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传说》凌贰仙人

12、3.4 旧日爱恨

　　“刚才听你们说……火神名叫重焱，是吗？”岁曦若有所思，道：“我还记得，冥帝当时说了一句什么，当时我没听懂，现在看来，似乎是说……‘重焱是在帮我’……之类的话。”转向晏清问道：“你还记得吗？”

　　晏清回忆了一下，“是了，那个时候他还看了我一眼，我也听到他说了重焱还是在帮他，你不说，我一下子倒把这个忘了。”

　　“如果重焱在帮冥帝，似乎也不好解释，毕竟目前表面上还看不出重焱的任何行为对冥帝有帮助。”白岳认真地考虑起其中关系。“尤其是在峡谷设伏，陷害清洛和羽岚，这应当算是冥帝在帮重焱了。”

　　羽岚道：“他俩谁帮谁都不足为奇，毕竟他们从前的关系……呃，相熟。”

　　这话似乎内涵颇丰，岁曦想，“相熟”？是有多熟才能提供这样的帮助，而且羽岚提起时还有些尴尬？想来想去，怕不是——

　　“旧情人？！”岁曦不小心念出了声，羽岚听到了，点点头，“我们小时候都以为他们迟早要结亲的，谁知道后来……世事难料啊……”

　　眼看着羽岚要把话题扯远，晏清打断他的话：“这段旧事不必急在今日重温，我们还是再想想冥帝的话中所指。”

　　“当时冥帝看了你一眼，才说的那句重焱在帮他……如此看来这个‘帮’，应该是在你这儿体现的。”岁曦问道：“你这儿……有什么事物与冥帝有关吗？”

　　晏清疑惑道：“我？我久居南海，与鬼族毫无交集，也没有什么宝物秘籍，何况我当时又被缚灵锁所囚，不过凡人之躯，与冥帝有何关联？”

　　“凡人？你这个凡人可不一般，身上背着缚灵锁呢。”羽岚这一句玩笑，却也提醒了他自己，低声念道：“你被缚灵锁所囚，冥帝身上也有缚灵锁，你们都需要鲛人血泪来解锁……这是否太巧……”

　　“可是我并无解法，有何用处？”

　　白岳道：“你不知道鲛人血泪的事，可是羽岚和我都知道。别忘了，他们真正的目标是羽岚。”

　　“如果说是冲着我来的，那这依然不能体现重焱对冥帝的帮助啊？”羽岚疑惑道。

　　白岳沉吟道：“或许……清洛身上的缚灵锁就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重焱故意对清洛使用缚灵锁，羽岚知道鲛人血泪可以解锁，会帮清洛去找，一直找不到鲛人血泪的冥帝就趁机出手抢夺……只是事情有变，还不等我和羽岚出手，清洛和冥帝就都遇到了岁曦。”

　　“你说的确实有可能，只是……”晏清眉头紧锁，“此计如此复杂，环节越多，出错便越多，为何会用这般手段？”

　　“是啊，”羽岚也道：“比如说，我要是不知道清洛的情况，没有去找鲛人血泪，这样做有何意义？”

　　岁曦道：“现实你确实不知道更没有去找啊，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有任何损失吗？他们是想要多一条路，而不是只指望这一条路，反正计划失败也没有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好像确实是这样，于是另外两位也就暂时接受了这样的猜想。解释了这个问题，仍有其他问题，也是与岁曦关系最密切的问题：谁将南海鲛人灭族？

　　这个灭族惨案，简直可以将前面这一连串的关于重焱和冥帝联手合作的猜想全部推翻，因为这对于他们来说都毫无益处，冥帝需要鲛人血泪，重焱如果要与冥帝合作也必然要保住南海鲛人。如果不是冥帝或者重焱做的，那么这其中便必然有第三方插手，但没有丝毫证据证明有第三方插手，而且哪里还有这样强大的第三方能够插手其中？

　　分析案情和推理解密确实是极煎熬的事情，岁曦见状，便主动跟羽岚搭话调节气氛：“风神大人，刚才你说冥帝和火神之间有什么……过往？”

　　岁曦又一本正经道：“行为与过往经历往往有极大联系，所以我首先得把他们的身世背景过往经历通通都研究清楚了。”

　　羽岚便讲他们的旧事一一道来：“冥帝，其实是我的堂兄，那个时候他还叫路冥，重焱，我们都是一块儿长大的。他们俩呢，青梅竹马，可谓是羡煞旁人啊。谁知道，他们俩一声不吭地各自有了婚约，重焱嫁给了我哥衡靖，路冥娶了花神承萍，好巧不巧竟是同一日的婚期，那时候把我吓得啊，真是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白岳瞥了他一眼，羽岚继续道：“后来，路冥他不知怎的起了歪心思，为了帝位，率众叛族，挑起神族内战纷争，也就是所谓的‘黄昏之战’，不过很快被镇压了，他就带着部众逃到了地界去。地界原是神族罪犯的流放地，后来也有一些猛兽怪物从人界被驱逐到那里去，也有可能有一些各族嫌弃的混血儿被赶到那里了，总之就是各种奇异事物都有可能在那里出现，统称为鬼族。路冥去到那里以后，就将混乱的地界统一，成为鬼族首领，号称冥帝，又带着鬼族打回来。不过这次我哥亲自出马，用缚灵锁解决了他，冥帝也就没法再扑腾了，不过，这一场大战之后，我哥哥也……殒身东海了。”

　　沉重的陈年往事，未解的旧日爱恨，又惹起如今新的风浪。欲念不亡，战火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