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中的车马痕迹》吾与花孰美

2、火烧的记忆

　　第二天依旧迎着满满的阳光，混日子、上班。
　　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助理雯雯和她说：“殷梨，刚才总经理让我告诉你，到了公司就去见他。”

　　殷梨说了句谢谢，放下羽绒服外套走出了办公室，每次走到走廊，眼睛就莫名的不舒服起来，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走廊不堪入目的布局，建筑公司的办公室怎么可以那么的无聊，就拿门来说好了，简简单单的推拉就好了嘛，还选了个奇形异状的孔洞门，每一个空洞都好像在射出一道火焰，那几道火焰汇成一簇花火径直的喷向自己，然后火烧的她瞬间面目全非。有的时候殷梨会觉得墙壁上那个不靠谱的图案像极了一头沉睡的老虎，韬光养晦的看着你，它会突然间醒来把你吃掉。每次她都不愿意来这里，寒气逼人啊！拐角最里面的一间，径直走了进去。刚进门就是一整屋子的阳光，整个冬天的阳光都团结的积聚在一块了。好大的一个玫瑰花花瓣的图案镶嵌在墙壁上，窗台上还有几盆黄色的假花，跟刚才漆黑不堪的走廊比起来，这里就是天堂。

　　最让殷梨头疼的是里面的人正在打盹，她走到那个人的身边气急败坏的吼：“起床了，天亮了！”
　　趴在电脑面前的男人嘟哝着一下，看见是殷梨立马清醒过来，生气的说：“你这个死丫头，进门又不敲门，你妈妈没有教育好你啊？没有礼貌！”

　　殷梨满不在意的坐到落地窗下面浅白色的沙发上，怡然自得的翘着二郎腿说：“你现在倒是会编排起我妈，编排起你亲姐了，看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死丫头，看你说话的口气，一点晚辈的样子都没有。”
　　“晚辈，你我相差九岁，你不要告诉我，你想用这个九岁来倚老卖老。”
　　“别说是九岁了，就是差一分钟我都是你舅舅。”
　　“那么请问舅舅您昨晚上去哪里了，你看你的一身的酒气，还有这两眼惺忪的，怎么昨晚上又去花天酒地了？”

　　他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右手边的茶水杯都被震的倒了下去，有几滴水积极的落在电脑的上。对着殷梨吼道：“我看还是把你宠坏了，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能不能对我好点啊，你这孩子存心的，就是存心的，我天天累的跟狗似的，你还没天理的挤兑我，真是不如归去啊？”

　　殷梨假意的安慰说：“舅舅，您看，我就说了一句，你就清醒了，是怕你没有醒刺激了你一下，我哪知道你那么的脆弱啊。平时您不是这样的。”
　　老裴反过来问殷梨：“我平时什么样。”

　　立马补上：“您平时在公司里面吆五喝六，挥斥方遒的，简直是一大金刚。”
　　“少来，别您您了，听着感觉我有七八十。”“我和你说殷梨，我和你比起来大了九岁，但是我和你一样都是未婚，所以啊，我们半斤八两。”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情。”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全是你这边打岔，你说你这孩子怎么一天到晚的打岔，长辈说话一定都不尊重。”
　　“说不说，不说我走了。”顺势准备站起身走人。
　　“唉唉唉，大事，别走，你现在真的是一句也说不得了。”
　　他拿了一个青葡萄放进嘴里，面无表情的说：“晚上有个聚会，是我们这次的甲方牵的头吃个饭，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说舅舅，您昨晚上酒气还漫天飞舞呢，就想着今晚上的了啊”
　　“应酬就是这样，一波接一波啊”
　　殷梨又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不情愿的说：“大冬天的，你让我去哪里啊？不去，你大大小小的工程我都有参与，这次的刚完结，哪还有什么饭局啊？你别蒙我！没女人陪你就找外甥女找挡箭牌，我出场费很高的。”

　　他又拿了一个青葡萄放在了嘴里，一边嚼一边对殷梨说：“我今天刚联系了的新的客户。真的假不了，假的也骗不了你啊，随我去看看吧，你还不了解我啊，老宅男，老的都快掉牙了，一般不出去乱显摆，你就陪我去吃吃饭，都是山珍海味的，不吃怪可惜的，你说是不？”
　　姜还是老的辣。

