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海之歌》星月夜下

9、第 9 章

　　艾伯特很快就放下了刚才那一段插曲。

　　虽然早就已经去父亲的手下做事，但艾伯特并不常常待在父亲那里。他实在是不怎么喜欢那里的气氛和人，那里整天都让他感觉乌烟瘴气的。

　　艾伯特常年在外，主要的任务往往都是利用自己的能力搜集情报，只是在一些重要的时候才会回到父亲那边。

　　他也因为父亲的原因成为了海贼，但对于艾伯特来说，他也并不怎么喜欢海贼，只能说是子承父业罢了。

　　没多久艾伯特就接到了情报。

　　“鹰眼也来到东海了吗？”艾伯特倒是没有什么紧张之感，也并不害怕直接遇到鹰眼。

　　说起来因为个人原因，艾伯特并没有吃下恶魔果实，为了有足够的战斗能力，他选择修行剑术。

　　对于鹰眼这样的大剑客，艾伯特也是很感兴趣的。

　　在这片大海里，对于艾伯特而言，获得情报时非常容易的一件事，而且随着他年龄的增长，可以直接控制的范围也越来越大。很多时候，可以快速轻易地获得周围的变动。

　　而情报的来源要么是自己的直接感知范围内，要么就是利用海洋中生物通过消息的传递而得知的。

　　艾伯特多年来四处航行并非是没有意义的，他本身就喜欢通过航行体验“故事”，也是为了搜集情报。

　　“我们去看看吧。”这个“我们”自然指的是艾伯特和身下的海王类，可是就在他接近到鹰眼的所在地的时候，艾伯特的表情微变。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失态了。

　　鹰眼恰巧前进的路线正是东海著名的海上餐厅的所在地，艾伯特也正巧来到此处。为了以防引起他人的注意，艾伯特走的并非是海面上航行的路线，而是海下。

　　在海中航行的话，隐蔽程度可远远超过了在海面上。

　　虽然艾伯特能够轻易的感知到海域中的一定范围，而且这个范围可以说是极大，现在已经有东海四分之一的大小了，而且未来会随着年龄不断增大。

　　但是可以感知到的往往是海中的一切事物和海上船只的行动，无法具体到海上船只的内部。只能是距离更加接近的时候利用自己的见闻色霸气观察，获得信息。

　　可艾伯特没想到会因此碰见自己的熟人。

　　见闻色霸气在清楚的告诉他，这个海上餐厅巴拉蒂中的一名厨师正是山治。

　　艾伯特也感知到了附近鹰眼和一个不知名的小海贼团向这里驶来，可以预料到接下来很有可能会发生冲突。

　　前些时间遇到的索隆也正在这里，他似乎也找到了同伴。

　　他心中难得升起了犹豫。

　　“艾伯特大人，发生了什么？”阿尤察觉出艾伯特的不对劲，很是担忧的问道。

　　“不，没什么。”艾伯特最终还是拿出了自己常用的银白色面具，戴到脸上。

　　“我们上去吧，阿尤。”

　　但是他没有让阿尤浮上来，而是自己游了上来，登上来海上餐厅。

　　衣服和身体的水分被艾伯特操控着，轻易地脱离了开来。

　　这种与众不同的方式引起了并没有吸引到人们的注意，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人看到。

　　艾伯特特意挑选的时机，此时山治与一名海军发生了冲突，几乎所有人多么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山治变了很多。

　　艾伯特不得不这样承认，山治和其他的厨师还有海军的争吵，给他带了这个最直观的感受。

　　此时此刻艾伯特的心情非常复杂，他甚至看到山治，就不免想到去世多年的母亲。

　　可是曾经的情谊摆在那里，艾伯特为山治能够完成自己成为一名厨师的理想，还是感到高兴的。

　　艾伯特走进了餐厅，刚刚结束完争吵的派迪一脸标准微笑的迎接，“欢迎光临，这位客人，想要点些什么？”

　　身后一名穿着落魄，看起来格外不好相处的人也跟了进来。

　　派迪多年的经验让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个人很可能没有什么钱。

　　但还是秉承着原则迎了上去，“这位客人，麻烦稍等片刻。”

　　但是阿金却对这种态度非常不满， “你想吃枪子吗？这是餐厅对吧，快给我拿点吃的来。”拿出枪的他接着就被派迪一拳打倒在地上。

　　“本店不欢迎没有钱的穷光蛋，拿不出钱的就不是客人，不是客人的话就赶紧滚吧。”

