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横滨（11）（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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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田教授的拨款到啦！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存款数目，美滋滋地往Bic Camera走去，打算入手垂涎已久的switch。
任天堂出品的switch的大名自然是不必多说，这款游戏机还未发售就在NS首秀上获得强烈反响，预告片在YouTube首日播放量超一千万回，一度登顶YouTube播放榜首，风头甚至压过美国大选！
在这个年代苏醒后，为了让我尽快熟悉现代科技，跟上时代的脚步，斯塔克先生给我配备了大量的电子设备，从移动终端到PSP应有尽有。在初次接触电子游戏后，我就一发不可收拾，收集了从红白机开始的各种知名游戏，常常沉迷于游戏的世界不可自拔——直到有一天，斯塔克先生看不下去了，收走了我的全部存货，并且吩咐贾维斯封锁了我玩游戏的权限。
上个世纪的老冰棍突然接触网络的花花世界，一时迷失自我也是正常的吧（小声BB）。
总之，若是没有卧底任务在身，我肯定在switch发售首日就去排队了。但是现在吧…我手里的信用卡都挂在贝尔摩得名下，也不用我还。平时买买日用品就算了，花她的钱卖这么贵的游戏机感觉还怪不好意思的（挠头）。
而今天不一样了！这是我自己的辛勤劳动换来的收获的果实！
啊……我颠了颠手中的盒子，这个美妙的重量，恰到好处地配色，完美的包装……我露出了沉醉的表情，在盒子表面嗅了一下，还有这芬芳的油墨味…手机振动了一下。
“你买了游戏机？”斯塔克先生突然发来消息。
我：……
“我没有隐私的吗？！”我愤怒地回复。
斯塔克先生迅速发来了好几条消息。
“敌国间谍没有资格谈隐私。”
“你不是说对贾维斯感兴趣吗，深度学习懂了？”
“kindle上给你买了几本关于神经网络的书。记得认真看。”
我盯着聊天界面，意图通过这短短几行字，看透对面那个魔鬼般的灵魂。长按侧边按键，关机，OK，安静了。
FAST RMX、分手厨房、漫威英雄：终极联盟3……啊啊最不能忘的是pokemon。我满怀喜悦地细数着打算买的游戏。
“莎伊克少尉。”
突然，背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我立刻因难以置信而瞪大双眼，然后浑身僵硬地转头，这个称呼，这个声音……
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巷口，面容和高大健壮的身体都隐藏在深色的披风之下，只有兜帽下的领口处暴露出了一缕银灰色的头发——周身散发着肃穆的气息，与环境格格不入，却像一个亡灵一样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我犹豫着不知如何称呼，最终喊出了那个时隔70年的称呼：“……司令官。”
“不用称呼我为‘司令官’，我早就不是你的上级了。”他说。
我走到他身前，抬头看着他被兜帽阴影的面孔，缓缓地伸出双手，轻轻摘下他的兜帽。这是一个面部轮廓分明，容貌端正的士兵，他的眼神毫无感情，像是一个死囚犯那样充满绝望，又像是被吸取了灵魂那般苍茫。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这样的眼神叫我遍体生寒，几乎要认不出他来。
“……纪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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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非常有趣，我花了7年学习特工所需的一切技能，但是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却是以一个士兵的身份，加入正面战场。
14岁那年我刚好从“红房子”毕业，同时反法西斯阵营的各国决定共同组建一支精英部队。而我，表面上作为苏联的优秀士兵代表之一，用虚假的军籍——不，也不能说完全虚假，因为是官方开的证明，至少姓名是真实的，虽然履历是假的，年龄也是谎报的17岁——加入这支部队，实则作为苏联的探子，借助熟悉各国语言的优势获取情报。
