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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四十三章 ...

  •   我的意思是:我于平定立军令状说,今日书写,我虽然是百姓但是我家附近曾经出现过有不少能吃的野菜。而今天的事件是因为赶路疲劳才说出那样的话的,我将于后日凌晨五点带千斤回来,如果违背了这个承诺愿意拿我家四代的人头来挂上城楼!让平定县县令来作为证人吧【上面的年月日都已经很清楚了,所有并不需要反复】

      阴湿的白纸上有几处还带透视的地方,风吹着纸张发出噼啦和噼响的翻卷声。

      沾了印泥摁了指印以为这就完事了后,谁料县令赫然提笔蘸墨的写到:井径县县令,曲夙在此立军令状。曰:与庶民,碧雨村村民.....

      写到这,县令顿住了笔,侧头按正常的思维问了句:“你叫什么?”

      这句是很正常的问话,可是对于带人用句都生僻的孔家人来说,就根本听不懂县令问的是啥。

      注意:保证书肯定是没写完的就不能让别人看的呀,哪有写协议保证书的时候,对方会在旁边看着的?也有写协议保证书的时候,对方是看着的。可是,那前提是带着“强迫”性质.....但是写字比认字难,比如说我小时候还有我弟。还有我爸妈说,以前都是一季考一次试的,平常也没人来收过什么作业。

      “印儿。”

      听到这,县令不知道为什么愣了愣,然后十分不明白的追问道:“你姓印名儿?”

      然后在诧异的状态下,提笔欲写。

      却不料,孔祥印的蓦然间听到“印儿”两字也是一呆。

      这不,当孔祥印听到了,在听觉已经适应了清雨中,县令这句话就显得分外的突兀。

      下意识的抬头傻傻的看着县令.....

      县令在斟酌了几分钟后,还是选择落笔填字。

      可是,却被缓过神来的孔祥印给打断道:“我叫祥印。”

      这话使得众人起了疑心,为什么这么优秀的孩子,他不会同人打招呼?

      他不是天天卖杂面面粉卖的最好的那一户吗?

      不和人打招呼的话,是怎么把面粉给卖出去的?

      又是怎么做的好几家卖杂面面粉里头最好的那一户的?

      难不成像他们这样一天天一副副想杀人的表情,做出的买卖就会特别红火?

      可是,在四川为什么就不是这样的?

      是啊,买他们家的东西的人们的都穿着麻色类的衣着。

      “姓祥名印吗?”

      “我叫孔祥印。”

      “哦,孔祥印你一口气说完能咋地!一遍又一遍的在这磨叽,怎么你是不想带本官去了么?那你要不要来尝尝本官的鞭子!”

      听到这的县令终于忍不住一次次的问,你自己不嫌自己很啰嗦,我还嫌你麻烦来!!

      说着。

      放下笔,伸手去指着孔祥印的脑袋就狠狠地骂了一顿:“人不大谱摆的到很大啊!说话不是一次性说完而是别人问一句,你答一句啊。好的没看到半分,看到的净是一身的毛病!!!”

      这一番训斥却换回了一个令人无奈和心疼的答案。

      孔祥印才刚与县令的肩膀平齐而已,却在听到这话后,使得身子大仰到了视线与人肋骨平视的状况.....

      孔祥印露出一抹笑容,眨眨眼睛道:“曲县令我没做什么啊?你夸我做什么!娘娘.....”

      说到一半,县令眼神一厉的就让孔祥印想起来“娘娘”二字是什么意思了。

      逐改了称呼,道:“奶奶就是经常用‘尽是一身的毛病’来夸我。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刚才夸我!!!”

      这话使众人一震:

      娘娘?

      他什么身份!

      此刻,看向孔祥印的目光也变得深邃起来.....

      县令见况不妙,眼目微微下视的大声诉道:“废话咋这么多?快点写!怎么,想拖延时间,从而到最后把带本官去找食物的事儿给推脱掉,是不是?”

      这话一出使得众人也给从惊诧中回缓过伸来了。

      说完,示意孔祥印自己去拿炕桌上的笔来写字。

      众人:或许就是这落雨而改变了“奶奶”两字从而成“娘娘”了吧.....

      不过等回过神来了后,发现跟孔祥印交流不能像跟他同龄的人交流般.....

