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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   李香儿饮茶的动作一顿,望着台下的苏柳,眼里闪过一丝冷笑,“你可知我是谁?拜我为师,你不用参加香阁的考核便可直接进入香阁下院,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好事,你可莫要不识好歹。”话说到最后一句,杏眼一横,语气忽地重了起来。

      “我在香道上资质甚浅,比不得在座的各位,怕是要辜负了李香师的一番美意。”苏柳摇着手中的扇子,轻睨着香阁的众人,淡淡地道。

      这幅不甚把人放在心上的姿态着实刺伤了香阁众人的眼。

      “师姐,这人如此狂妄,竟然不把我们香阁放在眼里。”庭上的张恒之脸上闪过一丝阴骘,他当年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进入的香阁,眼前这人竟然受到中院师姐的青睐,这般轻而易举的进入下院,着实令人可恨。

      “是啊,师姐,成为香阁的香侍是多少人求也求来的造化,这人竟然拒绝。”张梨花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你一个小小的侍郎之女,可知得罪一位香师的后果?”她李香儿堂堂三品香师收她为徒,对方竟然如此不识好歹。李香儿一脸怒意,满眼不屑地望向苏柳。

      “没想到李香师心胸竟然如此小,难道我不愿拜你为师,你要以势压人不成?”苏柳手中摇着的扇子一顿,脸上笑意潋滟,一双眸子直直地望向李香儿,笑却不达眼底。

      “李香师,既然苏姐姐不愿拜你为师,你不该再强求。”衡阳对着上首的李香儿没有个好脸色,怪不得她表哥看不上眼前这女子,原来是有源头的。

      “郡主说的是,是我方才魔障了。”李香儿看衡阳郡主为此女说话,便不好再追究,她望着苏柳的眼里划过一丝阴翳。

      ......

      “那李香儿为人最是个睚眦必报的,你今日得罪她,日后她怕是会为难你。”衡阳担忧地看着苏柳。

      苏柳看了眼亭子外已经淅淅沥沥下起来了雨,耳边传来女子的担忧,她扭过头来,不甚在意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不要多虑了。”

      衡阳忽然想起表哥前日的嘱托,脸上闪过丝促狭,开口道:“明日民间有场灯会,不知苏姐姐那日可有空?”

      苏柳看了眼袖子上那只撒娇的手,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这雨势越发大了,你快回去吧。”

      衡阳知道这是对方默许了,满脸喜不自禁地上了马车,扭头又掀开帘子,脆生生地道,“苏姐姐,那明日我去侍郎府接你。”

      苏柳眼里划过一丝笑意,点了点头也上了自家马车。

      ......

      “小姐,马车轮子坏了,可能需要您下车等一会儿。”马车外传来车夫为难的的声音。

      “这是荒郊野外......”云香看到主子的眼神,只好吞下的未尽之语。掀开帘子,跳了下来,撑开手中的纸伞。

      苏柳下了马车,空中飘起了朦胧的细雨,四周是青山环绕,脚下的野草上挂着雨滴,偶尔传来两声鸟叫,一副人迹罕至的样子。

      “小姐,前面有个亭子。”云香惊喜地看着前方的四角亭,不过瞧着,亭子里好像有个身影,离得远,看的不怎么真切。

      主仆二人连忙跑了过去,等到了亭子中,苏柳忽然看到一旁站着一个黑衣男子,急忙放下了手中提着的裙摆转过身去。

      云香看那人目光如影如随地盯着主子,连忙用身体隔绝那人的视线,双眼瞪着黑衣人。

      宁世子收回目光,眼里闪过丝懊恼,嘴上却讽刺道,“苏姑娘今天是又失忆了,装起不认识,谁人也比不上你啊。”

      苏柳刚刚看到有陌生人在亭子里,再加上伞遮挡住了她的视线,一直以为是陌生男子,没想到这人竟是宁世子,她听着对方的讽刺,面上一热,转过身来行礼道,“见过世子,刚刚没看清亭子里站的人是谁,还望世子勿怪。”

      “苏瑛,你还要装到何时?”宁世子看着女子对他一脸陌生之态,他额角再也忍不住地跳了一下,神色压抑地望着女子,质问道。

      苏柳心中一惊,这人怎么会知道她的字,这是祖父在她九岁那年给她取的字。

      “瑛”——美玉之意。寄予了祖父对她的祝福。难道是她那年大病,忘记了一些东西吗,这几天她脑海里总是会浮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眼前这个人又在那段遗失的记忆中充当什么角色,她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看着面前的男子斟酌道,“我十三岁那年,曾经得过一场大病,醒来后忘记了很多东西,不知道世子是从哪里得知我小名的?”

