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尘封的过往 ...
-
“看起来你忘了我的[三目骰子]？它的效果，将自身除外，[咒眼之王-泽拉凯尔]的攻击无效！”
尘灰中樱井汐的声线依旧坚定。紫色的骰子忠实地再次用身躯抵挡了冲击。
“刚刚用作连接召唤的素材嘛，倒是很熟练地废物利用啊。”伊织评论道。“攻击无效，我发动[咒眼之王-泽拉凯尔]的效果，在有[太阴]装备的场合，可以选你场上的[高速疾行机人-比剑骑手]破坏。并且，月之血祭触发。”
（Suriel：LP1600→1100；[咒眼之王-泽拉凯尔]：攻3600→4100）
恶魔面具中射出灰光，将骑手石化后崩解，随即又变得鲜红了些。樱井汐知道，这是在抽取对方的血量以强化自身。
“那么我也发动[比剑骑手]的效果。被送去墓地的场合，可以将1只除外的[疾行机人]加入手卡。我要加入手卡的是[三目骰子]。”飞来的卡片被纤手轻巧夹住，随后化作数据消失。
“我将最后的手牌盖——喔，魔陷区已经满了吗。”对方稍作迟疑，无奈地耸耸肩。“忘了高速决斗的规则了。那么我的回合结束。请吧，windwitch。剧本已然写好。”松冈伊织彬彬有礼地躬身，如果忽略那套染得半红的白西装，倒真像是位优雅的淑女。（注1）
Suriel：场上怪兽3，装备魔法2，永续魔法1，场地魔法1，手卡1。
剧本已然写好——？不知道又谋划了什么。但这时对方没有防不胜防的盖卡效果，正是一鼓作气的时机。“我的回合，抽卡。”汐瞥了眼牌，扬声朝白衣少女喊。“什么剧本？能剧透吗？”
“剧透多没意思啊。在各自效果发动后的下个准备阶段，也就是你的回合的准备阶段，我场上的[泽拉凯尔]以及[咒眼之眷属-卡克阿特里斯]都必须发动效果。[泽拉凯尔]的效果，选自己连接端一个怪兽无效它的效果。[眷属]的则是，选自己场上的1只[咒眼之眷属]回到手牌。”伊织摊摊手解释道，“毕竟，借助恶魔的力量，是要付出代价的呀。因为[泽拉凯尔]连接端没有怪兽，效果不处理。接着我选择[卡克阿特里斯]本身，回到额外卡组。”
那不详的巨型蛇怪哀鸣一声，散作了暗淡的光点。樱井汐眉头一挑，这样岂不是说——
“因为你的[眷属]离场，装备的[太阴]送入墓地。但是，你场上的[泽拉凯尔]还有另一张[太阴]，因此你需要再度承受500点伤害。而你的现有血量是1100，也就是说，你已经无法再次发动[泽拉凯尔]的卡片破坏效果了！”她直视着对方说道。
伊织展颜一笑，拍了拍掌。“Bingo。奖励是你的胜利，可不要放跑了喔。”
（Suriel：LP1100→600；[咒眼之王-泽拉凯尔]：攻4100→4600）
放跑？怎么可能。她又不是第一次决斗的小孩子了！樱井汐在心里反驳道。对方有着高达4600点攻击力的连接怪兽，但另一只[沙利叶]却只有可怜的1600点攻击力，从那突破就极为轻易了。
“墓地里，[疾行再生]的效果发动！将自身除外，选择墓地里1只[疾行机人]加入手牌。回到我身边吧，[疾行机人-贝陀螺集合体]！自己场上没有怪兽时，我可以将其特殊召唤，根据效果，从卡组将[竹蜻蜓电子人]加入手卡，并再度特殊召唤。接下来将之解放，特殊召唤卡组里的[电电大公]！”樱井汐熟练地单卡展开。
“那么，我将等级3的[贝陀螺集合体]，与等级3的[电电大公]调和！拥有十字之姿的魔剑啊，以其力斩裂一切敌人吧！同调召唤，出现吧，等级6！[高速疾行机人-魔剑玉]（6星，攻2200）！”
“战斗了，[魔剑玉]对[沙利叶]发动攻击！”
魔剑上的小人驾驭着魔剑一跃而起，对白发的恶魔少年当头劈下——！
“在这瞬间。场地魔法[咒眼领阈-错视之城]的效果发动。”伊织笑着抬抬手，背后的哥特式城堡上映射出了这一次攻击的景象。“1回合1次，魔陷区有[太阴]的场合，自己的[咒眼]怪兽被攻击的伤害计算时可以发动。那个伤害让对方也承受。”
（Suriel:LP600-600=0,Windwitch:LP700-600=100）
“是我的胜利。”樱井汐宣布道。虚拟的决斗影像随之解除，她驾着滑板立刻向对方的方向冲去。
松冈伊织依然是副微笑的表情。纵然身下的滑板化作数据消失，人却仍在数据气流中悬空飘着。衣服上的血迹也渐渐隐去，那半边脸的面具也化为原样。
“精彩的决斗。我很尽兴。”她这样说道，向樱井汐伸出手。“来吧，带你去之前的地方。”
樱井汐毫不犹豫地握住。
光影闪烁，两人又回到了先前的数据库入口。汐侧头看去，身侧白衣少女的眼里罕见地多了点犹疑。
