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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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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进去了？”程泽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陆彻嗯一声，向他走过去：“闻着酒味难受，走吧。”
程泽问：“不进去说一声？”
陆彻掏出手机，边打字边说：“给郑然发条消息就行。”
这一片属于夜市街，到处都是地摊小吃。这会正是热闹的时候，一出酒楼就闻见一阵阵焦味辣味，陆彻眉头一皱重重摁了下胃部。
程泽很快推着自行车走过来：“走吧。”
这车是陆彻买的那辆，没有后座，两人只能走路，他和程泽并肩往前走。
拐出夜市就安静许多，陆彻走了一会看着小绿感慨道：“早知道当初应该买辆带后座的。”
程泽笑了下，问：“你要回学校还是去哪？”
陆彻仰头看向天空，好一会才说：“不知道，就这么走着呗，跟着你。”
“不怕我把你卖了？”
陆彻嗤道：“你不是我对手。”
程泽不置可否，没顺着他的话回下去，而是在一个药店门口停下。
“进去买点药吧。”
陆彻没逞强，嗯一声便推开玻璃门走进去。
再出来时手上多了袋药，程泽掏出其中一盒看了眼，点头说：“嗯，开得挺好。”
“废话，人家是医生，还能给我乱开药啊？”陆彻笑了：“你还懂这个？”
程泽弯唇：“略微。”
陆彻啧了声：“你懂得可真多。”
气氛不错，两人一路聊得有来有往，换以前陆彻也没敢想有一天能心平气和友好和睦地跟程泽有说有笑。
认真想下来其实程泽也没什么太大毛病，没相处之前觉得心高气傲目中无人跟自己完全不在一个磁场。相处之后觉得这些其实都是假象，有点像刺猬果，外面披着一层坚硬带刺的外壳，里面却是香甜软绵的果肉。
处起来挺舒服。
拐出巷子程泽在一栋两层酒楼前停下，回头看着陆彻，问：“你确定跟着我？”
陆彻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调侃道：“怎么？莫非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那要让你失望了，”程泽笑了下，走上台阶：“这是我工作的地方。”
“那正好目睹状元的工作风采。”陆彻跟在他后面进去。
“你不是目睹过了？”
这话里明显藏刀，还记着咖啡店故意整他那次呢，陆彻眯眼笑笑装没听到。
吃饭高峰期已经过去，店里没晚饭那会热闹，程泽环视一圈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给陆彻。
“你在这坐着吧，我不一定什么时候能结束，你要是呆够了想走就走。”
“有白开水么？正好把药吃了。”陆彻啊了声，拉开椅子坐下。
程泽点头，转身回厨房，没过多久端着杯白开水出来。
店里客人陆陆续续来了又走，陆彻吃完药终于感觉好多了，掏出手机百无聊赖看一会视线落在一直周游于厨房和客厅之间的程泽身上。
他里面穿着件白衬衫外面围着饭店员工统一的红黑色围裙，袖口处微微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客人说话时他会微微弯腰做出认真倾听的姿势，等客人说完他再耐心一一解释，有条不絮不慌不忙。
陆彻指尖无意识在屏幕上戳两下，不知怎么，看着程泽上菜端盆碗筷做着和他本人外貌不相符的粗活竟然也觉得赏心悦目。
啧，还是看脸，要换郑然穿这么一身站在他面前，陆彻保准眼睛也不抬一下。
这么想着，陆彻还真想象了下郑然穿着围裙给人上菜的场景，
小然，上碗酸菜！
陆彻没忍住笑出声。
一抬眼，发现程泽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正看着自己，陆彻赶紧收住笑容。
程泽勾唇：“想什么这么好笑？”
“没想什么，”陆彻咳嗽一声，转移话题：“忙完了？”
程泽嗯了声说：“差不多，等最后两桌客人结束就能下班。”
陆彻啊了声：“我刚看其他人都下班了，你一个人收尾？”
程泽淡淡嗯一声。
他话刚落下，兜里电话就响了，铃声是手机自带的音乐。陆彻看见他掏出手机，身子微微偏向一边将手机放在耳边。
“一会就回去。”
“嗯，不用等我，早点睡。”
“知道了，晚安。”
程泽一共说了三句电话就断了，陆彻离得近没听清那边说的什么，但隐约能听出来是个女声。
“不是说没事么？女朋友催了？”陆彻挑眉看着他。
程泽顿了下，眼神有些无奈：“谁告诉你是女朋友了？就不能是我妈？”
陆彻眨眼睛，笑道：“开玩笑。”
