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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   余非晚是个正常女人,她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贺凉城什么意思。虽然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但原著的剧情真的如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回了。

      贺凉城他……他一切都好。长得帅,靠谱,又总是不吝惜说好听的哄人开心。

      魔教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还有那么多好看的故事话本,她不是没想过留在这里。可总觉得太好了,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或许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完全融入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世界。她知道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没有死,所以不愿意放弃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她很小就失去了父母,一个人艰难地长大,运气不错才进了演艺圈。好不容易事业有了点起色,都是她一点一滴奋斗出来的,却突然来到一个这样的、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的地方。

      她喜欢自己的工作,她想回去。虽然现在看来不大可能。

      余非晚觉得自己一片混乱茫然。她没有依靠过谁,更不喜欢依附于别人的感觉。

      “贺凉城,能让我回去吗?”余非晚说,“不需要你送我,我一个人可以。”

      贺凉城在心里叹了口气,“是在这里吃不惯吗?”

      余非晚摇头。比清一山伙食不知好多少倍。

      贺凉城:“那是话本不好看?”

      余非晚摇头。特别好看,精彩得很。

      那是因为你师父吗。贺凉城把这句话留在了心里。如果听到她亲口说出来,他怕自己会心痛。真是没用。

      “明天我父母要走。”贺凉城笑了,“后天送你回去。对不起,这段时间自作主张把你留下。”

      余非晚愣住了。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下来,她却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松了口气。

      贺凉城脸上还是那样温柔地笑着,眼神却暗淡了。

      他看着余非晚的时候,眼睛里像有星星,目光总是那样坦诚,带着些余非晚不想面对的期盼。那双眼睛真好看,但此刻仿佛失了神采。

      余非晚不想让他的眼睛失去神采。可感情的事又怎么勉强呢?虽然动摇过,她始终记着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说不定有一天梦醒了,她就回去了。

      她告诉自己,她没有爱上贺凉城,也不想爱上他。那就不要给别人希望。

      所以,更加要离他远点。

      第二天,余非晚向盛于飞告别。盛于飞说要去很远很远的北边,去看一种她从前没见过的兽。叫余非晚好好呆着别走,等她把腓腓兽抓回来给余非晚看。

      余非晚感慨有妈真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她也见到了贺昆。余非晚第一次见到这个教主,贺凉城长得像他妈妈,气质却像他爸爸。外表看起来冷峻,但能感觉出骨子里是个温柔的人。

      应该也是个怕老婆的人,余非晚想。因为这对夫妻简直逍遥自在,似乎只把擎云教当成一个落脚的客栈,呆了没两天又走了。搞得贺凉城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教主,怪不得总透着一股少年老成。

      云灵知道余非晚要走,拉着她又说了很多贺凉城的好话,还拿最新上市的话本来挽留她。余非晚被勾得心痒痒的,最终还是抵住了诱惑。云灵见劝不动,把话本护在怀里一眼也不给她看,还非要问她为什么不喜欢少主。

      余非晚:“喜欢这件事本来就说不清,就好像贺凉城那么好,你为什么去喜欢翟夏呢?”

      云灵腾地一下红了脸,说了句谁喜欢那个傻狗啊,便落荒而逃。

      那天夜里,余非晚想到要走,竟生出一股不舍的情绪来,转念又在心里严厉谴责自己这种不要脸的行为,很晚才睡着。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忽然感觉有人在轻轻地叫她。她费力睁开眼,差点吓得叫出声,“贺凉城!你、你怎么进来了?”难道后悔了,想同我来一发分别炮?

      “是我冒犯了。”贺凉城的表情有些焦虑,“刚才敲门你没应。快起来跟我走。”

      余非晚见他的样子似乎有情况发生,连忙起来穿衣服,“出什么事了?”

      贺凉城塞给她一把剑,带她走了一条没有走过的路,“没什么,一点小事。”

      余非晚听到了打斗的声音,果然同她想的一样,擎云教不太平,“还说没事,动静这么大。”

      她猛地想起原书中的一段情节,好像是擎云教手底下一个教派趁教主和夫人不在时攻了上来,打算谋反。怎么这么不巧呢?偏偏在她打定主意要走的时候造反,今天是什么宜造反的黄道吉日吗。

      这种时候丢下贺凉城自己去逃命,让她怎么做得出来啊?

      贺凉城没有注意到余非晚眼中的犹豫,吹了声口哨召唤飞鸾过来。

      余非晚:“你不是说它不会载别人吗?”