      宁世子看女子脸上一副懵懂迷惑之态,不似作假。他眼里闪过一丝狐疑,难道她真是失忆了?

      ......

      “孽女,你还不快给我跪下。”

      苏柳刚到府就被丫鬟叫到庭前,她看着脚边被摔的四溅的碎片,不解地道,“不知女儿犯了何事,竟然惹得母亲如此大动肝火。”
      “你竟然还敢还嘴,我问你,你今日是不是得罪了李香师。”大夫人看着长女一副淡定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更加旺了几分,她早就和老爷说,这长女就是一个祸害,刚归家几天,府里就闹得不安生,看,这才几天,就得罪了一个香师。

      “你先听听柳儿的解释。”大老爷在一旁劝道。长女是个明事理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得罪那李香师。

      “是妹妹告诉母亲的吧。”苏柳看着一脸着急给她定罪的发夫人道。

      “要不是棋儿回来说,你这逆女在背地里还准备给侍郎府抹多少黑。”大夫人疾言厉色道。

      “那妹妹有没有说我怎么得罪的李香师?”苏柳扫了眼左边屏风露出的裙角,眼里闪过一抹暗色。

      “人家李香师好心好意收你为徒,你不知感激便罢了,还出言不逊顶撞对方,可有此事?”大夫人双眼瞪着长女,她这长女香技平庸,进入香阁本已无望,这李香师收她为徒,她也算是能勉强成为香侍,可她倒好,狂妄自大,要知道棋儿过段时间就要进入中院,棋儿是长女的妹妹,那李香师还不故意刁难次女。

      “怕是妹妹没有告诉母亲,这李香师只比女儿大个一两岁,若我和妹妹一般,都是那等眼皮子浅的人,恐怕咱侍郎府的名声已经臭到小儿都知的地步。”苏柳望着大老爷道。

      “不错,确实如此,你今日的做法是对的。”大老爷望着长女认同地点了下头,那李香师不过才三品,年纪轻轻竟如此歹毒,妄想让他侍郎府成为她名声远扬的垫脚石。

      大夫人闻言也察觉出了什么,次女没有告诉她这李香师年龄如此小啊,她急忙一脸愧疚地看向长女,想挽回点母女之间的情分,只见长女一脸冷漠疏离,心下一惊,这长女难道还恨上她了不成?

      忽然,大夫人看到长女走向屏风的方向,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连忙站了起来,想上前阻止,却已来不及了。

      “妹妹给母亲学话,只学一半是何道理,难道妹妹是存心的不成?”苏柳走到屏风后面,看着一脸慌张之色的苏棋,挑眉道。

      苏棋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咄咄逼人的苏柳,吓得脸色苍白,结巴道:“妹妹也是担心那李香师报复姐姐。”

      “哦,妹妹既然如此为姐姐着想,方才看到姐姐被母亲斥责,为何眼睁睁地躲在这屏风后面偷听却不站出来帮姐姐解释的啊。”苏柳看着眼神躲闪的苏棋呲笑道。

      “棋儿,你为何会躲在屏风后面?”大老爷紧锁眉头,望着一脸慌张的次女。

      “我,我......”苏棋结巴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棋儿”
      庭上响起大夫人尖利的声音。

      苏柳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苏棋,眼睛闪了一下,冲着面前的大夫人道:“母亲,我看妹妹这动不动就晕的症状,可能是得了传说中的晕症,我曾跟在祖父身旁,学过抢救的法子,都不要动,否则妹妹有性命之忧。”苏柳急忙阻止了上前的大夫人和丫鬟。

      众人看苏柳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都不敢随意触碰躺在地上的苏棋,只见长女/大小姐,熟练地用大拇指按在苏棋鼻子下的穴位。

      让你装晕,苏柳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苏棋,眼里闪过一抹冷意,按在穴位上的手猛地下了重力。

      “啊”

      一声痛叫直穿九霄。

      众人看着醒转过来的苏棋,纷纷一脸敬佩地望着苏柳。

      “妹妹,是姐姐救了你。”苏柳看着眼前恨不得把她剥皮削骨生吃了的苏棋,笑的一脸慈爱和善。

      “棋儿,刚刚确实是你姐姐救了你。”大夫人看着长女不计前嫌地救醒了次女,心里很是安慰,在一旁帮腔道。

      “多谢姐姐。”苏棋从牙缝里硬是挤出了道谢的话。

      “哼,不要以为你姐姐性子好,你就这般欺负她,你就是被我们惯坏了,罚你闭门三日,好好反思一下。”大老爷看着次女,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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