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糖吗》南小喵

2、第二颗糖

　　苍穹之下，九尘之上，妖魔谈之色变者，上古神君崇闻。
　　世人皆道神君冷淡，其实不然。

　　1.养只兔子
　　一日，崇闻神君外出游历归来，平日里修整的甚是漂亮的竹楼因着几百年无人居住杂草众生。
　　神君无甚在意准备捏个诀处理了。
　　手都抬了起来，突的记起隔壁日照神君曾言自家养的兔子怀了崽，算算时日，也该出生了。
　　崇闻看了看绿幽幽的草，瞧着也不算难吃，吃个几年，总能吃完。
　　他去的正是时候，一只只白棉花似的兔子团在一起在草地上跑来跑去。日照神君正自己与自己下棋，时不时驱赶一下打扰自己的白团子。
　　崇闻捏了个黑棋子，顺理成章吃了他一大片白棋。待说明来意，日照神君甚是欢喜，带着他到兔子堆里十分爽快让崇闻挑。
　　他正嫌兔子太多，养不过来。
　　崇闻负手而立，看了好一会，这些个白团子许是吃累了，这会甚是疲懒，只随口啃上那么两下。
　　看不出来哪只比较能吃。
　　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一只黑兔子，眨巴了眨巴眼睛，悄默声跑到了兔子堆里，从那头一路狂吃过来。
　　崇闻拎起它的耳朵，任由他在自己手里弹跳，那兔子十分不满意含着嫩草尖瞪着他。
　　甚好。
　　“崇闻神君素日里喜白，今日怎舍得拎只黑的回家。”
　　“男孩子比较合适点。”
　　崇闻神君谦谦君子，注重男女礼节。日照神君摇了摇扇子，点了点头。待人走后，才想起来他这一窝没有黑兔子啊。
　　况且，谁说黑兔子就是男孩子。
　　不对，兔子能用男女形容？
　　再说崇闻神君，他之前从未养过坐骑宠物。一路上干巴巴拎着兔子那双可怜耳朵，也不知道兔子是可以放在怀里抱着的。
　　腾云行了一段路程，崇闻把他拎至和自己眼眸一般高：“在日照神君那里待了这么几百年，想来也该是有些神识。怎得...如此顽劣？”
　　那兔子弹跳的更欢。看那样子，十分不喜跟着他回家。
　　崇闻并没有生气：“只是让你回家帮我吃几天草，吃得差不多便送你回家。”
　　兔子乖了点，抽了抽小鼻子。想往他手臂弯里拱。
　　崇闻以为他还是不愿，温言继续哄：“不会欺负你的。”他伸手摸了摸那兔子还未吃胖起来的小肚子，本着诚心：“只是看着你比较能吃，才挑了你。”
　　谁料他摸完说完，那兔子眼睛急得更红，越发不老实。
　　崇闻没了耐心，想了想民间怎么收拾不听话的小孩子，伸手在那兔尾巴上轻轻拍了拍。顺手捏了下毛绒绒的尾巴，道了声：“好软。”
　　那兔子果然安静乖巧许多。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崇闻觉得他在人间那十几年没有白待。

