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轮回宇智波》渊郁

9、圣杯战争（四）

　　间桐鹤野带着间桐慎二离开了，这让雁夜也醒悟过来，圣杯战争还没有结束，危险也没有远离。但他的使命结束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破败的身体恐怕无法支撑太久，还有另一点，他的英灵莫不是想要靠电脑浪完剩下的几天？
　　“你只要考虑保命就行了。”宇智波斑嫌弃的说。
　　他换了一套黑色的西装，头发试图扎起来，不幸失败了，不过雁夜还是觉得很感激他，这个英灵比圣杯更进一步的实现了他的愿望，如果对方有想要实现的愿望，他很愿意用剩下的时间助他一臂之力。
　　“那这个小丫头怎么办？”
　　雁夜犹豫了一下，说：“我打算把她交给禅城家……以间桐家养女的身份。”
　　送回远坂那一边，也许小樱还是会被什么理由送走。禅城是葵的老家，那里的人应该会善待小樱，间桐家的财产，除了给鹤野和慎二的部分，剩下的应该能保证小樱成年以后的生活，虽然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都是让人痛苦的回忆，能够多少补偿一些，雁夜也希望这一切能够稍稍对小樱有所照顾。
　　宇智波斑没有在说什么，看起来雁夜已经从之前的迷恋和不理智的嫉妒仇恨之中清醒过来了。
　　“圣杯……你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么？”
　　雁夜的提醒让宇智波斑怔忡了一下，微妙的笑了一笑，漫不经心的说：“世界和平吧。”
　　雁夜莫名了一下，微微苦笑。

　　离开了房间的雁夜，没有看到英灵离开了电脑，走到落地窗边，若有所思的俯视外界的景色。电脑的屏幕还闪烁着光芒，不过常人的世界，又要如何记载魔术师的密辛呢，在间桐脏砚的私人仓库里找到的勾玉石，没有留下任何的信息。
　　也许是直觉，宇智波斑相信他离开这个现代世界的线索，就在勾玉和圣杯上面。当这场战争结束之时，他就可以回到原本的世界，但是无论如何，要他相信通过什么就能实现一切的机制，无疑是莫大的讽刺。
　　对于从前的讽刺。

　　人类渺小的存在与巨大的愿望相比，犹如野狗捞月，蚍蜉撼树，渺小之物若是能看清眼前庞大繁复的阻碍就不该有神灵俯视人间的悲悯。这矛盾集于一身之时，痛苦也就随行而至，但尽管历经了那样的人生，宇智波斑也一直没有回避过渴望，自从泉奈死后，他不屑于屈居旁人的口舌和判断，自然也清楚追随自身的愿望要付出何等惨痛的代价。

　　现在所渴望的，与其说回到那个世界，不如说是回到弟弟身边。

　　“雁夜叔叔。”
　　间桐樱听话的换上了出门的衣服，在间桐雁夜的交代下，女孩怯生生的神色稍稍有些缓和了，被牵着手的她抬起了头来，视线在这一年多来同样要时不时受到虫窟的折磨的同病相怜的男人身上停了下来。
　　“要出门了哦，小樱，不要害怕，叔叔会保护你的。”

　　在他们离开之后不久，不速之客就入侵了间桐家。
　　那个谨慎的刺客没有遮掩面目，是个颓废又冷漠的男人。在Caster被解决以后，圣杯之器也被填满，名为爱丽丝菲尔的圣杯的容器，将吞噬英灵之后诞生于世。
　　在看到了英灵站在二楼的走廊里，闲庭信步一样的走过来时，那双猩红的眼睛让魔术师有一瞬间的怔忡。

　　他迅速逃离了间桐家。既然间桐雁夜不在这里，也许更方便下手，果不其然，在外面的据点杀死了又一个御主之后，圣杯被填满了。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历经了种种牺牲之后迎来的终末，就是悬挂在高处的圣杯。
　　——想要，拯救这个世界。
　　泪流满面的说出了愿望，但是圣杯却没有以他想要的方式实现愿望。拔地而起的红色的花朵招摇伸向了夜空，月空中绽放的花朵伸出无数枝蔓把沉睡的人们卷入了其中，重重包裹，这样一来，人们都沉浸在美梦之中。
　　“等等——”卫宫切嗣下意识的阻止道：“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种方式！”
　　“那你渴望的方式又是什么，说来听听吧。”
　　“我……我想要的是奇迹！无法以人力实现的才是奇迹，这样谁能得到拯救，谁能得到幸福！”
　　“那么这就是奇迹——除非所有人都如愿以偿的活在梦中，所有人的幸福才会降临，前提是，这场梦永远不会醒来。”
　　卫宫切嗣抬起头，他如梦游一样的行走在高挂的枝条之中，人们被裹在里面，做着让人沉迷的梦。
　　“这就是我要的世界……”
　　当幻觉消失的时候，宇智波斑走了过去，眼底的红色消退了，他怜悯的看着跪在地上无法说话、失去了梦想的男人，轻声道：“回到你想要的生活中去吧，世界好得很，不需要你拯救。”
　　“还有那么多人在受苦……”
　　“你也是其中之一，连自己也无法拯救的人，不要妄想拯救世界——世界可没有这么期待过你。”宇智波斑这样说道：“你也……该醒来了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宇智波斑也离开了间桐宅邸。
　　勾玉散发着热量，灼痛了掌心。那一刻即将到来，宇智波斑离开了间桐的宅邸，沿着人类繁华的世界的夜晚散步，他环顾临街的街道，路上的行人都有着长久沉浸在和平之中而显得轻快的神色，烦恼依然存在，生活也有种种不顺意，但也仅仅如此，世界不需要凡人拯救，如果有这样的一天，他也可以和泉奈在一起，窝在家里奢侈的挥霍时间吧。

　　救赎就这样到来了。

　　宇智波斑再次恢复视野的时候，木叶的街道又一次出现在周围。

　　“我回来了，泉奈。”

　　目瞪口呆的泉奈手中的杯子顺着松开的手指落在了地上，他激动地扑过来抱住了兄长的时候，斑又想起了小时候泉奈还没他大腿那么高，飞扑过来的样子。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泉奈。”
　　泉奈好一会儿才松开手，不好意思了一下，本来想要说的话，随着斑微微柔和的表情也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斑没有掩饰什么，这一段日子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泉奈。
　　“村子里倒是没有发生什么，我封锁了消息，明天大家见到哥哥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泉奈也轻描淡写略过了不需要处理的部分：“不过，从白山那里迁移的族人也在下山了，我本来打算明天去盯着，哥哥你也一起去吧。”
　　“好。”
　　斑找了一卷纸，泉奈帮他磨了墨，看着他集中精神想了片刻之后，顺着卷轴不断往下写些什么。

　　——冬木市的城市规划，各种配套设施，甚至包括垃圾分类和道路交通规则。
　　——各大学科的主要理论，尤其是物理和化学，极其繁琐的记录了一些物质调和的性质，医疗方面一些主流的理论和处理方式。
　　——枪支武器的结构和相应的一些简单的火药配方。

　　“这是……”
　　“那个世界里的一些知识，还需要验证，不过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斑还在源源不断的往下写，这就是拜电脑所赐的知识，然而电脑姑且不提，连电力都还没有布置起来的据点，提及那些未免太早了：“那个世界没有查克拉，看起来走了一条依靠外物的路线，虽然人心堕落得不像话，倒也不是一无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