　　殷梨舅舅老裴，正是青年才俊，年纪不大也不小，正太算不上，萌叔刚刚好，事业小成但是健身房，度假村，咖啡店，旗舰店，他一样都不沾，这样的男人除了每天无聊的应酬外就喜欢看电影，典型的骨灰极宅男人物，按他的说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好比说吧每天他都会给你讲昨天晚上看的，乐于奉献的程度快要赶上每天执勤的小学生，屁颠屁颠的对着人讲着电影的情节，主人公的机遇以及分分合合的爱情的剧情，殷梨其实觉得这么多年，那颗单纯的心就没有变过。现实社会虽然是一个加了防腐剂的大染缸，但是老裴却是缸里面唯一的一点清水。
　　“你怎么会有如此颓废的想法？”
　　老裴尖声细语的说：“怒视我颓废啊，是你颓废的严重啊，你在我这的这几年我什么时候看过有男人的半点影子啊，你舅舅我找不到女人连着你也找不到男人，你说我们这两个人还真的是同病相怜啊，想想我都失败”

　　殷梨白眼直翻，如果说要和老裴耍嘴皮子那就是要说到恶霸秦始皇死而复生都没有可能结束。
　　殷梨也跟着打哈哈：“打住，你失败可别拉上我。改天我弄个比武招亲什么的，给你提高提高人气！”

　　老裴奔溃：“你说到底是谁没人要啊，我可是抢手货，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切，算了吧，一说这个你就害羞的像个姑娘，说实话那天我偷偷的用你的手机号给你注册了百合网，条件也彪的老高了，不知道这几天有没有人打电话给你啊。”

　　裴一翻羞涩中微微的发怒：“你这死丫头，我说最近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骚扰电话呢，原来都是你背地里给我放了一箭，我对那些人可凶狠了，说话都是用骂的。不过，下次我可要对那些人态度好点，你怎么不早说啊？真是的，浪费了那么多的机会。”
　　笑嘻嘻的出去。
　　晚上殷梨一下班就跟着老裴去饭局。

　　浓妆艳抹了一番踩着高跟鞋就去了。一家很高级的餐厅，门口的红地毯快要铺到对面大厦去了。来的起这地方的人绝非等闲之辈，每个人走在这红地毯上估计都是像驾着筋斗云一样，都把自己当成是孙悟空孙大圣了，门口的保安大哥毕恭毕敬的露出招牌的表情，殷梨立即笑脸回过去，纵观这么多年所见到的保安都是很帅的，咱们祖国的保安都是有演员的脸蛋和歌手的气质的。那叫一个大气啊。不看佛面看僧面，就冲那些一箩筐的帅小伙那也得去吃饭，去消费啊。突然发现这可能是饭店老板的营销手段。
　　殷梨浅灰色的真皮靴走在上面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声音。走在上面的时候就一个想法，血腥。深红的地毯像毒针在刺她的双眼，热血沸腾的透着诡异。

　　老裴突然间看着殷梨问：“殷梨，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殷梨没有话接啊，就说：“可能是这红地毯的颜色给称的，要不就是你今天带的红条纹的领带给称的，”殷梨瞎掰。
　　老裴才不吃殷梨这套呢：“拉倒吧你，准是想到什么不吉祥的事情了，火灾还是血光之灾，你快说，如果不安全的话，我们就不进去了。”

　　殷梨扑哧一声笑出来：“我看会是刀光剑影之类的，看来你也不想进去，那好，走吧！”说完就拉他。
　　老裴奸笑着而看着殷梨：“殷梨，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别使坏心眼，告诉你到都到这了，到门口了你打退堂鼓，我鄙视你，我拿我一个月的工资鄙视你，走吧！”

　　再次笑：“妈啊，我进步了，上次你还说拿你一顿饭的钱鄙视我，现在改成一个月的了，真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本小姐走了那么远的路肚子刚好叫唤了，进去安抚满足它一下。”
　　穿过旋转门的时候还淘气的出来又走了一圈，惹得旁边的服务生偷偷地笑，老裴厌恶的看着殷梨，走过来叫殷梨时还挤眉弄眼的说：“丢人！”
　　殷梨白了他一眼：“代沟！”