　　2.江山色
　　吃了这么小半个月，崇闻神君如往日里写批注，品清茶。闲时便盯着那兔子吃吃吃。
　　那只黑兔子似乎变灰了，小爪子也有些变白。
　　崇闻勾了勾手，道了声：“过来。”
　　那兔子不情不愿跳了过来，拿着白绒绒的小屁股对着他。
　　“不转过来就捏尾巴。”
　　兔子红着眼睛把嘴里的草放到崇闻面前，崇闻捏起来绕在指尖，勾了唇角：“讨好我？”
　　兔子歪了歪脑袋看他。崇闻笑了声，握起他的小爪子：“在日照神君那里可曾服过什么奇怪的药丸？”
　　那兔子听的懵懵懂懂，被他拎着一只爪子，不太舒服，凑上前来，把自己另一只爪子也挤到崇闻手里，示意崇闻帮他打理爪子上的小绒毛。
　　崇闻被逗乐了：“与你说了你也不懂。”他端着那团白绒毛，那一团晃了两下，从善如流抱住他的胳膊自力更生站稳。
　　叮咚的泉水从竹林中引去清隽神君的指尖，绕着灰毛小兔子转了一圈。灰色渐渐褪去，神君挑眉：“咦，原来你竟是一只白兔子吗？”
　　那兔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竟开心的低下脑袋在他的掌心滚了滚小脑袋。崇闻自发现这兔子是他喜欢的白色，便有种淡淡的欢喜，此刻捏起他的小下巴，心里不由觉得这只兔子是真的会撒娇。
　　“我记得日照神君无聊时研究过可变色的药丸。”
　　那兔子抬起茫然的双眼。
　　“这么贪吃，想来你也是不挑食的。”崇闻抬手，一颗圆滚滚的药丸躺在他掌心。
　　那兔子低头嗅了嗅，抬头看了眼他。“吃吧。”
　　小兔子低头吃了进去，柔和的白光闪过，崇闻只觉身上一重。脖子上搭上了温热的什么，身前贴上什么柔软的事物。
　　万年来始终神色淡漠的神君变了变脸色：“你，你竟是女孩子吗？”一时僵着手忘记了把自己养的兔子挪下去。“怎得也不知道给自己变个衣裳出来？”
　　那兔子软着声音，快要哭了：“我，我不会。”说着越发往崇闻怀里拱。
　　崇闻本想松手，那兔子吧唧一下狠狠抱住他，怕给自己摔了。不近女色的神君只得扣着她的小腰取了自己的外衣，把自己的小兔子包住。
　　衣裳于小兔子而言，大了许多，松松垮垮。美人香肩半露出，身前娇软竟露出小半边。
　　两个人不约而同低头看去，半壁江山也不及此等美景。
　　那兔子这下是真的哭了。哇的一声直接一口咬在崇闻脸颊：“你怎么可以..呜呜呜，就算我是只兔子，你也不能...”
　　崇闻头一次体会到手忙脚乱的感觉。
　　他从未与任何女子靠的这般近。

　　3.哄上一哄
　　已经过了小半日，那委屈的兔子还是没有搭理崇闻神君。
　　崇闻神君坐在竹林之下，自顾自的喝了一壶茶，书未曾翻页。半响，他开口，声音微哑：“你可有姓名？”
　　小兔子过了好一会才咬着草摇了摇脑袋，她现在能听懂人说话了。
　　崇闻指尖抚过杯沿：“九言，如何？”
　　小兔子不说话，崇闻便当她同意了。
　　“你来，我教你口诀，至少也要会变个……”
　　那兔子一把跳起来，爪子压了下崇闻的唇角。没人托着，掉下去踩了桌上的墨汁。
　　也溅了浓黑的几滴墨到崇闻身上。
　　九言却看了眼自己雪白的绒毛沾上墨汁，呜呜呜哭了起来。
　　崇闻脸上被这只兔子咬的牙印还没下去。神君也未曾哄过姑娘，更别提还是软成一团的小兔子变的。
　　他看了眼自己的白雪般的外裳，捏住她的小白爪，往砚台一按，毫不犹豫按在了自己身上
　　那兔子一个哆嗦，红红的小鼻子都抽搭了起来。
　　崇闻没犹豫，捏着她的爪子按在了自己的脸上，落下了一只梅花样的痕迹。
　　“这下可解气了？”
　　那兔子气极，还不会用真身说话，一着急又变了回来，穿着松松垮垮的外袍，委屈地指控：“明明是你乱喂我药丸，不给我衣服穿，还要脏了我的爪子。”
　　“这墨会不会洗不掉，我成了黑兔子了。”哭的更凶了。
　　崇闻不断擦小姑娘的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完：“那我变出真身陪你沾墨如何？”
　　九言虽今日才变出人身，可神识模糊时，依稀记得天上地下尊贵无比的神君的真身是，是……九言抬眼，含着一汪眼泪：“你还要变成狐狸吃我。”
　　崇闻：“……”这哄兔子怎得比他当年独自一人对抗十万魔军还难。
　　没几日，天界盛行一种说法。崇闻神君四处搜刮甜食和各种小玩意。被搜刮最狠的当属物资丰富，珍宝最多，崇闻神君的好友，天帝。
　　天帝看着崇闻不要钱一般将糖果兜进去，也不在意，一味八卦：“千万年来，竟不知你喜上了甜。”
　　“哄兔子。”
　　天帝：“你养了兔子？”
　　崇闻神君当着他的面把他面前的糕点洗劫一空，神色淡淡道：“是有那么一只。”
　　“我瞧着有些上心？神君知道怎么养兔子？”
　　“我的兔子，不挑。”
　　天帝琢磨着神君有些骄傲，坐下来仔细回想上次看见崇闻这般神情是什么时候。
　　待崇闻走后，神使走进来，看着被搬空了的大殿，又看着只能席地而坐的天帝陛下，哆哆嗦嗦道：“陛下。这……”
　　天帝撑着下巴摆了摆手示意无碍，一味沉思：“到底是什么时候？”是真的想不起来他何时对什么人什么事这么上心了。

