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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39章 ...

  •   神华刑侦队队长浦队进来,跟着路明阳叙旧,“问的如何?”
      “没有问出新的东西来?”
      “要不要找人给你们支个招啊?”浦队神神秘秘的。
      “什么招?”路明阳递过去一根烟,问说。
      浦队把门一开,顾严就站在门外。
      “队长。”老严惊呼喊道。
      “你们慢慢聊。”浦队退出去。
      “出来吧,还想在那里面聊啊。”顾严丢下话来。
      审讯室里光线昏暗,气氛严重,确实不想在这儿谈话。
      三个人就站在走廊里,老严和路明阳本来抽着烟,看到顾严又自动把烟捻灭了。
      顾队家有小孩,吸二手烟不好。
      “队长来也是查那两个嫌疑人的?”路明阳讨好的问。
      “路队不能违法纪律,我就只能围魏救赵了。”顾严脸上带着戏谑。
      路明阳奉迎说:“谢谢队长理解我的苦衷,最后我们不依然是殊途同归了。”
      “少卖乖了,问到什么了?”顾严懒得跟他计较。
      老严将刚才得到的信息跟顾严复述了一遍。
      “李子康暗恋死者,说不定能注意到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顾严说道,暗恋的女孩就在自己身边,对她的关注一定是前所未有的。
      “那我们再提他?”老严问。
      “再问他也不一定能突然想起来什么,跟李子康讲,现在代淑敏的死有内情,让他想到什么线索就上报,这也是为代淑敏报仇。”
      “有用吗?”老严接着问。
      “有,李子康其人自卑,自尊心强。内心里十分瞧不上杨光宇,又嫉妒对方。在谁更爱代淑敏这个问题上,他一定不会想要输给杨光宇的。”
      路明阳立马懂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队长跟我们一起进去吗?”杨光宇已经被带到审讯室了,老严问他。
      “不了,不能让我们路队长难做不是。”
      “别,队长,我错了。”路明阳认输,能不再挤兑他了吗?
      “滚吧。”顾严在他们面前无须端着,玩笑能够尽情开。
      杨光宇的状态比李子康好的多,也许是因为罪多不压身了。
      杨光宇还吸毒。
      在公安局犯了毒瘾,现了形。
      老严跟他讲明来意,开始问话。
      老严:5月10日那天,死者是否已经受伤了。
      目前为止,他们并不知道警方已经确认代淑敏的致死原因不是他们的造成的。
      杨光宇在揣测老严问这句话的含义。
      这人比李子康精的多。
      杨光宇:是,她那天回来说有些不舒服。
      老严:哪里不舒服?
      杨光宇:她说头有点晕。
      老严:为什么头晕?
      杨光宇:好像是被人打了。
      老严:被谁打的?
      杨光宇:他们酒吧的人,我也不清楚是谁?
      老严:可李子康说是被你打的。
      杨光宇:他血口喷人,真的,警察同志你们要相信我,李子康一直对淑敏居心叵测,他的话不能信。
      老严:什么叫李子康对死者居心叵测。
      杨光宇:他喜欢淑敏,可是淑敏不喜欢他,所以他对我怀恨在心,才来冤枉我。
      老严:那你说说死者那天的伤是怎么来的?
      杨光宇:那天凌晨四点多她回来的,脸也肿了,身上也有伤,我问她出什么事情了,她说有个老板喝醉了撒酒疯,见人就打,所以才搞得一身伤。
      老严:难道酒吧就没人拦吗?
      杨光宇: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老严:一身伤没去医院检查吗?
      杨光宇:都是皮外伤,在家擦点药就好了,哪用得着去医院。
      老严:没检查就说是皮外伤,万一伤到内脏出血了呢?
      杨光宇:没那么严重,第二天不就好的差不多了吗?
      老严:那5月20号,死者是因为什么身体不适?
      杨光宇:感冒吧,说是头昏眼花。
      老严:也不去医院?
      杨光宇:吃点感冒药就好了。
      路明阳:不是因为你要玩游戏,没空带死者去医院吗?
      杨光宇:冤枉啊,警官,这肯定又是李子康说的对不对,他就是嫉妒我所以抹黑我的,我跟淑敏是恋人,我还能不关心她吗?是她自己说的,歇歇就好的。
      老严:那死者不舒服,要你帮忙倒杯水你都不愿意,最后争吵起来,才让她撞到桌角不是吗?
      杨光宇:我没不愿意,我就是让她等我两分钟,她非得跟我吵,哪能怨我啊。
      路明阳跟老严对视一眼,尽是睁眼说瞎话。
      老严:死者在齐色酒吧有相熟的同事吗?
      杨光宇:有一个跟她一起跳舞的女孩,两人关系挺好的。
      老严:叫什么名字?
      杨光宇:真实名字不知道,只知道淑敏管她叫可可。
      老严:你能联系到她吗?
      杨光宇摇头,我没见过她,只是淑敏每次打电话叫她可可,我才知道她的。
      老严:你的毒品从哪儿来的?
      杨光宇:这个我都交代了。
      老严:没有固定卖家?
