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Who am I》DANBAI

4、Chapter 3.It's free（中）

　　爱德华在GCPD二楼的小楼梯口徘徊着，对着迎面走来的戈登警官露出招牌抿嘴笑，但戈登警官的神色看起来怪怪的。

　　更奇怪的是，这一次难得不是爱德华堵着他说话，而是他自己停在了爱德华面前，欲言又止。

　　“Hi，Ed，你..你认识........呃——算了，没什么.”

　　“什么？我认识？我该认识谁吗？”

　　听人讲话只讲一半就像口香糖粘在鞋底一样难受，但无论他再怎么追问，戈登都没有再讲下去，而是说“把它忘了去工作吧”，这让爱德华有些抓狂！

　　这时候又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走了过来，爱德华低下头扣着二楼扶手上的铁锈，在男人就要从他身后走过时，他终于下了某种决心，又或者脑子一抽，转过身来尴尬开了口。

　　“下午好弗雷德！”

　　“啊....你好，爱德华...”

　　被叫做弗雷德的男人正是审讯埃瑟的大胡子警官，他端着咖啡杯敷衍的回应了一句来自奇怪爱德的奇怪问候就准备离开，没想到对方又拦在了自己身前。

　　“啊..emmm...什么东西打碎了才能用？猜猜看，这题很简单的...”

　　“爱德华，去找别人玩你的猜谜游戏去，不要挡路！”

　　“不不不，等等，等一下！我想问...我是想问，你刚刚带进审讯室的犯人是做了什么？”

　　“什么？哦你问那个站街女啊...”

　　站街女？爱德华觉得自己聪明的大脑突然卡了一瞬。

　　“就是一些小事，她和刚才死在大堂的女人因为抢客人有些矛盾...”说到这里弗雷德又上下打量了爱德华一眼，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大笑起来。

　　“哈哈哈没想到啊Ed，平时看你像颗豆芽菜一样，原来私下也是个男人，会逛这种地方啊。”

　　“什么？不！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弗雷德警官我..咳咳！”爱德华急着解释，反被口水呛得小脸通红。

　　弗雷德笑得更大声了，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看楼下已经要走出GCPD大门的埃瑟。

　　“别害羞，就连我们正直勇敢的吉姆.戈登都可能是她的老熟客呢！”

　　或许是对两人的视线若有所感，处于话题中心的埃瑟突然回过头看向二楼，狡黠一笑，然后低头亲吻了自己的手掌，又做出把手心里的吻吹过去的姿态，才蹦蹦跳跳的离开。

　　弗雷德啧啧了两声，又补充到“看看她，最后还要勾引爷一下，可惜爷不钟爱娃娃脸，不然一定要问问她一刻钟多少钱。”

　　空气突然凝滞了一瞬。

　　“弗雷德.”

　　爱德华的声音不再那么轻快.

　　“我看不见月亮，看不了星星，但能看到黑夜，我是谁？”

　　“哈？——”弗雷德刚想吼他一边玩去，就看爱德华先一步转身离开了，仿佛根本就没想听他的答案...

　　*
　　“我看不见月亮，看不了星星，但能看到黑夜.”

　　“Who am I？”

　　“A blind man.”

　　-Yes，他的确够瞎的，凯尔小姐明显勾引的是你...不，也许，是我们。

　　*
　　埃瑟.凯尔很绝望。

　　她好像迎来了自己假笑生涯的最大危机，那就是和企鹅先生的母亲面对面。

　　从一进门，她就被判定成了拐走他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的儿子的野女人，他们母子情深的这二十分钟来，埃瑟又收获了不少眼刀。

　　不过看在自己刚才利用了奥斯瓦尔德的朋友的份上，原谅他的妈妈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才怪。

　　趁着企鹅去换衣服的功夫，两个女人终于坐在同一个沙发上开始了交锋，鹅妈绵里藏针的说话方式倒是和企鹅如出一撤，埃瑟则一直等她说完才放下茶杯不紧不慢的开口。

　　“您说得对，奥斯瓦尔德确实是个杰出青年，优秀商人，但我可以保证我对他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毕竟...比起女人，您也许应该担心一些别的。”

　　“奥斯瓦尔德的身边从来没有除您之外的女人吧？您难道不觉得...”埃瑟附在鹅妈耳边小小声的补了最后一句“Maybe he is a gay！”

　　目睹鹅妈一瞬间呆滞的样子，埃瑟终于觉得神清气爽了。

　　对不住了朋友~

　　*
　　“奥——斯——瓦——尔——德...”

