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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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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云国的歌箩郡主,是初云国主朱鸣渊最年幼的妹妹,据说她芳年十八却已有惊世倾城之貌,聪敏过人,亦有人言她乃神女下凡,得她便可得之天下,引来多国觊觎纷纷上门求亲但却遭其兄长婉拒,被婉拒的那些人中明事理的早已离开初云国,却也有些蛮横之辈想要求亲歌箩,被朱鸣渊阻止,怀恨在心居然出兵攻打初云国。
奈何初云国本就是一个小国,兵力薄弱,朱鸣渊为保卫国城只好向昔日好友,朝戈君主赵觉借兵,望他出手相助,可赵觉却开出将歌箩郡主献于朝戈这一条件,朱鸣渊气愤迟迟不肯答应,不出七日初云国被灭。
赵觉赶到之时,全城已无生还之人,王宫内只剩一人独留血泊之中,那一女子浑身沾血,怀里躺着奄奄一息的朱鸣渊,赵觉立马冲上前去,朱鸣渊见来人是赵觉终于笑了,“你终归还是来了,来见我最后一面也好。”
赵觉摇头让他不要再说,大声的冲身后喊着,“御医,马上给朕传御医。”却被朱鸣渊阻止。
他说:“赵觉,请你念在过往的情分上,好好照顾这孩子,她与那些流言无关。”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却只是将赵觉与女子的手拉在一起。
赵觉虽然不明白朱鸣渊为什么将一陌生女子交由自己,但还是将她带回朝戈。
从初云国至朝戈耗时七日她却一直未曾开口说话。
回到朝戈,赵觉因国事繁忙根本无暇顾及朱云深,也未能妥善安排,再次见到朱云深便是一月之后,她于初见之时消瘦了许多,赵觉气愤的将照顾她的宫婢责罚一番。
许是在那一战中受了惊,只要赵觉一靠近,她便拳脚相向,只是数日来滴水未进又怎会有什么力气,不过两下她就已经招架不住了,被赵觉死死扣住,“你到底想怎样,鸣渊将你交给我不是让你寻死的。”
她见打不过赵觉竟上口咬,周围的人都惊出一身冷汗,可她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咬的手都流了血,赵觉却没有半点反应,她这才稍稍松了口转而责怪道:“你若早点出兵,他又怎么会死?”
赵觉没有理会她的责怪,只是问她究竟是谁,是不是朱明渊的妃子。
而被问及自己的身份,她只是恶狠狠的瞪着赵觉咬牙切齿说道:“我便是你逼鸣渊交出来歌箩郡主,朱云深。”
赵觉听她表明身份却是一脸惊讶,她自然知道他为何这副神情,传言歌萝郡主乃是神女下凡,夺之可得天下之人,又怎么会是自己这般平凡模样。
虽有一丝疑虑但赵觉并没有深究反而像是相信朱云深说的话,只字未再提起。
或许是因为赵觉上次的教训,又或许是旁人看来赵觉的宠幸,管事公公换了不少宫女,稍微有点怠忽职守的都被撤走,来来回回几次总算是定了留下来的人,只是赵觉,自那之后却只有寥寥数面,偶尔来也只是赏一些用不上的物件。
青萝居内,朱云深坐在院中亭翻阅诗集。
“姑娘,晚膳已经备好,您是要在这院内用呢,还是厅中?”问话的是宁儿,宫女来回撤换让朱云深在这宫墙内被妖魔化,能够这样正常和她说话的也就宁儿了,所以就留了下来做贴身侍婢。
宁儿总是让她想起了银璐,那是在初云国时伺候自己的侍婢只是国灭之时她没能逃出来。
正用着晚膳突然有人通报“皇上驾到”差点噎死了朱云深,赵觉一进门宁儿就推着朱云深起身让她行礼,朱云深随随便便作了个礼,急的宁儿面红耳赤。
赵觉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去。
宁儿和其他宫女公公领了旨退了下去,朱云深回到桌前继续对菜肴挑挑拣拣看似不合味口,赵觉也不恼坐在她的对面, “云深,你这是在生气?”
“别叫我云深,你也没什么让我生气的。”朱云深斜了他一眼。
“你不是在气我这么久没来见你吗?”
“谁稀罕见你!”朱云深恼羞成怒朝着赵觉丢了一些糕点,但都被赵觉稳稳接住。
说是不想见他,其实也不是,朝戈不比初云国,初云国小妃嫔不多,会勾心斗角的自然也不多但这里不同,短短一月换宫女的事就已经在后宫渲染开来,宫女嚼着舌根说朱云深是赵觉由民间带回来的野女,放不上台面所以没有封位,只是狐媚子的手段高超惹得人怜。
她虽然不怕被别人闲话,只是诺大宫城无一人同她知心相熟,未免落寞。
“云深。”赵觉唤回了朱云深的沉思,“近来闲话良多,亡国郡主的身份始终被人诟病,所以这个身份你不能用。”
朱云深摆了摆手道:“那只是虚名,有或是没有我并不在意,只是我的伤已无大碍,你何时放我出宫。”
朱云深的话让赵觉沉下了脸,“你离开朝戈还能去哪里,初云被灭你已经无家可归了。”
“即便如此我也不愿意过这种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生活。”
“你不许轻举妄动,更不能离开朝戈,朕会为你准备身份,让你光明正大留在朝戈。”赵觉少有的气恼打翻了膳食拂袖而去。
可能是在门外听到碗碟打碎的声音,一进门宁儿就立即询问:“姑娘可有哪里伤到了?”
“不碍事,皇上只是打翻了膳食,并没有伤我。”
留在朝戈也有一些时日了,伤势已经基本痊愈,成日呆在这小楼之中也是乏闷就带着宁儿去御花园走走。
“哟,这不是皇上近来金屋藏娇的那位,模样普普通通,看来是手段高明呢。”说话的穿着和宁儿的衣饰相同,估摸是其他宫房的管事宫女,年纪不大,话却说的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