　　服务生带着他们走电梯，上楼，到了一个大号的包厢门口，老裴径直就开门了，一屋子的男人，殷梨想说一屋子的雄性动物却说不出口，殷梨今天涂得红艳艳的口红，厚厚的脂粉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看清楚在座的所有人的时候，殷梨竟然看到了倪然和夏云蓝，果然,通城不大在哪里都可以遇见,短暂的熟悉很快转换成陌生的表情。当然这么多的男人怎么会没有女人，夏云蓝旁边就坐了一位大美女，活脱脱的美艳女神，殷梨忍不住的看了她好几眼，女人有的时候也是会贪恋女人的美色的，而此时殷梨喜欢她的紫色的眼影，光彩夺目的。因为自己涂得难看，殷梨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涂的如此的好看，准确说的是妖媚，紫色本来就有种若即若离的颜色，看得出来这女人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夏云蓝刚看到殷梨的时候，情急之下站了起来，就打翻了左手边的酒杯，他试探性的问殷梨：“殷梨？”
　　“夏云蓝，好久不见。”友好的招牌式微笑。
　　“你忘记和我打招呼了，殷梨。”旁边倪然不满。
　　殷梨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有种挑衅的意味。
　　妖艳的女人打圆场了：“陈老板你来了？怎么那么慢啊，你看我们都饿了，就先吃上了，罚酒罚酒！”
　　老裴这时候看到美女，尾巴早翘天上去了，都顾不上殷梨了，她随便找了座位坐了下来。话说还没有两句，老裴就喝了好几杯了，脸红的像个猴屁股一样，环顾四周才发现殷梨独自的吃着小菜，老裴眯着眼睛说：“啊，忘了介绍了，看到我身边这位大美女了没有，她就是殷梨，是我们公司最厉害的小姑娘，大学毕业才两三年就做的像模像样的，来大家认识一下。”说完就笑了起来.

　　餐桌上一些人也都赞许的看着殷梨，过排场的蜻蜓点水的快速度。
　　老裴这个时候想起来了什么事就问：“哎，王姐，你不是说给我介绍个大客户的吗？在哪呢？在座的都是我认识的朋友，你别是想找我吃饭不好意思说，扯了个谎吧，我说王姐，你也太害羞了吧！”
　　殷梨顿时就像拿着桌子上的酒瓶子给他头上抡一下，让他清醒清醒，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叔真是有够厚脸皮，看他眉开眼笑的脸好像得到什么宝似的。

　　旁边的王姐大声的笑着说：“啊哟，我和你还客气什么啊，大客户有啊，不过他今天不巧去出差了，不好意思放你鸽子了，是我的大失误啊，哈哈哈哈。”

　　倪然从殷梨进门的时候，一直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殷梨，生吞活剥的电力很不吝啬的发动。殷梨有时候也正眼看看他，无聊的眼神无聊的人，怎么看都觉得倪然有种不知死活的猥琐。

　　老裴似乎好开心：“殷梨啊，你吃那鱼啊。我刚才享用过了，的确不错，你也试试？”
　　殷梨满嘴的海鲜还管得了那鱼，她说：“好吃，你多吃点吧，你不是最喜欢吃鱼的嘛？”他们两个就完全不理这桌其他的人了，一唱一和的二人转。

　　这时候倪然放下手中的酒杯对着殷梨说：“殷梨，你还记得吗？我对面坐的就是我们大学同学，夏云蓝！他可是你们班的高材生啊。”
　　血雨腥风不是谁都可以掀起来的，你如果是想叙旧情你也要看是否还有人会在意你。
　　殷梨莞尔：“不记得了。”说完都不理会夏云蓝尴尬不已的表情。
　　倪然眉清目秀的脸上有种飘忽转瞬间变成了浅浅的笑，他说：“那你的记忆力还真差啊，我们才大学毕业三年而已，你怎么忘的那么的迅速啊？”笑意渐深。

　　殷梨放稳了酒杯，对着倪然：“你错了，三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什么都有可能忘记，你说是不是？就好像是有的恋人分手了，老死不相往来，有了新欢忘了旧爱，那就会忘记的很快，时间永远是一把杀猪刀，有些事都会忘记的，更何况是一些有够无聊的破事。”最后一句话殷梨是面目可憎的看着倪然一字一句的说的。

