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综合征》萧玄渝

15、未知量

　　楠雄A梦回答的语气有点委屈，‘你一直在念叨他是兔子。’
　　‘那是解压方式啊！！’白川爱恨不得以头抢地，但她忍住了，‘不……不是说真的让他变成兔子啊……楠雄，这个……’
　　‘挺有效果的。’楠雄A梦非常淡定，‘你之前在港口Mafia的时候，连一点异能都调动不起来，现在至少发挥了一些出来。’

　　“啊……谢谢老师，还有这位同学，你没事吧？”
　　绿兔子少年挣扎了一下，成功从地上爬了起来，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以外，其他看起来都还好，至少那小雀斑还是挺生动的。
　　……那兔耳朵动得也挺生动的。
　　白川爱不忍直视地垂下了眼睛，盯着地上的影子。
　　“没……没事。”

　　治愈女郎有些意外地“哦”了一声，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下次使用个性要小心点哦。”
　　她转身对着周围的同学又问道，“还有身体不适需要治疗的同学吗？”
　　地上的治愈女郎影子上的鱼鳍也跟着动了动。

　　‘楠雄！总之，快点取消啦，这太奇怪了——’
　　‘你不想看看，中原中也会长什么耳朵吗？’楠雄A梦一击必中。
　　白川爱当然是，一定是坚决地拒……
　　她可耻地动摇了。

　　周围同学都向治愈女郎表达了自己并不需要治疗的状态。
　　治愈女郎好好看了一圈，确定确实没有同学再需要她的治疗，探出了自己的拐杖，轻轻敲了敲白川爱的脚背，“我们去下一个考场吧，白川同学。”
　　“是。”白川爱点头应道，手掌一撑，从地上坐起来了。
　　中也会是什么耳朵呢？
　　不，不应该是长耳朵吧？
　　中也应该长翅膀，顶光环！

　　‘你想象得是不是太快了一点？’楠雄A梦无情地打断了白川爱的想象，他实在是受不了白川爱的滤镜了。
　　中原中也到底哪里像天使啊？
　　那可是黑手党极恶的双黑之一啊？长出恶魔角还差不多。
　　‘话说回来，阶段性主线任务也完成了。清晨六点的空气已经飘散在了你的四周，现在开启的模式，即是额外奖励。’
　　‘咦？！这也算额外奖励吗？’

　　‘中原中也。不算奖励吗？’楠雄A梦秒答，‘啧，我又不是真系统，给你奖励不错了。’
　　白川爱被说服了，心悦诚服地想‘你说得对。’

　　她跟着治愈女郎走向下一个考场。
　　似乎是因为治愈女郎觉得学习救人这回事确实需要循序渐进，接下来的几个考场都是治愈女郎亲自解决的手上学生。
　　白川爱也就光明正大地在脑海里和齐木楠雄聊天聊地的走神，以免看到那些长出奇怪部位的同学们，神色有益。

　　随着走过的考场数目增加，白川爱与齐木楠雄的交谈也渐渐接近了尾声。
　　齐木楠雄依旧是棒读的语气。
　　‘我要提醒你，爱。之前设定的五个月，是我用尽所有超能力设置的期限，如果超过这个期限，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把你和中原中也拉回来。’
　　‘所以，拼尽全力，我还想在本世界再和你见面。’

　　白川爱瞳孔骤缩，手掌猛地握紧成拳，‘楠雄，你……’
　　‘人类，总是在绝境中有所突破。虽然我并不明白这个原理，’楠雄A梦道，‘但是，我就来人为地给你设定一个极限吧。我不会因为是你就留情的，不，或者说正因为是你，所以我会全力以赴。’
　　‘这样吗……’白川爱喃喃，‘确实……’
　　‘无论如何，我不能够拖累中也。’
　　‘嗯？’
　　‘也不能让楠雄白白辛苦啦。’
　　‘好敷衍。’

