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から私は[我是大哥大同人]》藕言片语

16、小玉的噩梦（一）

　　家庭主妇的一天。
　　小玉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37岁的她生活在千叶。
　　清晨五点半，闹钟叫醒了小玉，她没有赖床习惯，很快就把睡觉的被褥收拾了。换好衣服后她拉开窗，夏日的太阳也醒得相当早。她悄悄打开书房的门，丈夫穿着西服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小玉蹑手蹑脚地走进卫生间洗漱。
　　轻手轻脚地走下楼。厨房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关起来之后不会吵到熟睡的家人，她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施展拳脚。
　　清晨的厨房，是主妇的战场。围裙是主妇的军装，锅碗瓢盆就是主妇的刀枪棍棒。
　　她把米量好，放进电饭煲。再从冰箱里拿出牛奶、酸奶、吐司、布丁、果酱、蛋黄酱、鸡蛋、白豆腐、玉子豆腐、渍菜、纳豆、蘑菇、花椰菜、胡萝卜、小番茄、生鱼饼、虾球、肉肠、隔夜菜、高汤。四人用的餐桌上顿时摆满了东西。
　　看时间，五点四十八。
　　高汤入砂锅，开火炖煮。
　　酸奶、布丁、渍菜和纳豆放在桌子上去凉气。虾球、肉肠、生鱼饼放到微波炉中解冻。花椰菜泡盐水。
　　高汤沸腾，加入洗净的昆布。味增用少许高汤化开，倒入锅里。
　　鸡蛋打液，加入调料，过筛。
　　另起一只方锅子，倒油，抹匀，热锅下蛋液，轻轻晃动锅子将蛋液平铺在锅内。
　　看时间，六点零七。
　　叮，微波炉解冻完成。拿出虾球和生鱼饼，肉肠需要继续解冻。
　　蘑菇洗净切块，扔到砂锅内。
　　方锅中的蛋已半熟至凝固，筷子卷边，卷好的鸡蛋推至锅的一侧。空出的锅面抹油，下蛋液，平铺。
　　玉子豆腐洗净切块扔到锅内。
　　筷子卷鸡蛋，推至一侧，空锅抹油，下蛋液，平铺。蛋液用完了。
　　不洗碗，另敲一个鸡蛋，打蛋液，倒一小碗面包糠，依照蛋液，面包糠，蛋液、面包糠的顺序把虾球和生鱼饼包一层衣。
　　筷子卷鸡蛋。成品放在竹帘中放凉定型。
　　看时间，六点三十三。
　　换炸锅，倒油，热油下虾球。
　　解冻完成，用刀在肉肠上划口子。
　　虾球炸至金黄后捞出。热油下生鱼饼。
　　砂锅汤沸，倒入隔夜菜，改小火，再次沸腾后关火，放入包袋保温。
　　换锅，加清水，煮沸。
　　花椰菜和胡萝卜洗净切块，放入沸水。
　　炉子关火，倒一碗凉白开，把焯过水的胡萝卜和花椰菜放入凉水。把牛奶放在刚沸完的水中，用余温加热。
　　熟鱼饼捞出。
　　看时间，六点五十一。超时一分钟，上楼进书房。
　　小玉：“智司，起床了！”
　　智司一动不动，浑身酒气。
　　小玉拉开书房的窗帘。
　　智司坐起身，睡眼惺忪地说：“玉……我回来了。”
　　小玉：“是，欢迎回家。”
　　智司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今天喝了不少酒，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睡了……”说完就要躺下。
　　小玉冲过去拉住他的领带：“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哦！”
　　智司：“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快……”
　　小玉：“好了好了，快把脏衣服换下来扔到洗衣机里。”
　　智司：“是……”
　　小玉：“熨过的衣服就挂在卧室里。”
　　小玉进儿子房间，拉开窗帘，屋子里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吹风机，梳子，还有几滴金色的颜料减到了墙上。
　　小玉：“贵志，起床了！”
　　贵志的被子拉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头金发。
　　小玉一把掀开贵志的被子：“贵志！你什么时候染的头发？”
　　贵志（长着一张相良猛的脸）：“三桥舅舅都能染发，我为什么不能？”
　　小玉：“你舅舅又不是高中生！今天可是开学第一天，你这幅样子怎么去上学？”
　　贵志：“舅舅刚转学的时候不也……”
　　小玉：“不准再提你舅舅！五分钟之内下楼吃饭。”
