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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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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展圆满结束后,为答谢阎雪晨几个闺蜜不惜委身替演之举,程浩岩特地设宴款待。
宴席上,终于找到机会琢磨阎雪晨情郎的几人,找各种理由灌程浩岩喝酒。
女人堆里,尚不会圆滑的程浩岩不想扫大家兴,推杯换盏,一杯接一杯去应酬。
不太插言的何灿,时不时看向与钟项宇慢条斯理喝酒的肖俊,时不时看向接二连三,一饮而尽不知谢绝的浩岩,担心后者的她,忧心忡忡,却鞭长莫及。
彼时,想替酒的阎雪晨,被程浩岩屡次遭拒不说,反被闺蜜们呵斥一边去。
说不得劝不得的阎雪晨,被排斥中,从来没有如此百感交加,爱莫能助。
她一个眼神翻向钟项楠,心中咆哮道:“不要灌他了,他不胜酒力。”
钟项楠怎能不心领神会,当即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翻愣回去,寓意在说:“我在给你们创造机会,不要不知好歹。”
见钟项楠继续喝酒不在搭理自己,阎雪晨将目光移向一旁劝酒的秦雯月,怎知一个吊样的她挤眉弄眼,满脸奸笑腹语:“别心疼,把他灌醉了,你才有机会爬山他的床。”
阎雪晨一个拧眉,真想立刻掐死这帮思想龌龊的损友们。
视线再移,只见一脸春色的许梦琪,正嬉皮笑脸迎酒。
见阎雪晨怒目而视,杀气腾腾的眼神射杀过来,吓的许梦琪一个哆嗦,立刻收回酒盏。
表情夸张的她,唯恐自己没被威胁,惊悚暗腹道:“我们只是喝喝酒而已,什么非分之想都没有。”
这就是闺蜜间的惺惺相惜,阎雪晨隐忍着发飙。瞟了一眼与肖俊一边喝酒,一边东拉西扯的钟项宇,竟然稀奇地没有出任何幺蛾子。
不用说,但看他春风得意的模样,定是在庆幸,这帮好妹妹们,竟不费自己吹灰之力,就将死对头程浩岩灌惨,估计他也大快人心了。
最后眼神落到一样为其担心的何灿身上,两人对望,束手无策中,无奈举起杯中红酒,均象征性抿了一口,谁都没心思喝。
煮酒论英雄,一场酒宴尽兴而散,半醺的小女人们在绅士们的陪同下,说说笑笑走出星级酒店。
出于地主之谊,程浩岩安排司机欲送钟项楠等人回家,却被全程拿着劲的钟项宇谢绝。
少倾,一辆超长版凯迪拉克缓缓而至,神神秘秘的钟项楠几人,在悄悄给阎雪晨挤眉弄眼之后,随着钟项宇一同上了车。
看着脸色有些煞白的程浩岩,担心的何灿非要同肖俊送他回酒店,却被程浩岩以有阎雪晨和司机在为由执意拒绝。
何灿拗不过,在瞻前顾后,提心吊胆中,被程浩岩催促的上了肖俊的车,随后又嘱托一番,才允她离去。
人终于一一送走,隐忍着不要在众人面前失态的程浩岩,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无法顾及形象的他,跑到路边大吐起来。
没走多远的何灿,通过倒车镜,看到了这令人心疼的一幕,眼底瞬间湿润。
曾经的她,倘若喝醉,一定是赖在自己身上不下来,死命撒娇的那种。可如今,再也回不到从前,此时的她与他,除了心灵上的慰藉,再也没有了当初。
心中的堵塞,再一次让何灿有负罪感,看着身后坐姿笔直的男人,再想想浩岩释然的劝诫,矛盾间,她想接近,却又没有勇气了。
“你在担心他?”察觉到微妙,情感细腻的肖俊问。
“嗯!”何灿将低落的情绪掩饰,耿直简答。
她直白的回答,让本已卸下防范的肖俊,危机感又莫名再现,她对他的关心,在他出差回来后,似乎是越来越大于自己了。
心中困惑的肖俊,在思想挣扎间,嘲笑自己怎么会如此敏感,竟吃她结拜哥哥的醋,看来这颗心,真的被何灿套牢了。
如是想,肖俊通情达理开解道:“放心,有阎雪晨照顾着,他没事的。”
“嗯。”不想多说的何灿,眼见程浩岩的身影逐渐消失,她努力调整好情绪,专心开车,不在言语。
而此时,路旁呕吐厉害的程浩岩,差点把自己的胃给吐了出来,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的阎雪晨,在担忧中,眼角金贵的疙瘩又要夺眶而出。
她从背包内掏出纸巾,亲自帮程浩岩擦去嘴角呕吐物,有些责备道:“不能喝就别喝,干嘛要逞能呢?”
月色下,阎雪晨迷人的脸颊,又被神秘的面纱包裹。
程浩岩迎向她温柔的目光,透着朦胧读到了爱意之火,让人不可思议地,敲击着他那颗压抑尘封的心。
她的一再靠近,似乎突然让木讷的程浩岩,有一种不敢想象的猜测。
是孤独?还是醉了?感受到她亲密的举动,程浩岩莫名享受的同时,突然有个声音警告自己,身为浩岩的你,别忘记自己曾经鹤菲的身份。
迷离中的程浩岩一个激灵,强制自己甩开被迷惑的心智,驱赶那令人五迷三道,不可思议的想法。他咬咬嘴角,努力让自己清楚的同时,表情看上去不要那么痛苦。
想避讳的他,轻轻夺过阎雪晨手中的纸巾,象征性擦了擦自己嘴角。
疏远中,他不忘给她安慰。“我自己来吧,放心,我没事。”
没事,没事,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习惯以这种生分的口气,将两人之间竖起屏障,我不逾越你,你也别逾越我,界线分明。
有些气恼的阎雪晨,真想一走了之,把他就这样丢掉,却又不争气地,千万个舍不得。
此时,司机胡师傅将程浩岩的新座驾,公司新上市的商务车缓缓开来。他推门下车,与阎雪晨一起,扶程浩岩上了车……
“要不要上去坐坐?”下了车的肖俊,深情款款中,再次向何灿提出邀请。
“不了,接连忙碌了几天,都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看着他期待的眼神,何灿怎会不知他用意,但是在浩岩伤口没有愈合之前,她不会自私地,再在他伤口上撒盐。
“好吧,开车小心。”肖俊将失落装进心底,嘴角却保持上扬。
“嗯,拜拜。”不敢再直视肖俊的何灿,发动引擎,徉徜而去。
曾经她就像飞儿扑火般,对自己义无反顾,一片倾心。然而,当自己回头是岸,想重新开始时,她却悬崖勒马,顿步不前。
这么多年,是胆怯的自己,让她等的太久了,这么多年,是自私的自己,欠她太多了。
突然怕失去的肖俊,直到今日,才在领悟珍惜的同时,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