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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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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四月二十日,谷雨
今夜人界有雨,牧鲤不用当值。他走进帝薇宫时,天帝正和一位青衣男子在对弈。
“牧鲤见过陛下。”
天帝看见他来,放下手中的棋子,指了指身旁的凳子
“你来啦!坐吧!”
“哟~,许久不来天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美人仙君呐,我叫彦佑,小仙君怎么称呼?”
毫不顾忌天帝几乎凝成实质的冷眼,彦佑眨了眨他的桃花眼,十分轻佻。
牧鲤晓得这蛇仙的秉性,也不与他生气,含笑应到: “ 在下牧鲤!”
“哦——,原来是夜神仙上,失礼失礼。”说着,还像模像样的抱拳施礼。
“你还下不下棋!”
觉着天帝可能临近暴怒的边缘,彦佑笑得一脸谄媚,“下,当然下,陛下你请。”
润玉执棋想要落子时,却发现原本他有十分胜算的棋局已呈颓败之势。
“彦佑!”
“哎呀,”彦佑娇嗔一声,揶揄到,“输了就是输了嘛,天帝陛下还不好意思了。”
润玉也不和他争辩,直接问到, “哪只手?”
彦佑抖了抖,一脸警惕的将双手缩在背后,“你想干嘛?”
眼前一光影划过,彦佑直接飞了出去,倒挂在不远处的横梁上,传来一串尖叫与求饶声。
“陛下,陛下,润玉,大哥,大爷……咳咳……我,我错了……咳……你饶了我吧,快放我下来……”
一旁的牧鲤看的是目瞪口呆,陛下这么残暴吗?不过彦佑君悔棋抵赖,的确不是君子所为。
彦佑讨饶讨的怪可怜的,牧鲤犹豫要不要为他求求情,天帝在一旁慢慢地将棋子分拣开来,分毫不为某人凄厉的嘶喊所扰。
“你来寻我,可是有事?”
“陛下,彦佑仙君他……”
“无妨,说你的事吧。”
“牧鲤想告假两日,还想劳烦邝露仙子为我代职。”
牧鲤当值十年,兢兢业业,怎么会突然想要告假。润玉抬头看着他,盯了半晌,才开口问到,“为什么?”
“我想去一趟东海。”
润玉手中一顿,复又捏起滚在棋盘上的最后一颗黑子,一挥袖将棋具收了。
“你要去看心上人,本座怎能不允呢。”
抬手将早已哑了声的彦佑放下来,润玉又朝内殿唤了一句,“邝露!”
所行目的已达成,牧鲤自觉已没有留下的必要,免得打扰陛下与人叙旧,遂起身想要告辞,
“多谢陛下,牧鲤先告退了。”
润玉见他要走,出声拦他, “等等,坐会儿吧!”
彦佑一边踢腿甩手,活络被绑久了的筋骨,也凑过来劝到,“夜神仙上急什么,现在才过亥时,睡觉也太早了些,留下来与我们探讨人生真谛,岂不美哉!”
见天帝又瞪他,彦佑有些怂,绕了一圈走到牧鲤身后,他怕润玉再将自己倒挂起来。
牧鲤想了想,也不好再走,又坐了回去。
一身青衣的邝露从内殿出来,对几人行了礼,
“陛下有何吩咐?”
“你上次带来的红曲甘露可还有余?拿来请二位仙上品鉴品鉴。”
“品酒?” 彦佑听见要喝酒,蛇瞳直放光,直呼到,“今夜不虚此行啊!”
在三人身上巡视一圈,邝露又问到,“不知陛下要多少?”
瞥了一眼坐着的两人,润玉吩咐她,“都拿来吧!”
“是。”
知道要喝酒,牧鲤心里有些反感,当年天帝在他璇玑宫喝了一天酒的事儿,他心里还记着呢。刚刚就应该走的,这会儿想走都走不了了。
邝露端着满满一托盘的酒坛出来,牧鲤感觉头皮发麻,彦佑摩拳擦掌,大概是准备大干一场,润玉表情没变化,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默默数了数,大概有十二瓶,装在细颈的玉瓷瓶里,每瓶没有八两也得有六两,估计邝露是真的没有私藏,这姑娘也太实在了。
润玉给牧鲤放了一瓶在面前,又取了一瓶在手里拿着,彦佑也不和他们客气,自己敲了封口就牛饮一通,抹了一嘴酒渍,直呼过瘾。
润玉抿了一口,见牧鲤在一旁不动,微微蹙眉,问到,“你不喜欢?”以为他是怕酒的后劲儿太大,又说到,“这酒入口绵密,不容易上头。”
“这么干喝也没意思,不如咱们赌骰子吧?”
往日天帝最不喜彦佑将这些陋习带到台面上来,今日也不知是揣着什么心思,竟没有出声阻止,算是默许了。
牧鲤素来礼仪周到,不愿因自己拂了两人的兴致,只得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了。
彦佑见他二人都不说话,当他们是默认了,从怀里掏出筛盅,按在手中边摇晃边说到,“每局每人摇一次,一点或六点算赢,输了的就罚酒一杯,赢家有权请输家代罚一次,平局都要罚,明白?先说好了,不许用灵力,不许抵赖!”
润玉瞄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这里最会抵赖的是你。
彦佑脖子一梗,怒道,“本仙君混迹人间这么多年,害怕你们两个?我先来!”
晃了几下,在桌上揭开一看,六点!
“看到了吧,切!润玉,该你了。”
天帝也摇了几下,动作不大,打开,六点!
彦佑不信他第一次就能这么厉害,狐疑道,“你不会出老千了吧?”
润玉疑惑,“什么是出老千?”
彦佑:“……”
从润玉手里夺过筛盅,放到牧鲤面前,“小仙君,该你了。”
看彦佑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牧鲤觉得这筛盅有些烫手。屏住呼吸,抓起来颠了几下,放在桌上,在二人直直的目光之下揭开了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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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小剧场了,想不到写啥
我就是故意卡在这里的,你们不妨猜猜陛下想干啥
晚安,么么哒~(^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