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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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吗？”
“或者换个说法，我真的就是你认定的那个人吗，你真的做好准备和我共度余生了吗？”
王也这一串问题把李子枝问懵了，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王也叹了口气，明明这个答案应该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但看到眼前人的反应他却并没有觉得心中有轻松的感觉。
“我知道你生气些什么，但你应该要对自己负责的，我也有我的路要走。”王也不知道这些话对一个姑娘来说会不会太重，但他却知道，若此刻不讲清楚这些怕是会在他们二人心中都留下难解的结。
“子枝，你是个好姑娘，你要和一个你爱的人在一起。还记得我小时候给你算的卦吗，你要无忧无虑顺遂一生，要有一段美满姻缘，而我……”不能给。王也没有说出口，那句话太扎心，他躲开李子枝的眼睛，那双眼睛太纯粹美丽，他害怕再多看两眼会彻底沉沦心软。
李子枝不说话，怎么明明是自己过来讨公道，怎么反倒被王也将了一军。在这场商业联姻中，谁讲感情谁就是在耍流氓，可明明二人都有私心，她却无法反驳。
因为是她先心动。
她输了。从她犹豫的那刻开始，她便没有给出两人都能满意的答案，于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王也离开。
李子枝扯住王也的衣角，低着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能不能不要去武当，不要离开？”
王也第一次听到李子枝用这样的语气恳求他，就好像每一个字都冒着水汽，轻轻一戳就会堪堪落下一滴眼泪。
王也觉得心里刺痛，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躲开，柔着声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不轻不重，却让李子枝觉得自己被压垮，有一滴眼泪盈在眼角，就要落下。但她忍了回去，眨了眨眼睛让眼泪不掉下来，她向来是个坚强的姑娘，不肯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委屈。于是她只能在这场博弈中假装大度，假装放下。
“我知道了，”李子枝深吸一口气，“那就祝你一路顺利。”
“好。”王也心疼得紧，面上却不起波澜。
他们就此分开，旁人看来似乎是双赢的局面，实际上两个装作释然的人都输的一塌糊涂，在这场对弈中没有赢家。
王也走后，李子枝站在机场大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客机起起落落。天空很蔚蓝，她的心情很阴暗。
她又不禁想到刚刚王也问她的那个问题：她喜欢他吗？
为什么不呢，她少年时最美好的青春时光都有他的参与，她想起小时候别扭的他，想起他醉酒时牵起她的手，往她那边倾斜的阳伞，还有无数裹上暧昧色彩的点点滴滴，每一次都令她心中悸动。
少年爱恨都简单潦草，又有哪个正值芳华的少女会不心动？
但喜欢二字太过沉重，他们有多年的默契，但也正是碍于此，才无法说出口。王也连续的逼问让李子枝自己也陷入迷茫，她真的已经做好准备可以对他说出喜欢二字吗，王也真的就是这辈子对的那个人吗？
还有她对王也的喜欢纯粹吗？李子枝是一个在情感上同样别扭的小孩儿，他们之间的联系起源于一场算计，算来算去万万没想到要把自己搭进去。李子枝不会容许自己的心掺一丝假，她现在说出来的喜欢只会让她觉得不负责任。
两个不肯低头不肯妥协的人，只会撞得遍体鳞伤。他们还太过年轻，一意孤行地往自己向往的地方奔跑，却无法学会取舍，只能选择负重前行。
王也在飞机上揉揉眉头，想起刚刚李子枝那快要哭了的表情，又在心里骂了一遍自己。那头的李子枝在反思，这头的王也同样也不好受。
但他只能逼着自己放下，与其搞清楚这份云里雾里的感情，倒不如将它藏在心里。毕竟，就连王也自己也不知此行上山后，下山又是何时。
他看向窗外的绵延万里的云层，心绪又不知道飘到哪里。
修道之路如攀山，你我山前没相见，山后莫重逢。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第 2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