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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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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窦衍被人出言调戏了却不懂,但他还是几乎要被这人的极品程度给惊呆。可床上那人已经紧紧闭上了眼睛,明摆了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他无奈只得犹犹豫豫开口道:“曾哥,你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曾凡可摆摆手,“快来快来,我都等不及了。”
一阵清凉覆盖身体,曾凡可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回归空虚,他透过自己身体,感受到窦衍在控制了身体以后,站起身,在原地犹豫了许久。
【干什么呢你,快脱衣服啊,不然怎么洗澡。】曾凡可在意识里道。
【哦……好。】
窦衍硬着头皮答应,然后开始慢吞吞的脱衣服:先是牛仔外套,卫衣,再是休闲裤。
进度条拖到最后,窦衍进了浴室,把手指卡进内|裤皮筋内,又是很长时间内没有动作。
曾凡可在意识里看着,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调戏小孩的冲动:【干嘛,快点儿啊,我不想穿着内|裤洗澡哎。】
透过洗手台前的镜子,曾凡可不出意外看到“自己”一张脸涨得通红,几乎要笑死。
【窦衍,你知道吗,】曾凡可笑道,【我这张脸上估计能有五六年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了,现在看着真的好奇怪啊。】
窦衍终于被逗到彻底炸毛,他一把扯过浴巾,把镜子包了个严严实实。
曾凡可在意识里笑的打跌,不过眼睛虽然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了,但身上的触觉还是一直在的,于是曾凡可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哎内裤,内裤还没脱呢快点儿的。】
【别光洗头啊,身上不洗怎么能行。】
【哎等等等等,就拿水冲冲叫洗澡吗,沐浴露沐浴露,还有别忘了搓搓灰。】
【等会儿,身体乳还没擦呢。】
窦衍忍无可忍:【曾哥,你平时不是从来都懒得擦这个吗?】
曾凡可瞬间抓住话柄:【嘿你怎么知道的?我就说,你果然一直在偷看我洗澡!】
窦衍落败,在口才上他永远都占不到曾凡可的便宜,不过对其他人也一样。
可怜的窦衍只好从取出被杨茹抢塞的,因为主人的懒还没有拆封的身体乳,倒在手心上,硬着头皮开始护理全身的皮肤。
在往身体上涂抹的时候,窦衍莫名的有种自己作为第二方,在亲手给曾凡可抹的感觉,滑溜溜的乳液抹在并不熟悉的皮肤上,隐隐给人一种色|情感。
窦衍加快了速度,硬着头皮抹完,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暗道这祖宗应该没有什么别的幺蛾子了吧。
逃命般争分夺秒往身上套衣服时,意识里的曾凡可再次开口:【等下,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窦衍只觉得自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什么?】
曾凡可做出一副沉思的语气:【“那儿”你给我洗了吗?】
窦衍:【……】
【我可是每次都要精心护理的,】曾凡可恬不知耻道,【毕竟是那么完美的“那活儿”,你真的给我好好洗了吗?】
【……】
曾凡可再接再厉:【不会是没洗吧,不行,回去重洗,要先用清水冲洗,在用手仔细的搓洗表面,最后还要抹上一层……】
【洗……洗了!】
至此,窦衍终于在不要脸的成年人调|教下,彻底崩溃。
如此繁忙的生活持续了两个周,在这两个周里,窦衍终于被曾凡可调|教道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给“自己”洗澡,顺便还养成了每天抹身体乳的习惯。
这导致某天曾凡可告诉助理小王身体乳快用完了时,在一旁整理工作计划的杨茹几乎要把眼珠给瞪出来。
“你转性了?”杨茹目瞪口呆道。
曾凡可竖起兰花指,缓缓抚过自己的手臂:“不,小女子只是突然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会没有人愿意娶我的。”
杨茹:“呕。”
日子过的飞快,曾凡可和窦衍两人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终于在又是半个月后,曾凡可迎来了作为冯英仁的最后一场戏。
证据确凿,冯英仁也不再反抗,任凭自己的弟弟与温清通红着眼眶不停地问“为什么”,他也只是低着头,嘴角仍然带着一抹笑意,一声不吭。
清晨,枪声在大宅门口炸响,闻讯而来的警察冲进冯宅,皮靴落在地面上发出隆隆的声响,维持了封建传统多年的封闭式家庭,终于被彻底打破。
新的时期正式开始。
弟弟英浩此时也脱下了长褂,换上了整齐的三件式西装,虽然他仍然体格弱小,但他的双眼中已经再也没有了胆怯。
英浩前去接待到来的警察,只留下温清呆在英仁身边,是看守,也是最后的陪伴。
温清不停地哽咽着,直到现在她也仍然不愿意相信这个看上去温柔的男人,为什么能忍心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去伤害别人。
“温姑娘,”冯英仁突然开口,“最后可否满足冯某一个心愿?”
