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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悲凉身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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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看见了芬姨,我很诧异我居然还活着。
伤口处传来阵阵的痛楚,我无力起身,看看四周我在一个帐篷中。
“芬姨,这是哪里?”我问。
“这是军营,”芬姨回答。
“军营,我不是在长安城”我继续问道。
“是的,你晕倒在长安城外,是十王爷救了你。你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了,我真怕你醒不过来啊。”芬姨眼眶里面含着泪水。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认识十王爷?”
“我,我跟十王爷一起来的边关,就在出城的路上发现你的。既然醒了就来喝药吧。”芬姨红着脸转身去拿药。
奇怪,一连串的奇怪,高高在上的十王爷会救我,芬姨又是怎么和王爷认识的呢?边喝药边想着这些问题……
休养了一个月我能起身了,这天我走出帐篷。看见芬姨拉着一个中年男子的手说着什么看见我出来急忙松开。
“你出来了,觉得怎么样啊,好点了吗?心口还痛不痛啊。”芬姨走过来问道。
“不痛了,芬姨他是谁啊?”我指着站在我们面前的中年男子问。
“他就是救你的十王爷,快来见礼。”芬姨把我拉到王爷的面前。
“十王爷,是你救了我,谢谢你啊。”我对这他说。
“不用谢,这是我们欠你们家的。”王爷说。
“喂,说什么呢?”芬姨打断道。
“欠我们的,你说什么啊?十王爷”我很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他就会胡扯,走,进帐去,外面风大。”芬姨把我拉近帐篷里面。
“芬姨,你喜欢那位十王爷。”我凭着直觉问到。
“是的。”芬姨没有避讳。
“那十王爷喜欢你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问这句。
“是的,可是我们只能这样,不能公开,不能成亲。”芬姨声音有点颤抖。
“为什么,不会是他嫌弃你吧。”我追问道。
“不,不是的。是……你还小,”芬姨回答。
“不要把我总当小孩子,”我直视芬姨想要回避的眼睛。
“告诉她吧,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十王爷从外面进来对芬姨说。
“好,玲珑啊,你不是一个孤儿,你是先帝亲封的玲珑郡主,名唤赵灵儿……”芬姨看着我好奇的眼睛说着。
一阵风从我身边掠过,夹着淡淡的血腥味,这是边关小镇上特有的味道。没有繁华的街道,没有美味佳肴,只有无休止的打斗,逃亡,死伤。战鼓是这里唯一的音乐,只要战鼓一响起,战争就会开始,就会有许多的伤员从前线抬下来,我看见军医忙不过来就到医帐里帮忙。一次一个满身血水的士兵从战场上,几乎看不见他的战衣只看见满身的血,军医竭力的为他止血奈何无力回天。我看着这个死去的士兵,想着他为了这个国家牺牲了自己宝贵的生命,可是我呢?我又做了什么呢?知会沉浸在自己那个小小的自私的爱情里面。而他们这些士兵也许从没有时间想这些,放弃自己的爱人来到这里,不停的战斗,也许受伤,也许死亡,只为了让我们生活得更好。
我的父亲也是他们中的一个。当年轰动一时的通敌叛国案的主犯正是我的父亲。而我居然就是那个人人都认为早已死去的玲珑郡主
父亲是常年潜伏在匈奴的探子,提供匈奴的战事情况。青野一战,为了获胜,父亲被迫暴露身份,在耶律莽么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重创耶律莽,可是父亲却不幸被捕。匈奴眼见大势已去,就提出了议和,半身不遂的耶律莽对父亲痛恨至极。于是就把父亲作为一个议和礼物献给先帝。罪名是通敌卖国。先帝暗暗叫苦,父亲是先帝的心腹大将,二人经过多年的征战才打下了这片江山。父亲更是为了江山永固自愿潜伏匈奴。父亲明白先帝的苦楚,在大殿上大骂先帝,说了很多不敬的话。先帝含泪下令抄家灭族。我在当时还是个怀抱的婴儿,母亲见我可怜便交与他的妹妹,即使现在的芬姨,要我们忙名天涯。
不幸的是,我们的行踪被耶律莽发现,暗中派出杀手追杀,芬姨在十王爷的协助下逃出了长安城,开始了随团流浪逃亡的生涯。
而芬姨和十王爷就是在逃亡中想恋的,历经岁月这份爱越藏越浓。可是却不能向世人宣告,因为十王爷爱上的是个死了的人,这份爱也永远只能埋藏在地下。
想到这些我很庆幸雪大哥那一次次的推开,更庆幸我已远远的离开他们,不然我会带给他们带去灭顶之灾。
然而我的思念却无法中断,他是我在世上第二个感到熟悉无比的人,常常想着雪大哥是不是还在不停地喝酒,醉了是不是有人照顾,半夜常为了那些让我心痛的话语从梦中哭醒……
真想回长安看看他,可是这样的误会,这样的罪名,这样的身世。我还有资格对他说爱吗!
