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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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年时代喜欢的那个人，会是你十年后所喜欢的那个人吗？对于未来的事情，每个人都无法胸有成竹地说出答案，因为变故是谁都无法预料的。
曾经的杏奈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然而现在的她可以斩钉截铁地回答——还是那个人。
因为她十年前喜欢着的上鸣电气，如今即将成为她的先生，成为她这一生携手到老的爱人。
十五岁的时候谈十年后似乎有些太早，就像二十五岁时谈一生有些轻浮一样。虽然上鸣的确做好了跟杏奈共度一生的打算，但是在她提出去爱尔兰结婚的时候，上鸣依然十分惊讶。
他印象里以前听到女孩子们很向往地提过这个地名，应该是最有少女心的叶隐说的，她说爱尔兰是一个不离婚的国家。这里可以协商婚姻关系的期限，但结婚登记的费用因婚期的长短不同，如果婚期为一年，需要2000英镑，但如果婚期为100年，则仅仅只需要0.5英镑。
所以这是，一生的约定。
只有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当时的上鸣说不上来他是什么心情，倒是杏奈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快回神……你哭什么啊！”
“我还没攒够钱给你买更好的戒指！”上鸣捂着脸说道。
更好的戒指这句话证明，上鸣和杏奈之间是有戒指的。没错，其实早在十年前两个人就已经私底下做好了关于未来人生的约定，虽然正是订婚是在杏奈二十岁生日时，但关于结婚的话题，两个人早就心照不宣。
比如，上鸣在练习签名的时候，早早地就练习过“鹿岛电气”这样的名字了。
“你怎么知道最后改姓的一定是你？”杏奈眨了眨眼睛，其实她改成上鸣的姓氏也是可以的，爸爸妈妈和舅舅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
“这样一看就知道我是你的人。”上鸣倒是很洒脱，“这件事我很久之前就想过了。”看起来神经大条的男孩子，有关于女朋友的事情绝不含糊。
其实现在回想起十年前高中一年级的事情，两个人既怀念又恍惚。快乐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学园祭，但唏嘘的事情也不少。那一年是很多人都会铭记的一年，因为欧尔麦特退役，因为很多罪犯越狱。但那一年也是雄英学生，都会铭记的一年……
上鸣与杏奈在寒假的实习照例是跟着杏奈的舅舅Lightning英雄一起行动的，其实第二学期两个人也都在课余时间做了一些事情。
第二学期时少部分人才有跟随事务所活动的机会，绿谷、切岛、丽日和梅雨就整天忙忙碌碌，而其他人就只能在学校里老老实实，上鸣才跟杏奈吐槽过这件事，杏奈转身就找了舅舅帮忙，让他俩也找了事情去做。
“这下你真的是有点假公济私了。”芥子抱着胳膊说道，“但是看在你也带上我的份上，我就不举报你了。”
“这么好的锻炼机会怎么可以错过？”杏奈笑眯眯地说道，“反正这学期课本上的知识我都学过了，电气你就放心去做吧，期末之前我给你补习。”
“杏奈，你真是太棒了！”上鸣感动地说道。
芥子：……突然有点想回学校。
这学期A班和B班还进行了分组对战训练，上鸣那组在对战B班的时候取得了胜利，而且他的搭档里居然有C班的心操，这让他很惊讶。心操对他点了点头：“又见面了，上鸣同学，或者说……鹿岛的男朋友？”
怪不得这人在体育祭的时候看他的目光就有点奇怪，原来心操早就知道杏奈喜欢他了。
心操在第二学期时接受了相泽老师的指导，加入了A班和B班的练习，据说这次练习的结果会影响到他二年级时是否有机会转入英雄科。上鸣在练习结束后问杏奈明年是否有转入英雄科的想法，杏奈转着她的手链，点了点头：“其实我和芥子都有这方面的想法，也已经跟学校提出申请了，不过我们两个在体育祭上的表现都很平常……如果能在二年级的体育祭里取得不错的成绩，然后再通过和心操同学类似的练习，我们应该也可以加入。”
太好了，以后说不定有机会跟杏奈同班！
“你开心什么呀，我们不是每天都有在一起吗？”杏奈觉得有些好笑。
