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骑士/ 枢零] Life》L月凌洁

16、Chapter 16

　　“算了，问你也得不到回答。”看到枢的神色就知道了答案，想起一条拓麻或许因工作的关系在附近，零迈步想去寻找他，却又被枢叫住了，“别忘了你的工作职责。”

　　不能在枢醒的时候离开他，这句话响在零的脑中。他只好收回了脚步，站到枢身后，一副保镖的样子。

　　“继续。”枢指了指前方，要零继续去打高尔夫。

　　“不行，那儿离你太远了，我害怕刚刚的事情再发生，无法像这次一样及时……保护……您。”说到保护，零停顿，他还是无法接受枢需要保护的现实，却得说违心的话，有些难以启齿。“比起雇主的要求，我更视您的安全为最高。”

　　“我没事，不会弱到被干掉。你继续吧……”枢口气开始霸气起来，似乎是对零的不顺从不满。这话儿让零直哭笑不得，他看看枢的脸，虽然他依旧是很平静深沈，但刚刚的话就像小孩子耍贫一样，愿望无法实现就把脸色摆上来。他一会儿说自己弱，需要保护；然后又变回过去站于顶点的他，而原因只想看自己打高尔夫。

　　“那好吧。”零只得点点头，向球场走去。那天，他不停地打球，直到天黑才停下来。回去的时候一条拓麻不在，是由专业护卫接送的。在回到本宅后，零一眼就看见了一条拓麻和支葵千里坐在会客室里，他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

　　“一条！”零大声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到底怎麽回事。”

　　“就和你看见的一样。”支葵冷冷地替一条说，好像是要零听完这话就马上走，赶人味道颇浓。

　　“说清楚。”零听出了味儿，不予理会。

　　“看完今天的新闻就知道了。”一条拿起报纸放到零的眼前，上面的标题醒目地写着《Top Man分店被炸的真相》。零立刻接过，飞快地阅读起来。

　　事情的经过比他的想象更加曲折，主要原因是因为经济危机的关系，加速的同时也恶化了各大企业间的矛盾，北村财团为了动摇一条财团的人心，居然选用了爆炸的方式来威胁。他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无视无辜人眼中的泪，为了只是在这场动乱中立足脚跟，站于顶点。一切是场企业阴谋，而根源是人性中的虚伪在做怪。

　　“过分，居然为了这种事情而……”想起那麽多死去的人，零的心开始隐隐作痛，渡过了五百年的他在看见血淋淋后，还是无法完全硬起心肠，放之不理。

　　“这就是事实，无法改变。”一条虽然惋惜地说，但声音中却听不出他是否悲伤。

　　“那麽今天的人也是因为事情败露，所以才故意想报复？”零问。

　　“就是这样，一开始就是场毫无意义的谈判，我们过去不过是装装样子。因为最近的枢感觉生活很单调，所以让他散散心。”

　　“散心？”零诧异，随后又平静，“那还真是枢的作风啊。”

　　零不得不佩服枢的胆大，也是啊，枢才不会因为无意义的事情委屈自己，也不会因为人类而改变做法，该做什麽他就会怎麽做，没有人能伤害他，因为没有人有这个能力，即使他现在“需要”零的帮助，可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恶趣味而已。

　　“那麽以后会怎样？对方也是个大财团了，好像还横跨黑白两道吧？”说到北村财团，由于进了TOP MAN后，零也对他们略有所闻。

　　“没错，只有更加小心了。好了，锥生君，接下来该做什麽就做什麽吧。”一条伸手，让零离开，在零转身时，却看见了蓝堂英充满怒容的脸。

　　“蓝堂英？”

　　“刚刚你听到的的确实是事实，但真相并不如此。”蓝堂冷冷地说。这时站在门边的枢也走进来，在沙发上舒服地坐下。

　　“蓝堂！！”听见此话，一条拓麻变得着急起来，他快步走到蓝堂面前，想阻止些什麽。

　　这和一条拓麻一贯的冷静作风不符，让零很在意。

　　“你被利用了，零，我早就对你说了，可你根本不在意，也听不进我的话。”

