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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喵子在睡觉,洗了澡之后躺在竹席上非常惬意,就是有蚊子非常讨厌,耳朵边嗡嗡嗡飞来飞去,没睡多久身上就被叮出好多疙瘩,痒痒得不行,好在她离京之前准备充分,行李箱里有风油精和驱蚊器。

      把驱蚊器插到墙角,喵子无意中看到一只两三寸长的大蜈蚣趴在角落,吓得大叫,跑到隔壁找冉非。他不在房间,她又趴在栏杆上张望,见他站在楼下,叫他名字。

      冉非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喵子趴在二楼栏杆叫他,眉头微皱很快又舒展,有事不会打电话?咋咋呼呼的。可不知为什么,心里也有一丝丝高兴。

      “找我什么事?”冉非上楼找喵子。喵子指着屋里,“有蜈蚣,好大一只,不知道还在不在,你快点把它弄走,不然我不进去睡了。”

      找村民借了一把火钳,冉非到喵子房间里找出那只蜈蚣,用火钳夹住扔到窗外,喵子在门口探头探脑,见他把蜈蚣处理了,才大着胆子进屋来。

      “蜈蚣会不会再爬上来?”喵子心有余悸地问。
      “不好说,那么多条腿,爬墙还不容易。”冉非故意吓唬喵子。
      “那怎么办呀,我最怕虫子了。”
      “我哪知道怎么办,乡下地方,有蛇虫鼠蚁很正常。”

      喵子一听说还有蛇虫鼠蚁,更害怕了,“那你想想办法呀,万一虫子老鼠爬进来,我怎么睡觉呀。”

      冉非没理她,自己只负责警卫,不会连老鼠蟑螂也管,问她:“是你跟人家说,那钱是我捐的?”

      “哎呀——”喵子一拍脑袋,“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已经把钱交给村长了,你出的钱我当然要提起你啦,难道你想做好事不留名?”

      “我并不想让谁感激我。”冉非冷冷地说,看到桌上有副象棋,问她:“会下吗?”

      “会下吗——”喵子倏一下坐起来,“你别瞧不起人好不好,下象棋有什么难的?”“那咱俩下一盘,输了请吃饭,输一盘请一顿。”冉非笑着说。

      “行,谁输了谁请客。我就不信我会输。”喵子玩别的不行,下象棋是她爷爷从小教的,虽然从来下不过叶小舷那样的高手,一般人不是她对手。

      哪知道,两人下了一下午的棋,喵子只赢了一局,还是冉非看她输了棋气急败坏要跳脚,才故意让她赢一局,其余的三局,她都输得很惨。

      “怎么会这样?”喵子不相信自己棋艺退步如此。就算对方是高手,自己也不该输这么惨,拿着棋子在脑海里琢磨冉非的棋路。和叶小舷那种稳健的棋风不同,冉非的棋路凌厉多了,几乎从一开始就不给对手机会,一路进攻让对手没有喘息的机会。喵子就是在这种攻势下节节败退。

      看到她穿着小花睡裙,大大咧咧盘腿坐在床上琢磨棋局,像个乡下姑娘一样用纤瘦细弱的胳膊摇着蒲扇,不禁又多看她两眼,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应该还是学生,可他除了知道她大名叫李惟妙、小名叫喵子之外,对她别的情况一无所知。

      “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李惟肖?”
      “唉,你怎么知道我弟弟的名字?”

      喵子还在冥思苦想琢磨棋局,没注意到眼前这个人戏谑的表情,他并不知道她有弟弟,不过随口跟她逗个趣。

      “你叫李惟妙,你弟弟自然叫李惟肖了。”冉非对自己的歪打正着也很意外。

      “嗯,我弟弟的名字就是根据我的名字取的。”喵子看也不看冉非,问他:“刚刚这一局你是怎么走的,我记不清了,你回忆一下。”

      冉非拿起一个棋子,放在棋盘某处,喵子一看,大笑:“对啊对啊,这一步妙得很,你教教我,该怎么破解,下回我也学这一招去和别人下。”

      冉非并不知道她说的别人是谁,嘴角微弯,“我可不收徒。”“那我再多请你吃一顿,总行了吧,教教我吧。”喵子眼巴巴看着冉非。

      “那你记着,欠我四顿饭。”
      “不就四顿饭吗,多大的事,回北京后就请你,十顿都行。”