“不，我觉得完全不够。”上鸣脱口而出，“因为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越多越好。”
所以这也是杏奈找舅舅帮忙的原因，上鸣都这么说了，那她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创造机会啦……毕竟她也想跟他在一起，多一分钟也好呀。
于是寒假的实习，他们又再次遇到。不过这次芥子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行动，因为芥子去了安德瓦的事务所。上鸣对此很吃惊，他没想到芥子跟轰的关系竟然已经这么好了，杏奈对此解释说除了芥子和轰的私交之外，他们的父母之间似乎也是旧识，所以上鸣就没再多问。
不过提到家长，他难免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
“我爸妈到现在都不相信我有一个漂亮可爱聪明温柔的女朋友，他们以为我在做梦。”上鸣叹了口气。
杏奈抿唇一笑：“所以呢，电气，你是在暗示什么？是想让我陪你回家一次吗？”
“不不不，我没有。”上鸣的小心思直接被戳破，他立刻红着脸摆手否决，“我只是随便说说，但如果杏奈你坚持的话……”
寒假里的实习活动不同于之前的暑假，尤其是因为上鸣已经拿到了临时执照。虽然杏奈还没有，但是上鸣已经可以去做一些职业英雄可以做的事情了，这边Lightning英雄正好有协助别的事务所的事件，上鸣就跟了过去。
杏奈留在事务所，而留守在本地的她，意外地先于其他人一步，接到了来自芦户的求救电话——倒也不是芦户有意打给她，事实上只是同学们都在打电话给附近的事务所，正好峰田想起来杏奈在这里，于是直接打了私人电话过来。
一听到那边都是哭声，杏奈吓了一跳。她看过A班的实习名单，她记得这几个人跟随的英雄并不相同，但是上鸣好像提过一次，说雄英A班和B班的同学们都聚集到一起了，说是有什么任务。
她颤抖着放下了电话。有前辈正好路过，见少女正在发抖，还以为是空调的暖气坏了，然而杏奈深吸了一口气，少女带着哭腔却努力镇定的的声音随后响起：“前辈，麻烦你带人去一下这个坐标……出大事了。”
在逮捕敌联合的过程中，数位英雄牺牲。
杏奈在电话里听说了午夜老师的死，她被震撼到一时间大脑空白。直到芦户哭着提到上鸣受伤，不知所踪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上鸣是跟舅舅一起出去的，那么……舅舅呢？
到了现场之后，杏奈才知道什么叫人间地狱。到处都是烧焦了的房屋、树木，而打电话过来的芦户和她身边的切岛等人也都伤痕累累。杏奈帮着其他同学寻找幸存者，但却只找到了一具又一具尸体，而这时候有人喊她：“杏奈！”
她抬头看了过去，看到了芥子。因为没有临时执照，所以芥子同她一样，都是刚才接到求救电话才来的，此时好友站在不远处，对她招手：“这里，上鸣在这里！”
“……”
上鸣……他还活着吗？
似乎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芥子立刻补充道：“他还活着，你快过来！”
太好了，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你看到我舅舅了吗？”杏奈一边快步走过去，一边大声地问道。她其实走不快的，因为她腿都是软的，就像她站在悬崖峭壁旁边因为恐高而生出的恐惧一样，她非常害怕，这些事情已经超过了才高一的她的承受范围。
“刚送上救护车了，是A班的障子同学发现的！”好在芥子及时回答了她，“我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两件事才过来的——”
芥子话音未落，杏奈已经向旁边一歪。
“杏奈！”芥子惊呼道，她冲过来去扶好友。
“我没事！”杏奈又站了起来，“刚才踩到碎石了。”没等芥子扶她，她就已经跑了过去，像一阵风一样，直接卷到了上鸣的担架面前。少年紧闭着双眼躺在上面，她倒吸了口气，颤巍巍地拉住了他的手：“电气……”
“他只是昏过去了，没有什么大碍。”医生初步检查之后说道，“我们要把他送去中央医院了，你要跟过来吗？”
医生原以为少女会立刻同意的，毕竟她看起来与担架上的少年关系匪浅，然而杏奈却果断地摇了摇头：“不了。医生，他就拜托你了——”
望着站起来又走回废墟的少女，医生有些震惊，而跟过来的芥子却笑了笑：“别那么惊讶啊，医生。”她朝着好友走了过去，“毕竟我们可是雄英的学生。”
