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聂)当鬼[秦时明月]》焦糖布丁

17、第 17 章

　　盖聂提剑在手，却是闭上眼睛，毫不慌张。
　　对手见他一片冷静，顿时不虞道：“虚张声势，今日你怕是出不了这镇魔之地。”话音一落，幽暗漆黑的虚无之地升起星星点点的火光，映照出七个持剑的修士，各个面目肃杀，提剑便结成阵法想他攻击过来。
　　盖聂用木剑格挡第一轮进攻，他的身法奇绝，七人占一人配合完美也一时间不能将他击伤。
　　战况陷入胶着之间，只听虚空中的声音又道：“想不到你还有几分本事，怪不得那位……”话音却噶然而止，另一个幽怨的女声插*了进来：“还看不懂么，你这些傀儡不是他的对手，这个男人甚至没有用全力。”
　　先头的男人声音显出不满，冷哼道：“强弩之末，既然他不能活着走出这里，那就让他见识见识这个阵法的厉害。婴灵，出来！”
　　话音一落，整个虚空陡然阴气入骨，流动的风似乎都被冻住，鼻尖隐隐约约传来腥臭的奶气，几个小小的影子从地底下爬出来，声音咿咿呀呀如同哭泣的孩子。
　　盖聂将剑一横，面上神情变得凝重。
　　那虚空之声怪笑起来：“哈哈，盖聂，这些都是出生即死的婴孩灵体，从出生开始他们一口奶都没有喝过，饿起来什么都能吃下去，你可敢一试？”
　　一个婴灵已经挨近盖聂的脚畔，盖聂眉头紧紧皱着，看得出内心还在挣扎。
　　那婴灵仍是小孩的模样，胖墩墩，只是浑身皮肤青白，双瞳漆黑泛着幽光。婴儿拉扯着盖聂的裤腿用力往上爬，咿咿呀呀看起来就像是寻找母亲的可怜寻常孩童。
　　但就在盖聂一阵犹豫的当口，那婴儿张开大嘴，露出一口獠牙，对着他的腿就大口咬下。
　　盖聂眉头一皱，提剑挥向婴孩，将他整个掀飞，跌落在相继想要扑上来的婴灵身上。一群原本咿咿呀呀的婴灵仿佛被激怒了，发出可怕的嗬嗬之声。婴灵看似小儿，却又如同恶鬼一般只剩吞食灵力的本能，吞噬活物时，会将尸毒注入对方体内，让他慢慢成为活僵。
　　虚空里的声音笑起来：“盖聂，你已中了尸毒，看来是你命该如此。当日那尸王没有吃了你，今日你变做了我这些婴灵的口粮罢。”
　　盖聂袍子一侧染上血迹，他没有动，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女人幽怨的声音响起，像一个担忧孩子饿着的母亲：“他已经动不了了，好孩子，快去吃吧。”
　　仿佛当真应了这个女人的话，这些婴灵围拢过来，慢慢爬上男人的腿，盖聂却没有再掀开这些小鬼。
　　男人的声音怪笑起来：“看来传言果真没错，据说你背叛师门就是因为同情魔修妖修。身为一个正道剑修居然与邪魔为伍，今日这婴灵阵就是专为了你的弱点而布下。一步错，步步错，嘿嘿嘿嘿。”
　　有漆黑的婴灵已经抱住了盖聂的腰，攀爬着将他困住。
　　盖聂膝盖一个踉跄，终于单膝跪在地上，用木剑杵着地面。只是即便这样，他也没有挥开这些小鬼娃。他皱着眉道：“这个阵法要配合无间，并非一朝一夕。你们借助风谷城世家的地位，在内院驯养了这些吞噬修士的恶鬼也非今日一日之力。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陷阱，是为了引我入殻。”
　　男人的声音桀桀怪笑：“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琢磨这些。你看看，黑气已经爬上你的脸了。”
　　攀爬在他肩上的小鬼张开嘴，露出尖细的獠牙一口咬上他的肩头。盖聂闷哼一声，低下了头，手里的剑也随之松开。
　　那男人的声音忽然道：“咦，他力竭了？竟然是在强撑！快让这些死小孩滚回去，他还不能死。”
　　接着又是那女子幽幽的声音响起：“他很强，不杀了他，你一定会后悔的……”
　　那男人似乎被这句话激怒，道：“少啰嗦，你想吸干他的命，也要看那位允不允！”
　　那幽怨女鬼妥协了，呜呜哭道：“回来吧，孩子们，回到娘亲这里来。”
　　但那些小鬼好像着了魔一样不肯松开，纷纷仅仅扒着男人咿咿呀呀。
　　正在这时，虚空之中有另外一个低沉的声音破空而来，像是嘲讽，这个声音哼笑道：“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还要陪这群废物演多久，师哥？”

