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bts]晚春初夏》养乌龟的龟壳

203、溃散

　　萨摩，全称萨摩耶犬，是拥有“微笑天使”称号的雪橇三傻之一。
　　它皮毛雪白，外貌精致得像个漂亮温柔的小天使，实际上，饭量和破坏力都非常惊人，本质是只披着天使外皮的小恶魔。

　　林子佩捡来的这只萨摩，无论是牵着去公司给金道勋“出谋划策”，还是解决问题后带它到附近的宠物店买必需品。
　　一路上基本是以被它拽着的姿势行走，要换个手劲小的女生，估计会呈现出狗遛人的场景。
　　可见它的劲儿有多大，需要的活动量一定不少。

　　前主人显然费了很多心思训练它，不吵不闹不拆家，热情活泼且有分寸。
　　除了昨晚睡在林子佩家沙发上时，无意间给沙发留了点狗毛和口水印、需要她临时让家政来清理外，其他一切都好。
　　就连大小便它也知道要憋到出门，才可以释放。

　　好在它乖巧，不然，稍微整出点什么差错，林子佩肯定能让它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

　　“你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吗？”

　　林子佩带着狗来到离公司最近的一家宠物店，进门就受到店里导购的热情招待。
　　她一边往货架区走，一边询问：“9个月大的狗，哪种狗粮比较适合？”

　　导购看一眼体格明显还没完全长开的萨摩，心里有了判断：“是买给它的吗？”

　　“嗯。”

　　“请跟我到这边来，这个年龄段的狗狗还在成长期，最好是选用……”

　　对方熟练地介绍着货架上的商品，林子佩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口罩挡住大半的脸，让人无法分辨她的神情和心态。
　　只见她沉默思考了一下，伸手拿起一包同类狗粮中，价格最贵的。

　　导购立马提醒道：“这个量是为小型犬准备的，只够萨摩这种中型犬吃4天左右。”

　　“4天就行了…”
　　林子佩没有把狗留在自己身边的打算，她不喜欢带毛的动物就是觉得它们会掉毛。
　　萨摩是长毛犬，今早起床看到自己沙发上“残留”的绒毛她都直皱眉头，等到了换毛季，她怕自己忍不住做“狗肉煲”。

　　在前往收银台付款的途中，正好经过宠物的玩具区。
　　萨摩看到了眼熟的物品，停下了脚步，用自己的前爪去触碰那件物品，并抬头向林子佩示意。

　　于是，放到收银台上等候结账的东西里，不仅有狗粮和各式小零食，还多出一套飞盘玩具。

　　“或许，是初雪xi吗？”
　　负责收银的女生小心翼翼地试着看清林子佩的脸，可那头齐肩的短发，却让人不太敢认。

　　林子佩从外套兜里拿出钱包，正准备付账，听到这话便大方点头：“呐。”

　　“大发~我是你的粉丝。”
　　女生立马变得有些激动。
　　难得遇到真人，她很想和林子佩讲几句话，可又担心自己这么做不合适。

　　最后还是看到规矩坐在林子佩脚边等待的萨摩，才想到一个不唐突的话题：“这是新养的宠物吗？多大啦？”

　　“不是，暂时代养的。”
　　林子佩见对方已经把物品的条码都扫进电脑里了，便将手里的信用卡递过去：“大概9个月吧。”

　　昨天晚上离开潜水桥的便利店后，林子佩带着这只萨摩几乎找遍汉江沿岸所有的店铺，才幸运的看到一间还没下班的宠物店，给它洗澡剪毛。
　　当时店里的员工告诉她，这只萨摩刚成年，最多不超过9个月大，是只公狗，已经做过绝育了。

　　这让林子佩想起，文星伊的柯基大发和丁辉人的苏格兰折耳猫古木都是早早的做绝育。
　　因为这对宠物的健康有好处，还能有效延长它们的寿命。

　　稍微结合其他迹象，萨摩的前主人养它肯定不是跟自己买龟一样，一时兴起，而是做好了长期饲养的准备。
　　失恋再痛苦，也不至于把细心养大的狗扔了吧？她跟田柾国分手时都没想过要煲龟汤。

　　“唉~”
　　想到这些，林子佩轻轻叹口气，拿起付过款的狗零食拆开，把一块鸡肉干塞萨摩嘴里：“吃吧，早上那块鸡胸肉该消化完了。”

　　今早起床发现家里没有狗能吃的东西，她把冰箱翻个遍，最后只找到田柾国出国前留下的半块鸡胸肉，煮了给它顶肚子。

　　趁着萨摩开心地嚼零食，林子佩又掏兜拿出几张自己的拍立得小卡，好心情的主动问收银台的女生：“喜欢哪一张？”
　　这是李东民塞给她的，说当红艺人私下出门最好带几张，遇上粉丝可以给点小福利。

　　女生很惊喜，她本以为能搭上话就已经花光了自己追星的欧气，没想到还能拥有签名，赶紧指着其中一张：“这个可以吗？”

　　林子佩笑了笑，一边用马克笔照片空白处签名，一边说道：“其他照片不好看吗？为什么要选我做斗鸡眼这张？”

