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没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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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被带回了林溪小区。这次并不是从爱丽丝的房间而是从地下车库，直接走进了那个隐秘的会议室。顾墨路过一个并不大的房间，才发现那里的门被人强行撬开，门和刷卡的机器都被破坏了。看来那里就是实验室，左然就是那样离开的。
顾墨走进会议室，杨采萧正坐在正中间的位置等着他。杨采萧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看到顾墨微微松开了眉头：“你来了？”
顾墨正对着他坐了下来。杨采萧背后的显示屏发着灰白的光，从顾墨的角度看，杨采萧像是什么自带圣光的男人一样。顾墨对此很不屑：“不来还能怎么样？”
苏爽哼了一声，离开会议室关了门，蹲坐在墙角。赵延走过来：“怎么了？”
苏爽趴在地上，声音闷闷的：“蓝鹰又逃走了。明明没有灵气，怎么会打得过我的！”
门内杨采萧看顾墨这幅样子，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顾墨你不要这样，1014部请你来不是为了挟持你或者怎样，只是——只是你适合来到这个地方。况且我们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如果你是怪我一直在瞒着你，我可以解释。”
顾墨翻了个白眼：“我怪你什么？说说我加入你们可以获得什么报酬吧。”
杨采萧一开始明显感受到顾墨的抗拒，现在顾墨虽然抗拒却很爽利地表示出不排斥进入1014部，让他很是惊讶。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
“别想多，我是现在没钱了，也没法子赚钱。”顾墨轻咳一声。杨采萧赶紧表示自己的诚意：“如果你进入1014部，可以直接拥有五级特工的权利，并且可以提供分配房，就是你原来的房间。”杨采萧把合同推到顾墨面前，合同里写的很是详细。1014部是国家直属的修灵者部门，特工共分九级，加入1014可以以任务积分制度兑换各种自己所需的功法、丹药甚至其他东西，每月的工资根据级别来，五级的工资正好是顾墨以前四份兼职总工资的两倍。苏爽的帕加尼就是兑换来的改装超跑，分配房也是兑换来的。顾墨如果进去了，不仅可以不用交房租，还会有不少的工资拿。顾墨仔细翻看了几遍合同，合同几乎都是向着他编写的，在上级允许的范围内几乎给了他最好的资源。顾墨抬头：“为什么你给我这么好的待遇？”
杨采萧默然，很久才道：“1014曾经逼迫顾家人做他们不想做的事，我想——”
“补偿？”顾墨嗤笑一声，直接签了自己的名字，“麻烦把工资打给我，我同意进入了。”
杨采萧准备的说辞还没说出一句，顾墨就已经签了合同。这道不禁让他稍有些惊讶，但既然他已经签了合同，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杨采萧闭了嘴示意他出去，门口赵延看到那份合同，嘻嘻笑着带顾墨去办理证件和资料录入。顾墨很顺从地跟着做了那些事。顾墨身体里的只有一点点灵气，这意味着他可以修灵但还没有具体的功法。一般来说这些灵气叫做“灵种”，不管是人是妖，只有有灵种才可以修炼，如果天生没有灵种是不能修炼的。俞左然身体里就是一丝灵气都没有。没有灵种、没有灵气，却能跟八尾的狐妖抗衡，这才是“蓝鹰”的可怕之处。
顾墨了解了整个1014和地下分部的构造，拿了自己的身份卡坐胶囊快车回了房间——爱丽丝正端正坐在桌子前看书，一本鲁迅杂文和一杯清茶放在桌子上，她端正得像个大家闺秀。
顾墨轻咳一声，爱丽丝这才转头过来：“抱歉没有注意你。顾墨你已经进了1014了吗？”
“是，爱丽丝你……”顾墨指了指那睡眠舱，有些担忧地问她。
爱丽丝低下了头，双手有些不自在地绞着旗袍：“我不反对的。我有着前世的能力却没有记忆，所以进入1014部想找出这种原因，这些都是监视我身体实时数据的东西，对我没有什么伤害。”
顾墨点点头，看到了桌上的鲁迅杂文，书本上被攥皱了好几页，却又慢慢抚平了。爱丽丝看那文章明明觉得很有道理，却忍不住想痛斥那些文字。她知道是前世的情绪在作怪，可这字眼连在一起却真是让人无法辩驳的真理。顾墨没有多问，只说有事可以找他，就回了房间。
手机里响起慧的声音：“你倒还真是个老好人儿。”
顾墨啊了一声：“怎么了？”
“我刚刚看了部番剧，你这种人——一般都是后宫漫的男主。让我数数，你现在的后宫有……”