      杨光宇:没有,这个我真没骗你,我是网上找的,给我货的人每次都不一样。
      老严:死者会说起酒吧的工作情况吗?
      杨光宇顿了一下,“也说起过。”
      老严:都说了些什么?
      杨光宇:就是在酒吧里遇到的一些烦心事儿。
      老严:具体一点?
      杨光宇眼珠滴溜溜的转,“不是,警官,您问这儿干嘛?”
      心思活泛,脑袋里打着小九九。
      老严:这你不用管,只如实回答就行。
      杨光宇:可这,她说了很多啊,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要不您给个方向?
      老严眼神询问路明阳。
      路明阳思考了两秒,对他微微点点头。
      老严:死者头部有两个伤口,目前还不能确定到底哪次受伤是导致死者死亡的真正原因。
      杨光宇:真的?我就说那么轻轻碰了一下怎么会死呢?肯定是因为另外的原因啊。
      老严:所以,如果你能提供死者另一个伤口是如何形成的,谋杀和抛尸,刑期是不一样的。
      杨光宇:就是9号那晚,肯定是,那天回来,她头上有个包,就是那次。
      老严:所以你是说是客人耍酒疯害死她的?
      杨光宇:大概,大概是吧。
      老严:是熟客还是生客?
      杨光宇:应该是熟客吧?
      老严:死者没有提到?
      杨光宇摇摇头。
      老严:那她在酒吧有得罪什么人吗?你觉得有人故意装醉报复她的可能性有多大?
      “啊?不可能吧。”杨光宇意识到自己太绝对,找补说,“她性格很好的,又温柔又体贴,不可能跟人结仇。”
      路明阳听到这里,给了老严一个手势,问话到此结束,没必要再问了。
      “今天就到这儿吧,如果你有想起什么的话,就告诉这里的警官。”
      杨光宇上身前倾,“警官,你们一定不要冤枉好人啊,我绝对不是杀淑敏的凶手啊。”
      “放心,警察办案公平公正,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的。”
      顾严就等在外面,他们一出来就问:“如何?”
      老严摇头,“这小子滑溜的很,没几句实话。”
      路明阳说:“9号那晚的事情他应该是有所隐瞒,而且他知道点情况,不知为何要说谎。”
      路明阳让老严去找李子康,将刚才对杨光宇说的再说一遍,希望李子康能提供点线索。
      接着打电话给刘珊,让他们重点找一个叫可可的舞女了解情况。
      顾严等到他安排完任务,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队长,你想问什么尽管问,我决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路明阳还以为顾严想要案情档案,早已做好准备,想好哪些能说,哪些不能告诉了。
      然后,顾严问的是,“你要是惹女朋友生气了会怎么办?”
      哈?队长你憋了半天就是问这个?
      “嫂子那么好脾气,你是干什么了?”路明阳第一反应是这个。
      “咳,就吵了几句嘴。”顾严挺难为情,他也是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才问出口的。
      “你就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我都不知道情况怎么回答,再说了,我你还不知道吗?母胎单身,您还不如问老严,他肯定经验丰富啊。”
      “队长要问我什么?”老严适时出现。
      “没什么。”顾严打断路明阳,怕他真给他抖出去,太丢脸了。
      真是急糊涂了,没事儿跟路明阳问什么。
      路明阳截住话头,队长,他真不敢惹。
      “怎么样?李子康怎么说?”路明阳聪明的转移话题。
      “他情绪有点激动,不是谈话的好时候,已经交代区刑侦队的同事了,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们。”
      案子在这边还没有完全走完程序,所以嫌疑人还没法提到市局去。
      顾严准备走了,说:“你们忙吧,我先走了。”
      走到一半,又回来。
      “你让李旦帮我查两个人的资料把。”
      李旦是警队内勤人员,主要负责网络技术方面的。
      “行,哪两个人。”路明阳现在是只要顾严不说要查蓝魂,什么都好说。
      “我让交警队的邱队帮我问了,等问到了告诉你。”
      “交警队?”
      “你嫂子和小宝昨天出车祸了,我有点不放心。”
      “没伤着吧?”老严关切的问。
      “没有,就是岑清闪着腰了。”
      “那真是大幸。”老严最听不得这种消息,他有个弟弟就是车祸去世的。
      “你怀疑是有人蓄意而为?”
      路明阳知道顾严的性子,如果不是有怀疑,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让交警队和李旦来查事故中另外两个车主的信息。
      “总觉得有点巧,先帮我查了再说吧。”
      “好,有消息立马通知你。”
      顾严出了公安局,嚼着奶糖,思考着怎么回去?
      买个礼物吧?得哄哄她吧?
      岑清一进浴室,开了水龙头,顾严就知道她是哭了的。
      除了当年被毒贩威胁哭过以外,顾严真的没有见过她哭。
      所以他是把人伤狠了的吧?
      明明是因为担心,为何情况就变成了这样?
      本来打算她出来后说个好话的,结果她跟没事儿人一样,生生把顾严的话给狙击了。
      她是个惯会演戏的,神情语气跟平时没有任何变化,顾严却知道她心里在难受。
      知道又如何,束手无策啊。
      面对再大再难的案子都没这么费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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