“关于我的资料，那里边也是有的。你可以顺便查查，我就不奉陪啦。就此别过。”她说着，就要松手，却被樱井汐牢牢握住，因而疑惑地侧过头。
樱井汐看着对方漂亮的栗色杏眼，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察觉到自己动作的唐突，又松开手。眉眼垂了复抬，嘴中没来由地蹦出一句：“我想你也一起去。”
伊织望着她，扯扯嘴角道：“我只是不想再次听到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
汐摊手：“那么，作为你在决斗中放水的代偿，可以一起去吗？”（注2）
伊织笑了，带着份了然叹一口气，竟也不作辩解。
“好吧，跟你去。希望以后，能抛却高速决斗的限制，与你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大师决斗吧。”
汐也跟着笑，“那时，我肯定不会按你的剧本来了。”
“啧，那可不好说。”
——————
两人刚进入数据库的大门，便听到playmaker声嘶力竭的怒喝。“……正因为是贯彻正义的决斗，所以会获胜的是我！我，除了自己的正义之外，什么都不信！”
playmaker在决斗吗？这里按理说不会再有其他人了啊——樱井汐抬起手遮住前方刺目的白光，边从缝隙中努力地向前窥看。身旁的松冈伊织却似根本不受影响般，抬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先于她的话音传到场中的双方，使得众人皆是一愣，反应各异。
与此同时，某sol科技现安保部长的房间里，以及某热狗车中，原本正直播着决斗的光屏瞬间黑了，连声音都一点不剩下。
“财前。干黑客的勾当，一定要把被发现的可能尽可能降到最低。怎么做了这么些年我社的安保部长，反而忘了最基本的东西？”
“你……你怎么来了！”这是财前晃。
“windwitch……没事就好。”这是终于舒一口气的别所惠麻。
“诶？windwitch？还有这位是？”这是没搞清情况的blue angel。
惟有playmaker只是余光扫了一眼，宣言回合开始便抽出了卡片。他召回了[防火墙龙]，通召[网络小龙]展开后，成功引得财前晃将自己的场子炸了个干净。随后十分具有象征意义地弹回了财前墓地的[猎犬]和[天使]，在攻击后取得了决斗的胜利。
在此期间樱井汐和伊织在旁边欣赏了一番。决斗结束后，伊织拍拍身旁的绿发姑娘：“嘛，去拿你的东西吧。”
决斗双方都反应过来。财前晃刚一倒地，又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手一挥厉声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松冈伊织：“啊。她决斗赢了我。”便指着一脸无辜的樱井汐，“按照约定，可以从数据库里拿走她想要的一份数据。”
樱井汐满意地往数据存放处走去，才走两步猛地一顿，不敢置信地回头：“一份？你什么意思？凭什么啊？”
“是的，一份。所以说，关于我的秘密或是lost事件的秘密，你只能选择其中之一喔。”白色西装的少女嘴角弯弯，是一个狡黠的微笑。“至于凭什么？再次自我介绍一下。作为sol科技的连接境智网特别督查，我是有权利、也有能力将各位全部丢出去的。你赢了我一次决斗，当然便满足你一个要求了。”
“lost事件？”一直沉默不语的playmaker也出声了，却对伊织的一大番话漠不关心。“你也是为了这个？”
“啊，是啊。我也是受害者之一，但是现在对这个家伙的身份很是好奇。”樱井汐咬牙切齿，感觉自己被摆了一道，怒气冲冲地指回去，恍然不觉自己刚才一时口快说出了多么重要的事实。“并且现在很想狠狠打她一顿！”
“喂喂，我很守诺的，输了就是输了。”松冈伊织举起双手，“爱拿不拿，不要的话我就让你强制下线了。”
“……你这是仗势欺人好吧！还什么刻意放水……明明就是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之中！……”樱井汐灵光一闪，星星眼望着playmaker道：“若是你拿了lost事件的数据，可以给我一份嘛？拜托拜托！……咦？你们为什么都这么看着我。”
才从playmaker口中听到冲击性的事实的财前兄妹早已是一副难以名状的扭曲表情，眼前的异发少年也僵着副面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只有一旁的别所惠麻抱胸扶额，无奈地长叹口气。（注3）
