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三代的爱情》冯*水

2、第二章 感情是什么

　　晚自习中，叶祖华一直在偷看着高萍，她长到腰部的头发，非常淑女，鹅蛋形的脸，大大的眼睛，可爱极了。脑海中不经意间的联想到自己抱着高萍亲吻的画面。忽然间，他做了一个决定，向高萍表白，也许他是喜欢她的，否则就不会把她当做幻想的对象。他鼓起勇气写了张纸条，下晚自习在去宿舍的路上递给了高萍。
　　高萍紧握着纸条，满心期待的走到宿舍里，打开纸条上面写着：高萍，我也喜欢你，你很漂亮。
　　晚上高萍兴奋的失眠了，她没想到自己暗恋了两年的男生也喜欢自己，他是那么阳光帅气，令人着迷。
　　接下来几天，叶祖华每天下午放学就缠着小强去网吧看片子，他开始沉迷于那种动作片，上课也是联想翩翩。
　　第二节生物课下课，叶祖华递给了高萍一张纸条让她晚自习下课在操场那棵樟树下等他，他有礼物送给她。
　　晚上下课，教室里的灯熄灭了，操场一片乌黑。高萍小心的躲到那颗树下，生怕被人发现。过了一分钟叶祖华来了，他穿着小姑姑送的那件蓝色翻领外套，很紧张的走过来，认真的看着那棵树下的人长长的头发确定是高萍，于是快步过去。
　　“高萍，把手伸出来。”叶祖华很细声的说。
　　高萍把手伸出来接住，是个发夹。“你怎知道我喜欢发夹呢？”高萍露出喜悦的表情，黑夜掩盖了她害羞的脸庞。
　　“我见你经常换发夹，应该是比较喜欢吧，我昨天中午去街上路过一个礼品店买的，希望你喜欢。”
　　“我很喜欢，谢谢你，你喜欢什么礼物呢，我下次给你买。”
　　“我喜欢……”叶祖华本来想说“我喜欢你”感觉有点太直接了，就说了句，“我不要你送我什么礼物，每天看着你很开心了，你喜欢什么跟我说，我一定会给你买。”
　　“嗯，好……”
　　两个人沉默了会儿，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叶祖华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双手放在了高萍的腰部，他想紧紧地拥抱她，抚摸她，又怕她不愿意。
　　高萍站在原地很是紧张，她是很想被他紧紧拥抱，又怕他觉得她不够矜持。
　　黑暗中的两个人，女生靠着男生的胸膛，男生拥抱着女生的腰背，安静到连对方的呼吸都可以数的清楚，不敢进一步也不愿分开。
　　“叮铃铃……”宿舍关门的铃声响起来了，两个人回过神来迅速放开对方，往宿舍方向快走。
　　躺在床上的叶祖华，满脑子是高萍的影子，她红润的脸蛋，婀娜的身姿，含羞的眼神，让人无法抗拒。可是还未成年的他，又怎么能像成年人那样有自由的去和异性亲密呢，此刻他好想自己是个十八岁的成年人，就可以跟喜欢的女孩子上床。
　　星期五下午放学，两个人依依不舍的各自道别，叶祖华还是像以往一样踩着单车飞奔回家。爷爷奶奶每到星期五的下午六点半就在院子门口守着，望着远处一个单车少年越来越近，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叶祖华回到家就躲进了房间里，打开书包翻看着他和高萍的对话纸条。在学校里每天都可以见面，一回到家就不由自主的开始想念。
　　“吃饭了，小祖，快去洗手吃饭。”奶奶在客厅里叫着。
　　“好的，奶奶。”小祖放下纸条立马去到厨房去洗手。
　　爷爷从院子外面赶鸭子回来，听到奶奶喊吃饭走进客厅看见一桌饭菜不见小祖，便立刻走进房间准备叫小祖吃饭。看见小祖书桌上的一些纸条，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
　　“叶祖华，午饭我们一起去吃饭。”
　　“叶祖华，下课过来教我一道数学题好吗。”