　　4.崇闻一怒
　　竹园微雨，夜半便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
　　神君推门而出，凉风微卷起衣角。九言原本在走廊尽头提着新裙子转圈，听着脚步声，嗖的变成了兔子。
　　“过来。”
　　九言不大高兴，站在原地舔爪子梳毛。那道修长的身影越走越近，欣长的身影将她笼罩。
　　“又在生我什么气？”
　　神君俯下身，没有拎起那双嫩红的兔耳朵，将一整只雪白的兔子抱紧怀里，放在臂弯里。
　　修长的指尖抚过柔软的绒毛，崇闻眯了眯眼，这兔子，被他养的甚是不错，肉嘟嘟的。
　　不知不觉，神君已经是个抱兔子的小能手。
　　小兔子指控他一般看了他一眼，抬起了自己的小爪子。
　　“怎得还不会用真身说话？变回来。”
　　轻柔的光一闪，崇闻怀里抱着个少女。那女子把细白的手腕一抬， “崇闻，这是你昨晚咬我的。我就知道你们狐狸做梦都是想吃我们兔子。”
　　崇闻神君神色不变，熟门熟路把怀里姑娘放下来，扶着她站稳。
　　她才学会走路没多久。
　　这也是崇闻神君这几日最有意思的事，看着这只兔子一点点学会各种小玩意儿。
　　“应是意外。”
　　“不是意外。”九言叉腰，学着画本上那人界女子凶人的模样：“这个胳膊上也有。崇闻，为何我每日叫你起床，你都要咬我一口？定是狐狸的天性。”
　　可惜她模样生的明眸善睐，小巧的鼻尖，嫣红的唇，做起这个动作来竟有些可爱。
　　崇闻揉了揉她的脑袋，狐眸中有了笑意：“那你要我如何？”
　　“人界。我要去人界。”
　　长身玉立的神君未曾说话，看着面前这只兔子耍心眼。
　　九言心虚，昨日胳膊上的咬痕是崇闻睡梦中咬的。可今日这个，是她故意凑巧去，趁着崇闻睡意正浓，趁虚而入。
　　她拉了拉崇闻神君的衣袖，轻轻拉着甩了甩，悄无声息学会了撒娇。
　　没想到效果甚好，崇闻道了句：“可。”
　　谁曾想，初到人界，九言还未来得及撒欢，一支支冷箭便飞了过来。
　　崇闻面不改色，身形未动。
　　六界之中，意图不轨的妖魔多了去了。千古之神崇闻自是不把这些小兵小将放在眼里。
　　他未曾当做一回事，可被他牵着手腕的蠢兔子不知怎么一回事扑到一只箭上去。
　　崇闻大惊，看着九言大片白衣染了红血，试图刺杀他之人前仆后继不要命一样扑过来，却无一人可近他身。
　　崇闻满眼只有他的小兔子，他今日特意给小兔子换了身和自己颜色一样的白衣服，仙气飘飘，
　　万年前，与魔界大战一场，他独自对抗那十万大军，天帝也不过是当他去伸了伸懒腰。
　　带着一身血回来修养了十来天便无事了。
　　崇闻生性淡漠，活了这万千年，他向来都秉持着各有命数，不必强求。
　　偏生这只蠢兔子……把他的命看的如此之重。
　　那双艳压六界的狐狸眸垂了垂，抬眸之际，残云卷卷。修长的身影抱起白衣少女，所经之处浮尸遍野，不过一瞬刚才里一层外一层包围着他们的人片刻化成灰烬。
　　崇闻一怒，千万魔军不过尔尔。

