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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四章 ...

  •   被上司抓到自己偷懒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两人来到厅中时,当包公的黑脸扬起微微笑容,白玉堂便私下里多次判断他是不是皮笑肉不笑,而包公似乎察觉到她的举动,说:“白护卫这几天辛苦了!在开封府过得可习惯?”
      白玉堂心里便犯嘀咕了:包黑子果然体恤下属,难怪开封府上下被他管得服服贴贴了,老包的管理技术可不是罩的。
      她只得拱拱手,说:“还行!多谢包大人关心。听说城郊又出了人命案,我们是不是现在出发?”
      包公点点头说:“听公孙先生说,白护卫是位破案能手,本阁请白护卫同去,正是想听听白护卫的看法,展护卫、白护卫请!”
      展昭连说不敢,白玉堂却笑着说:“包大人叫我玉堂便行了,可别叫白护卫、白护卫的。当然也别说请了,我和猫儿可担当不起!”
      包公一笑,说:“好罢,那本阁也就直呼其名了。展昭、玉堂,出发吧!”
      公孙策吩咐人备好车马正要进来,听闻此言,笑着说:“包大人,你也直呼我的名吧,不然,猫鼠准又说我摆架子哩!”
      众人听了大笑,白玉堂说:“不错,包大人叫他小策最好啦!”
      众人又笑了,公孙策先是一怔,然后很快苦着脸说:“看来,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子,宁得罪女子,莫得罪白老鼠!”
      众人笑得前扶后仰,连包公都笑了。众人一路上“小策”、“小策”的叫着,一直到了城郊。
      在城郊不远的地方,有一间庙,那是一间破庙里,此时,庙里散发着浓烈的酒味和血腥味,在一堆已灭的火堆旁,一具尸体斜斜的躺在地上,血流满了一地,已成半干枯状态,惊恐与痛苦留在脸上,双目瞪得大大的,没闭上,身旁是几只滚在地上的酒瓶,还有两只酒杯和一些食物。
      公孙策这时已开始验尸了。
      “死者身长五尺六寸,手足全,有胸毛,左胸有利刃伤口,宽3寸,深半尺,为至命伤,背部有掌大黑色印记,右肩刀伤自上而下,长2尺,宽0.5寸,深1寸……”
      验完后,公孙策命人抬下去,画好图像,出告示认尸,说:“大人,死者死前似乎无还手的余地,怕是有人从背后袭击,死者闻风闪动,躲过了身后一击,转过头来时,凶手便至死者于死地……”
      包公沉吟一下,说:“说下去!”
      公孙策说:“死者中刀后,撞倒地上的酒瓶和酒杯。”
      包公仍是沉吟不语,展昭说:“公孙先生,这儿有两个杯,由此可见,在这破庙里,应该还有一人,既是有人和他同饮,有人偷袭他,他对面的人应该知道才是。且这人面向庙门,一张眼便可看清门外风吹草动,别人又怎么偷袭他?”
      公孙策沉思了一下,说:“死者怕是在等人,所以坐在门的对面,而凶手,只怕早藏在庙内了,他朝门外张望,不料有人却在他身后袭击他!”
      包公点头不语,举步在破庙内转了两转,只见泥塑神像后有不少凌乱的脚印,似乎印正了公孙策的推测,公孙策很快便取出软尺,记录了脚印的大小。
      包公说:“玉堂,你对这案子有什么看法?”
      白玉堂笑笑说:“小策的推测有理,凶手是从身后袭击,但凶手在下手之前未必就没和死者说过话,或者死者和凶手本来熟悉,两人在一起饮了酒,却因为争什么东西动了干戈。”
      公孙策问:“你有何证据?”
      白玉堂拿起地上两个杯子,说:“大家且看,这两个杯子都有装过酒,因为这破庙少人到来,地上都是灰尘,死者在这一边,可另一边的地上却有人坐过的痕迹,那么也可以说明开始这两人有可能在一起饮酒,而后,凶手才转到死者身后行刺的,也就是说,这是一个非常狡猾的凶徒。”
      包公听罢沉吟了片刻,说:“打道回府,公孙、展昭、玉堂,你们都把案情细节细仔筛查一遍,看有没有其他蛛丝马迹!”
      三人齐声说是,包公和公孙策先行离去了,展昭和白玉堂又在庙内转了几圈,忽然,白玉堂指着神像底下隐蔽的地方露出半截又黑又长的东西说:“猫儿,你看那是什么?”
