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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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潮湿的船舱内，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艾伯特被绑到一边，双手双脚动弹不得。
他不是没有挣扎过，但都是徒劳无功，白费力气。
还好，母亲的项链还没有被收走，艾伯特想到这，松了一口气。
蓝宝石的项链藏在衣服内部里面的某个角落，小心地用线缝在里面，也因此幸免于祸。
没有再看一旁的其他人，艾伯特低下头，指甲深深地掐入肉里。
真是太大意了。
离开北海的路上，艾伯特不是没有小心，他跟着母亲一起颠沛流离，早就锻炼出了能力。可是就算有再强大的智慧，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
这艘奴隶船上的人都是成年男性，来自伟大航路，而艾伯特至少在眼下，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能力也没有觉醒，自然低不过他们。
最终还是被抓上了这艘奴隶船。
至少还有机会。
他是鲛人，只要找到机会，从这艘船上跳到大海里，就可以逃跑成功。而眼下的问题则是怎么剪开自己身上的绳子，获得离开的机会。
脚步声传来，破旧的门被打开，发出吱吱的响声。不少孩子下意识地颤抖起来，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更有一些胆小的孩子，直接哭了出来。
来人是一个长相凶恶的人贩子，他不耐烦地说：“哭什么哭，再哭就把你们扔进海里。”
一些孩子被吓得停止哭声，但还是不断地小声抽泣。
但人贩子没有再理他们，反而直接向一个角落走去，来到了艾伯特的面前。
看着人贩子往那里走，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还好，目标不是自己，他们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艾伯特心中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这个方向正是它所在的位置。他想要远离，却没有办法。
人贩子走到艾伯特面前蹲了下来，粗糙的手直接摸上艾伯特的脸，捏住他的下巴，强迫性地让艾伯特抬起头来。
“多么漂亮的一张脸啊。”人贩子贪婪地注视着，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摸着艾伯特的脸颊。
艾伯特感到无比恶心，他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孩童的力气不能让他摆脱困境，而这种反抗，更是火上浇油。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人贩子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艾伯特白嫩的脸上瞬间出现了清醒的掌印，为艾伯特这张天赐的容颜平白增添了瑕疵。
“不识好歹。”人贩子骂道，但他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毕竟艾伯特的样貌可以说是整条船上最出众的了，也自然是最为贵重的商品。
卖给天龙人，一定会有不错的价格吧，他有点可惜的想到，若不是这样，他们早就下手了。毕竟在海上不好混，船上一般也没有什么女人，要么实力太弱活不了几天，要么就是实力强大，作为同伴不能下手。也因此不少海贼都是同性之间解决生理需求的。
人贩子见他反抗激烈，虽然给了一些教训，但到底是贵重的商品，如果留下什么疤痕就不好了，会影响价钱的。
他们这艘奴隶船，做的可不是低端的奴隶贸易，而是专门给贵族和大人物的。像是艾伯特这种样貌，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见，要好好培养的，而为了保证商品的价值，他们自然也不能对艾伯特真的做什么。
人贩子也担心自己给艾伯特的刺激太深，万一艾伯特性格极端，直接闹出了什么事或者自寻短见就麻烦了。到最后受船长责罚的肯定是他，也就没有再对艾伯特做什么就走了。
不过在他走之前，带走了另一个相对清秀的男孩。
艾伯特并没有那么天真，当然知道这之后会发生什么。
内心的厌恶与反感不断上涌，而眼下他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弱者。
等到人贩子走后，周围的人才放松下来。
艾伯特的心跳剧烈，还在为刚刚地事情没有缓过神来。
一个不过十二三岁绿发绿眼的小男孩主动凑过来，“你没事吧？刚刚可是吓死我了。”
艾伯特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还好。”