“你……是lost事件的受害者？”playmaker很艰难地开口，好像每说一个字，都要耗费他比平常决斗千百倍的精力般。
“是……啊？”樱井汐慢慢觉得不对了，但又说不出哪儿不对来。她转向一旁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别所惠麻，板起脸叫她一声。“ghost girl，刚刚除了决斗，还发生了什么？说来他们俩为什么要决斗啊？”
某姐姐一掌拍在额上，认命地开始解释。“财前先生，想要由他来将这份数据公之于众。playmaker呢，要亲手得知他的仇人，向lost事件的主谋复仇。两人为这份数据的归属展开了决斗，期间playmaker讲述了他在lost事件发生时，所承受的非人般的折磨。他讲述了他要得到这份数据的三个理由，其中第三个是——要找到一直暗中相助于他的人，如果她还被囚禁着，就要将她救出那个牢笼。”她朝着樱井汐眨眨眼睛，“据我推测，他们仨现在，看到你这么活蹦乱跳满不在乎的样子，应该正在怀疑人生。”
……啊对。那六个月，对于正常的6岁孩童而言，应该算是——地狱吧……
樱井汐尴尬地扯扯嘴角。“那个，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们继续？”
如果说刚才三人还有点怀疑的成分在，见了她这反应，连同方才ghost girl的解释一起，却更坐实了她“lost事件受害者”的身份。
“你……你怎么能……”playmaker垂着头，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身形兀自颤抖。Blue angel担忧地想过去看看情况，看着樱井汐试探着伸过去的手又顿住了脚步。
“……你没事吧？”汐慢慢地把手在少年肩上拍了拍。
“你怎么能这样无动于衷？！”他爆发了，整个人狂怒地一甩手，将樱井汐的手臂很重地打开。识时务的伊格尼斯早已躲进了决斗盘里。少年好看的面容慢慢地拧成了一团糟，嘴唇都发白了，全身都在瑟瑟地抖。他猛地朝汐伸出手，一把握紧她喉前的领结，像是要将人扯到身前怒吼，却又顾忌着对方的身份而顿在原地。他深深地喘着气，连呼出的气息都在发抖。
樱井汐看着面前攥着她领口的手，和用力过猛青筋毕露的手臂，不由得也屏住一口气。虽然没有拉力，但眼前的少年显然已在崩溃的边缘，仅凭最后一根绷紧的理智的弦拴着了。局势由不得她多想了，她跟着脑中的直觉鬼使神差地开口说道——
“那个，我确认一下，你知道[暗黑界]吗？”
弦断了。连同少年无边的怒意一起，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playmaker松开手，愣愣地看着她。后者连忙退开几步，见这反应，他显然知道，确凿无疑。
“今晚我来找你。”她抱歉地低声笑笑，急忙转身冲着无所事事的松冈伊织大声叫嚷。“我要你的资料！别看戏了，赶紧找给我找给我！”
后者迅速敛了嘴边的笑容，却仍掩不去那抹笑意。“得令。”伊织道，又打个响指——那数据核心便自动流出了一团数据光球来，转瞬间注入樱井汐的决斗盘中。
樱井汐看着仍呆愣原地一言不发的playmaker，再度笑笑，直接登出了。
——————
当天傍晚，樱井汐乘车赶到中央广场。播放着新闻的大屏幕前总有些许人停留，夜里的Den city也依然灯红酒绿，霓虹遍布。那辆亮黄色的热狗车没有营业，前边的座椅上孤零零地坐着那蓝发少年，面前摆着好些游戏王的卡片。
樱井汐走上前去。他抬起头来，目光里没有感情。汐只兀自看那残局，也不开口。少年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她快速将局面看个真切。这手牌与场地，恰恰是10年前，她与windy第一次帮助隔壁的小男孩时的牌局。樱井汐便慢慢地，慢慢地露出个笑容来。
“开雷丢刺客点后场，刺客点核成龙，通召尖兵，墓地龙神起效弹番兵特招。这么些年了，总该会了吧。”
藤木游作面前，黑发少女的话音带着点儿淡淡的嗔怪，逆着阳光笑得温柔。他猛地从椅上站起，不管不顾地将人拥进了怀中。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9 尘封的过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