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坠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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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认为我是个好孩子吗？
至少…
在我第一次死去之前。
我希望你这么认为。
虽然第一次的死亡我不敢向你确认。
第二次…我从没指望过，更不敢期待。
*
红棕色短发缓缓随着主人的低头而掩过那仿佛能刺穿蝙蝠侠心脏的烙印。
“来吧，布鲁斯，说出你的选择。”救谁？
记忆中的情绪在一瞬间重叠了，那种痛恨着的，沉沦着的，无逻辑的。
这场抉择，是对每个人的。
“还有，我…在你心里，就仅仅只是一个替代品吗？”
她的眼眸中泛起水花。双拳攥紧。
这一次，我同样要扪心自问。
问你，亦是问我。
你是我的救赎。
你是我生命中照进的最大的一抹光。
你是黑暗与光明交界中最纯粹的灰。
可以说，我的所有技巧都是你教授的。
那我呢？
我在你心中意味着什么？
一个替代品？
一个改不了本性的混混？
一个把你逼到绝境的反派？
还是……
什么都代表不了？
蝙蝠侠被她这句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停下脚步，愣在原地。
旁边装昏的戈登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杰伊和蝙蝠侠二人。向面对着他的蝙蝠侠眨了眨眼。
面罩之下，布鲁斯面无表情。唯有原本泛青的瞳膜变回了墨色。他终于穿破了那层界线，短暂的以一个略微理智的状态回归了这具躯体。
他忽的抿唇，嘴唇开开合合却仍发不出一点声音。到了此刻他才明白，他原以为的终究是他的自以为。他以为杰伊能从他的行为中理解到的：她是独一的一个人，不是替代品，也不仅仅只是代表罗宾这个身份。却没有料到，处于那样一个环境成长的杰伊，需要的是直截了当的表达。
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是不确定，她需要的是一剂猛烈迅速的强心剂，而不是像静脉注射似的缓慢点滴。
戈登背后的双手使劲摩搓，之前蝙蝠侠已经帮他解开一半的绳结，就只差一点他就能挣开了。
蝙蝠侠动了，他已经发现了戈登的行动。他的目标已经改为拖延时间。他不知道自己能以这一个状况撑多久。
“不…我从未这么觉得。你就是你。”他开口了。
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通讯系统内沉默良久的阿尔弗雷德终于吐槽了一句：
“老爷，您要是能在收养杰伊小姐的时候有这时这么像个父亲，说不定今晚上就不会没这么麻烦了。”
“你在拖延时间，但这是真话。对吗？”
杰伊狠狠的闭了闭眼睛。硬生生憋住了即将掉落的眼泪。
在她闭眼的那刻，蝙蝠侠行动了。
他冲向杰伊身体右侧，试图抢过她手中的遥控器。
他身体所牵引的一阵微风拂过杰伊。
她还没来得及睁开眼，脚就反射性的往蝙蝠侠身上踹去。
蝙蝠侠的手已经抓到了遥控器，却被她这出乎意料的一脚踹的遥控器离手摔落在地。
俩人就这么打斗起来，杰伊攻，蝙蝠侠守。结果就是势均力敌，谁都顾不上那可怜的遥控器。
战斗场面之激烈，比之前那次重甲兵大战蝙蝠侠还狠烈，这两个人仿佛把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这场战斗中。
这俩人就这么直直打到蝙蝠侠被力量大增的杰伊逼近房间门，然后蝙蝠侠就被迫做了开门器。
“哐啷”一下，响极了。
蝙蝠侠撞开大门，俩人继续开打。
…可怜的戈登还在与绳子做斗争。
一拳接一拳，拳拳到肉。一退一进，步伐稳健。
一步又一步，一层接一层。两个持久的不像话的家伙就这么打到了顶楼。
蝙蝠侠一肘撞开天台的门，杰伊紧紧跟上。
这时的俩人都打红眼了，压根不在乎其它。
直到蝙蝠侠的眼中映入三个悬挂在空中的身影。
夜翼、神谕、红罗宾一个不少。
于是两人双双十分有默契的停下了。
*
这座大楼坐落于哥谭港口。三面环海，天台毫无保护措施。一旦跌落，就只有死的可能。
三个人质仍是昏迷不醒。被滚轮吊挂至天台外，脚底下就是望不到边的大海。
杰伊打破了沉默。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走到这步，于是觉得干脆直接摊牌。
她笑笑：“你知道吗？其实这个计划最初的是joker准备对付你的。但joker他的意外死去让这个计划变成了一个半成品。”
“而我因为那三年的折磨…就选择完善了这个计划。
我其实…根本没怨过你。我只是不甘，为什么只有我是替代品。”
蝙蝠侠仍旧一言未发。但在他头盔下的眉眼僵直，眼里尽是茫然。绿色已经有了蔓延的趋势。
杰伊：“算了，我也没指望能听到你的第二句回答。”
“我知道我已经回不来了。就算我的手上全是那些恶徒的血，我问心无愧，但我的确杀人了。
啊…总之，一切就交给大海来决定吧。”
她想放弃了。这样的蝙蝠侠……
不会有答案的。
她后退两步，站在天台边沿，身子后昂，就这么突兀的直直落下。
蝙蝠侠向前直冲，黑色在一瞬间占领了瞳仁，伸出手，试图抓住跌落的杰伊。
不要。他平生第二次如此渴望的想。
杰伊被蝙蝠侠一把抓住了右手，但她挣开了。
她几乎是轻喃的语气，可蝙蝠侠还是听清了：“放弃吧，我心存死志。…还有，谢谢你拯救了我。”
布鲁斯，这次可真的是再也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坠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