      比如,都九岁了还在说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别人问一句他只会回答一个字的答案来。

      “爷爷奶奶和大大娘亲都说,不到十五的孩子就要,别人问你一遍你叫什么名字,你就只能回答一个字的。要么你就是不懂事的孩子!”

      这家长真呵呵了.....

      不但不懂为人处世,就连自己姓什么和叫什么还有年龄都要想上两个时辰,才能做出回答!

      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为啥还自信的出来卖面粉。

      不过....他们家卖面粉能赚多少钱?

      想到这,逐问道:“你们的面粉是怎么卖的?”

      孔祥印先是看白痴般看了看众人,然后老实的回答道:“带麸子的面粉两斤一个铜板、不带麸子的面粉一斤一个铜板、全麦面粉一斤两个铜板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带着麸子的面粉两斤一个铜板?

      不带麸子的面粉一斤一个铜板?

      而最差的褐色面粉每斤居然要要两个铜板?

      这不是有没有问题的事?

      这问题可大发了!

      果然不能按正常的逻辑思维去跟他们家人讲话.....

      “快说快说,哪那么多废话!”

      吾井陉令于井陉关立军令状,云:洪武二十五年,今丙申年辛卯月戊戌日(猴年二月初九)戌时四刻(晚上八点)书。同孔祥印回他们的村来将于后日携野菜归,如后日卯时还无踪影耳,愿以九组所示!井陉关诸守正为证。

      我平定县县令于平定军令状,今天写保证书说:同孔祥印回他们的村子里去找野菜回来,如果后天早上五点还看不到我们的身影的话,不管出自什么原因都甘愿落得满门抄斩的罪名!平定县诸位守城兵为证。

      沾上印泥,按了手印就开城门走了。

      随着城门“咣”的缓缓被拉开,街道两侧的户家们也一点点的亮起灯火来.....

      这让孔祥印一懵,呆呆的问:“那些房子都是前屋开店,后屋住人的吗?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听到很大声音后,就会有点灯来看看外面有没有动静。我们山上隔三差五的就会碰到狼,所以就算外面天塌下来了,那也不敢点灯,可是.....这,城里.....”

      “城里没狼.....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我让守正叫你写军令状是真的只是因为你跑了以后,我手里就没有筹码来给自己洗白了吗?孔祥印你想事情就只能想得到一方面啊!”

      前面说话像个珍惜学习机会的穷苦人家的孩子有了学习机会后,努力学习给学成那样的,结果后头说出来的话还是很幼稚。

      把他来跟曹冲、甘罗给放到等位上来看待,我这是疯了么?

      幸亏说的话都有经过脑子,否则要是一个不小心给来一句“天地玄黄”的话,那说不准还会把他给吓的不敢再说话了呢!

      “啊,什么意思?”

      县令扶额,“意思就是,人们每天早上看着城门开开关上的导致脑子里对于早上是要开城门、晚上是要关城门的事情,都已经处于麻痹状态了,然后你突然上去问早上开城门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或许普遍的人都会说,没听到什么声音呀?没听到没听到、没有没有....但是历代都有宵禁的制度,我大明朝的制度是:戌时一刻为一更(晚上7点12)一更关城门、寅时七刻(凌晨4点45)就有人来守着到卯时十分为五更三点(凌晨5点10)开城门。除了军、政外,谁要开城门谁掉脑袋,隋朝的沈光此人嘴里叼着绳子,然后一拍竹竿就到竿头什么了,一般杆子有十几米吧。因为有钱的人一般在年节或是有喜事的时候,会让下人拿着杆子把灯笼给挂在屋檐下而男人普遍一米八,所以一臂为七十或八十,因为脑袋的宽度是两札,三十左右。而杆子却比人高一些而已,所以他一下子也就是四米左右的杆子上面而已。但是,你能一下子给我站到四米以上的杆子上头去么?你我连四米的杆子都攀爬的费劲而同样身为普通人的百姓们能不声不响的攀爬上几十米之上的城楼上吗?你觉得这可能吗?所以,你刚才才会没有看到城楼上面有人举着火把守城所投射下来的火光呀?因为这里不是边城,所以不需要!听懂了吗?”

      孔祥印:“怪不得,你们要让我立军令状,还折腾这么长时间,原来你们早就知道大开城门的话,会把百姓给吵醒。然后故意瞒着我?!”

      县令:“是你自己想的太简单,跟本官有什么关系?快走了.....”

      说着,转身走向马车并吩咐车夫驾车走。

      这个是明清两代制度.....

