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醒来 ...
-
如意一睁眼，原来天已大亮，太阳在橙色的窗帘后映出一个暖暖的光斑，如意惊魂未定坐在床上剧烈喘气，忽然床头的电话惊心动魄地响了，如意吓得一哆嗦，回了回神先让电话不停地响着，一起身哗啦一下拉开窗帘，阳光扑头盖脸地挤了进来，如意眯了眯眼，又坐在了床上。
半晌电话终于没声了，如意双手捂脸回忆着梦中的场景，那个阴森的山洞如此的真实，脚下岩石滑腻的触感，耳畔滴水的声音似乎仍在回荡，还有梦中青原那诡秘可怕的微笑，他的脸都整个扭曲了。如意打了个寒噤，心里不知怎么冒出个想法：今天真是个倒霉的日子，我的心情很不好。
这时电话铃又不依不饶地响了，如意恹恹地接起电话：“你好。”话筒那边传来一个刻板平静的女声：“你是林青原的家属吗，他今早醒了，请尽快来医院。”如意拿着话筒愣在那里，还没有完成时空的转换，话筒里又传来了“喂、喂……”的声音，如意慢慢反应过来机械地回答：“好，我就去。”
挂了电话如意慢慢想了半天，青原醒了这个事实让如意的心底的喜悦泡泡不停地冒，可是一转念青原昏迷前发生的事又如一个苍蝇般梗在喉头，欲吐无门。可终究还是高兴的，快手快脚地收拾好，还在地铁上抽空给小郑打了个电话。
当她赶到医院，病房里挤满了前来观看的医生护士，小郑也赫然在列，如意费力从好奇审视的人群中穿过，知道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遭到背叛的妻子，都想瞅瞅她会怎么面对醒来的青原。
站到床前如意傻眼了，是医院通知错了吗？青原仍然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旁边的主治医生忙碌在一堆仪器间给青原作着各种检查，还是小郑细心，悄悄告诉如意：“早上他的手指动了，刚才还睁开眼睛，不过现在好象又昏迷了。”
青原始终没再醒来，医生们折腾了一会儿走了，临了嘱咐如果再醒来马上叫医生，小郑也跟去向医生了解情况了。如意默默地接手特护，开始给青原洗脸、擦身、按摩、读书，正翻书时如意抬头一看，青原睁大眼睛正凝视着她，如意大喜：“你醒了，怎么也不叫我？”
忙抬手按铃，一忽会儿一大群医生又涌进了病房，一系列检查作下来，医生啧啧称奇，青原一切指标都很正常，只是还有些虚弱，再休养几天就能出院了。小郑要询问青原，也被医生阻止了，说目前不适宜多说话，还要以休息为主。
如意心中有一千个问题盘旋，可终于还是什么也没问，只是忙于应付青原醒来后突然增加的琐碎事务，可是当她忙碌时却总觉得青原在注视着她，可她回头时青原却都闭着眼睛。如意心里有些甜甜地，可是慢慢地却好象利刃在背，冷嗖嗖地。
晚饭后青原睡着了，如意终于有机会坐了下来，她凝视着这张无比熟悉的脸，可是却越看越陌生起来。医院的灯光好象总是有些惨凄凄的昏暗，青原的脸侧向另一边，剑眉微皱，唇边仿佛含着一个神秘的微笑，如意不知怎么就想起那个梦，心中一寒。
离开时间到了，如意有些不情愿地起身，她交代特护需要注意的事项，回首间青原好象正在看着自己，那目光冷冷地，如同兽类在窥视自己的猎物。如意忙走到近前，可青原眼睛紧闭呼吸匀称，是自己看错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