　　齐木楠雄是掐着点进行的最重要的谈话。
　　白川爱与他探讨完时，最后一个考场也梭巡完毕了。
　　小姑娘毫无防备的一抬头，入目是一对藏在炸毛金发中的金色飞机耳。
　　飞机耳的主人却一脸骄傲冷淡，鼻子都快翘上天了。
　　“……噗。”

　　白川爱没忍住，笑出了声，下一秒飞机耳的主人就一脸凶恶地看了过来。
　　她头皮一紧，往治愈女郎身后挪了挪，装做自己并不存在的样子。
　　“你是老师吗？”凶恶猫耳少年说话的声音，意外的平和。
　　白川爱稍稍放下心来，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表明自己并不是老师。

　　然后少年就炸毛了，猫耳竖得直直的。
　　“哈？！那你是在嘲笑我吗？”

　　咦？为什么反应这么快啊QAQ
　　白川爱笑了笑，勉强提起的嘴角弧度充满了心虚的味道，“没、没有呀。我就是觉得呃，同学你很厉害啊。”
　　这话不假，这么多个考场里，受伤最轻的就要数这位少年了，而且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丰沛的自信，简直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发光体。

　　猫耳抖了两下，白川爱猜测这位少年应该是开心了……一点。
　　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副不爽得要去吃小孩儿的样子。
　　白川爱眨眼，傲娇系？配上耳朵好可爱。
　　‘……原来你的滤镜看谁都很厚。’
　　‘？’
　　楠雄A梦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动物？’
　　‘硬要说的话，并不觉得楠雄会是动物。’白川爱思忖，‘总觉得楠雄本人就已经厉害得不像人类，像神明了呢。不过——’
　　‘那就虎鲸？’

　　白川爱跃动的脑内思想就像温暖的阳光，柔柔地撒动，‘我看到的绘本上，虎鲸都又强又重视感情！就和楠雄一样。’
　　‘那你想知道，你是什么吗？’
　　白川爱‘唔’了一声，‘不了吧，我……’
　　‘是绶带鸟。’

　　齐木楠雄的声音与治愈女郎的声音一同响起，一个直接汇盈在脑海里，一个则通过耳朵传递给小姑娘。
　　“白川同学，你今天的课程就上到这里了。”
　　“诶？啊。”白川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治愈女郎和她说了什么，连忙急匆匆地点头鞠躬，“辛苦老师了。”
　　她脑子里还在困惑，绶带鸟是个什么东西，会飞？也挺好？

　　白川爱直起身体，要跟着治愈女郎走的时候，发现猫耳同学在盯着她。
　　“同学再见……？”她试探性地挥了挥手，充作再见。
　　猫耳少年随意地点了点下巴，一双剔透的红宝石般的双眸注视着她，“嗯，再见。”

　　白川爱跟着治愈女郎转身离开。
　　“你的能力似乎限制更小？”治愈女郎道，“我的个性会激发被治疗者的生命力，不过，弊端就是不能治愈过重的伤势，因为患者会因为一次激发的治愈能力过多而直接死去。”
　　治愈女郎说话的口吻称不上严肃，也算不上随意，恰好把控着让白川爱认真，却又不至于紧张的度。
　　“我的治疗……”白川爱的回忆一闪而逝，她咽了一口口水，压下自己的不适，认真地回答道，“从我曾经有过的治疗经验来说……好像没有什么限制。”

　　一时间，只剩下静静的脚步声，微风吹过嫩绿树叶的沙沙声，与拐杖不断敲击地面的声音。
　　“没有限制吗？”治愈女郎意味不明地说，“那还真是……”
　　‘不可思议。’

　　白川爱没有开口。
　　“这样看来，你今天的表现远远不合格。”治愈女郎不再对白川爱的异能做出点评，而是依次判定白川爱的表现，“如果你们到这里来的目的说的是真的，那么你现在这种程度，还是放弃比较快。”
　　白川爱牙齿咬住下唇，压出一道不明显的白痕。

　　“但我不希望你放弃。”治愈女郎说道，“因为，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治好那个胡来的家伙。”