      取自韦庄的《菩萨蛮·人人尽说江南好》: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雨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中的“春水碧雨天,画船听雨眠”。

      等出了城后,正在驾车的车夫就开始疑惑了起来:这大半夜的,还下着雨。

      所以,县令这么着急出来是要干嘛?

      而在车内同样范嘀咕着孔祥印更为直接,张口就问:“现在怎么还不下车走回去?”

      听到这话后,正喝着水的县令直接给喷了,咳嗽了好几下才缓过劲来,“孔祥印你当这半夜开城门是过家家啊?你想让它什么时候开它就什么时候开啊,实话告诉你,别说我做不到想让城门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的,就算是当朝的皇后娘娘她都没那么大脸面的想让城门什么时候开,它就什么时候开!越想越不对劲,昨天上午,咱们的对谈是不是背后有人根据你们家平常对待别人的态度和现在民众的怨念的给综合起来后,得到的答案啊?要么你怎么会前面说的话像成人说的话似的,后面说的话也就是三岁孩子的思维!!!”

      孔祥印:“你就不会用轻功把你和我一起,翻墙进城?”

      “.....”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越说越幼稚!

      “我要是有这本事!那我在问了你会不会骑马后,还费什么劲的要专门给你弄辆马车?我要是会武功的话,又怎么会担心自己一个人骑马的会带不了一个孩子?”

      “那你的孩子们是怎么会骑的马?是让衙役们和捕快们教的?还是说这都十三四了,还没开始学骑马?可是,前朝皇族成员里,不是都不分男女的在四五岁就开始学习骑马吗?”说完,歪歪头,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样。

      县令无语的说:“前朝皇族是由中原人来统治的吗?你应该清楚,你学堂里沐休的时候,你们难道不是卖一天的面粉的么?不是听说你在沐休的时候,只要不下雨或者是不是恶劣天气下,你们都会卖面粉卖一整天的吗?那你平时沐休,卖面粉的时候,有在大街上看到过女子骑马吗?那么,既然前朝皇族并不是由中原人来统治的,那咱们能用中原的封建思想去贯通到他们身上吗?除了唐朝和北齐宫廷以外好像由汉人统治的朝代里的女子一般都不让学骑马。”

      “为什么北齐宫廷中,也许是没有人去管宫里的女子骑不骑马?因为北齐皇帝都是疯子,然而娄昭君管得了一件事情,它就未必能把所有的事情都管理好,听明白了么?所以说,也有可能北齐皇宫里面不管男的女的它都可以骑马。行了,就说这几句话的功夫,也该叫停车,然后下来搭帐篷睡觉了.....”说着,便吩咐马车夫在离城门七八米远的地方,生火搭帐篷休息了.....

      为了防止,害怕在大路上生完火有痕迹,会叫除了城中之外的人知道他们是半夜就给出城的这点。

      所以,就在路边寻了一个地方并有人拿着灯笼照明,让其他人把那附近的杂草拔了,放一边备用.....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石头来摆成一圈后,掏出火折子点着火,然后接着把同样是事先准备好的木棍插在火堆的四周,然后把一件衣服插在木棍上后,就去睡觉了。

      只留下一名普快在火堆旁边,以刀撑地的看着火的同时也能多少的眯一会儿。

      因为这才四月天,知了还没开始叫呢。

      所以无法凭借知了叫的规律来确定时间而值夜班的那个人也就不能通过知了的叫声而使自己也进入浅眠了.....

      孔祥印发了会呆后,把脑袋上的被子给掀起来,借着远处光晕,清晰的看见自己眼前头和脑袋四周有无数段雨丝接连落下,膀胱瞅见,被雨打湿的视线中就算是看火光,也只是能看到眼前是一片朦胧的世界。

      而在眼前这片朦胧的世界里却意外的看到了长辈们从带着满腔的爱意看着自己,露出的却是一股恨意和慢慢的对自己失望后,表露出的疏离却让人看着像是一副亲切的模样.....

      白云千载空悠悠

      缓缓合上眼帘,然后脑袋发昏的睡去.....

      .....

      子时四刻(凌晨十二点)负责叫大家起床的捕快就起来边让自己醒嘴边大声着喊着其他捕快的名字。

      是想把他们给叫醒而不是自己挨个挨个的把他们给推醒,同时也是想通过不停地喊声来让自己能变得更清醒一些.....