　　“怎么了我的朋友？”正在往手上缠纱布的小企鹅无奈的应了一声倒吊在窗边叫魂的某人。

　　不得不说，他有时候真的不懂埃瑟的脑回路，比如她总是喜欢如此刻一般把自己置于一些危险的境地。

　　奥斯瓦尔德不喜欢疯子，如他记忆中的杰罗姆之流更是让他无法理解。

　　但他的朋友，他的埃瑟不一样，她只是病了，如同这座城市...

　　“嘿我来帮你包吧朋友~”

　　“哇哦，真是倍感荣幸，乐于助人的凯尔小姐~”

　　“不用客气~正经商人企鹅先生~”

　　“你想说些什么吗？”

　　“哇哦~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我们英明伟大的科波派啊！”

　　企鹅的表情明显是对这种奉承很受用，埃瑟心中暗笑。

　　“Question！在哥谭，一个十四岁的女孩不在教会，不在福利院，不在妓院，也没有领养记录，她会在哪儿？”

　　“我的朋友，这可是个很有难度的问题。对此我只能回答，在哥谭，有一个地方有最全的未成年流浪儿童名单——”

　　“No...奥斯瓦尔德，不要告诉我是我想的那个地方！”

　　“很遗憾我的朋友，是你想的那个，它就是GCPD.”

　　“Damn it！所以我要在五十多个警察的眼皮子底下进去偷资料吗？”

　　“为什么要偷？”

　　“那用骗的？这难度也挺大...”

　　“不不，我们可以借，埃瑟，多用用你的这里。”企鹅指了指埃瑟的小脑袋瓜.“只要你在警局有些朋友，这就并不难，而想和他们交朋友你只需要——”

　　一点钞票。

　　企鹅大师的谆谆教导还没说到重点，就看见埃瑟眼睛一亮，嘴角的笑意压不压不住。

　　“奥斯瓦尔德！你真的是太聪明了！对啊！朋友！哦天呐我有一个相当好的人选~等我的好消息吧mua~”

　　奥斯瓦尔德:虽然不明白，但莫名想为某个人默哀两秒...

　　*
　　下班后，爱德华.尼格玛坐进了他的绿色小汽车，自从那次小巷惊魂之后，他终于意识到了有辆代步车的重要性，起码它能规避一些不必要的历险和以顺路的理由送克里斯汀回家。

　　虽然她今天还是和另外一个总喜欢叫他Riddle Man的男人走了。

　　爱德华有些沮丧，从镜子里看到车后座笑眯眯的埃瑟时，则又体会了一次心脏骤停的感受，匆忙踩下了刹车。

　　“Hi~”

　　“等等，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想做什么？”

　　熟悉的女人摆出一副相当楚楚可怜的表情拿出了那把他也十分熟悉的枪指向爱华“I~Need~Help~Please~~~”

　　爱德华听着戏精埃瑟这做作的语调，思考着今天面前这把枪没有子弹的可能性有多少。

　　当然是，零。

　　后座上的埃瑟假装抹着泪，拿枪的手却稳得一批，突然间，她那探寻危险的雷达又对主人发出了警告，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的身体就已经下意识的紧绷了起来，然后她就听见对面的英俊无害的小四眼说。

　　“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

　　“什么？”

　　车座缝隙突然喷出一股气体，埃瑟猛地咳嗽起来。

　　“我.不喜欢.被同一个人拿枪威胁两次，所以——”

　　“祝你好梦~Lady~”

　　话毕爱德华果断得从座椅下抄出面罩戴上，冷冷的看着女人在车内升腾的紫色烟雾里倒了下去，手枪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