还有需要她们去救援的人。
最后杏奈是跟着伤势较轻的芦户一起前往医院的，平复了许多心绪的芦户在路上跟她说了具体的经过：“……上鸣的表现其实很好了，他在山庄那里吸收了很多的电量，是为了后面更好地帮助职业英雄们。当时他也是直接冲出去的，虽然他说他很不想在前线，但是他很想赶紧结束这件事去找你，然而敌联合的人算计到了他会做什么。”芦户的声音有些苦涩，“但是在昏迷之前，他还是尽他所能的释放了电量。”
“所以你不要责怪他，他真的尽力了。”
站在朋友的立场，芦户有些惴惴不安，虽然她知道最后一句话有些多余，但想到之前遇到的巨神兵，想到切岛冲过去救她的事情，她总觉得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的。不然的话，也许就没有机会了，所以她为上鸣辩解了一句。
“我知道，谢谢你，三奈。”杏奈换了称呼，对她笑了笑，“很高兴上鸣有你这样关心他的朋友。”
她怎么会怪他呢？她一直是相信他的，她知道他尽力了……
在中央医院，杏奈又遇到了轰，他的伤势也很严重，不过那边有芥子照看，所以杏奈只是跟着同学们去探望了一下他。轰还询问了她关于上鸣的情况，杏奈说没事，他应该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上鸣醒来的时候，除了身上的伤痛提醒着他自己之前经历了什么事情，充满消毒水气息的房间也让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身在医院。
只是……
他定了定神，看向趴在病床旁边的少女。
她好像睡得很不安稳，眉头是皱着的，头发很乱，脸上也不知道在那里蹭了灰尘。上鸣恍惚了一下，除了杏奈之前个性消耗过度的时候，在他面前，她一直是光鲜亮丽的，他很少见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
他不想惊醒杏奈，但是她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时间两人对视，房间里异常安静。
“杏奈？”上鸣试探着开口，然后被自己沙哑难听的声音惊到。
下一秒她的话就让他转移了注意力，成功破防。
“原来这次，我不是在做梦。”她喃喃地说道。
“……”
“让你担心了。”他低声说道。
看样子杏奈睡得果然很不安稳，可能每过一会儿就要惊醒一次，然后抬头看看他有没有醒来。可能她昏昏沉沉地曾经以为他醒了，但是旋即又发现只是她的错觉……
“快喝点水。”杏奈忙倒了一杯水给他，“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帮你叫医生。”
“没什么大事。”上鸣制止了她，望着疲惫的少女，他心中更加愧疚。只是想起昏迷前的事情，还有八百万当时接收到的来自午夜老师的，中断了的传讯，上鸣皱起了眉：“我昏迷的期间，同学们……舅舅，还有老师们，他们怎么样了？”
“同学们基本都醒来了。舅舅醒过一次，又睡过去了，现在是我舅妈在照看他，医生说他需要住院一段时间。”杏奈说道。
“太好了。”上鸣喝了口水，感觉嗓子舒适了很多，声音也没那么沙哑了。但是经历了危险的人就算再迟钝，此刻也会变得敏锐起来，他听到杏奈提及了同学们，提及了舅舅，但唯独没有提老师们，少年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之前他们就已经猜测过午夜老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但当时他们都努力地让自己乐观起来，认为老师只是昏迷失联，但是，他们经历的事情本就是一场战争……战争啊，总会有牺牲。
“午夜老师，是不是牺牲了？”他听到自己这样问。
少女“嗯”了一声。
上鸣握紧了拳。
“杏奈，我……”
然而她扑到他的怀里，肩膀微微抖动。有水滴沿着他的脸颊划入脖颈，他知道，是他自己的眼泪，也是她的泪水。
“即使是这样，你也想要成为英雄吗？”
上鸣想起来，不久之前她曾经这样问过。
那时候他的回答是，我想。
现在依然如此。
只是接下来的形势更加不好，原本辛辛苦苦逮捕的罪犯们竟然一夜之间逃狱，其中包括最恐怖的那个敌人。许多英雄宣布退役，寻找新的工作，活着的人们人心惶惶，看着各种时事新闻与评论，很多人都在发问：这个国家，到底怎么了？