      喵子急着拜师学艺,哪里会想到这个承诺日后会给她惹出那么多麻烦。在她眼里,这不过是输了棋的愿赌服输。

      晚上吃过了饭,冉非回房间睡觉,只要是在外执行任务,他一向早睡早起。滕佳怡来敲他的门,想继续之前那场未完成的谈话。

      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人,滕佳怡也没兜圈子,直言:“你和李惟妙单独出去吃饭,要是给汤秘书知道了,你想过后果吗?”

      虽然大家都叫喵子小名,滕佳怡却不愿这么叫,她不想对喵子用这么亲昵的称呼,仿佛两人关系多近似的。

      “他知道又怎么样,李……喵子一个人跑出去看油菜花,我怕她遇到危险,跟过去看看怎么了,她是首长亲戚,她要是出事,谁负得起这个责?”冉非本想直呼喵子本名,但在一瞬间,他改变了想法,故意叫她喵子。

      “谁负责也不该你负责,你是警卫局的军官,在执行任务。”滕佳怡咬着嘴唇。他装什么傻呢,难道不知道自己过来质问他的重点根本就不在于谁该负责,而是他根本就不该和喵子单独外出。

      “你这是在质问我?”冉非有点生气,大晚上的跑来找他说这些,滕佳怡仿佛对他俩的关系有什么误解。

      不等滕佳怡回答,冉非又说:“咱俩虽然是同事,但是我比你高两级,执行任务你听我安排,而不是我听你安排,我不用你来提醒我该怎么执行任务。就算抛开这层关系不谈,从朋友的角度,你也没有权利过问我的私事,我爱跟谁出去就跟谁出去。”

      滕佳怡气得涨红了脸,出于涵养,她没有再跟他发火,过了好半天,她才冷冷地说:“冉非,你再不醒悟,我会让你自食其果的 。”

      她拂袖而去,把门摔得山响,冉非恼怒不已,拉灯睡觉,不再理会。

      房间里,喵子躺在床上向齐兑汇报,她把公墓里的墓碑全看遍了,也没找到小阿姨的坟。

      齐兑懒洋洋地说:“肯定不在那里啊,福建是我姥姥老家,又不是我姥爷老家,我妈就算下葬也是葬在齐家祖坟里,不可能葬到姥姥家。”

      “你说得也对,但是我不想放过任何一条线索。”喵子想起第二天的行程,兴冲冲地告诉他:“明天咱俩就能见面了,齐姥姥说去看你。”

      “我知道。”齐兑似乎有点不情愿,小声嘀咕,“一来就得唠叨半天。”
      “齐姥姥想你了,谁让你平常也不往家里打电话。”

      喵子知道齐兑冷虽冷,却不是个天性凉薄之人,不然也不会托自己帮他找他妈妈的坟、打听他爸爸的事,他只是不爱受拘束,长辈厚重的爱让他有点吃不消,所以宁愿躲出来。

      “反正我们明天去看你,齐姥姥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还有她独门秘制的牛肉酱,说是你最爱吃的,给你做了好几瓶。”喵子提前向齐兑爆料。

      “杭州什么没有……挂了。”

      齐兑说挂电话就真挂,喵子听到嘟嘟声撇了撇嘴,转眼间,她又开始打另外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应该会打很长时间,她要跟她们家亲爱的好好煲一煲电话粥。

      清晨,土楼第一缕炊烟升起的时候,喵子打着呵欠跟随众人一起离开,和叶小舷聊天到半夜,后来还视频卿卿我我,觉还没睡够就被叫醒了坐车走。

      和来时一样,她又睡了一路,冉非坐在她后座,随时关注她,快到机场的时候,把她叫醒。飞机的行程比汽车舒服多了,专机直达杭州笕桥机场,让喵子没想到的是,齐兑嘴上说不想叫他姥姥来,还是早早开车过来等着接机了。