　　“很可爱啊~你平时在镜头前都没什么夸张的表情。”
　　顶着比下水道井盖还厚的粉丝滤镜，女生真挚的回应：“其实初雪xi你是果汁相，笑起来特别甜。”
　　“我一开始只是音源粉，还觉得你太强势，后来看了mamamoo的团综才发现你超级可爱的，还特别有才华……”

　　脚边的萨摩嚼零食嚼得欢畅，林子佩见店里没别的客人、多讲几句不碍事，便耐心地听对方把心里话讲完再走。

　　待一人一狗的身影离开宠物店的门，女生立马在ins上分享了自己的“奇遇”，粉丝闻讯而来，这条消息下的评论数量开始疯长。

　　——慕了慕了，为什么这种好事我就从来遇到过？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有名的沙雕团成员，居然送粉丝斗鸡眼照片。

　　——高冷的佩佩被姐姐们带偏，逐渐比格化，别说，这斗鸡眼还挺可爱的，一副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盒盒盒~她真的把一整块鸡肉干都塞狗狗嘴里吗？确定过眼神，是没养过狗的人。

　　——鸡肉干是零食，最好切小块当训练奖励喂，整块给，狗要啃很久的。

　　——她养狗？！确定吗？星狗在上节目的时候说过，她超讨厌动物毛粘到身上，还总说宠物洗得再干净还是会有味，谁有这本事能让林子佩帮忙养狗？

　　——看到说她是齐肩短发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你遇到骗子了。

　　——她出什么事了吗？昨晚有粉丝说看到她独自骑车在大街上溜达，这有点反常啊。

　　——这让我联想到之前看过一个猜测她最近有新恋情的分析帖……

　　——如果我爱豆恋爱肯定脱粉，组合还在上升期，她总做些引争议的事，感觉妈木的路人缘都快让她败完了。

　　——她什么时候败组合的路人缘了？所谓的争议哪次不是你们这种黄泉路人按她头上的？真不要脸！

　　——自从忙内在直播上自曝谈过恋爱以后，隔三差五发帖造谣说她有新恋情，你他妈倒是让小老D爆啊！

　　——昨晚遇到她的粉丝都没提狗和头发，说不定她就是一时兴起，别过度解读好吧…

　　艺人的私生活一直备受大众关注，稍微有点风吹草动，最先起波澜的便是饭圈。

　　林子佩一声不吭地剪掉自己标志性的长发，和平常截然不同的举动频发，粉丝向来敏感多虑，很难不对她的这些行为进行脑补。
　　但好在她的行事作风早已深入人心，那些带节奏的洗脑包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哎一股~吃得正香~”
　　RBW经营的咖啡店里，店员妹子一脸姨母笑的正蹲在萨摩身边：“要不我在给他切点水果吧！”

　　坐在一旁的林子佩盯着手机，咬一口手里甜甜圈又喝一口店员给她鲜榨的果汁，很是悠闲：“我上网查过，这个量足够了。”

　　不仅有新买的狗粮，还有香喷喷的肉罐头，外加一只削皮去核的梨。
　　抱上金主大腿的狗，伙食真不是一般好。

　　店员妹子伸手摸了把萨摩蓬松雪白的绒毛：“它好漂亮啊，你准备把它交给谁啊？”

　　“谁要就给谁呗，你要吗？”

　　“我不行，就我手里这点工资，自己霍霍都不太够用，哪养得起它啊？”
　　店员妹子想起购物袋里，购物小票上标注的狗粮和肉罐头价格，折算下来，这狗一顿饭的花费跟她差不多，再长大点，是分分钟能把人吃破产哟！

　　林子佩轻叹一口气，又被拒绝了。
　　现在年轻人的生活压力大，她身边真没几个人有那么多时间和金钱去供养一只狗。

　　站在吧台里整理饮品货物的小哥听到俩人的对话，忍不住插嘴：“子佩xi买的全是进口牌子货，能不贵吗？”
　　正常的工薪阶层根本不会给狗喂这么贵的食物。

　　“不知道，我又没养过狗，去店里拿最贵肯定不会错。”
　　林子佩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面对自己不熟悉的消费领域，她一向的宗旨就是：买最贵的，肯定是对的！

　　小哥、妹子：“……”

　　用手机翻看着官咖页面，见粉丝们不停询问狗和头发的事，林子佩随手向萨摩毛绒绒的屁股拍张照。
　　然后按规定的发帖格式，上传到官咖的公开区域，解释了狗的来源。

　　至于头发…就等有公开活动再说吧，不着急。

　　——

　　和咖啡店里一片“祥和”的画面不同，RBW里金道勋的办公室气氛格外严肃。

　　“这么做，根本就是挑衅。”
　　金镇宇目送公司法务拿着商议好的合同稿件离开办公室，有点不安地对金道勋说：“子佩在韩国这边的制作发展只会更加艰难。”

　　金道勋摇摇头：“唉～出了这种事，不管处理的结果如何，你觉得她在韩国还能有发展吗？”

　　“也是…”