　　老裴看着满桌的三珍海味有点噎住的冲动，肉鲜味美的佳肴吃出了火药的味道，对于今天饭桌上长得比较根苗正红的两大帅哥殷梨怎么完全不感冒，反而正眼都不看一眼还咄咄逼人，这样的女孩子到哪去找男朋友啊？
　　“哈哈，你还是和大学一样的俏皮话直，我记得那个时候你不是最喜欢教育别人的吗，怎么都三年了你还是这个样子啊。”
　　“对不住啊，我们殷梨说话就是直接，没别的意思，真没有别的意思”老裴开始打圆场
　　“是么，我大学时候喜欢教育人，我不记得了，那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我当时教育的最多的一个啊，看来你也没有进步嘛”殷梨取笑
　　“是啊，几乎是天天啊，但是我现在想起来确实乐此不疲呢”
　　“这东西嗨上瘾啊，真是闻所未闻啊。”
　　“吃菜，吃菜”美艳女开始打圆场。

　　因为都是老裴相熟的朋友所以饭吃的很快，没有那么多的拘束。酒足饭饱一行人下了电梯，很多人都在处包厢门口一路走着一路嘘寒问暖，望闻问切。那种假意的旁敲侧击的依依不舍很啰嗦很无聊。殷梨看着那些喝酒喝的满脸通红的大叔们虚情假意的脸就反胃。大厅里的金碧辉煌这时候才能有空时间细细的看，单是等到快把墙壁看穿，那些套着纸盒子的人们依旧站在那里继续虚伪着说话。
　　走到门口一阵冷风直接打在殷梨的脸上，初步估计粉底都能给吹下来，假睫毛忽闪忽闪的要掉下来，从温室到冷界的差距让她不停的打着哆嗦，通城前几天刚下了一场大雪，天气意料之中的寒冷。再次走在那条红地毯上，感觉好多了，果然吃饱喝足对一个人的心情影响是很大的。灯光映照下的红色地毯柔柔的，不再是先前的那种血腥了。饭店门口的一排排桑塔纳和宝马多么的张扬个性啊！从车里随便出来个人都能把殷梨贬成小强。那些大腹便便的大叔含蓄的互相说着客套话，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微笑着和朋友说再见，启动驾车而去，留下一路黑色的污染气体。

　　殷梨可以趾高气扬的不看，可以不去理会那些有钱人的种种奢侈，不去轻描淡写心中的那份惆怅。不过再也不敢像在大学毕业的时候对着高楼大厦尖叫：世界是我们的了。因为世界本来就是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从不属于任何人。
　　梁启超说过：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可是等到我们这些个小少年长成了少年，在长成老少年，其实时间并不长，只是世界依然没有改变。并且孤傲的用一种“干我何事”的决绝眼神看着你。到头来，你成了那个想太多的人。
　　老裴摇摇摆摆的走过来说：“殷梨啊，我要先去个地方，你回家去吧，要不车给你？”
　　“车要给我的，我明天要用。”
　　“啥事啊，你无事不开车，有事你也不开车啊。”
　　“虞果儿回来了，我要去接她。”
　　“是吗，那陆繁那小子是不是也回来了。”老裴迷离着眼睛。
　　“看来你没醉，一点没醉。”殷梨伤心
　　“真是,又提到你的伤心事了,这小子看不出来就有这等本事让你伤神,我说要么我出手收拾他一顿,打的他回来叫你妈妈”
　　“刚刚还说你没醉，简直武断，你已经醉疯了。”

　　老裴醉眼迷离的看着殷梨说：“我岂能是剂量小酒就可以灌醉的！”
　　殷梨无话可说的嘱咐：“你打车去吧，我也打车回家了，你走路小心点，”
　　老裴听话的说：“好的，我的乖外甥女！”
　　殷梨去开车的时候，老裴就走了。今晚风刮得够大，中央大街两边的大树都变了形了，雨打风霜后的枝干挫败的立在那。树下面花坛下的花花草草被前两天的大雪伤的不轻，现在都挺不起腰杆子，有的地方依旧被少许的白雪覆盖着。那些薄薄的积雪正在对着天气负隅顽抗，我就不融化，我就不融化，你能拿我怎么着？
　　周围还是车水马龙的，大冬天繁华的城市快节奏的生活，什么都没有改变，人们你推我让的继续竞争的生活。听说南方又降雪的很严重，但是北方的人们从不知什么是水深火热？因为这里冰天雪地的看不到一点点的热火。
　　更多的热火是在人民的心中，还在燃烧，只是燃烧的不旺。
　　大街上的出租车意料之中的团结一致，一路载歌载舞的向着前方冲刺，拱桥上面的车辆很快的冲到顶端，然后飞速的消失不见，有一秒钟你会有种错觉，是不是那些整齐划一的队伍是去了天堂，真真实实存在的一幕突然间发生又转瞬间消失，给人迷惘中的慌乱。