在这陌生的环境中，肯有人主动过来和他搭话，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你是来自哪里的啊？”通过一番交流，两人的关系算是拉近了一些。艾伯特知道眼前的男孩名为西蒙，与他一同被抓到这里的，只不过他是在东海出生并被抓住的。
“北海。”艾伯特答道。
“是吗？听说那里很乱呢。”西蒙挠了挠头，他性格比较跳脱，大大咧咧的。遇到这种事情，也没有让他的性格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东海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吗？”对于艾伯特的主动问话，西蒙有点受宠若惊。毕竟刚刚和人贩子的对峙，再加上他们之前谈话时艾伯特往往一言不发，让西蒙以为他性格有些难以接近。
不过西蒙海事很高兴地和艾伯特谈论了起来，在这艘奴隶船上，如果能有一个人陪伴着，也就没有那么难过了，西蒙想到。
他刚开始主动与艾伯特谈话时，还是很忐忑的。但是艾伯特实在是太好看了，词语匮乏的西蒙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脸上微微泛红。
白嫩的皮肤，仿若上好的和田玉，丝绸般丝滑的黑发，姣好的容颜，与周围的破旧和其他孩子显得格格不入，人群之间一眼就能够注意到艾伯特。
艾伯特的心情也安稳了不少，不得不说，西蒙的搭话缓解了之前抑郁的情绪，让艾伯特好受了不少。
过了不少时日，这艘奴隶船已经抵达了伟大航路的后半段，不出意外的人，是要前往香波地群岛的。
为了打消人贩子们的戒心，艾伯特这段时间表现的乖顺了不少。身上的绳子也被允许解开，可以在船上一定范围内行动。毕竟这艘船是在大海上航行，而小孩子又没有什么力气，人贩子们也不知道他是鲛人，再加上他是贵重的商品，所以获得了相对宽泛的条件。
而这几天来，厨房的厨师中有几人的了疫病，已经被隔离，所以缺少人手。而艾伯特也因此得到了机会，让他去厨房帮忙打杂。
这其中当然有他的恳求，要不然人选也不会是他。
艾伯特其实是有不少机会逃走的，但他最终还是放心不下西蒙，没有选择立刻离开。
西蒙在这段时间里，两人已经成为了好友。如果他走了，就抛下了西蒙，而艾伯特也无法放任不管西蒙成为奴隶，只得选择延迟逃走的时机。
而就在艾伯特收拾厨房的东西时，突然在柜子里面的一个角落发现了一样东西。
他的瞳孔微缩，不由得惊讶下来。
这是一个有着诡异花纹的果实。
恶魔果实。
应该是原来与其它的蔬菜混在一起，在船上遇到风浪之类的情况颠簸时滚落到了里面。
虽然艾伯特并不会选择吃掉恶魔果实，但是看到这种情况，还是很惊讶的。
他选择把恶魔果实收进了自己的项链里面。
他虽然并不需要，可是艾伯特觉得给西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眼下还是无法给他，万一他们将来要在船上直接跳船逃走的话，面对这一片大海，不会游泳可不行，他现在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等到收拾完厨房后，艾伯特按捺住自己高兴的心情，回到了船舱内。
“西蒙，我刚刚在厨房里发现了一个恶魔果实。”艾伯特告诉他。
“什么？恶魔果实？”西蒙惊讶道，但这个时候，他虽然惊讶，但并没有忘记压低自己的音量。
“嗯，就在这里。”为了以防暴露出自己项链的事情，艾伯特偷偷地又拿出来，藏在自己的衣服内，所幸衣服足够宽大，能够勉强遮住。
而眼下艾伯特并没有选择立刻告诉西蒙他打算将这个恶魔果实给他的事情，一是想要给他一个惊喜，而是担心西蒙忍不住先吃掉，万一未来需要跳船离开就不好办了。而且他又有项链，可以藏得很隐蔽。
他们窝在角落里，很隐蔽，周围的人在这艘奴隶船上，也早就变得麻木了，也就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
西蒙看着眼前这颗诡异的恶魔果实，呼吸不由的开始粗重起来。
“我还以为恶魔果实只是一个传闻，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且还就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确实很惊讶，这也是我们运气不错。”
艾伯特也不由得感叹。
因为山治的原因，他也有幸看到了恶魔果实图鉴。而且他本身的记忆力并不差，可以说是几乎到达过目不忘的程度了，自然知道这个恶魔果实的能力。
这是一个动物系的果实，虽然动物系的恶魔果实繁多，但这个他还是记住了的，是犀牛果实。
“那你要吃吗？艾伯特。”
“我并不想变成旱鸭子，再说吧。”艾伯特有些含糊地回答。
“也是，毕竟这么珍贵的恶魔果实，也要好好考虑一下啊。”西蒙笑了笑，表情却有一些不太自然。
等到晚上入睡时，西蒙不时地发出翻身的声音。
艾伯特知道这是他还没有睡着，平时的话，西蒙都是很快的就能够睡着，而且睡眠质量很好。一旦睡着，动作几乎就不会再有什么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