　　他们原以为韩国排外严重主要是国内市场有限导致的，虽然林子佩作为外籍艺人要solo很难，但至少幕后的发展应该是没问题的。
　　谁知道，这次竟然是官方协会不做人，操作脏得很。

　　既然对方做了初一，林子佩就肯定要做十五，她记起仇来，谁都跑不掉。
　　趁现在他们内部态度还不统一，她大胆“挑衅”一下，或许能争取更多的“自由”创作时间。
　　不仅可以把已经完成的作品正常署名发布，还能继续参与剩下那些没被推掉的制作工作。
　　顺带警告一下，别以为小公司就不会反抗，兔子急了是会咬人的。

　　金道勋眼见事情都安排好了，紧绷一早上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下来：“消息都传出去了吗？”

　　金镇宇点点头：“按我们讨论好的，不同部门的工作人员，得到的消息都有差别。”

　　“我们公司小，轻装上阵比较好，我们能拍板的，以后就尽量少让其他管理层掺和吧，每次要决定点什么事，还要开半天的会。”

　　“我也有这个打算，之前扩大管理层是想着能吸收点艺人资源的，现在看来，效果不怎么样……”

　　有了妥善的计划安排，“小道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整个圈子。

　　正如林子佩预料一般，原本对消息持质疑意见的人，在确定了合同是真实存在的以后，心思立马活络起来。
　　圈里的制作人们一边感慨林子佩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边抓紧时间联系她和公司。

　　除了先前推掉她工作的团队想以这种方式重新恢复合作以外，还有不少本来对她制作风格不感兴趣的团队看上这种操作的益处，也纷纷前来打探。

　　公司的管理层为此接了一整天的电话，而林子佩则机智地把工作号码的手机交到李东明手里，自己跑去健身房，完成今天的打卡。
　　待她被瑜伽老师“糟蹋”完，坐上来接她的保姆车时，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

　　经纪人姐姐的说话语气里，欣喜中还带着点忙碌一天的疲惫：“代表让我告诉你，著作协会那边发了邮件过来。”
　　“说你这么做违反了行业规则，如果不尽快改正就会被注销掉正式会员资格。”
　　“之前有关于‘协会发话不让用你作品’的说法是流言，官方绝对不会做出干扰正常行业运行的行为。”

　　意思是，音乐著作协会彻底否认了之前封杀林子佩的说法，她可以继续像往常那样参与各种音源制作，并且完全不用担心以后官方还会下场。

　　林子佩打开手机查看信息：“反应挺快啊~”
　　协会那群在业内人脉甚广、手握话语权的老油条们不可能察觉不到这是她设的一个坑，却依然选择踩进来。
　　看来金道勋的安排很稳当，没给对方留后路。

　　本来这所谓的“封杀”就是那群乌合之众在慌乱间做出的决定，并不严谨，林子佩稍稍反抗，他们便溃散了。
　　这个局，林子佩玩得起，可他们玩不起。

　　经纪人姐姐有些不以为然：“现在圈子里这么多外籍团队，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这次要是让那些人得逞，以后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不然，事情进度不可能会发展得这么快，协会的“小道消息”都是传了好几天才扩散开的。

　　“这不是我要考虑的范围。”
　　只要达到自己一开始的目的就行，林子佩不想深究太多：“过两天Pumpkin就要来韩国排练了，我没空关注这事，让老师他们做好收尾工作，别留下什么隐患。”

　　经纪人姐姐点点头：“好，我会帮你传到的。”

　　“还有制、”
　　林子佩正想再交代些什么，话就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她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备注，没有任何犹豫的按下接通键，张嘴便是经纪人姐姐听不懂的中文：“怎么了？这个点你不用上课吗？”

　　算下时差，英国现在应该是早上8点左右，今天不是周末，林书文应该在学校里准备上课了才对，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话筒里传来林书文无助的哭腔：“姐，妈妈说她要去法院起诉离婚，让我请假去找她，还说我未成年，监护人必须选她。”

　　“……”

　　“呜~现在我要怎么办？”

　　林子佩抬手捏紧鼻梁，努力稳定自己不断上涌的情绪：“你乖乖回学校上课，有什么事我会解决的，子沁呢？”
　　近段时间到底怎么了？一事刚平，一事又起。
　　居然还闹起诉，看来这次是玩真的了。

　　“我刚打了电话给她，她说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就回来…爸妈真的会离婚吗？”

　　“这是他们俩的事，与你无关，你今年已经17岁了，不要再像个小孩子一样抱有那些天真愚蠢的念头可以吗？”
　　平日里宠归宠，可一到这种时候，林子佩总会将最残忍的现实摆在自己的傻弟弟面前，让他清醒清醒。
　　“她的电话不要接，你是学生，除了回学校上课，今天你哪都不能去，听见没？”

　　面对态度强硬、情绪临近爆发的林子佩，林书文压根没那狗胆反驳，只能怯怯地应了声好，挂断电话乖乖去上课。

　　林子佩则紧接着在手机通讯录里翻找电话号码：“想要监护权？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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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年纪大了，抱不动肝了，昨晚没码几个字就书桌上睡着，还好睡到半夜因为腿麻醒了，不然我的脖子肯定会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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