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关于我成了泽法的儿子这件事》沓京

51、第 51 章

　　在这码头上，一老一少一坐一站，不远处蹲着一只成年人体型地大狒狒，正在百无聊赖地挠痒痒，那是战国的新宠物。卸下元帅的职务退居二线之后，他的生活发生了改变。如今会像一个真正的退休老人那样遛宠物了。

　　老人将仙贝递给贾斯提斯：“诺，吃仙贝吗？”

　　贾斯提斯哪里还吃得下，只能耐着性子问道：“您刚才说罗西南迪他殉职了，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死？”

　　战国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我也一直想弄清楚罗西南迪的死因。”

　　“我捡到罗西南迪的时候，他还是小孩子，一个人在尸山血海里大哭，无家可归，于是我收留了他，一直视若己出。”

　　孩子渐渐长大，长成了一名优秀的海军，善良、诚实、正直，是最值得信赖的下属。

　　“罗西南迪曾在小时候亲眼目睹他的哥哥多弗朗明哥杀死了他们的父亲，他比谁都要清楚多弗朗明哥的“恶”。在得知多弗朗明哥组建了海贼团之后，罗西南迪要求前去他的海贼团卧底。他想要阻止多弗朗明哥。”

　　“他行事谨慎，虽然持续地传回消息，却也没有暴露自身，直到某一天，罗西南迪在例行同我联系的时候，说起了一个少年，一个得了珀铅病的少年。”

　　贾斯提斯已经阅读过了这些年的报纸，对珀铅病的事业有所了解。说是北海的弗雷凡斯突然爆发了名为“珀铅病”的传染病，周围的王国封锁了前往弗雷凡斯的道路，然后派出军队，杀死了弗雷凡斯的所有居民。而那名少年，则是弗雷凡斯的幸存者。

　　“罗西南迪在那名陷入绝境的少年身上，看到了他哥哥多弗朗明哥的影子，他想要帮助那个少年。那之后，他从任务中抽身，离开了半年多。直到海军接到消息，说多弗朗明哥的堂吉诃德海贼团，要和巴列鲁兹海贼团进行手术果实的交易。”

　　听到这里，贾斯提斯挑了下眉毛。多兰若妈妈因为腰椎的损伤而下半身瘫痪，到如今已经很久了。他们也曾四处求医，单现在的医学水平无法治好那种程度的神经损伤。唯一的希望就是手术果实。

　　这些年，泽法一直在寻找手术果实的消息，由于海军和世界政府同样对这颗恶魔果实十分关注，因此情报的收集总是很及时。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徒劳无功。没想到在平行世界的这里，他们却发现了手术果实的踪迹。

　　“海军派出军队前去，最终却在岛上发现了罗西南迪的尸体。也就是这时候，我才得知他的死讯。而巴列鲁兹海贼团、那名身患珀铅病的少年，以及手术果实，都从此销声匿迹了。直到两年前，有一名手术果实的能力者成为海贼，海军才再次拥有了手术果实的消息。”

　　贾斯提斯问道：“那名海贼叫什么名字。”

　　战国道：“他叫特拉法尔加·罗。”

　　贾斯提斯瞬间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是今年的超新星？”

　　战国点头：“没错。”

　　贾斯提斯想起资料里提到的这名海贼的年龄：“他就是当年那名身患珀铅病的少年吗？”

　　战国说道：“恐怕是的，不过我没有证据。还需要向他本人核实。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知晓罗西南迪死亡的真相，恐怕就是这名特拉法尔加·罗了。”

　　他的话却遭到了贾斯提斯的反驳：“不对，除了他，还有一个人直到罗西南迪死亡的真相。”

　　少年仔细打量着这名前海军元帅的神色，一字一顿道：“就是那个现役的七武海，唐吉坷德·多弗朗明哥吧。”

　　战国回以沉默。泽法这个儿子也太敏锐了，这一点倒不太像他的父亲。

　　贾斯提斯十分疑惑：“罗西南迪前去卧底就是为了监视那个多弗朗明哥，而那颗手术果实的买家也是多弗朗明哥。比起一个行踪不明的海贼新人，直接去问那个拥有一处老巢的七武海，岂不是更快吗？”

　　连他都能察觉罗西南迪的死与多弗朗明哥有关，眼前的这个老人怎么会想不到呢？

　　“卧底的中途突然抽身，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罗西南迪暴露了吧。”

　　罗西南迪，就是被多弗朗明哥杀死的吧？就算不是这样，阻止多弗朗明哥也是罗西南迪的遗愿。战国那时候已经是海军大将，出手对付一个还未成长起来的海贼，很难吗？

　　战国的神色越发黯然。见此，贾斯提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最后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太尖锐了，问出来就是在这位令他敬重的老人心口插刀了。

　　不过战国也听出了贾斯提斯的潜台词，他坦诚地说道：“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是天龙人，他手里握有一些秘密。在罗西南迪牺牲之后，他迅速地和世界政府达成交易，成了七武海。我身为海军，不能对他出手。”

　　听到这里，贾斯提斯也沉默下来。他自己就出身于海军家庭，对海军那一套纪律也是十分清楚。海军是无法随心所欲的。

　　他突然灵光一闪。这是否就是泽法爸爸突然退出海军的原因呢？因为仇人成了七武海，不愿放弃复仇的他就干脆辞掉海军的职务？

　　战国没有察觉贾斯提斯的思绪变化，他在说出那番话之后仿佛苍老了许多。他与罗西南迪情同父子，那孩子就那么惨死，他怎么会不心痛、不憎恨呢？不过他身为海军高层，一切要以海军的利益为先，即使明知道仇人可能在哪里，他也只能将这份仇恨压抑起来。

　　贾斯提斯收回思绪，看到战国这失落的样子，叹了口气，并肩坐在了他的旁边。

　　“罗西南迪他很喜欢战国伯伯。”贾斯提斯望着远方的海面，回忆起自家竹马的样子，“聊天的时候三句不离‘我爸爸说’，每次你外出任务，他都会数着日子算你什么时候回来。快到日子了就会天天跑去港口等。如果他不得已骗了你，那他一定会非常内疚。如果您因为他的死而陷入痛苦中，那罗西南迪也会感到很难过。所以……”

　　他看着战国，认真地说：“罗西南迪的话，一定希望您能连带他的那一份，坚强又快乐地活下去。在他心中，比起那些事情，最重要的还是您。”

　　贾斯提斯是独生子，对他来说，和他一起长大的罗西南迪就是他的兄弟。

　　身为海军高层的孩子，军二代中的军二代，又是生活在马林梵多这样的海军大本营，贾斯提斯始终不觉得他会遭遇到什么真正会危及生命的险境。

　　因此他一直缺乏一点危机感，修行也好、学习也好，都是抱着一种得过且过的心态，并没有怎么上过心。这当然不是什么好习惯，不过放在他这个身份则无伤大雅，反倒会让他活得更加轻松，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直到他掉进这个二十年后的平行时空，贾斯提斯才知道自己此前的想法有多么天真。强大如山的泽法爸爸也会遇到难以战胜的对手；罗西南迪有自己的志向，也不会总是留在安全的马林梵多；马林梵多也会被强大的海贼袭击，遭受巨大的破坏。

　　这是个充满危险的世界，人的生命在这里变得无比脆弱，而个人的勇武也成了一个人能否活下去的重要筹码。如果他不想再体验一次被泽法爸爸当累赘一样甩开的挫败，不想听到罗西南迪的思迅，那他能走的路只剩一条。

　　他必须拼命修行，尽快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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