      展昭低下头,把东西取出来,细细一看,那是一枚长铁钉,约有七寸长,钉子上的血早已干枯,不由得惊疑,说:“这钉子上面怎么有血的?怕是和此案有关。”
      白玉堂笑着说:“一枚钉子,有什么作用?莫非凶手拿它来当暗器?死者身上好像没有什么暗器所伤的地方哦!”
      展昭一想也是,白玉堂取出一条白布巾,把钉子包起来,说:“别管它有关无关,咱们先把它带回去就是了。”
      两人又在庙外转了两圈,只见庙外风景倒是不错,美不胜收,便说:“我们到附近走一走?”
      展昭说:“你还有心情玩?走吧,改天案子结了,咱们再过来玩!”
      白玉堂可不依,自己走前面去,说:“你不去拉倒,案子案子,做这一行的,什么时候才没有案子?”
      展昭无奈的摇头,也只道她这段时间只在城中是闷慌了,只得快步跟上她,白玉堂得意不已,只一手挽住了他的手臂,展昭不动声色的把她的手拿下来,说:“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白玉堂看看四周,说:“这儿是荒郊野岭好不好?那来的什么人?”说着两只鼠爪一齐用,狠狠的挽住他,像挂在他身上似的。展昭觉得自己的脸像火烧似的,连忙又拨下她的鼠爪,说:“你怎么才能安份点?”
      白玉堂笑着说:“安份?人家够安份的了。展护卫想看人家不安份的时候吗?”
      展昭闻言黑线满脸,脸硬是由红色涨成了紫色,白玉堂有趣的看着他脸上不断的变化,突然凑过头去,在他通红的耳垂下轻轻舔了一下,展昭脑内便“轰”的一声炸开了,火速摆脱白玉堂,一下跳离三丈之外,薄怒说:“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白玉堂三步两下追上去,又来扯他衣袖,一副“幽怨”的样说:“人家这不是喜欢你吗?”
      展昭一听几乎给自己的口水噎到,怒说:“白玉堂,你就是寻我玩的也不要在这儿呀,给人看了,还以为咱们有什么不清不白的!”(确实有点不清不白)
      白玉堂无辜的说:“人?除了我们,那有什么人?何况,关他们何事?”
      展昭再不理她,快步向前走,走了一段路,忽见不远处一个矮山坡上飘着几朵白色的花,在绿色的树丛中格外显眼,不由得“咦”的一声停下来,后面的白玉堂也看到了,笑着说:“那边白色的是茶花吗?好显眼呀!”
      展昭说:“不是花,是纸!祭死人的冥纸!”转头又问白玉堂:“这儿好像是城东郊外吧?”
      白玉堂说:“你不是比我还熟悉,还问我!”
      展昭皱起眉头,说:“那应该是刘金贵的坟吧?”
      白玉堂心内一动,说:“你是怀疑这两件案子有牵连?”
      展昭说:“我不敢肯定,走,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走过去一看,那果然是一个新坟,上面的泥土还是新的,由于这两天没有下雨,泥土还松松的,上面撒了些白色的冥纸,乍看之下,并看不出什么疑端,而白玉堂却仔细观察土的颜色,发只有上面薄薄的一层是干泥,已呈白色,其它的竟还是黄黑色的,便说:“如果这是刘金贵的坟,这坟肯定有人动过!”
      展昭也点点头,说:“不错,这两天阳光猛烈,要是晒了两天,干泥层只怕不止这么少,看来是有人动过,还整理得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白玉堂这时从泥土里抽出一截埋了一半的冥纸,说:“看,连冥纸都压在里面了。”
      展昭温和脸上剑眉紧蹙,说:“走,我们回去向包大人禀报!”
      两人火速回到开封府,白玉堂把血钉子拿出来,又向包公说了自己遇见的事,包公接过长钉他细观看,也猜不出这其中的关联,只得先把长钉收起来。
      这时公孙策进来说:“尸体有人认了!”
      展昭和白玉堂异口同声的问:“谁的?”
      公孙策说:“是王尚书家的仆人王祥,据说前些天这个人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尚书府的管家赶出来了,不知怎的被人杀害在破庙里。”
      展昭看了一眼白玉堂,白玉堂已问:“可是城南王尚书家的?”
      公孙策说:“不错,看来你对城内各处还比较熟悉嘛!”
      白玉堂说:“不是我对城内熟悉,而是他刚好就在刘金贵家隔壁,我和猫儿在那屋顶上守了两夜,能不熟悉吗?”
      公孙策闻言惊奇的问:“居然这么巧?”
      展昭又把昨晚他和白玉堂见到那个快五更天回尚书府的人的事说了一遍,包公问:“可有看清那人面目?”
