
封四娘对这几个山匪，可就没有面对楚吟时的温柔了。
她柳眉微皱，沉声喝道：“起来！夫人来了还敢装死，成何体统！”
山匪们一动不动。
楚吟凑到离她最近的一个山匪前面，发现他的眼睫毛在不停颤抖。这个好像是山匪里排行最小的老五。
“装得一点都不像。”
楚吟小声嘀咕着指点他道：“你得全身放松，不能这么紧张，注意力不要太集中。”
山匪老五的眼睫毛抖得更厉害了。
“啧，没有悟性。”
楚吟略感失望地直起身，理了理裙子上的褶皱，嫌弃道：“连我十分之一的功力都没达到。”
封四娘看着这群山匪，深吸口气，上前一步正要发作，山匪老四却忽然翻身起来：“夫人恕罪！”
“你倒是机灵得很。”
封四娘冷哼一声，对打断她怒气值大招的山匪老四十分不满，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退到楚吟身旁，用带着凉意的目光看向几个山匪。
见老四放弃装睡，其余山匪也只好不情不愿地爬起来，顶着封四娘的死亡凝视，垂着脑袋等候楚吟发落。
“怎么，你们商量过后，又打算反悔了？”楚吟笑意盈盈，语气温和，却问得山匪老四一身冷汗。
“不，不是……”山匪老四讷讷的，说不出话。
“夫人，不是我们兄弟几人不知好歹，只是我们粗鲁惯了，除了村子迁徙，也没走过什么远路，若离开万神山，只怕路上会误了夫人行程……
更何况，村子的情况，老四昨日也都交代了，全村没多少壮劳力，种地收割都离不开我们。我们要是离开，农闲时倒没什么，就是少了些拦路横财，但农忙时候……”
山匪老大这一通解释，让楚吟哭笑不得：“谁说要让你们离开万神山了？”
“啊？难道您要去我们村子？这个……”山匪老大表情十分抗拒。
“去不去的，也没什么所谓。”
楚吟不耐烦扯皮，直接道：“你们把这儿收拾收拾，起码要能住人，再在附近找块地，我这里有些很好的种子，先种着试试。”
“额……哎！”山匪老大楞了一下，连忙答应下来。只要不离开村子，不让村里老少陷入危险，别说开垦山地了，就算挖石头，他们哥几个都愿意。
“可是附近哪有什么好地啊……”山匪老五嘀咕着，被旁边老四捅了一下，忙闭住嘴不说话了。
“那就这样定了。”楚吟当做没听见老五的话，嘱咐封四娘盯着他们砌灶台、做早饭。
这几个山匪现在看来老实得很，但这只是暂时的，如果没有封四娘的武力威胁，楚吟相信他们会立马撂挑子，抛下承诺逃回村里。
万神山是座深山，一共有十几个山头，他们一走，便犹如泥牛入海，只要不自己露头，想被寻到几乎没有可能。
作为一个团队领导，要留住手下，就一定得懂“萝卜加大棒”的领导艺术。
现在“大棒”有了，封四娘从昨天开始，就压制得他们抬不起头来，但“萝卜”还要等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种子种下去，获得大丰收以后，山匪们见了利益、见了能够活下去的希望，才会死心塌地留下来。
楚吟留在屋子里，悄悄从系统商店换出一小把玉米种子和两颗麦穗，这些种子个个颗粒饱满，在阳光下发出金灿灿的光，没人会怀疑它们长不好。
前提是，它们得种在一片正常的土地上。
昨天系统检测了这座山头的土地，发现这里根本就不适合种植。
因为它完全是座石山，石头上只薄薄覆盖了一层死黄土，氮、磷、钾等营养元素含量稀少，而且整座山只在山寨附近有一口山泉，水量只能满足日常饮用。
在这座山上种庄稼，完全是靠天吃饭。一旦旱一点或者涝一点，粮食就要绝产。
风调雨顺的年头，普通的地里种粮食，能出十分产量，这座山上的地，只能产出五分，还是营养不良的那种。
系统商店的种子，经过无数次改良，比普通种子更加抗造，但在这种土地上种植，连系统都不能保证能够获得丰收。
“不管怎么说，试试吧。”
楚吟把种子小心收进随身的小荷包里，接着便跨出门监督灶台工程了。
西边一个小屋里，山匪老大正指挥着两个弟弟往屋里搬石块，对着墙面垒出了个雏形。另外两个山匪，在院子里勤勤恳恳地兑水和着黄泥巴，看样子是想搞个大工程。
封四娘在一边抱着双臂，面无表情地观察着山匪们的动作，眼神里却颇有些掩饰不住的新奇。
想想也是，封四娘原本是青云山庄的大小姐，就算带着孩子流落江湖一年多，恐怕也没见过农村砌灶台的场景。
楚吟上前看了看，发现山匪们做得有模有样，十分熟练，从半成品上也看不出任何毛病，于是勉励了几句，着重表扬了烟囱搭建的精准度，顺带收获了众人“这你也懂？”的敬佩目光。
接着，看时辰差不多，她便回屋唤醒谈星河，顺带着替封四娘看川儿起没起床，监督他们做好个人卫生。
但是孩子们今天的早饭，只能将就着吃点烧烤了。
……
山匪们忙活到上午，连早饭都没吃，才将将把活儿做完。
这个活计完成得很漂亮，新砌的灶台大方美观，烧起柴火也是又快又干净，还做了一大一小两个炉口，并一个木头风箱，楚吟表示十分满意，并且明示：要是有口锅就更好了。
但是这里距离最近的镇子，光靠两条腿，要走整整一天。山匪们也没人掌握打铁的技能。
考虑到两个孩子的生长发育，系统最终还是给楚吟兑换了全套的锅碗瓢盆和食材，甚至还有一个太阳能小冰箱，楚吟把它们放在收拾整洁的厨房里。
……
吃饱喝足的晚上，楚吟躺在竹椅上看星星，指着明亮的银河，给两只小孩子讲牛郎织女的故事。封四娘坐在山寨外围墙头，仰头看着天空，偶尔回过神，“关心”一下山匪的工作进度。
山匪们在附近选了两块相对平缓的山坡，用石块在坡地边缘垒出一道矮墙，此时正“吭哧吭哧”的翻着土，声音隐隐约约传到院子里。
楚吟根据系统建议，兑换的两麻袋大豆和花生的种子堆在墙角，只等土地翻好，浇透水就能播下去了。
夏夜凉风，星河横川，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楚吟轻轻哼唱着家乡的小调，慢慢有了些睡意。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成为山寨之主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