而安德烈·纪德便是时任司令官。
组成这支部队的都是各国的精英，各个都傲气十足，而且有些本来就积怨颇深（比如来自英国和法国的士兵），再加上语言不通，非常难以管教。即便如此，这支部队里的人还是比那些高.官.政.客要单纯的多，我很快就和所有人都打成了一片。大家围在篝火边聊天时，遇到肢体语言不能表达的内容时，我就充当了语言的中转站。
安德烈·纪德就是这个时候找上了我。
“你就是那个在战场上畏畏缩缩，却很讨大家‘喜欢’的‘文艺兵’？”当时还意气风发的安德烈·纪德，挑衅地问。
特工的任务是获取情报而不是杀敌，避开不必要的战斗已经成为了我的本能。“红房子”的教育从来都不是任务高于我们的生命。恰恰相反，我们的老师一直反复强调，每一个特工都是国家花费大量财力物力培养出来的宝贵资源，适当的放弃一些不重要的任务，保护自己的安全，为社会主义发光发热，才是真正的为国家做贡献。
作为唯一的女性，我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确实收到了各种下流眼光。在全是男性的部队里遭到这样的待遇，我毫不意外。但是在打服了这群满奶.子都是脑子…不是，满脑子都是奶.子的家伙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把我当女性看过了。
而现在……这个叫纪德的家伙，明明是因为语言不通难以管理部下而来寻求我的帮助，却在这里说我是凭小聪明获得好感的“文艺兵”——哦，当然我对文艺兵并没有什么歧视——我眯起眼睛，冷笑着说道：“是不是文艺兵…要来试试吗？”
听到我说的话纪德的脸诡异地红了一下。我立刻反应过来，用死鱼眼看着他…你们成年人的思想真淫.秽。
“咳，”纪德干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正色道，“私底下再猛有什么用。战场上才能见分晓，你说呢？”
……
两周后，白俄罗斯战役结束。
我胸口挂着打好了石膏的胳膊，在队友的搀扶下，来到了指挥部。
“217人。司令官。”我抬起下巴，俯视着稳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现在我还是‘文艺兵’吗？”
很快我就凭借语言天赋和相比于男性也毫不逊色的军功，成为了安德烈·纪德的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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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现在。
“你……变了很多。”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手中捧着的罐装咖啡，沉默了很久才说。
“时间改变了一切。”纪德坐在我的旁边，他即使坐着也依然像过去那样保持着挺拔的身姿。
“你在这里……“工作”？”他含糊地用“工作”指代。
“YEAH——算是吧。”我也含糊不清地回答。
“为苏——”纪德说道一半，突然意识到苏联早已解体了，改口道“——俄罗斯？”
“为什么这么问？”我警惕起来。
“看来不是了。”他镇定自若地说，仿佛没意识到我的戒备似的。或许是几十年前的战友情让纪德相信我不会伤害他——战友之间的感情总是要比普通的友情要值得信赖得多。纪德继续说着，“在你被调回去以后，我追查过你的去向，但却是一片空白，档案，军籍……所有能证明你存在的东西都消失了。要不是部下们也记得你，我几乎要以为那个精通各国语言枪械格斗的女孩，是我因为受不了枯燥行军生活而臆想出来的了。”
不是消失了……是从来就没有过。我沉默地听着。
“当时我不明白…但是后来，在被毫无仁义的幕僚干部出卖后，在被祖国视为叛徒后，我终于明白了……”纪德回忆起那段令人痛苦万分的过往，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你也是被祖国背叛了吗？！”
“我是明白的！我们MIMIC比任何人明白你的痛苦！失去祖国，苟且偷生的痛苦！被曾经的同胞视为叛徒的痛苦！你的痛苦正是我们的痛苦！来吧！重新回到我们中来吧！我们是幽灵，是未能被赐予神之恩宠的死灵军团，直到真正的敌人来给予我们的灵魂以救赎，我们都会在污浊的鲜血之中继续行进！重新回到我们中来吧，莎伊克理斯拉诺娃！”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横滨（11）（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