　　5.嫁我可好
　　竹园，日照神君摇了摇扇子：“无碍，这兔子本再修炼几百年才能幻人形，被你用灵力喂成这般，少了天劫罢了。”
　　言语间，崇闻明白今日之箭九言命中躲不过，可他的心疼也是真的。
　　他擦了擦怀中之人唇角的血丝：“今日之劫可算？”
　　“差了些火候，需去人界历练。”
　　神君嗯了一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崇闻掐指一算，他那兔子如今也七八岁了。来了兴趣，便去了下界。
　　他来的赶巧，正好看见他的兔子撅着小嘴亲了亲要出门的爹爹。
　　崇闻有些不大高兴。养了这么长时间，这兔子总是对他这只狐狸哼哧哼哧，没个好脸色。
　　冰天雪地，大雪纷飞，崇闻撑着把油纸伞去买了糖人送给小丫头，小丫头不屑一顾：“爹爹每日给我捏一个，你这个……”不仅丑，还不是你捏的。
　　崇闻好生郁闷。
　　人界走了一遭，以前哄兔子的招不管用了吗？
　　小丫头今生依旧叫九言，看着面前的人赏心悦目，比她还要漂亮几分。九言控制不住自己偷偷看他，自己玩了一会，忍不住问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人：“喂，你知道九尾狐狸是什么样子的吗？”
　　“恰好知道。”
　　“真的吗？”九言跑了出来。
　　崇闻压下心底一丝丝窃喜，“为何独独想知道九尾狐狸长什么样子？”
　　“书上言它和狐狸狗有些像，娘亲不让我养狗。”
　　上古神君·天上地下最尊贵·原型美到无与伦比的九尾狐狸·崇闻：“哦。”
　　“所以你知道吗？”
　　崇闻叹了一口气，俯身半蹲在小丫头面前，确保油纸伞把她整个人罩住：“知道。不过我不告诉你。”
　　“为什么？”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小丫头垫着脚毫不犹豫非常快速地亲了下他的脸颊。可怜见的，活了几十万年的神君诓骗了个小丫头这么好半天，生生被一个小姑娘调戏了下，还没反应过来。
　　“不行，太快。”
　　小丫头不高兴地撅了噘嘴。“爹爹都不让我亲其他人的脸颊的，你占了便宜还跟我卖乖。”
　　崇闻压着笑慢条斯理诱惑她：“爹爹只说了不让你亲别人脸颊？”
　　他今日摆明来了兴趣，不达目的不罢休。
　　九言乖巧道： “对啊。”
　　“那就额头，这个你爹爹没有要求吧。”
　　好吧。
　　九言吻上去的一瞬间，耳边风声四起，肩上落了柔软的披风，漫天的雪花飞舞。刚才揽着她的温润男子早已不见，面前赫然一只九尾紫狐，紫眸妖艳，九条柔软的尾巴包裹着他们。
　　“小丫头，看了我的真身，以后是要嫁给我的。”
　　这件事情崇闻思考许久，这兔子是他养大的，第一件衣裳也是他给她穿的，第一个法术是他教的。
　　哦，这只兔子笨到会去护着他这个天上地上人人都敬的神君，不能便宜了别人。
　　等了许久，崇闻听见小丫头暖乎乎的说了句：“好呀。”
　　崇闻回了神界，天帝的神使慌忙赶过来问：“神君可是遭遇了不测，以至于在凡界露出原型。”这说辞听着就假。
　　崇闻摆了摆手，神色隐约透露欢喜：“无事。”
　　神使觉得自己是个倒霉蛋，发愁的很，还弯着个腰，显然是崇闻这个答案无法让他回去交差。
　　崇闻撑着下巴回味：“逗个小丫头亲我一口罢了，让你们天帝少操点闲心。”
　　神使这才退下去。
　　天帝听了一耳朵的八卦，饶有兴趣编排崇闻神君：“真是好生出息，活了几十万年天魔大战都没露出原型，而今为了骗个丫头不择手段。”

