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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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我爸爸？”艾斯一脸震惊地看着科斯塔，因为自打艾斯有记忆以来，脑袋里就从未出现爸爸的身影，也很少听妈妈提起过。艾斯有时候问起，妈妈也是三言两语搪塞了过去。所以一直以来，在艾斯的记忆版图中，始终缺少了属于爸爸的版块。而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居然可以填补这块空白，一时间，艾斯有些发懵，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这一切。
“当然了，我跟你爸从小一起长大，你跟他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只是，因为他一直自己试药的缘故，长大过程中，容貌也改变了不少，不过你跟他小时候真的很像。”科斯塔眼睛望向前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那我爸爸呢？他现在人在哪里？这么多年了，为什么都不来看我？我有好多话想跟他说。”艾斯的眼泪终于还是抑制不住，决堤般地涌了出来。
科斯塔将艾斯搂进怀里，轻轻地摸着艾斯的头，缓缓说道：“那已经是9年前的事情了吧。那时候，我跟你爸爸特雷西·奇瑞都是魔法学院里的药剂学老师。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们一起，在研究一种爆破药剂。这种药剂如果混合了2种魔力，就会变得极其不稳定，很容易发生爆炸。因此我们才搬到这地下室，前前后后研究了3年，才略有成果。这一天晚上，我跟你爸爸还在这地下室进行着进一步的实验。突然，那个男人带着四个军团长来到了我们的实验室。”
“那个男人？”艾斯不合时宜地打断了科斯塔的回忆，而科斯塔却毫不在意，继续说道。
“那个男人。”科斯塔苦笑了一下，“他就是当今的国王，同时也是我的哥哥——凯·德·亚历山大，是的，我原名叫科斯塔·德·亚历山大。那时候他还只是个伯爵，他来找我们，是希望我们能否尽快够研制出一种可以快速治疗伤势的药。你父亲自信满满，便应承了下来，丢下我们的研究了一大半的爆破药剂，转而开始加紧研究疗伤特效药。当时，我很不理解你爸爸的做法，为此我还跟你爸爸吵了一架，但是，爆破药剂的药方似乎被他藏了起来，最后我也只能跟着他，钻研起了疗伤特效药。现在想想，你爸爸当时应该是卯足了劲，特别想在你妈妈面前证明一下自己吧。你妈妈年纪轻轻，在阵法学的造诣，已经是魔导国内首屈一指的存在了，凭借着出色的魔法才能，玛利亚成为了朱雀军团历史上最年轻的军团长，并与伊文·许利，德里·格罗索，许翁·凯撒齐名，并称为魔导国的‘魔法四庭柱’。”
“哇，原来我妈妈这么厉害呀。”艾斯惊叹道。这次王都之旅，意外地知道了妈妈以前的事迹，还能了解到爸爸的过往，艾斯顿时觉得王都之旅十分地值得。
“但是你爸爸也不遑多让，在药剂学领域，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他所展现出来的天赋，连我都心存嫉妒。我们俩在服下了提神药剂后，经过了4天不眠不休的奋战，居然还真让我们给研制出了出来。但是由于我们都还在提神药剂的时效内，无法亲自试药。于是，我们便拜托了当时丹枫魔法学院的院长——也就是斯比尔，让他从学院的学生中，招募一个志愿者来试药。然而就是这一次的决定，让你爸爸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劫难。”
“啊！发生了什么事了？”艾斯犹如身临其境般惊声尖叫了出来。
“起初在试药的时候，效果十分显著。药剂提高了细胞的活性，加速了伤口的愈合，不到30秒，伤口便完全愈合了。实验大获成功后，我们便将药方提供给了凯。只是，当时我们谁都没意识到这么做的后果，细胞在活性化之后，通过新陈代谢的加快，来快速愈合伤口。但是相应的，细胞更新换代也加快了，这也导致了细胞的寿命随之大大缩短。于是，志愿者的身体机能很快出现了衰竭，不久，开始出现衰老的迹象，很快便一命呜呼了。”
“啊！怎么会这样子？那后来怎么办？”艾斯开始有些紧张了，尽管是9年前发生的事，但是仍然担忧不已。
“这时候，我，你爸爸，以及斯比尔便成了众矢之的。但是，因为当时斯比尔是王族的远亲，所以他仅仅被撤为了副院长。而你爸爸，不仅饱受着自己内心的煎熬，更有来自外界的压力，死者家属的压力。他一连好几天，都将自己锁在屋内，不吃不喝。几天后，他通知了死者家属，以及皇家药剂协会的人，说他在魔法学院的丹枫广场，有一些话想对大家说。就在丹枫广场，你爸爸发表了一番声明，声明中他包揽了所有的罪责，并对外宣称与我无关，然后……”科斯塔说道这儿，开始有些哽咽。“然后就当场自杀了。而我，而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离我而去。然后，懦弱地苟活了下来。”