　　周围的人都在欢呼，让派迪赶紧打死他，但派克很快就来到艾伯特面前。

　　“不好意思客人，刚刚发生了点意外，请问您想点些什么？”派迪丝毫没有因为艾伯特戴着面具，看起来有些可疑而改变自己殷勤的态度。

　　派迪多年的眼界告诉他虽然眼前的人戴着面具遮掩着脸，可是身上的穿着打扮无一不是有钱人才能够穿得起的。

　　“不要太多的菜，来一些果蔬做的菜和甜点吧，价钱不是问题。”艾伯特的饮食其实是非常挑剔的，并不是他对食物吹毛求疵，只是身为鲛人，对食材的禁忌太多，去餐厅吃饭，也只能挑一些不容易出麻烦的菜。

　　尤其是海上餐厅以及其他很多地方的餐厅，海鲜十分常见，即使不作为主菜，也常常作为配菜或者佐料出现，避免麻烦，艾伯特干脆就点一些甜品之类的食物。

　　“好的客人，请稍等。”派迪很快就去厨房吩咐了，但他临走之前不忘把那个海贼丢到外面。

　　而山治早在派迪对阿金翻脸的时候就去厨房准备食物了。

　　艾伯特站在巴拉蒂门口的那一刻起，即使脸上戴着面具，可山治却觉得那双蔚蓝色的眼瞳格外熟悉。

　　但他随即打消了自己的想法，山治不禁自嘲，果然是他看错了吧，过去了这么多年，竟然也因为一双眼睛就想到了艾伯特吗。

　　当年艾伯特的离开是山治被父亲关在阴暗的牢房之后蕾玖告诉他的，之前山治很久没有看到艾伯特，但因为艾伯特欺骗了他的事情，山治一时半会并不想看到艾伯特，也以为艾伯特和他一样，因此两人之间只是短时间的没有见面过。

　　再加上山治的母亲去世，后来自己又被关了起来，也无从得知艾伯特的消息。

　　直到蕾玖告诉他艾伯特早就在艾伯特的母亲艾琳娜去世之后不久就离开了，打算去找自己的父亲。可是艾伯特的路线跟杰尔马66掌握的路线完全不同，等到杰尔马66发现不对派人去找的时候才知道艾伯特被抓到奴隶船上，并且因为奴隶间的矛盾已经死亡了。

　　不得不说，当时艾伯特欺骗伊治他们，告诉的都是假消息。艾伯特早就打算另寻他路离开，一路上隐瞒自己的消息，对留下的痕迹清扫都十分到位，饶是杰尔马66在察觉不对之后都一时之间都没有找到他。

　　若不是后来撞到了那些抓捕人口的奴隶船，武力的差距没有让艾伯特逃脱，估计艾伯特早就甩开了杰尔玛66的人去伟大航路了。

　　艾伯特在奴隶船上时，西蒙的背叛让他落入海中，艾伯特昏迷之后，海中的生物们就自发的袭击了西蒙。

　　西蒙之后虽然被救上了船，但是最终因为重伤，也无法得到治疗而死亡。但奴隶贩子也不是打算白救他的，只是想问出艾伯特的下落。

　　这么一来，所有人都认为艾伯特已经死亡。

　　这个消息也被杰尔马66得知，蕾玖告诉了山治。

　　艾伯特在离开之前拜托伊治告诉山治自己的消息，可是伊治他们素来看不起山治，也根本就没有告诉山治任何事情。

　　艾伯特的母亲艾琳娜死亡的原因，艾伯特也没有跟任何人多说，只是含糊地告诉他们艾琳娜的病情恶化了去世的。

　　山治虽然在艾伯特告诉他自己其实是男生的时候很愤怒，甚至是耿耿于怀。可是长时间的相处到底是留下了情谊，骤然得知艾伯特死亡的消息，山治长久以来的耿耿于怀也放下了很多。

　　山治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的发生都和他当初与艾伯特的剧烈脱离不了关系。

　　愧疚和自责一直缠绕着他。

　　大概是艾伯特已经死亡这个认知根深蒂固，即使山治隐隐约约地认为艾伯特有点熟悉，可是也没有把艾伯特认出来，只是当做自己认错了。

　　而派迪肯定会将没有钱的阿金赶出去，山治很了解派迪的为人。虽然心中复杂，但他还是很快就去厨房，他的原则不会让饿着肚子的人没有食物吃，眼下刚重要的事情是填饱阿金的肚子。

　　艾伯特坐在餐桌旁等待着，他很庆幸山治没有认出他来。

　　艾伯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山治，他选择了一时的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