虽然杏奈之前提过英雄体制也许会崩溃，但无论是上鸣还是杏奈，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而让A班的同学们更没有想到的是，绿谷竟然留了一封给丽日的信，然后离开了雄英。
“这个大混蛋……”丽日握着信纸，神情复杂地说道。
同为女孩，杏奈自然能察觉到丽日对绿谷的在意。今天上鸣本来能够出院了，她来找芦户道别，没想到却偶遇了这件事。
“你要相信他，不是吗？”她轻声说道。
“是啊，我要相信Deku，但是——”丽日对她苦笑了一下，眼睛里微有亮光，“就像你会担心上鸣同学一样，我也会担心啊。”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杏奈只能这么说，她拍了拍丽日的肩膀，“以后我还希望你们都可以去参加我和电气的婚礼呢。”
“真的吗？”这话是芦户问的，她惊喜地看了过来，“我就说嘛，你们肯定会结婚，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杏奈当然也把这件事告诉了上鸣，上鸣消化了很久，才接受这个事实。
“你是说，绿谷和欧尔麦特之间……所以他被盯上了，不想连累大家是吗？”上鸣震惊道，“这，荒诞又合理，绿谷的离开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情。等等，爆豪和轰那边——”
“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在意绿谷和欧尔麦特的事情。”杏奈忍不住说道，“你更在意爆豪和轰的反应吗？”
“爆豪肯定要疯吧，他跟绿谷的关系一直很微妙。轰也是把绿谷当做好朋友，他在体育祭之后的转变我觉得应该跟绿谷在场上说的话有关系，虽然不知道绿谷说了什么。”上鸣说道，“至于绿谷的个性是不是欧尔麦特给的，这有什么关系呢？”
“我又不会嫉妒绿谷，他一直那么拼命，无论是课下的练习还是在林间合宿那些事情里他勇于救人的表现……我想，这是他应该得到的。”
杏奈弯了弯嘴角。
“只是绿谷离开这件事情！我赞同丽日，他确实很混蛋！怎么能这样把我们抛下了啊，第一学年还没结束呢，不是说好了以后一起上课，一起毕业吗？可恶。”上鸣砸了一把病床。
杏奈伸出手，覆在了少年的手上。
“虽然目前的道路出现了分叉点，但是我们所有人的目标都是一样的。”少女坚定地说道，“我们都会为午夜老师他们报仇，会让坏人伏法，让这个国家恢复正常。”
“不仅仅因为我们是未来的英雄，更因为我们坚信正义，因为我们是这个国家的公民。”
“……”
上鸣凝了凝神，他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女孩，看了半晌，少年忽然转过身去，想要从花瓶里取出同学们看望他的时候放进去的花。没有玫瑰，甚至连百合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谁选的花，他实在不想拿出一朵康乃馨。
然而少年无意间看到了床头桌子上放着的樱花徽章。这好像是芦户送的，芦户当时还信誓旦旦地说她也送了切岛一个，因为她跟切岛曾经一起踩着樱花来雄英报道——就是拿他给切岛作掩护吧，这两个人肯定有什么新进展了。不过此刻，少年选择感谢芦户，芦户果然是他最好的朋友！
“杏奈。”上鸣唤了一声女朋友的名字，他郑重其事地把那个樱花徽章放在了自己的掌心里，摊开了给她，“你可以……”
“嫁给我吗？”
“我知道，现在这个年龄说这些事情有些太早，可是有时候很多事情和年龄没有关系。其实上次在I islands的时候我就想说了，我真的很想跟你一起看日出……啊怎么说，因为这个社会，因为我们的学校，我们在这个年龄就经历了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遭遇的危险，包括上次我们A班去做那个小岛的临时英雄的时候，我也想过这件事。当时他们拿我做避雷针，我经历了前所未有的闪电，那是我想，这么辛苦的事情，你是怎么忍受的呢？”
“是的，最危险的时候，我在想你。”
“我经历了好几次危险，有时候算是跟死神擦肩而过。运气很好，我活了下来，与共患难的你一起，现在可以在这里说话。十五岁……不，马上我们就十六岁了，虽然我还得再过两年才到婚龄，当然也不是到这个年龄就立刻结婚。”少年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但我就是想，把这些话说给你。”