“慧，别乱讲。”顾墨扶额，拿手机看了看话费。果然，慧看了部番把话费花光了。顾墨充了钱又办了个流量包，这才放下心来，回头给慧解释可以连接WiFi看番。
慧的声音轻佻：“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我在你看合同那阵儿没事干。你当我前几天除了看番、逛街、看网文之外就没做别的么？”
顾墨捧着手机啊了一声：“那你，做了什么啊？”
“不告诉你。”慧像是个藏了糖的小孩子，兴奋地藏着自己刚刚拥有的秘密。“不过，你无论去哪儿都带着手机，这样我才能一直保护你。不过你出门不可能不带手机吧？”
“啊——洗澡的时候不带。”顾墨咳嗽一声，之前不知道慧是女孩子，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戴着铜钱串儿洗澡确实不太好。
“你带着好了，我对你没什么兴趣——我是灵。要不是与你爷爷做了交易，我也不至于这样贴身保护你。”如果慧有身体，此时就是侧着脸斜眼挑眉看着顾墨了。顾墨嘿嘿两声，把手机放在一边不是很自在地打开了电脑。以后还是习惯用电脑吧，总是摸着手机好像对慧不太好。顾墨打开电脑刷网页，却集中不起精力。
预知的幻象总以奇怪的形式出现，顾墨看见电脑前忽然跳出了关不掉的网页，本以为是病毒，看到俞左然的脸才紧张起来。
俞左然好像是面对着“他”，对着“他”笑了一下，然后后退一步，消失在悬崖边。
顾墨忽地站起来，电脑上网页还在加载中。顾墨赶紧找出纸笔大致画出那个悬崖的样子，找到爱丽丝：“爱丽丝，你见过苏杭城附近有这个地方吗？”
爱丽丝啊了一声，脸上浮现出惊恐和喜悦。两种感情交织令她看起来很是怪异。顾墨心里有些发毛，爱丽丝颤抖着双手捏住那张纸：“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我、我想起来了，这是我前世死的地方！这里不是苏杭城，这里是浙东城，悬崖下是海。”爱丽丝虽然没有想起其他的东西，但仅仅是这一个点也让她很开心。她想杨采萧报告了这件事：“先生，虽然我只记起了这么一点点，但如果我能看到更多跟前世有关的，我想我会想起更多。先生，可以让我跟顾墨一起去这里吗？”
杨采萧看了一眼赵延，赵延扔掉喝光的黑咖啡易拉罐，笑嘻嘻地道：“怎么，老杨你准备停止休假？”
杨采萧捂住手机的收音口：“看来蓝鹰的事确实要我亲自处理了。”
易拉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垃圾桶里发出咔啦的响声。赵延偏头看向他：“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不准备直接除掉蓝鹰。就算上头说强化人很难得，希望能不伤害她，你也不必这么维护她吧？好好的猎鹰计划，一定要改成捕鹰计划——以前也没见你这么仁慈。”
杨采萧沉默许久：“这件事不要再说了。你会看到我的理由。把最近的七级特工评估报告给我，我要成立任务小组。我亲自带队。”
赵延站起来准备给他拿报告：“老规矩，我带两个人帮你？”
杨采萧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贩售机里的矿泉水。果然是习惯了爱丽丝泡的茶，矿泉水味道到底寡淡。“算了，我觉得你们会重新启动猎鹰计划。”
赵延无所谓地耸耸肩离开，门口趴着的苏爽赶紧跳起来：“怎么样怎么样？”
赵延把冲过来的苏爽拦住：“你到底已经成了人形了，能不能别总保留着这种兽类习性？没戏——别总想着报复蓝鹰的一枪之仇了，老杨想着保她呢。”
“为什么！”苏爽恨恨地跺了跺脚。赵延拍拍他的头：“那这样吧，蓝鹰的房间给你了，这下可以了吧？”
苏爽果然被哄好了，开开心心进了1501把订了个大大的圆床做成了个窝，又买了三个电热毯铺满整个床，欢快地脱掉了衣服扔掉了俞左然的床，化作狐形跳到床上。
顾墨看到被苏爽拆地稀烂的俞左然的床，攥紧了拳头。他把俞左然的床收拾了扔掉，然后再网上选了个一模一样放在购物车里。房间里接连被苏爽扔出其他的东西，顾墨看着扔出来的东西一一接住，把大件儿都选购原样的放在购物车里，小件都收着。顾墨看到那个被俞左然打了一半的药剂小瓶，有些庆幸自己接住了没摔碎。不过上次左然打了药剂才恢复，这次的话……
顾墨赶紧把其他东西放到一边，看了看上次的硬币，放在了桌上出门去古玩市场。还是有些年代的铜钱更能占卜出准确的结果。顾墨穿上风衣戴上鸭舌帽，天已经凉了，左然只穿了件运动服逃走，现在……
顾墨出了门，踏上去古玩市场的地铁。
他没想到，356不仅是群骗子，还是群疯子。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我没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