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江菲 ...
-
今天过得好，起床之后就跑到“金钱豹”去吃午饭了。然后我们又跑到奥林匹克森林公园里逛了一下午，刚到家。外面的天空中争奇斗艳的倒是不少人在热烈的从事着“烧钱”的事业——放烟花。越是好看的烟花越是价格“不菲”——连绵不绝，不绝如缕，缕缕丝丝，撕裂夜空……
金钱豹自助餐倒是值得一吃，什么风味都有，各种点心糕点，日式料理泰式料理各种海鲜……只吃鲍鱼和海参就够本了。当年我们上学时代的假期去吃自助餐，大家最爱干的一件事就是“算”——算一个鸡腿多少钱，一个鱿鱼多少钱，一块匹萨多少钱……直到吃的饭钱够本才算是心满意足。今天还是这样。我们算一个海参在某某饭店是什么价，一个佛跳墙是什么价，一个鲍鱼是什么价……
吃自助餐的最高境界是“扶着墙进去，扶着墙出来。”我们没有达到那种最高境界。
吃饭的时候在乎的就是一个舒畅，我总觉得确实是“人生悲惨的事：人死了，钱没花了。”谁活到什么时候都不一定的，所以偶尔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即使并不富裕，也要偶尔奖赏一下自己，大过年的，吃吃玩玩让自己痛快一回！
今天是江菲请客的。她对静静说是为她和吕牧接风。对我们说自己有求于人……这个求倒也比较棘手，而且确实需要补充体力。
话还要从春节前的不久的时候说起。
江菲是少数我会佩服的人。对感情的执念使我们哥儿几个都敬佩。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你忘了他吧!”我们常劝他。
“是哥们就别说这种话。”
“他已经不在八年了!”
“他没有。”
“醒醒吧!江菲!他不会再回来了。”
“他在我这里!”她指了自己的心。
我们无语。
我没想到那天她忽然造访，她第一次来我们的新家。她穿着很休闲的衣服但是看上去依然那么优雅。
“吕牧不在?”
“恩，他今天有应酬，所以晚一点回来。”
“送你们的。”
她手里包装很精美的盒子。
“谢了。”我知道是她的心意也就没有什么推脱。
“你怎么想起来来我们这里?”
“噢，小静静说你们家特别好，我参观参观。”
“准备成家了?”
“想要个孩子了。”
我听她这么说觉得很欣慰，她终于想明白了。
我带她看看我们的房子，两室一厅，一间卧室摆着我们的两米×两米的大床，另外一间有两张书桌两个笔记本，一面镶在墙内的书柜。
“挺好的，很温馨。”
“是啊，我们一起布置的。觉得这样比较舒服。”
在客厅的羊毛地毯上盘坐着，我倒了热巧克力给她。
“谢谢。”
“看电视么?”
“不看。”
“要玩儿游戏么?”
“什么游戏?”
“真三国无双6。”
“不了，我喜欢无双大蛇。”
“哦，那个也有。”
将一只手柄递给她。我正要开主机，她按住我的手，“先别，咱们聊聊吧。”
“也好。”我通常觉得和女生单独相处会有些尴尬，但是和她或者淳于静相处就会少很多的不自然。可能和认识二十多年有关系吧。
“达，你们过的很幸福吧?”
“是啊，不错。”我也给自己倒杯苦荞麦茶。
“霍叔叔和阿姨还逼你么?”
“恩，也不算逼我，只是他们还是希望我能结婚生个孩子，毕竟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你觉得呢?”
“我喜欢现在这样，爸妈也喜欢吕牧，只是不想我们两个在这样的生活中度过余生。”
“恩。”
“有时候我们只要现在的每分每秒幸福就足够了，哪里还顾的到那么长远呢?”
“确是如此。”
“呵。”我不自觉笑了。
“怎么?”
“确是如此。呵呵。”我喜欢她偶尔说话流露出的古香古色，犹如古韵的女子从屏风中走下。她学的是中国文学系，然后就一直研究近当代文学。当了中文系的老师，现在是副教授了。在老师里来说，提拔的是很快的了。
对我重复的话，她面色有些微红，“吕牧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哦，可能九点吧。”
“你们几点睡?”
“没准。看心情与活动了。”
她笑了。“我很希望和你们两个人一起说件事。介意我等么?”
“不介意。”
“那咱们玩儿游戏吧?”
“好啊。”
“都有什么让我看看。”我将电视柜打开让她看里面的游戏，她觉得惊奇，“这是什么?”
“Xbox。”
“我知道这个，可是怎么有ps3之外还有xbox?”