　　下楼，看时间，六点五十七。
　　锅倒油，肉肠下锅煎，煎至半熟后推到锅边。在锅沿上小心翼翼磕两个鸡蛋，打入锅中，蛋液微微凝固，倒入一小勺水，盖盖子焖。
　　放凉的玉子烧切块。
　　看时间，七点零五。
　　小玉走到楼梯口，对着楼上大喊：“智司，贵志，下来吃早饭！”
　　吐司片塞进面包机。
　　小番茄洗净，划十字口。
　　开盖，肉肠起皮，煎蛋熟，盛出。不另外倒油，直接下小番茄，番茄皮收缩后关火，余温煎至皮卷起。
　　看时间，七点零九。
　　小玉把早餐分成两份：“可以吃饭啦！”
　　智司终于慢悠悠地下楼了，他换了一身皱巴巴的西装。
　　“早上好！”小玉把温在锅中的牛奶取出，往楼梯口瞟了一眼，“啊呀智司，这件西装我还没有熨过呢！”
　　“你不是说熨过的在卫生间吗……”
　　“我说的是卧室，不是卫生间。快把衣服换回去。”
　　智司又晃晃悠悠地上楼了。
　　窗外有人喊：“报纸到！”
　　小玉出门，从地上捡起今天早上的报纸，头版头条：今日股市跌破……千叶游民数量增加……
　　回到厨房，“啪！”吐司烤好了。
　　第一份早饭：两片吐司、一个煎蛋、两根火腿、三颗熟番茄、一杯热牛奶、一瓶果酱，一小勺纳豆。
　　贵志下楼。
　　小玉把早饭端到桌子上：“这份是贵志的。”
　　贵志没有动：“妈，我想改名。”
　　小玉：“你这孩子，一大早上说什么梦话。”
　　“我清醒着呢，‘贵志’这个名字年代感太重了，”片桐贵志说，“我的名字应该叫‘宇宙’，‘片桐宇宙’，这个名字一听就是有故事的人！”
　　“不，这个名字一听就像是精神病。”小玉打开贵志的便当盒，“快吃饭吧，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可不要迟到了。”
　　小玉就怕贵志饿着，使劲往便当盒里塞东西：米饭、虾球、鱼饼、玉子烧、花椰菜、胡萝卜、煎番茄，煎鸡蛋。
　　她摸了一下酸奶和布丁，凉气还没散尽，一会儿再放。
　　“我开动了。”贵志把快速把其他东西吃完，只剩下纳豆，然后把餐盘一推，准备开溜，“我吃饱了。”
　　“你这个臭小子！你偷偷染发的事情我都还没跟你算账，你还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小玉把剪骨头的剪子拍在桌上，“不吃的话，我就把你这一头黄毛都给剪了。”
　　智司换完衣服下楼，还喷了发胶，整个人看上去清醒了许多。
　　第二份早饭：米饭，两块煎鱼饼、三颗虾球、一碗方豆腐、两块玉子烧，纳豆、渍菜，蘑菇海带味噌汤、报纸。
　　智司坐在位置上，一手拿报，一手夹着玉子烧，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小玉：“孩子他爸，你快看贵志的头发！”
　　智司放下报纸：“怎么回事？”
　　小玉把便当塞到贵志的书包里：“他昨天自己偷偷染的！罪证就在他的房间里。”
　　贵志摇摇头：“不对，我这个是基因突变。昨天还是黑发，今天早上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满头的金发。我大概就是天选之人吧。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变其发色……”
　　贵志正说到动情处，张大了嘴，小玉趁机把满满一勺纳豆倒到他嘴巴里：“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学会吃纳豆！”
　　智司扒了两口饭，吞了一颗虾球：“臭小子，好的不学，尽学些地痞流氓的招数。”
　　小玉：“就是啊，你已经高三了，学人家玩什么叛逆期啊。”
　　贵志：“我想像三桥舅舅一样……”
　　小玉拿饭勺敲着贵志的头顶：“不准提到他！我们那时候考大学竞争可没你们现在这么激烈啊！”
　　智司：“就是，现在日本经济形势不好，你要是再不好好读书，以后就去街边当小混混吧。对了，玉，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小玉：“回一趟娘家，把果酒给他们拿过去。然后再一起去看三桥贵志的演出。”
　　智司：“这样啊，需要我开车送你过去吗？”
　　时钟指到七点四十二分。
　　小玉：“啊呀不行，贵志上学要迟到了，智司，你快开车送他去学校吧。”
　　智司：“好的。那你替我向岳父岳母，还有你哥他们问个好。”
　　智司开车出门了，小玉在家门口给二人打气：“智司，贵志，今天也要加油啊，可不要给片桐家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