      “嗯,我骗你了,对不起。”贺凉城面不改色。

      余非晚:嘴上说对不起,真没看出来你有一丝愧疚。

      贺凉城又从胸口掏出块玉牌挂在余非晚脖子上,眸光沉沉地盯着她,“这是我教的通行令牌,有了这个便不会被结界拦住,若……若你日后念起我,可以来找我。”

      余非晚没心思计较想不想念不念的事,“师兄,我留下来帮忙。虽然我修为不怎么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贺凉城拥进了怀里。

      余非晚还感觉贺凉城在她头发上胡噜了两下。她难得地没有推开。就、就让他抱一下吧,也不会怎么样。

      贺凉城声音里带着点笑意,“一点小事而已,很快便能解决。晚晚不必为我担心。”

      余非晚刚想说谁担心你啊,贺凉城已经放开了她,双手扶在她的腰间轻轻一提,余非晚稳稳地站在了飞鸾背上。

      “走吧。”贺凉城拍了飞鸾一下,大鸟一个振翅便升至高空。

      余非晚看到地上的小人在打架,黑色衣服的是逆党,五颜六色衣服的是擎云教的人。

      擎云教的地盘火光冲天,各种法术的光芒在低低的空中绽放,就像五颜六色的焰火。

      余非晚紧紧盯着贺凉城的身影,他今天穿了墨绿色的衣裳,被一群黑色衣服的人包围了。

      怎么又这样欺负人呢?这一次他没有人质了,该怎么脱身啊?

      余非晚自言自语,“飞鸾,我们要不要下去帮帮你主人?”

      飞鸾立刻转头开始降落。

      余非晚:“你!原来你听得懂人话,你这只鸟简直跟你主人一样会装蒜!”

      飞鸾的降落刮起一阵旋风,那群黑衣服的除了为首的那个,被风吹的歪歪斜斜,站都站不稳,看起来功夫实在不怎么样。余非晚有点后悔了,贺凉城一个人完全搞得定啊,说不定她在一边反倒成了添乱。

      然而后悔也晚了,飞鸾把她放下之后立马飞走了。

      她心里有我。这个念头让贺凉城心里的喜悦快要溢出来。但有些心虚,他又一次利用了她的善良。

      他低声对余非晚说,“晚晚,你来救我吗?我好高兴。”

      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多人看着呢,脸皮厚度天赋异禀。余非晚:“咳,我知道。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我们又被围了,怎么办啊!”

      “别怕,有我在。”贺凉城看起来轻松得一批,余非晚更后悔了,刚才怎么会觉得他弱小可怜又无助的?

      贺凉城一双眼只盯着那个女人,看都没看别处一眼,这是瞧不起谁呢!为首那个衣服看起来比较昂贵的黑衣人终于忍不了了,“贺凉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不过,如果你交出魔石,我便饶你一命!”

      余非晚眼睛一亮,这反派台词功底不错。他说的魔石是什么东西,不会是那日锁妖塔里苏蓁前辈给她的那块吧……

      “你说的什么东西,没听说过。”贺凉城眼皮都不抬一下,“不过谁饶过谁,现在还不好说。”

      反派头头气急败坏地一挥手,自己退了几步。周围一圈黑衣人,快速做了一些奇怪的手势,脚步不停地动起来,组成一个圆形阵法。不过几秒钟,那些人便快得看不清,成为了虚影。余非晚只见一个黑色的圆环围绕着他们。

      紧接着,不断响起破空之声,似有无数支无形的箭矢如雨般向阵法中心的两人射来。

      贺凉城说,“晚晚,呆在我身后不要动。”

      话音未落抡起戮空剑,在空中挽了个剑花,剑气形成一道屏障。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那些真气形成的利刃没能伤到他们分毫。

      余非晚有点沮丧,她果然是扯后腿的。

      忽然间她眸光一闪,下意识越过贺凉城向斜前方伸出手!

      掌心顿时火辣辣地疼痛。

      于此同时,贺凉城剑气一凛,急速旋转的包围圈慢了下来,黑衣人全部跪倒在地开始吐血。

      余非晚回过神来,手里握着一支真正的剑。手掌心的皮肤被箭头划破了,正在不停地滴血。

      贺凉城皱着眉拉过她的手,“你怎么样?”

      “我没事,那人好卑鄙,居然放暗箭偷袭。”余非晚看见贺凉城自责的表情,感觉好别扭,往外抽自己的手,却抽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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