温清不停地擦着眼泪,闻言点点头。
冯英仁抬起头,凌乱的胡茬和黑眼圈再无从前的风度翩翩,他轻声道:“可以再抱我一下吗?”
温清终于崩溃,她扑上前,一把抱住了这个自己从第一眼便倾心不已的男人,嚎啕大哭。
英仁缓缓搂住了怀里的姑娘,他轻声的,似一声轻叹般开口:“清儿。”
温清猛地怔住。
“对不起。”冯英仁道。
紧接着,耳后突然传来一阵针扎的刺痛,温清只觉得大脑一阵昏沉,紧接着便晕了过去。
冯英仁接住了怀里失力的身体,他把温清横抱起来,慢慢走向床铺。
他走的很慢,仿佛这样就能一辈子走下去,然而另一边,英浩已经和警察交涉完毕,带着人迅速返回。
床铺到了,冯英仁温柔的放下怀里昏睡的女孩儿,他轻手轻脚的拨开温清脸上的头发,如同害怕惊扰了睡美人一般。
待英浩终于带人闯进来,看到的便是除了床上昏迷不醒的温清外,空无一人的房间。
冯英浩疯了一般的冲出去,他很生气,生气到脖颈的青筋都蹦了出来,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哥哥能如此残忍冷血,冷血道到了最后,仍然能忍心下手伤害那个始终爱他的女孩儿。
英浩最后是在宅后的悬崖处找到自己的哥哥的,他看到悬崖上的风猎猎作响,吹动了崖边孤独的男人的长衫。
“不——哥——”冯英浩嘶吼着,冲了上去。
就在他马上就要抓住的瞬间,冯英仁突然向后倾斜身子,英浩抓了个空。
最后的最后,冯英仁听到了来自自己弟弟嘶哑又瞳孔的叫喊,他在喊“哥哥”,他有多久没有喊过自己哥哥了呢?英仁不由想到。
似乎只是在一周前锁定了自己的时候,可是真的觉得过了好久啊,冯英仁想着,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他便笑了起来。
他笑着想到了小时候,严厉的父亲指着自己,大骂弟弟没有出息,可是当他被锁在屋里读书时,看着在窗外捉蜻蜓的弟弟,他真的好羡慕。
他笑着想到了逐渐长大的弟弟怯生生的躲在自己身后,抓着自己的衣襟喊“哥哥”,说“哥哥你好厉害啊”,“哥哥你真的什么都懂啊”。
他还笑着想到了那个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女孩子,开朗又大胆,喜欢在院子里放声大笑,笑声清脆,完全没有小家碧玉的女子应有的温柔。
但她却像一缕光,温暖了自己冰冷多年的心脏。
冯英仁笑着,笑着,仿佛要把这辈子缺失的笑都笑完一般,但却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调皮的从眼角滚落。
冯英仁闭上了眼睛。
……
“咚——”的一声闷响,“曾凡可”落在了柔软的垫子中。
“卡——”
“男二号冯英仁戏份就此结束,恭喜曾凡可先生——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