“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也很担心，如果现在不说，到了那个年龄我是否还有机会再告诉你。你问过我还要做英雄吗，我想做，所以就要承担危险，可能以后不会这么乐观，于是我现在问你这个问题，我想告诉你——”
“谢谢你喜欢我，我真的——”
“很喜欢你，很爱你。”
“我以樱花之名起誓，只要是我活着，我就会一直爱你。在我生命里，你会是我唯一的爱人。”
“鹿岛杏奈，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你愿意嫁给我吗？”
樱花，生命与纯洁的爱情。
“什么叫……有机会的话？”杏奈坐到了床边，她直视着少年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的花，是樱花呢？”
“不过没关系，你以后可以慢慢知道。因为你是我最喜欢的人——”
“不是机会，是必然。”
“上鸣电气，我愿意嫁给你。”
樱花落在床边，少女吻上她的少年。
原本想要进来探望外甥女婿，却听到一番表白的鹿岛先生：？
他扶着拐杖和太太转身离开了。只不过在走的时候，他默默地想，得跟妹妹和妹夫说一声，找一找哪里的樱花开的最好，杏奈会喜欢在那里举行婚礼的。
十年间又发生了许多事情。比如在二年级的时候，杏奈与芥子都顺利地拿到了营业执照，后来转入了A班，再比如芥子和轰谈了恋爱，他们的进展比起杏奈和上鸣之间，倒是颇费周折，芥子甚至感叹，敌联盟一日不平，她一日没办法结婚。
“因为焦冻很担心有人会因为他和安德瓦叔叔的原因，然后来报复我。”芥子说道。
不过芥子和轰最后还是定下了婚约，杏奈调侃好友到时候不要在婚礼上哭到水漫金山，而芥子则是回复道：“不劳烦你操心，你还是先帮我选选好看的伴娘服吧！”
敌人们后来也被平定，雄英的同学们也都成长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英雄们，杏奈和上鸣是英雄界的模范情侣，以前曾经在体育祭时就站过他们的路人学妹成为了他们的头号CP粉。不过两个人的婚礼是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才举行的，因为他们都想找一个有纪念意义的时刻。
伴娘是芥子和A班的女孩子们。在进入英雄科之后，杏奈跟班里的女孩子们的关系都非常要好，尤其是芦户和丽日。伴郎则是尾白、切岛、濑吕、爆豪和轰，还有绿谷。虽然爆豪说他很不乐意跟绿谷和轰一起做伴郎，但是他还是给了上鸣这个面子，峰田因为身高太矮，虽然他很想做伴郎，最后还是跟着常暗去做摄影了。
“杏奈啊，你怎么选了一个这么多樱花的地方，幸好我们都没有花粉过敏症。”芦户揉着鼻子说道，“但还是感觉有点鼻子发痒。”
“因为这是浪漫吧？”丽日笑眯眯地说道，“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是把捧花丢给三奈呢，还是丢给我们御茶子~毕竟芥子已经和轰订婚了。”杏奈莞尔一笑，“你们觉得呢？”
“……”
男生们在酒店里开了个最后的单身派对，切岛后来吐槽说上鸣哭得稀里哗啦，还吐了他们一身，最后是被丢到浴室洗澡的，因为他们怕他一身酒味明天熏到新娘子。
“他都哭什么了？”芦户好奇道。
“哭他运气好，娶到天下最棒的女孩子……酸死我了，你都不知道，他喝多了还乱放电，我们都被电到了，要不是绿谷和轰拦着爆豪，爆豪能把他揍扁。”濑吕唏嘘道。
很久很久以前，杏奈就设想过她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那时候她想，她要办西式婚礼，而且婚礼上一定要有这样一个镜头——于是宾客们惊讶地看到，穿着婚纱的新娘子坐在樱花树的树干上，然后突然跳了下来。
她的头纱被树枝勾掉，也带落了许多樱花。花瓣落下，在树下的上鸣接住了她，在他抱紧她之前，两个人触碰到的手，有电光的火花出现。
如同他当初在混乱的食堂里接住撞入他怀里的她一样，阔别十年，心动如初。
“终于等到你了。”杏奈轻笑道，“我的……Chaeger baby。”
上鸣为她戴上他新买的，更好看的、更昂贵的婚戒：“是啊。”他说，“我一直在等这一刻，因为你是——”
“我的世界。”
是他们当年给对方的备注。
END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