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前任变渣之前》颜一言

23、谁是精神病11

　　范老板摇摇头，神色冷淡。他这会儿子算是弄清陆老爷家的情况了。

　　原来嫁给赵启明的大女儿是原配生的，与小女儿是同父异母。

　　他心里琢磨着，他们家两个女儿大概感情并不怎么好，否则小女儿又怎么会以这样子恶毒的手段去对付姐姐。

　　他嘴上却只说着：“陆老板啊，我上次说的那话，就是字面意思，你不要想太多了。”

　　“字面意思？”陆老爷又重复一遍。

　　范老板笑道：“我就是奇怪，陆家二小姐，这待字闺中的一个姑娘家，自己有家不归，却住在姐夫家，恐怕不太方便，我没别的意思，陆老板不要误会。”

　　“好了，我还有些事，咱们下次再慢慢聊。”范老板站起身，告辞而行。

　　陆老爷灰头土脸地回到家，将这番对话又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陆太太。

　　两人一分析，难不成是怕陆妍妍与她姐夫赵启明有什么暧昧？

　　想到这里，两人赶紧叫了司机，去了赵公馆处，无论如何，要将陆妍妍给接回来。

　　路上，陆老爷焦虑地左顾右盼，竟看到街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大女儿音音吗？

　　她牵着小崽，和一个青年男子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不在家里老老实实呆着，反而带着孩子在街上与别的男人说笑！

　　他怒而下车，让陆太太一人先去赵公馆。

　　陆太太心想，正合她的心意，她可以先去做做女儿的思想工作，省得女儿一急，在父亲面前暴露出什么龌龊的事情。

　　陆老爷下了车，快步赶上去，喊了一声：“陆音音！”语气严厉。

　　陆音音一回头：“爸爸。”

　　小崽子甜甜地喊了声：“外公。”

　　而这青年男子也礼貌地喊了一句：“陆叔叔你好。”

　　“这位是？”陆老爷直接发问，面色铁青。

　　青年男子笑道：“我姓范，我父亲前几日刚与陆叔叔打过交道，不知道陆叔叔是否还记得。”

　　“你父亲是？”

　　“范得卿。”

　　“你是范家公子？！”陆老爷的脸色忽然间就缓和了起来，但他仍旧很疑惑，这范家公子不是对陆妍妍感兴趣吗？怎么会单独和陆音音在一起？

　　陆音音看着陆老爷，神色沉着：“爸爸，正好想带着范医生去见你，有些事情想当面告诉你比较好。”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爸爸，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

　　于是，范医生将陆家父女带到了他的诊所，进了看诊室里，关上了门。

　　今天不营业，范医生特意在门口挂上了提醒。

　　今天，他约好去老师那边拿陆音音的诊断结果，刚刚拿到手上。

　　他将诊断结果递给了陆老爷。

　　“陆叔叔，这是陆小姐的诊断结果，您可以仔细看看。”

　　前面都是一系列的问答和测评，还有各种仪器诊断数据，陆老爷看得云里雾里的，接着翻到了最后一页的诊断结论。

　　“未发现精神异常。”

　　陆老爷不禁地“嗯”了一声，怎么可能？赵启明是学医的，应该不会弄错，况且赵公馆全家上下，包括陆妍妍都悄悄地告诉过他，陆音音各种反常的情况。

　　陆音音的情况，与当年陆音音的亲生母亲，简直一模一样！不是遗传性的癔症，还能是什么？！

　　“这可信吗？”

　　范医生心里发寒，这亲生父亲竟然宁愿相信自己的女儿有病，也不愿相信这医学诊断结果。他到底是希望女儿有病，还是希望女儿无恙？

　　别的父亲，即使女儿真的有了一些异样，都是不愿意相信的。

　　哪有陆老爷这种父亲？！

　　虽然内心极为鄙视眼前这位父亲，他的脸上仍旧保持着谦和的笑容：“陆叔叔，这是在我老师那里做的诊断，他可是如今国内精神科第一人，是领军人物。”

　　“不不，怎么会这样？”陆老爷还是一脸怀疑。

　　“我女儿明明就记不得事情，做过的事情反复地做，没做过的事情又说自己做过，这症状，怎么能说是无异常呢？”陆老爷语气坚定。

　　“陆叔叔，您就这么相信赵家的人说的话？”

　　“怎么会只是赵家，妍妍也是这样说的啊……”话没说完，陆老爷总算是意识到不大对劲。

　　“你们的意思是，赵家和妍妍合伙起来……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陆老爷看向陆音音，想从她的脸上得到答案。

　　陆音音脸上仍旧淡定沉着地不行，甚至一点委屈的神色都没有，她说：“爸爸，我一早就知道自己没有病了，可没有人相信我，连我最亲的爸爸，都不相信我。所以，只能拜托范医生，拿到这诊断结果，才来告诉爸爸。”