“十点多了，不回去？”
陆彻抬手捏捏脖子，懒洋洋道：“这个点学校都关门了，一会翻墙进去，不差这会等你一块吧。”
“嗯，我去忙了。”
没聊一会，最后两桌客人结账离开，程泽收完碗筷开始收尾工作。
看着他忙进忙出陆彻也没好意思干坐着等，主动揽下整理桌椅的工作。这活不是什么精细活，他也就只能做这个。
程泽没跟他客气，见陆彻有模有样就忙别的去了。
推完最后一个椅子程泽那边也全部搞定了，陆彻抬腿刚想往外走，啪嗒一声室内的灯全灭了，视野瞬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我靠！怎么黑了？”陆彻声音很大，尽管他很努力试图掩饰紧张，颤抖的尾音还是透露出他的不安。
“我关的，怎么了？”程泽没想到陆彻能有这么大反应，喊得他手都跟着抖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试探问道：“你不会怕黑吧？”
陆彻掏出手机，一顿摸索后打开手电筒：“谁害怕了？我那是太突然了一下没适应。”
程泽忍着笑意：“好，知道了。”
“好个屁。”陆彻边嘀咕边往外走，结果快走到门口时，脚下不小心绊上椅子的腿脚，身体控制不住往下倒。
程泽眼疾手快抬手在他腰上扶了把，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在他耳边响起：“还没适应？”
陆彻一个一米八几的男的，这个姿势对于他来说相当屈辱，尤其抱他的人还是程泽。
“什么玩意突然冒出来......”陆彻直起身，站稳了径直往外走也不理程泽。
程泽看着他背影，嘴角很轻地往上扬了下。
走过一段路拐出巷子两人就不同路了，程泽是走读生不住宿所以不回学校。
“用我送你么？”到了分岔路口，程泽单手扶着自行车停下来，看陆彻的眼睛带着层薄薄的笑意，语气戏谑。
“笑话，我一个男的要你一个男的送干什么？”陆彻斜眼看他，后知后觉品出来他话里的打趣：“笑话我呢？”
程泽抿唇，一本正经道：“这段路晚上挺黑的。”
“滚你的。”陆彻瞪他一眼，转身头也不回走了。
程泽对着陆彻的背影摁了两下车铃，跳上车座。
陆彻昨晚凌晨两点才睡，进教室刚眯没到两分钟就让郑然给摇醒了。
“郑然，警告你现在最好别招惹我。”
“好事好事，”郑然不怕死笑嘻嘻举着手机伸到陆彻面前：“彻哥你看，你和程泽算是一炮成名了，现在贴吧上全是你两的照片，留言都十几页了。”
“拿开你的爪子。”陆彻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现在除了睡觉其他任何东西都激不起他半点兴趣。
“怎么没我照片呢？不是几个人就是半张脸，我也挺帅的啊，”郑然没再骚扰他，翻着手机嘀咕：“都什么眼神？我这么一大帅哥看不见？”
一直睡到中午放学，陆彻才感觉身体终于活过来。抬头一看，教室基本上空了，就剩他和郑然。
“放学多久了？怎么不叫我？”
“喊的吼的打的都叫了，您老人家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叫都不醒。”郑然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着字，头也不抬地说。
陆彻伸个懒腰，勾着郑然脖子：“你打我了？”
“我就这么一说。”郑然抬眼，赶紧讨好笑道。
今天周五，上完下午的课就放假。
陆彻收到林医生发来的消息，语音里面林医生破天荒叫他今天早点回家，说一家人一块吃顿饭。
这还真是破天荒一点不夸张，陆彻都想不起来上一次他们一家人整整齐齐一个不缺坐一起吃顿饭是什么时候了。
陆老板三天两头出一次差，林医生常常吃到一半接了个医院的电话又出去了。这都是常事，陆彻都习惯了。
说真的陆彻不太爱跟他两吃饭，陆老板和林医生凑一块随时能爆发一场战争，通常赢的还都是林医生。
他们家就没人说得过林医生，林医生不跟你死角蛮缠一张口全是道理，有理有据条条是道让人无法反驳。偏偏陆老板就有胆子跟她犟，每次都犟不过每次都不厌其烦。
陆彻不止一次疑惑他两这性格是怎么走到一块的，陆彻还真背着林医生问陆老板了。
陆老板只说了三个字：因为爱。
陆彻听完牙齿酸得直打颤。
到家门口时，兜里手机连续震了两下，陆彻卡插一半停下来单手从兜里掏出手机。
看到程泽的头像陆彻还楞了好几秒，两人微信加了挺久的，除了说事情没聊过天。这还是程泽头一次主动给他发消息，陆彻一边觉得新鲜一边点开来看。
一张是图片，下面跟着三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彻哥：祝各位520么么哒！(╯ε╰)
派彻哥出来卖萌求一哈收藏，大家给点面子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