　　找到老裴的车后殷梨快速的跑过去，刚开门就被人突如其来的关起来了。
　　倪然怒气冲冲的看着殷梨，他再次开门，又被他粗鲁的关起来。
　　殷梨斜着眼睛的看着他问：“你要干嘛？要叙旧吗？”
　　倪然漫不经心的说：“我还有话要说，你等会！”
　　殷梨怒不可揭：“倪然，你我从没有话题可聊的。”
　　“旧情侣之间叙旧行吗，我说你怎么还是喜欢这样咄咄逼人你，就算我们分手了也可以是朋友嘛，再说了我们还是大学同学呢，你对夏云蓝那个傻子都可以很友好，对我就这样不堪一目，我就这样招你烦啊？”
　　“旧情侣？我说要不要给你个喇叭，让大家都知道？”
　　“怎么，你怕别人知道吗，你是怕你现在的男人生气吗？”十足的愤怒。
　　“别胡说。”
　　“我胡说，今天你打扮的像个妖精一样，谁看不出来，你对那个老男人妖媚灿笑的脸你自己看不到，我看的到，怎么，原来雷厉风行洒脱自然的殷梨现在混成这样靠卖笑来博取关住吗，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你不用去找那个老男人，你可以找我，你可以找我啊。”倪然说的激动了开始拉扯殷梨的包。
　　“你住口。”
　　“怎么，做了害怕别人说？”
　　“我和你说，今天吃饭的不仅是我，还有夏云蓝，我们大学同学在通城的圈子有多小你知道的，明天大家都会知道你殷梨的丑事，我可以不说，夏云蓝不是一直和你过不去的吗，他不会不说，所以，殷梨，你明天就会被别人诟病，你以前可是我女朋友，你这样......”
　　“住口，我叫你住口。”声音之大一时间倪然被镇住了。

　　她说：“没有人一直会拿过去去到处游说，你想用那些粗俗不堪的过去来炫耀什么啊？别以为欺骗一个女人很容易，越单纯的女人越心狠手辣，你早晚会死的很难看！我们再见亦是陌生人，这一点我希望你能牢记。还有啊，距离我们两分手时间已经有五六年，记性在好的人都不会记得，怎么难道你没有交往其他女人，天天只想着我吗？”

　　他的脸有点发红：“胡说。”

　　好像又要下雪了。风刮得更大了。
　　殷梨冷冷的面容变得柔和，她说：“或许错根本不是一个人的，我有什么理由去憎恨你，但是我不会忘记有个人曾经欺骗过我。好了，我走了”
　　“你有必要这么绝情吗，同学几年毕业几年，同行却从不见面，你是不是一直躲着我，你们公司的项目我可一直在关注着，你做的那个市政设施项目去年上过新闻，那个时候有农民工闹事可动静不小，怎么你这么利索的摆平了么？”带着挑衅的意味

　　“去年？去年你们公司出过事故三起，火灾一起，被市政府通报批评过，你还有脸说我们公司，倪然，你到底还有没有脸？”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都摆平了，怎么，我们公司我经手的项目你都一一记着呢，殷梨，我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连我自己都忘记了，果然你还是对我余情未了！”
　　“笑话，同行就是仇敌，我不能好好的调查你还怎么知己知彼呢，不光是你，所有的同行业你的我都有调查表，又不要发给你看看？”
　　“算你厉害”
　　“我和你，一直都是你弱我强。”殷梨严肃的说着。
　　夏云蓝一直在远处看着这场闹剧，他没有上前，殷梨也一直看着他一直想前进又退缩的脚步，笑意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