　　治愈女郎忽然停住了脚步，郑重地说道，“所以拜托了，不要放弃。”
　　粉红色透彻而美丽的鱼鳍在阳光下好像洒上了细碎的星子，在闪闪发光。

　　白川爱也跟着顿住脚步，却不知道应该给出什么反应。
　　来回复这样肉眼可见的期待。

　　“接你的人来了。”治愈女郎拐杖点了点地，迈开步子走向自己的小车。
　　“他……那么了不起吗？”白川爱小声问道，话语被风吹得有零星散乱。
　　“他是支柱啊。”治愈女郎冲迎面而来的中原中也与另一位老师点了点头，头也没回地回答道。

　　“水泥司老师，我就带着爱先走了。”中原中也冲着另一位老师点了点头。
　　白川爱甚至没能注意到中原中也身边的老师，她全副心神都被中原中也头上冒出的耳朵吸引了。

　　‘居然是狗耳朵……’
　　白川爱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惭愧的发现自己居然有一点点兴奋。
　　她的目光流连在中原中也从帽子的压迫下探出的耳朵上，只恨自己不能伸手摸一摸。
　　不，也不是不可以摸一摸，这个手感看起来就很好的样子，可是中也居然是犬型吗？
　　也对中也那么细心，那么温柔，那么礼貌……
　　‘爱，那是狼耳朵。’楠雄A梦听不下去了，打断白川爱的脑补。

　　‘！狼耳朵也很合适……就是头狼，很帅气的那种，会带领着自己的子民去打猎，能够庇护……’
　　‘……’楠雄A梦沉默，‘你的脑内思想为什么不是意大利语的。’
　　这样我就听不懂了。
　　齐木楠雄痛苦地想。

　　“爱？”中原中也莫名其妙，“你看什么呢？”
　　“耳朵！”小姑娘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中原中也：“？”
　　白川爱幡然醒悟，脸色一下涨红，但是却不肯移开视线，而是纠结再三，目光始终不离中原中也的头顶。

　　这目光实在太过灼热，简直就像要隔着帽子把他头顶烧穿了，饶是中原中也这种非常自信的人，也忍不住隔着帽子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确定确实没什么奇怪的东西落在自己的头上。
　　他摸不到头脑地看向自己旁边的水泥司，疑惑地问，“水泥司老师，我头上有什么吗？”
　　水泥司也摸不到头脑，他上下打量了中原中也一番，这位青年衣着整洁，面容俊朗帅气，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没有啊。”
　　他只能发散思维地想，莫非这位中原老师的帽子下面其实是个秃头？

　　白川爱前踏两步，鼓足勇气道，“我……中也，你能低个头吗？”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狐疑地看着忽然奇怪起来的白川爱，心说该不会是雄英用短短的半天时间就把我家孩子教傻了吧？

　　他还是顺着白川爱的话，微微低下了头。
　　灰黑色的狼耳朵在帽子下挣扎抖动。
　　楠雄A梦徒劳地说道，‘……这些耳朵摸起来没手感的。’
　　白川爱手掌颤抖地抚上了，中也的狼耳朵，脑中感受到了狼毛短硬的手感。

　　‘啊啊！是中也的狼耳朵！中也的！狼耳朵！’
　　楠雄A梦：“……憧憬真是使人盲目。”

　　这场景落在水泥司眼里，就是这位中原中也带来的小姑娘，伸出手来，轻柔地抚上了中原中也帽子下的橘色发丝。
　　联想中原中也昨日表现出来的战斗力，他竟看出来了一丝猛虎与蔷薇的既视感，别说，脸还是挺配的。但是白川同学年龄不行啊，也不是说他太过传统，但是这违法了啊。所以归根结底……
　　水泥司沧桑地想：莫非我是不存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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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楠雄A梦：骗你的，不完成也回得来。
结尾的地方：
中原中也：？！这什么情况？那个水泥司老师，要不你自行回避一下？
呜呜呜不要因为我去考试就不留言给我嘛QAQ，菜鱼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