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波特的反派生涯》长星拾叁州

115、番外：圣诞CG

　　“我是说，我希望邀请您——”
　　嘈杂的吵闹声因大厅上方不断飘落的玫瑰花瓣而凝固，圣诞舞会的欢快音乐被切成某种暧昧而缠绵的吟唱。
　　哈利用余光瞥见德拉科双手环臂在乐队那边冲他挑了挑眉，赫敏和罗恩则在楼梯顶端示意。
　　天时地利人和，他干咳了两声，在一众鼓励的目光下接着说：“我希望邀请您，接下来的几十年，共同等待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每一班车。”
　　西里斯注视着他，那滚烫的目光几乎让他想要退缩，但他反而仰起头直面对方深灰色的眼睛，固执地伸出手：“可以吗？”
　　时间仿佛静止了，没有人发出声音，烛火昏暗的光在跃动，哈利看不清西里斯的表情，他觉得自己的视野模糊了，也跟着摇晃。然后某些沉重的东西拖拽着他的脚步，无法后退也无法前进。
　　他站在那里，听见西里斯忽然轻轻地笑了：“那么，你不打算首先邀请我成为你的舞伴吗？”
　　“当然！”人群中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哈利扑进西里斯怀里，一边笑一边把眼泪往他袍子上抹，“我们可以跳一整夜吗？可以在你的枕头旁边摆上我的吗？可以在我的名字旁边添上你的吗？”西里斯把温热的唇贴在他的伤疤上亲吻：“一直可以。”
　　圆形、方形或者双纵队形从他们身旁经过，一对对舞者用滑步或者拖步时时变换队形和花样，偶尔又停下来嬉笑，故意去踩对方的脚尖。
　　他们混迹其中，不管步法，只是随着节拍迅速旋身跳跃，试图通过消耗过剩的精力来冷却兴奋的神经。“有人向你透露了我的计划。”哈利的眼睫上还沾着一点儿泪水，在闪闪发光，他好像才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
　　西里斯摇摇头，五指缓慢地穿过指缝将哈利的手紧扣：“就算你不开口，我本来也打算在舞会结束的时候说的。”他的笑容带点狡黠，半真半假地抱怨道：“总不能让别人要走你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
　　“事实上，如果你拒绝了，德国的德姆斯特朗已经通过了我的申请。”这时候他们不知不觉到了舞池的边缘，哈利的目光投向烛台边生着淡黄色花朵的植株，“法国的布斯巴顿也是。”
　　西里斯明白他的意思：“我不该拖到现在，不过，相信我，不管你走了多远，我都可以找到你。”哈利有意为难他：“为什么？你终于考虑补习跟踪型魔咒了吗？”
　　“不，我还是对实用的攻击性咒语更感兴趣。”西里斯无奈道，神色却很认真，“因为世界的范围是有限度的，而我将寻找你直到生命的尽头，以时间的长度去丈量空间的宽度，那么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遇见。”
　　哈利侧过脸不说话，黑发遮挡的耳朵探着一点儿红透了的尖，突然带着白色或红色的浆果的树枝落在他们脚下，双胞胎正在不远处冲他们挥舞槲寄生的花束。
　　于是西里斯弯腰捡起两三枝举过头顶，促狭地盯着他。哈利仰起脸的样子带些傲慢，拽着西里斯的领带逼对方低头，然而西里斯顺从地俯身，贴着他的耳廓轻笑：“你来？”他不答，只是慢吞吞地吻那深灰色的眼睛，吻那淡青色的胡茬，好像盲人小心翼翼地探寻着什么。
　　“属于我了。”哈利孩子气地拿手指描摹他的轮廓，最后一个吻如同烙印似的落在西里斯的唇上，郑重其事。
　　西里斯感觉仿佛被人盖了个私章，实在教这幼稚的吻法弄得没脾气，哭笑不得地将槲寄生随手插在一边，转而搂着哈利的腰回吻。

　　这次绝对复习，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