我整日在医帐里忙,不管白天黑夜不让自己有思考的时间,终于我体力不支晕倒了。我醒来望着芬姨那焦急的眼神,想到了那次雪大哥为我擦眼的事,我哭了。不,我要坚强,我的父亲是个英雄我不能老是这样不懂事,整天为了一份小小的爱而终日以泪洗面,父亲为了国家什么都失去了。可恶的耶律莽可恶的匈奴我要我为的父亲讨回公道。
我在军营驻地走着走着,看见一个身着战袍的男人在空地上舞枪,他的身形矫健,出枪有力,把一个稻草扎成的小人刺得支离破碎。
“好,好功夫。”我拍手叫好。
“他是夜叉,我的近身侍卫。也是这里的将军。”十王爷在我的身后出现。
“王爷我可不可以跟他学功夫。”我说。
“你要学功夫来干嘛?”王爷问。
“我要抓住耶律莽回长安为我爹审冤,让芬姨可以活在阳光下,可以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回答。
“你知道吗?这条路很艰苦,不是轻易可以完成的,也不是光有武功就办成的。耶律莽现在身在匈奴境内,身边高手如云。他的儿子耶律斜是匈奴第一猛将。他们谋夺我朝江山的计划可是从十几年前就开始的,要对付他们,你行吗?”王爷说。
耶律斜,又是耶律斜。他是谁?为什么会有怎么多的人提到他,匈奴第一猛将看来他们家在匈奴的地位不可小视。“我可以的,我可以的。虽然我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可是我相信一个计划总有破绽,不可能天衣无缝的。我可以慢慢的调查,慢慢的摸索,总会找到的。不管多难我都要去做,我不能让百姓永远的认为我爹是个通敌卖国的人,更不能让芬姨和你总是偷偷摸摸的。不管多难多苦我都要去做。”
“王爷先让她学功夫吧,在着纷乱的战场学点功夫也可以防身没什么坏处,以后的事再说吧。”夜叉走过来说。
“也好。”王爷说完回帐去了。
行过拜师礼后,夜叉师傅就开始传授我功夫。学功夫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每天天没亮就起身和士兵们一起负重跑步,刚开始我跟本就动都动不了,负重包压得直喘气。我只好慢慢的走,可是夜叉师傅却毫不留情的用戒尺打我,要我跑起来。我咬着牙艰难的往前行进,眼见离士兵们越来越远我用力咬了一下嘴唇,痛是我兴奋了起来。加快脚步又追上了一点,就这样落后了,咬一下嘴唇,追上几步。在落后,在咬。那几天我的嘴唇都是肿肿的伴有丝丝血迹。晚上,夜叉师傅传授我战术策论,只要我一分心戒尺就会打在手心。过了一个月我的速度可以跟上士兵的脚步了。战术策论也有点通晓。于是,夜叉师傅开始单独传授我功夫了。
“我就叫你剑法吧!你的身形瘦小,不适合使枪。”夜叉师傅说道。
“好。”我说。
师傅拿起剑,在空地上舞起来,剑光闪闪,尘土飞扬。“剑走灵巧,刚柔相继。”师傅边武边说。
“嗯,嗯。”我看着他不断被变化的招式,连记都来不及,只好努力睁大眼睛看。一阵功夫师傅已经收起身子,打完整套剑法:“师傅你别打我啊,我只记得那么一两招。”
“恩。不打是不可能的,不过我看你的悟性不错,多看几遍就会记住了。不过现在先把手伸出来。”师父说。
“啪,啪。”两下打在我的掌心留下两条红印,火辣辣的疼。
“明天跑完了来这里和我一起练剑。这个拿去查查,免得留下伤疤。”说完夜叉师傅向王爷的营帐走去。
师傅可真是严厉啊,明知道人家才能过来没有学过武。还打的那么重,不过如果不是师傅的严厉督导我不可能进展这么快的。而且夜叉师傅是个面严心善的人,常常会把白面馒头给我吃,在这军营白面馒头可是只有王爷或者是打了胜仗的时候才有的吃的。平时我们只能吃黑豆。
跑步,练剑,策论我每天都重复的做着,累的不行的时候就想想我爹和那个我熟悉的远在长安的故人。其实我这么做的里一个原因也是为了要查清啊浔遇刺的真相。我不想让他误会我。
“怎么停下了,练功要专心,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要是在战场上你早被人杀了。”夜叉师傅的一声大喝打断我的沉思。“快练。”
我挥舞着宝剑,一遍遍的练习剑法,除了早晚和吃饭的时间就是练剑,每天都这样,从不间断。
这年初冬,耶律斜的大军再次挑衅我军,我要求师傅到我上战场看看,不加入厮杀。师傅尽然同意了,我很高兴。我骑上马背随着大军向前行进着,终于可以认识大家口中的耶律斜了,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像耶律莽一样的心狠手辣吗?啊浔的遇刺和他有没有关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