艾斯终于也忍不住跟着哭了出来，科斯塔一只手搂着他，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艾斯的头发，任眼泪划过干枯的脸颊。良久，艾斯才渐渐止住了哭声，又询问了以前一些关于爸爸的事。
“对了，那药呢？国王拿走那个有问题的药方之后呢？”艾斯有些好奇地问道。
“就在你爸爸自杀的2天后，王都发生了政变。凯取代了原来的国王，成为了新的王。而你爸爸研究的疗伤特效药，则成为了政变的关键，正是凭借着特效药，凯在不调动四大军团的情况下，仅凭自己的亲卫队，就突破了王宫宪兵队的防守，成功发动了政变。而我得知特效药被如此使用时，十分的愤怒，便与亚历山大家族断绝了关系，然后搬到了这地下室，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9年。我还将自己的姓改为了奇瑞，也就是你爸爸的姓。我想用这姓来时刻提醒我自己的罪孽，以及懦弱。”
“那我妈妈呢？她跟着国王的话，是不是也……”
“政变的事，你妈妈应该是没有参与的，但是应该知道这件事，并且下令朱雀军团不准参与王宫的守备吧。政变之后，凯屠杀尽了王族所有人，这也导致了民众，以及部分贵族的不满，纷纷发动了叛乱。就在此时，雷克帝国联合鲁斯联盟、卡利王国以平定凯政权为由，兵分三路，入侵了魔导国。然而，正是三国联合军的入侵，使得凯可以顺利地转移了国内矛盾，让布兰德魔导国紧紧团结在一起。凯立刻出动朱雀、白虎、青龙三大军团分别抗击雷克帝国、卡利王国、鲁斯联盟。在这段时间内，又利用了叛国通敌罪，除掉了部分反对他的人，再加上玄武军团的威慑力，凯的政权在短时间内得以稳固。
待到三大军团凯旋而归，你妈妈下落不明，想必当时已经怀了你，一来想找个远离是非的地方，安心将你抚养成人；二来，也是不想再回到这个伤心的地方吧。而后，伊文辞官潜心研究魔法，许翁也以年事已高，也辞官而去。这时候，德里成了唯一的军团长，但也成了凯忌惮的对象。于是凯将许翁调至丹枫魔法学院担任院长，封德里为公爵，并调任白虎军团，并将玄武军团的两位副团长，分别调至青龙，朱雀任副团长，自己则统领玄武军团。说来也是可笑，不知道他看着德里，是不是能看到自己以前的影子呢。不过话说回来，德里比凯这老狐狸还差得远呢。”
“话说回来，艾斯，你又是怎么到的王都呢？玛利亚呢？”
面对科斯塔的询问，艾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通通告诉了科斯塔，包括被呼噜打伤、魔法池受黑魔法影响、去王宫会见王国等等的事，可谓知无不言了。
“哼，凯这老狐狸，看来是打算收网了。艾斯，现在王都形式十分复杂，你千万不要轻易相信其他人，包括你的老师和同学们，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如果在学校里，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记得来找我。这一次，一定要保护好你的安全。”
“好的，科斯塔叔叔。”艾斯乖巧地回应道。
“你的身份，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格罗索家族的人。还有，如果有其他人在场的话，要叫我科斯塔老师，明白吗？”科斯塔一脸凝重的叮嘱道。
“明白了，科斯塔老师。对了，你不是说有扩充魔法池的药。”艾斯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哈哈哈哈，其实哪有什么扩充魔法池的药。就算有，强行扩充魔法池，谁也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我绝不能拿你来试药。不过呢，我这倒是有一种药，可以在一定的时间内，让你无限次使用魔法。你先用这个药来锻炼你的魔法池。我这边研究看看，看能否研制出一种药来，将你体内的黑魔法排出来。”说罢，转身在药品陈列柜中，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5小瓶蓝紫色药剂。“目前，我只有这5瓶存货了，你先拿去用。记住了，一天之内只能喝一瓶，多了也没效果，药效大概是10分钟。你下次过来之前，我应该能再炼制几瓶出来。”
“好的，谢谢科斯塔老师。”
“没人的时候，叫我科斯塔叔叔就行了。好了，我送你出去吧。斯比尔快不耐烦了估计。”科斯塔领着艾斯来到了地下室入口处。看见斯比尔正在入口处焦急地踱步着。看到2人后，急忙迎了上去。
“斯比尔，这小鬼还你了。比你上次找的耐用多了。下次还得带他来，知道吗？桀桀桀。”科斯塔的温柔似乎只给了艾斯看，在斯比尔面前又恢复了语气尖酸刻薄的阴冷面貌。
斯比尔脸色涨红，半天没说出话来，只好拉着艾斯走了。科斯塔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里充满了柔情，直到背影完全消失，科斯塔才拖着破旧的长袍，回到了地下室，阴暗的地下室仿佛也更亮堂了一些。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