　　“他们没有理由这样做啊，诬赖你病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陆音音脸上淡然一笑：“恐怕是因为，我占了赵太太的位置吧。”

　　陆老爷又想到，陆妍妍自告奋勇非要去赵公馆照顾小崽的事情，这怎么也不像她的作风。

　　他当时没有想那么多，他知道两姐妹自小感情就一般，只当陆妍妍在关键时刻，在陆音音最困难的时候，血浓于水，才对姐姐伸出援手。

　　他将诊断结果拿到手上，怔了一怔。接着，他说：“我去一趟赵家。”

　　当陆老爷到达赵家之时，竟听到里面鸡飞狗跳一般的声音。

　　有陆太太的怒骂，有陆妍妍的哭吼，还有玻璃砸到地上的声音。

　　佣人打开门，见是陆老爷，忙迎进来：“您老人家来了，赶紧劝劝吧。”

　　陆妍妍一脸的泪痕，脸上还有巴掌印。

　　赵启明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谁打的你？！”陆老爷火气直接冒了出来，陆妍妍自小嚣张任性，但他也没舍得动一根手指。

　　陆妍妍捂住脸，哭着看向赵启明。

　　陆太太指着赵启明：“你个王八羔子！敢打我女儿！老娘今天和你拼了！”

　　赵启明抽着烟：“疯女人，一屋子的疯女人，我真是受够你们了。”

　　陆老爷将手中的诊断结果甩到赵启明面前，道：“谁是疯女人？！音音根本就没病！”

　　赵启明眼皮只抬了抬，说：“她挺聪明的，想到去找医生做诊断。”

　　接着，赵启明似乎情绪有些崩溃：“都是我的错，看错了你那疯女儿，我这样好的太太，是我有眼无珠，如今一切都挽不回了。”

　　陆妍妍上前去，恶狠狠地抽了赵启明一巴掌：“你混蛋！当初是你求着我的，现在又舍不得你太太，你什么意思？昨晚要不是我发现了你满抽屉的陆音音的画像，我还打算瞒我多久！”

　　赵启明受了这一巴掌，却无动于衷一般，如同枯木：“一切都挽不回了，当我发现她的好，她已经不再相信我了。是你！都是你这个贱女人勾引我！还出主意，让我诬赖她生病！”

　　陆老爷听了这话，身子不由地一晃，脚底有些站不稳：“是妍妍出的主意？”

　　陆妍妍骂道：“呸！那主意你不占一半，也占了三成，你还赖我？”

　　陆老爷一屁股倒在了沙发上，指着陆妍妍，又指着赵启明：“你们俩……你们俩……枉顾人伦！！！”

　　赵启明却一笑：“我都是跟老丈人您学的啊！”

　　陆老爷气急败坏，强打着精神站起身，从怀中掏出随身带的左轮手枪，指着赵启明：“王八羔子！坏我两个女儿！我要了你的命！”

　　说时迟，那时快，赵启明本像枯木一般，此刻却醒了神，下意识地将陆妍妍拉到面前。

　　“砰”地一声，鲜血四溅……

　　陆妍妍捂住胸口：“爸……”话没说完，脑袋一歪便栽了下去。

　　赵启明赶忙往门口跑去。

　　佣人们尖叫声四起，纷纷往房外跑去。

　　一片混乱中，陆老爷又抬起了枪，赵启明应声倒下……

　　他的脸趴在地上，眼睛看向远处，嘴里喃喃道：“音音，若有来世……我还想与你……”

　　“做夫妻”三字还没有说完，他就断气了。

　　陆太太抱着陆妍妍的身体，不停痛哭：“妍妍，你快醒醒，你们跑什么跑，快点叫车送去医院啊！”

　　那还有什么佣人去叫车，他们都纷纷四逃了。

　　陆太太晃荡着陆妍妍：“妍妍啊，我苦命的妍妍啊，你快醒醒，都是妈妈的错啊！让老天惩罚妈妈，不要惩罚你啊！”

　　陆妍妍的胸口仍不断涌出血来，怎么止都止不住，陆太太捂住她的胸口，一会儿鲜血就从她的手缝中流出来，她看着满手的鲜血。

　　忽然间，似乎疯癫了。

　　她看向陆老爷：“哈哈哈哈哈！天道有轮回啊，当年我诬赖我姐姐得了癔病，逼得她自杀而亡，如今我的妍妍也学了这一招，却被你打死了……死吧，死吧，让我们都去死吧！”

　　她说着，扑向了发愣的陆老爷，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嘴巴，饮弹而亡。

　　陆老爷拿着枪的手不停哆嗦，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不知道抖了多久，警察推开了门，阳光照耀进了这满是鲜血的屋子。

　　……

　　“你接下来又什么打算吗？”范医生问陆音音。

　　陆音音怀揣着陆家和赵家留下的财产，牵着小崽的手，转头一笑：“可能……去拍个电影吧。毕竟长得漂亮，你说呢？！”

　　【哔哔哔~任务完成，即将开启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