      不想惊动部队和地方上,齐老太太这次行程是保密的,机场方面也是前一天才接到通知,人从飞机上下来以后,二秘立刻和机场方面联系,不要把老太太的行程泄露出去。

      住的地方很普通,就是部队招待所,冉非和滕佳怡把所有房间检查过一遍之后,齐老太太才带着喵子住进去。

      大半年没见到外孙子,齐老太太见到齐兑亲热得不行,拉着他的手反复看,这孩子比以前黑了,也瘦了,精气神看起来倒还不错,一双眼睛仍是那么有神。

      “每天训练辛不辛苦?看你都晒黑了。”齐老太太摩挲着外孙子的脸,心疼他比以前瘦。

      “挺苦的,要不,您想想辙,把我给调回去?”齐兑有意和姥姥逗闷子。他参军时已经大学毕业了,训练项目和野战部队其他招募的新兵不一样,他是技术兵种。

      齐老太太看出孙子是在逗趣,没好气瞪他一眼,“想得美,你姥爷说了,不待满三年不让你回北京,你好好表现,考上军校的研究生就能回北京了。”

      “我才不考研,累死。”

      脱离了家里的监控,他在这边自由自在,每天过得不知道多惬意,回北京干嘛,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到了天堂谁还想回去。

      短暂休整过后,齐兑带姥姥和喵子外出吃饭,让其他人自由活动。二秘不放心,本想跟着去,齐兑说什么也不让他去,说自己车里坐不下那么多人,他对杭州很熟悉,不会把姥姥和喵子丢了的。

      滕佳怡想找冉非一起去西湖逛逛,冉非说自己没空,换了一身衣服后,打车出门去了。滕佳怡气恼不已,又觉得一个人实在无聊,跟着同来的保健医生和护士去逛街。

      部队上听说齐兑姥姥来了,批了他两天假,齐兑带着姥姥和喵子在杭州玩了两天,离开杭州前,喵子让齐兑带她去找杭州最有名的刻章师傅,她想给自己和叶小舷刻一对印章。齐兑和喵子一样,对古代这些文人雅好特别偏爱,给喵子找了一个最好的刻章师傅。

      喵子自己带来两块田黄,选好了纹样,让刻章师傅刻一大一小两枚印章。刻章师傅细细查看她带来的田黄石,惊叹:“好料子,鸡油黄石质细密,有皮有格,萝卜纹清晰,小姑娘你是个行家呀。”

      “也算不上行家,在北京的时候,找懂行的人买的。”喵子买这两块田黄的时候着实肉痛了好一阵子。她不喜珠宝衣饰,平常家里给的钱大多数花在买古籍残卷和古玩小件上,这是不小一笔开销,钱不够的时候还得找她的金主叶小舷要。叶小舷很有商业头脑,大二的时候就和朋友合开了一家开发网游的公司,利润非常可观。

      刻章需要时间,喵子在店里等,齐兑接到电话有事要回部队,喵子让他去忙,打了个电话给冉非。齐兑坚持等冉非来了他才走。

      “那哥们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老盯着咱俩。”齐兑一早就注意到冉非了,虽然对方没穿军装,但举手投足间那种挺拔的军人气质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见冉非站在不远处关注自己和喵子,忍不住跟喵子说悄悄话。

      喵子忙摇头,“才不是呢,人家是警卫局的军官,这回跟着是执行任务,保护齐姥姥的。”齐兑冷笑,那人瞧着她的目光可不单纯,也怪她后脑勺没长眼睛,看不到人家的表情,宠溺地轻抚她脑袋;“我看你除了你家叶二,对别的男人一点也不了解。”

      “了解别人干嘛,我只要了解他就够了。”喵子跟他告别,回刻章师傅那里去取她的印章。冉非跟在她身后。

      喵子向冉非问起行程,冉非说,“下午去南京,在那边住一晚。”“去南京?”喵子惊讶,来之前据她所知的行程是福建和杭州,齐老太太并没有提到南京。

      “行程上是这么写的。”冉非执行任务之前早就把行程记在心里。

      去南京干什么?喵子秀气的双眉微蹙,没有问冉非,料想问他他也不会知道,行程的安排肯定是齐老太太的主意。喵子心里忽然有种预感,会不会和小阿姨的秘密有关?

  • 作者有话要说:  得罪女人会有什么后果,冉非肯定没想到。
    他们去南京干什么?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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