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起来是严格筛选,其实就是把实在不能看的扔回去回炉重造罢了,练习生们可以选择自己最擅长的一个领域进行表演,老师觉得合格就OK,赶紧准备准备为金主爸爸捞钱去叭,这个环节最主要的意图还是在靠最后的观众助推环节观众花钱打榜,为金主爸爸挣第一桶金。 虽然心里想得透透的,但还是不免有些紧张,黑黑的镜头对着姚耿耿的脸,像一个无底的洞,吸走人的灵魂,姚耿耿不禁想,在这个镜头里自己是什么样的呢? “姚耿耿,请开始吧。”老师面无表情地说话了,姚耿耿看着她,胡思乱想着面瘫怎么才能治愈。 使劲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静下来。 调整好心态,在凳子上坐好,姚耿耿从口袋里抽出一条鲜红的丝带,遮住了双眼,轻触熟悉的琴弦,世界,就在此刻安静了。耳边,人声渐渐低了,逐渐听不见了,姚耿耿听见了虫在枝头鸣叫,听见街边马路上自行车叮儿啷当,听见姑娘们的嬉笑,听见包子刚出蒸笼,老板一声吆喝“瞧好吧您嘞,皮薄肉厚的大包子来喽”。不是世界静了,而是心静了。 红色的丝带更衬得姚耿耿的脸精雕玉琢,小巧的唇红红的、亮亮的,有微风吹过,吹起他额前乌黑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白衬衫的衣角微动,姚耿耿拨片轻拨,轻扬的旋律缓缓从指尖流淌出来。 “Starry starry night paint your palette blue and grey look out on a summer's day with eyes that know the darkness in my soul. Shadows on the hills sketch the trees and the daffodils catch the breeze and the winter chills in colors on the snowy linen land. And now I understand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and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and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 did not know how perhaps they'll listen now” 一个缓缓扫弦,一首《Vincent》曲终,全场寂静无声。姚耿耿将丝带摘下来,长长的睫毛轻轻地抖动着。 过了一会,场上开始窃窃私语。“卧槽,这也太好听了吧,这是传说中被天使强吻过的声儿吧!我要认他做爸爸!让他教我学唱歌!” “我也要!” “+1!” 弹幕更是一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使声音天使颜值啊,我爱了我爱了!”“姚耿耿我要你给我生猴子!”“耿耿!你成功吸引了老子的注意,从现在开始我是你儿子!” 姚耿耿不知道自己唱了一首歌,已经子孙满堂了。 “你的音比原唱高了三个调啊”面瘫老师发声了,“少了分苦闷不得解,多了份纯洁空灵真,Mclean和Vincent的痛苦哀怨到你这么不谙世事了啊。” 姚耿耿看着这位死亡教师,一副我是个莫得感情的杀手的表情,心微微一紧。 “Vincent和这首歌的创作者Mclean都经历过相似的苦痛,他们不为世人所理解,饱受精神的摧残,这首歌虽然有抒发自己的悲痛,但更多的,是希望。星空之下,希望何其多,当时没有人给Vincent生的希望,他留下苦苦挣扎后的《星夜》就走了,Mclean看到了这幅画,感其哀,于是跨越百年,用自己的心去熨帖这位画家,用心底的温柔去传递希望,给更多的人们,我在歌唱的时候将这份希望最大化了,大到让每个人听到、感受到、被温暖到,这样也不无不可吧。“姚耿耿对着面瘫老师,认真地说道。 “嗯。”老师点了点头,挥手让他下去了,姚耿耿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她刚刚,是不是对自己笑了 带着自己是不是创造了医学史上奇迹的心情走出了人群,看到屏幕上还在刷着自己的彩虹屁,顿时感到有些尴尬,我是个男的啊喂,我生不出来啊!嗯?我生的出来吗?在这些奇奇怪怪的人里,姚耿耿也觉得自己快不正常了。这时候,他看到在快速过去的弹幕里,看到了一条极短的话,在长长的彩虹屁中显得特别显眼。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