　　6.神君骗婚
　　趁着小丫头不懂的时候就唬着嫁给他，崇闻自人界回来莫名有些心虚，等那小丫头从人界回来之前，他便躲了出去。
　　不能说躲，也就是在天帝那里喝茶赏花。可一到晚上就会消失不见。
　　天帝八卦，差了人去打听。这一打听不得了，当场一口茶喷了出来。
　　骗婚？崇闻最近在骗婚？
　　所以……他最近晚上是去干什么去了？
　　崇闻神君光明磊落，这还是头一次干这种事，住了几千年的家只有晚上才敢归。
　　前几日晚都很顺利，他看着他的小兔子昏昏欲睡，抱她上床，盖好被子，轻轻吻一吻她的脸颊。
　　拍一拍兔子背，等她睡着，便躺下来，第二天天不亮便走。
　　今日，被兔子来了场守株待狐。
　　他刚抱起小兔子，九言便睁开了眼，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委委屈屈。
　　“坏狐狸。”
　　崇闻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微哑： “乖兔子。”
　　九言哼了一声。
　　崇闻不恼，摸了摸她的脑袋，哄道：“嫁不嫁我？”
　　“不嫁。”
　　“真的不嫁。”
　　九言不说话了。崇闻弯腰沿着她的唇角一点点吻，轻轻含了含她的唇。“嫁吧。以后让你在狐狸面前横着走。”
　　“你这里也是吗？”
　　“嗯，我做第一只为你俯首称臣的狐狸。”
　　九言弯了弯眼。“以后不欺负我？”
　　“本君从未欺负过你。”
　　九言想了想，他近日待她极好，她想不起来其他：“那我便勉强考虑考虑吧。”
　　崇闻抵着她的额头笑着蹭了蹭。
　　一日。崇闻神色严肃坐在日照神君那里喝茶，耐心地听日照神君叨叨个没完没了。
　　“这风花雪月之事，神君，你还是有些……”日照神君随手摇了摇扇子，在神君冰冷的眼神下，淡定将准备脱口而出的懵懂无知改为，“甚为用情。不如，说出来让我为你分析分析。”
　　“上一月，将九言拉入殿内亲热。”
　　经历甚多风花雪月之事的日照神君觉得情人间很正常。点了点头，洗耳恭听。
　　等了半天，没有声音。一脸好奇的看了过去。神君不自然的咳了两声。
　　“神君，你是否隐瞒了什么？你只有说完，我才能替你分析啊。”
　　日照神君突然注意到脸皮甚厚的神君红了耳朵，“九言三日未下得了床。”
　　哐当一声，日照神君从竹椅上摔了下去，艰难的撑着桌子坐起来。
　　他缓了缓心神，十分八卦道：“可是上两个月，你第一次求婚失败。”神君鄙视的哼了声。
　　“难怪，难怪。”日照神君似乎隐约懂了点，他执手轻轻晃动扇子，“那，这两日你可是又提了一次婚姻大事？”
　　神君不回答，勉强给了个眼神。“九言为何没有同意？”
　　“这得问你啊？前段时间明明快松口了。”
　　崇闻不说话，仔细回想，过了半响：“前两日，桃花酿有些醉人，我看着她喝的多了点……九言两日未下的了床。”想想不妥，又替自己的过分补充了句：“我那兔子有些娇嫩。”
　　日照神君一声，又摔了下去。上上下下打量了神君一番，果然，万年的孤寂，咳，九言一只小兔子一时承受不起。
　　这等八卦，他要赶紧与天帝分享分享。
　　日照神君随口不走心的开慰了崇闻几句，摇着扇子便走了。
　　崇闻神君使了个诀，他便动不了了，悠悠然出殿去寻九言。
　　他想起来了，九言不松口，是因为他之前答应她亲吻时吻的轻一些。于他而言，自不算食言，可九言觉得是便是。
　　坐在这回想一番，他的确没有控制好。崇闻神君急于向九言证明，干脆直接把搞破坏的日照君拍晕了。
　　“下次，再打着友谊牌从我这里套八卦，我便送你去地府帮着处理事务。”
　　倒在地上的日照神君昏迷之前听明白，想清楚爱听崇闻神君八卦的天帝肯定比他好受不了多少，这才放任自己晕了过去。

　　后记
　　天帝执笔批改奏章，想起了什么：“崇闻神君怎么人又不见了？”
　　被揪住的还是那个倒霉蛋神使。
　　“神君说，九言在下界跟夫子吵起来了，他要去助阵。”
　　天帝猛然起身：“助阵，助什么阵？跟夫子去辩论吗？崇闻那个几千年不说一句话的闷葫芦去跟人吵架吗？”
　　“不是，起源是九言仙子跟夫子辩论九尾的眼睛什么颜色？”
　　天帝不淡定了：“所以那？伟大无私的崇闻神君决定在所有人面前现原型给他的小丫头撑腰？”
　　“你快去拦住他，九言闲来无事，他为了给九言解闷子在地狱现了真身，硬生生把万鬼又吓死了一次，阎罗殿那一张张状告好不容易消停了。”
　　“快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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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