      而等众人被完全叫醒,继续出发的时候,时间就已经到了凌晨一点。

      可是,没想到的却是事态会比县令预想中的最糟的路况还要糟糕!

      这也让孔祥印明白了,为什么明明说好的时间是凌晨十二点半才走的,可是为什么刚到戌时就给走了.....

      想想,昨天晚上我看的火光火,就给起来了。

      然后,等坐上马车后,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子时六刻!

      “所以,这就是你昨天上午说的子时六刻就走?”

      说完。

      也没指望有人会回复的,伸伸懒腰,绑上头发的跑到马车前等着有人把他给抱上马车,然后朝着他家走.....

      一行人硬撑的困倦的身体快马而行,不过.....

      半个小时后,“桄榔榔....锵,锵”一阵短促的翻车声在大雨中很快的就给淹没过去。

      而车厢却不仅是被翻了出来而且还在土路上给翻滚了几圈后才停下.....

      其他人见此就赶紧勒马停注并下马向前询问县令和孔祥印的状况,等两人都站起来并确定受的都是些轻伤后,县令当即下令把马车厢给放到一边,预料中的大火没个几分钟的就被大雨给扑灭了。

      原本,众人还在脱衣服准备兜水去浇呢.....

      却没想到光这场中雨就很快的就熄灭了掺了油的火.....

      或许,不用人接雨灭火,这火也能在一两分钟内给浇灭......

      看着冒白烟却又很快就看不见了的马车厢。

      等这事告一段落后,捕快牵着之前拉马车的那匹马,贴身燃起一根火折循着路牵着马匹下坡,让马继续驮着车厢.....

      因为火折有自己的身体做遮挡而自己也因是微带南北风中有几股冲出风向轨道后向周围刮的一阵东西风而使的烛苗在铜碗状的灯台中被蹂躏的时长时宽、时而成扁宽型时而又成粒豆灯,叫人摸瞎。

      县令握着烛台吩咐孔祥印抓着他浅灰劲衣的斜缙中间及腰带处,另一手则覆在烛台周围后,看向众人的方向,虽然在这种周遭尽是无尽,并感到贴身的衣饰都从潮湿转到阴冷的感觉。

      然后其他人取下车沿上的灯笼和车内的烛台并将其拿厚布包着,却还是没把车厢给拆了,然后顶着车板等继续策马残行。

      走着走着,走了几分钟,一直没遇到状况的,使本就卯时起的一直到晚上戌时,才开始小眠的人们也渐渐陷入了沉睡之中.....

      这时的马儿因为没有受到人的牵制而只是被人松垮的握着缰绳而已,所以当马悠闲的,像似在散步似的往前走时,随着步调一致的马蹄声和呼吸均匀的喘气声。

      也像是听了人用马笛吹奏出的安眠曲似的逐渐进入酣眠。

      正所谓,春天的雨夜是在没有比这更适合睡觉的天气了嘛,同样的道理,这话用在动物身上也顶用.....

      因为犯困,所以合上的眼的马儿并没有察觉前方的道路上,多为粹而尖锐的石子和窄小细长的石缝,所以走着走着,一匹马的一只前蹄像被东西给吸住并卡在石缝中似的,即使是轻微的动作,也令马儿发出惊天的痛呼声。

      这让跟听了放大声音数倍的马笛音似的,像是立即受到命令般,前蹄高高举起并在半空中快速的踢蹬着。

      本来是就算半夜三更起来,那也不会犯困的县令和孔祥印也在马儿的晃悠、步伐中渐渐昏昏睡去。

      虽是困倦,可是也没到站那就能睡着的地步,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使一张张紧绷且还在这夜风习习的午夜里越加的使人有想搂紧胳膊,倒下睡一觉的想法了.....

      俗话说得好:越是困倦,它越是睡不着。

      因为此地是离太阳近的地势,所以即便下的是渐暖的春雨,却也令人感到沁人心肺的寒凉.....

      人们下意识的一点点匍匐下身躯,手也慢慢的松开缰绳,双手交叉入窄袖并放到腹下。

      侧头躺在马背上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沉沉睡去.....

      很快的便听到,“吧唧”“呲溜”等声。

      可是,还没等到在马上打完一个盹呢。

      坐下的马匹突然发出惊惨的惊哀声,顿时让经过、过训练的众捕快、衙役们顿觉脑中清明一片,下一秒便拉住缰绳,后仰身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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