　　“树叶开始变黄了，有点伤感，我们永远不要分开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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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看了几张纸条立马放回原地，神情有点发愁，他正在思索着该怎样对小祖说男女之间的情感问题。他明白这是孩子的早恋，但也不会大声呵斥小祖，因为按照他那代人，十六岁就是娶亲生娃的年龄了。
　　吃完晚饭，爷爷带着小祖出去散步，两个人沿着两边长满杂草的泥巴路，一边闲聊一边慢走着。乡村里的夜晚没有路灯，也很宁静，秋天的傍晚特别凉爽，圆圆的月亮把爷孙两人照的特别清晰。
　　“小祖，转眼间你都快成年了，还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就五斤多点的小肉肉，包在被子里都看不到脸蛋儿，时间可真是白驹过隙呀。”爷爷若有所思的说到。
　　“是的，时间太快了，还是小时候好，每天四点多就放学了，回来就是跟一群伙伴们到处玩。”小祖沉醉在儿时的回忆里，没有意识到爷爷真的想表达啥。
　　“爷爷那时候16岁就成家了，转眼间你也快这么大了。”
　　“16岁？那么早呀！”小祖突然间有点明白爷爷想跟他说什么了。“那爷爷您跟奶奶是怎么结婚的呢？”
　　“我们那个时候男女未成年都很少私自交流，结婚都是要请人做媒，男孩到了16岁，女孩15岁，就可以成家立业，由双方父母同意，经媒人牵线方可结婚办酒。”
　　“那您跟奶奶结婚前认识吗？”小祖很好奇。
　　“不认识，第一次见面后就确定结婚啦。”
　　“这么快呀，那怎么培养感情呢？”
　　“结婚就有了感情呀，我们那个社会结婚前是没有跟异性有过什么接触，两个人只要结婚了就是把对方看做一辈子的伴侣，看着是简单但也是最认真。”
　　小祖把头偏过来，看着爷爷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了暖暖的笑容。原来爷爷曾经也是个春意的少年。
　　“你们那时候早早就结婚了，不担心未来发生什么变数吗？”小祖想着自己与高萍的感情，很用心的想在爷爷那寻思点什么。
　　“小祖，我们那个社会不像你们现在这样有这么好的教育，从小学到大学，念到二十来岁，这一路上可以结识很多新的同学，自己的思想也会随着变化。我跟你奶奶结婚后就没什么对外社交，两个人一心思的生儿育女把家庭搞好，过好日子。”
　　祖孙两人在月光下一直走一直聊，都忘乎时间。小祖想跟爷爷说自己现在对高萍的感情，又怕爷爷知道后说他荒废学习，一句话在嘴里打转就是不敢说出来。
　　爷爷看出了小祖的神情，假装问他：“小祖，你这小伙子长的也不错，有没有小姑娘喜欢呀，爷爷像你这个年龄都开始准备成家了。”
　　“好像……是有个女孩子喜欢我。”小祖吞吞吐吐的有点害怕，其实他内心也明白了爷爷找他谈话的意思，一般情况下爷爷都不会跟他单独出来聊天。毕竟年纪小，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还是有点不确定感和有违校规。
　　“那你呢？”
　　“我呀……我感觉自己也喜欢她。”
　　“有打算结婚吗？”
　　“没有想过，我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未来是什么样子的，哪里会想那么远呢。”小祖很确定的说。
　　“嗯，你自己要有理智，不要对女孩子乱来，喜欢异性是正常的生理规律，不要觉得紧张，知道吗？”爷爷很认真的说，他当然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孙子在感情上作出坏事影响前程。
　　“好的，我明白了。”
　　不知不觉已到晚上9点，秋风开始变的凉飕飕，两个人加快脚步的往回走。
　　小祖从未见过爷爷此等慈祥温柔，也从未发现自己此等勇敢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