      展昭摇摇头说:“他戴了一顶斗笠,没看出来,约有一尺六的样子,披一件紫黑披风,就是太远,天色又没全亮,看得不清楚样色。”
      包公皱起眉,公孙策说:“昨晚并没有下雨,此人却头戴斗笠,于常理来说不合啊!样子挺神秘的,不过,这倒是一个线索,说不定有关联。”
      众人齐看向包公,包公沉思了一下,因为关系到官家,便下令:“传王尚书到开封府!”
      不一会,王尚书便传到,那是一个相貌非常普通的老头,不过两眼却闪着精光,是那种随时随地也不吃亏的人,他一上来痛心疾首的说:“家门不幸呀!出此天大的灾祸,包大人,你一定要为老夫主持公首,还老夫一个清白呀!”
      包公只是和他客套了几句,便问:“老大人可否把这个王祥详细介绍一遍?还有,听说他手脚不干净,偷了府上的东西才给赶出去的,老大人,可有此事?”
      王尚书说:“这个嘛,老夫自从辞官后,便常常闭门在家修学,府内的事,都是由管家王立主持的,这个王祥,老夫也不清楚。”
      众人一听,心想:那不是白叫了?
      这时,王尚书连忙说:“老夫已带了王立在馆内侍候,包大人可以随时唤他进来查问。”
      包公听了便下令传王立进来,展昭和白玉堂一看,这王立总有点眼熟,身形仿佛就是凌晨五更回尚书府的人。
      王立上前,见过包公,包公问:“王立,这个王祥你应该熟悉吧?”
      王立便说:“认识,他原是我们尚书府的人,几天前,因为手脚不干净,小的才把他赶出王府的。不知怎的就死了。”
      包公问:“他偷的是何物?”
      王立一下打住了,眼珠不禁瞄向了王尚书处,而王尚书面不改色,看也不看一眼,王立停了一停才说:“回大人,他偷了小人的一块玉佩。”
      包公早把他的举动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说:“玉佩可还在?”
      王立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件用纱布包裹住的东西呈上,公孙策接过,打开一看,那是一只碧绿色的玉凤,晶莹剔透,十分可爱,一看便知非常贵重。
      包公打量了一下玉凤,问:“王立,这可是你的玉佩?”
      王立连忙点头,说:“正是,那是小人家传之物。”
      包公又问:“既是你家传之物,必定收藏得很好,王祥又怎么偷得到你的?你把过程给本阁说一说!”
      王立一下怔住了,眼珠拼命转呀转呀,包公一声大喝,说:“究竟是怎么偷的?”
      王立求救的眼光又不自觉飘到王尚书处,王尚书只当没看到,王立额上渗了不少细汗,终于吞吞吐吐的说:“是……是这……这样的,那天小人淋了些雨,因此把衣服换了,顺手把玉佩放在桌上,不料给他拿了,小人一一追查,这才找回来。”
      包公沉吟不语,王尚书便说:“包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若果没有,老夫回去还有事,失陪了!”
      包公两道剑眉一扬,沉声说:“本阁问完了,自然请老大人回去,不过,本阁还有些疑问,想请王立为本阁指点迷津!”
      王尚书有点不悦,却倒也不敢乱动,只听见包公又问:“王立,你是半途进王家的,还是从小在王家长大?”
      王立忙说:“小人从小在王家长大的。”
      包公又问:“那王祥也是从小在王家长大吗?”
      王立说:“不,王祥是湖州人,三年前才进府的。”
      “湖州人?三年前?”展昭和白玉堂互看一眼,包公已问:“那王祥既是手脚不干净之人,这三年可都是这样?”
      王立说:“他一向这样,只是,平时偷的都是些小物件,小人喝斥过就算了,可这次,因为偷的是小人的家传之宝,小人才狠心把他赶出府的。省得府内大家再有怨言。”
      包公又问:“王祥一般交些什么朋友?可有什么仇人?”
      王立听了便说:“仇人有没有,小人也不清楚,不过,他有个交情很不错的堂兄王安,是和他一起进府的,问他可能比较清楚。”
      包公问:“也是贵府府上的人?”
      王立说:“不错,他是我们二少爷的教书先生,是个秀才。这个王安和那个王祥却有天渊之别,王安在府内一向受到好评,大家也是看在王安的份上,才一再忍让偷东西的王祥的。”
      包公又问:“在昨晚五更时,贵府可有人进出中?”
      王立一怔,才说:“这个要问过守门的王贵才知道。”
      包公想了想,说:“传王安和王贵!”然后对王尚书说:“老大人,你们可以请回了,不过中,这段时间不要出远门,要随时听候传问。”
      王尚书满脸不悦,“哼”了一声下去了,王立也随之而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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