　　此声一出，如有魔力，万籁俱寂，地上的鬼婴们瞬间匍匐于地瑟瑟发抖，哭都不能哭。
　　盖聂站起身来，手里一手提着剑，一手拎着方才咬他肩膀的那个小鬼娃，面色不复方才虚弱萎顿。他对着虚空之中开口道：“破了此阵，便可以走了。”
　　这句话说得着实狂妄，连被不速之声震慑的曲阳也忍不住怒道：“好大的口气，就不怕鱼死网破。”
　　回应他的并非言语，而是一片炫目的光，骤得划开了这片漆黑的禁制，像是在阳光照进黑夜，劈开了混沌的浓黑。
　　曲阳的声音变得尖锐：“一剑西来，怎么可能——”
　　他是昆仑宗派的人，自然认得盖聂的剑法，但这昆仑中大多剑宗弟子都能使的中等剑招居然能有这样的威力却是他不曾见过的。
　　只一剑，竟然就让他精心布下的七星镇魔阵出现碎裂的痕迹。
　　剑光过去，里面匍匐的鬼婴如同被灼烧般蜷缩着满地打滚，嘶吼哀嚎，这一次不再像是婴儿的啼哭，而是厉鬼的嘶吼。
　　尖利的女声也一同响起来：“我的儿啊——”
　　焦黑的烟从鬼婴身上腾起，他们的影子在打滚中变得越来越淡，随之而来的臭味弥漫开去。
　　盖聂皱起眉。
　　黑暗的虚空在黑烟和女人孩子的哭喊声中骤然碎裂，露出了星月漫天的夜空，和来时几人站立的院子。
　　小屋里那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你女人已经走了出来，长长的头发遮住半张青白的面孔，手里还捧着今日做饵的那个死孩子。她指甲暴长，朝着盖聂抓来：“你还我孩子——”
　　盖聂提剑一挡，就轻易隔挡住了对方尖利的指甲，再一削，四根血红的指甲变齐根折断。红衣女人发出痛苦的尖叫，将手里的死孩子朝他掷来。
　　盖聂本能要去挥剑，却正好看清那孩子青白幼小的脸孔和紧闭的眼眶，心中一软将剑一抹，转身将孩子接在怀里。
　　再抬头时，那女鬼已经冲到他跟前。腥风拂面，头发掀开露出一张长着蟒眉蛟目的凶煞面孔，她嘴张开露出獠牙。
　　盖聂单手执剑在手中挑过，用剑背将那女鬼拍开。那木剑如同有了生命一样在他手中旋了一圈，一时间妖邪鬼气竟然靠近他不得。
　　曲阳趴在地上，口吐鲜血显然在阵法碎裂时候受了重创，他厉声道：“你不是鬼母么，怎么拿不住一个活人？”
　　盖聂一剑划开那女鬼衣袍，在那露出的躯干之上竟然是无数婴孩痛苦嘶吼的头颅。
　　那女鬼还要扑上来，周遭的气息忽然凝滞起来，风停月藏，夜色如同粘稠的黑色血水，将人的手脚黏住，鼻尖传来浓重的血腥杀戮气息。
　　女鬼瑟瑟发抖：“你是什么东西！”
　　阴冷强壮的男人从黑暗里踏出来，他的鼻梁在暗夜里显得过高了，让深陷的眼窝看起来阴沉嗜血。他的头发是苍白的血色，没有月光看上起毫无生机，整个人透露着浓重的死气和令人胆寒的戾气。
　　他从盖聂身边走过，只斜睨了他手中抱着的死婴一眼，露出不屑的表情，然后就看向院内另外两个被死气困得无法动弹的人、或者鬼。
　　“他叫你鬼母？”男人的声音很低沉，他冷笑起来，像是来自归墟的幽冥：“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本章补完）

　　终于浪上来，浪着浪着就跑偏是我最近的问题，我反省
过了非常崩溃的一周，我胡汉三肥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