“那天我们送礼物给对方，后来就觉得这两个各有所长就留着。”
“那可好，主流的游戏机你齐备了。”
她送给我的礼物是任天堂wii。呵！这下不寂寞了。
然后我们玩游戏等着吕牧回来。
吕牧回来之后，她才跟我们说明来意：“我今年就要28了。研究表示女人的卵子一旦过了28岁质量就不好了，对孩子不好。我想趁着还好就要个孩子。”
“那么？”
“我想请你们之中的一个人帮我！”
喀拉！霹雳阿！
我们相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的尴尬，但偏偏江菲却是坦然的看着我们，并无波澜。
“我爱的人不在了之后，就想着和一个适合当孩子爸爸的人吧，人工授精的想法我没有过，谁知道是什么人的什么玩意儿？”
我们汗了……她竟然说什么玩意儿……
“那种东西就是浪费我的生命与金钱。我想过就找我认识的知根知底的人要个精子。当然别那么麻烦，在合适的时机□□就成了。”
她讲的就如同早上起来喝杯温水比较好一样的坦然，表情很像佛像，满脸的无欲无求飘然若仙。我们只有苦笑。
“石磊给人的感觉太过于书生气，况且他也有女朋友。徐斐然不仅出入风花雪月的场所还乱交的厉害，没有责任感，没有责任感这点，科学研究说也会遗传的，即使遗传几率小，但是他抽烟喝酒太厉害了，精子的质量不适合。王新结婚了就更不能考虑了，不能破坏他的家庭。你们仪表堂堂，玉树临风，高大威猛，何况你们人又这么好，又没有异性的恋人，孩子将来也会有良好的基因。想来想去只有你们比较合适了,所以很想请你们帮我这个忙。”
这种忙……请人和她□□？我简直懵了！有这样的么？上来要我们其中一个做她孩子的爸爸！
“菲菲，呃……你这样说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吕牧说。
“其实，你别把视野只局限在我们几个人身上阿，世界上的好的男人太多了！真正的找个好的归宿才是真的阿！孩子如果没有爸爸是不会幸福的，你还是再考虑考虑阿。一个完整的家庭不仅对你好，对孩子也好的。”
“我考虑很清楚了。我并不喜欢接近男人，除了你们几个，我不太认识别人的，我的男同学们，我现在都记不住的，除了他，我只想和一个知根知底的人有个孩子。”
其实我有时候觉得她对故去的李恪的执着可以算是一种童年阴影，一种心理疾病吧。真希望她看向前方。但是她此刻直直的注视着我的眼睛，那种眼神里的期待直直的传递到我的心里，让人不忍拒绝，软软的声音近乎哀求：“而且，找你们正是因为孩子也不会没有爸爸阿，你们难道不会疼爱他么？他一下子有两个爸爸不是更好？”
“这……”我们相看无言唯眼两双。
她面色绯红了，目光转移，只是语气相当的强烈：“也许我失言了，因为我很紧张，在家有写好稿子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忽然就语无伦次了。你们决定吧！是谁帮我这个忙！”最后一句太牛了，她说完站起身就走了。
呵！这叫一个干脆……
我们不答应就绝交还是干脆砍了我们？
那件事情，甚至于淳于静都被她动员来说服我们，淳于静把江菲写的稿子给我们了，一个劲的说菲菲的稿子多么煽情多么“有礼有理有据”，她一个女人多么不容易，只想要一个孩子是多么单纯而朴素的愿望……然后静静就只是一个劲的动员吕牧，让他无论如何要帮这个忙，要我大度些，我能怎么不大度？其实有个孩子也不错，尤其是吕牧自己的孩子，那么我一定也会好好疼爱他的，只是想着他和别人□□，我就心中特别特别特别，一万个特别的不痛快！不管对方是谁。
奥林匹克森林公园很有看头，曲曲折折的水道，蜿蜒幽深的小径，郁郁葱葱的树林，当然要是夏天的时候就更美了，现在树林突突的，只是松柏的小针叶。公园里的山高48米，就是建奥运场地的时候挖的土堆积起来的，就如同当年挖了“北海”堆出“景山”一样。如今北海和景山都是驰名世界的皇家园林。奥运场馆和奥林匹克森林公园不久也会如此吧！
登在山顶的“天境”之处，可以看到的是整个北京的中轴线，天境上是29棵油松，和60多吨的泰山石。泰山石正镇在中轴线的最北端。在那里你看着整个城市都在濛濛之中……
其实今天一起在奥林匹克森林公园的山上溜的时候，淳于静忽然说了句：“要不咱们俩生个孩子？”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江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