　　“蓝堂。”一条加中口音想阻止蓝堂继续说下去，而坐在不远处的玖兰枢则是一副看笑话的姿态，他单手托着头，嘴角甚至有那麽丝微扬。显然，对于这一切他早就了如指掌，正抱着玩笑的心欣赏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让他说下去，我有这个权利知道。”零听见利用二字，对所有人怒吼。

　　一条动作缓了下来，似乎知道自己瞒不住了。

　　“爆炸的事情是事前就知道的，但还是让它发生了，而且爆炸的规模比对方布置地更加大。对于这些，零，你是什麽看法？”蓝堂继续说，“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炸弹已经被换掉了。反正早就有对方不轨的证据，干脆做得轰轰烈烈些，然后把证据发出去，这样才能将对手彻底击溃。”

　　“什麽！”

　　“就是这样，确实对方图谋不轨，可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我们掌握中进行的。发生悲剧的那个晚上，连那个店里的精英和要职人员全部休息。哪会有那麽巧合的事情啊。”

　　那麽说，是自己人换掉炸药，然后装成悲剧的主人公，演苦肉计来博得舆论同情。

　　“一条拓麻，你这个混蛋。”零想也不想，直接冲着一条一拳打了过去，打在他的脸上，他再度举起拳头时，支葵千里站在了零面前，他表情冷如冰，慢悠却不失锐气地道来，“你敢继续！”

　　“好了，零，别冲动，在这个时期公关界衰退是事实，而且情况只会越来越坏。趁这个机会回笼资本这个选择是对的，抛弃枝叶留下主干的做法也是对的，但我反对利用牺牲人类来达成目的这个做法。”蓝堂表情越来越沈，他的拳捏得越来越紧且在颤抖。

　　“刚刚的话是什麽意思？”

　　“TOP MAN除了总店外，分店走的是亲民路线。但问题是现在经济状态在持续败坏，这样下去没人会消费公关界了，倒时候夜店只等着关门。分店越来越多，亏损越大，所以在这个时候关掉分店，只留下面对上流社会开发的总店，是现在一条在做的事情。”蓝堂说，“所以才会用爆炸这个导火线，实行刚刚的计划。”

　　“连这都能利用啊。”零惊叹到忘记愤怒，或许他是出离愤怒，反而怒不起来了。

　　“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蓝堂，你又能做什麽呢？”一条揉着被零打痛的脸说，脸上的淤青还浓着。

　　“所以才向你提了请求。”蓝堂从口袋中拿出了把钥匙，示意了下，更像是对零在示意，“我要了所有分店的管理权，我会向你证明我的理念是对的。胜利应该光明磊落，而不是使用人类的肮脏手段。”

　　“你要怎麽做我不反对，只要把钱及时汇到我的帐户上就行了。”一条淡淡说，这时他脸上的淤青已经褪去一半了，大约是吸血鬼的能力作用吧。

　　“好了，零，你自由了。”蓝堂将钥匙放回口袋中，然后对零说，“管理权里包括了人事分配权，因为你签的是分店合同，所以现在失效了，不用继续在一条前辈手下工作了。不，应该是你今后是我的人了。”

　　“你的人？”零一下没反应过来，看了眼坐在附近的枢，这时枢换了个姿势，不过脸上看上去有点不悦，蓝堂见了，脸色大变，他赶紧走到枢身前，鞠躬认错似，说话口气也变得很恳切，跟方才盛意盎然判若两人。

　　“枢大人，虽然零现在是我的人，但是枢大人的需要我会放在第一位。”

　　“零好像一开始就不属于你吧，蓝堂。”枢沈了沈眼，随后脸色变回轻快，“没关系，不用道歉。不过，既然你都那麽开口了，就让他继续陪在我身边吧。这麽做为难你了吗？”

　　“不，当然没有，一切都遵循枢大人的意思去办。”

　　“那就好。”说完，枢抬眼，姿意地挑衅性对零说，“零，听见了吗？就算你的雇主换了，你还是得做一样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