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旧事》寂寞深谷

13、最后审判

　　阳光明媚，我们一行人来到刑部大堂，两班衙役站立在旁。终于到了这一天可以把一切的事情都搞清楚。没过多久皇上，宝妃，耶律斜一一到来。大家坐定，唐大人从后堂出来，“威武”升堂开始了。

　　唐大人一拍惊堂木，“带将军夫人上堂。”

　　啊浔从外面进来，镣铐加身。看见一旁诸葛公子眼里闪烁着泪花。慢慢的走到大堂的中央跪在地上。

　　“丽云公主被杀时你为何在她的房中。”唐大人问道。

　　“我不知道啊。我本来是要去厨房看看早餐准备的怎么样了，可是一阵香味过后我就在丽云房中了。看见丽云浑身是血，接着就是宝妃进来了。”啊浔回答。

　　“胡说，明明是你杀了丽云。还要狡辩。”宝妃说道。

　　“唉，不要急，朕命你调查此案，你查的怎么样了。”皇上打断宝妃的话。

　　“凶手并不是将军夫人。”我回答。

　　“将军夫人手持匕首站在丽云房中，我们很多人亲眼所见，你还说他不是凶手。”宝妃略带讽刺的说。

　　“娘娘你的意思是丽云公主，是被将军夫人手中的匕首所杀？”我问。

　　“当然。”宝妃回答。

　　“可是丽云公主的致命伤痕并不是匕首造成的。皇上，不如把丽云公主请上来。我们大家看看。”我恳请

　　皇上到。

　　皇上点点头，“请丽云公主上堂。”唐大人说道。

　　衙役们抬着丽云公主的尸体走上堂来，把尸体放下后退到一旁，我揭去白布丽云的尸体保存完好，看来唐大人确实按我的说法以石灰覆体来保存丽云。

　　我揭开丽云公主的衣服，“大家请看，丽云公主身上的伤口皮肉整齐，伤口的形状确实和啊浔手里那把匕首相吻合，却不是死前造成的，因为死前造成的伤口四周的皮肉会因为收缩而向外翻卷。并且这些伤口都不是很深不至于致命。再看指甲没有变色，也不是中毒。她的舌头在上下腭之间，下眼睑没有红点，颈间没有淤痕不是窒息死亡。”我说。

　　“难道丽云是自己死亡。”一旁的耶律斜冷冷的说了句。

　　“不是的，丽云公主是被人用刀，一刀刺入百会穴致死。”我边说边观察着耶律斜和宝妃的神色，果然二人脸色开始变得不自然。宝妃的脸色更是阴云密布，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哦，朕来看看。”皇上走下来，察看丽云头部的伤口，我拨开头发让皇上看清楚。

　　“嗯，宝妃，耶律将军你们也来看看。”皇上吩咐两人。两人虽然心中万般的不愿可是还是依言行事。来到丽云的身旁察看丽云的头顶的伤口。看完伤口三人入座。

　　“确实是头顶的伤让丽云致死，可是也不能排除将军夫人的嫌疑啊。”宝妃开始垂死挣扎。

　　哼，还在垂死挣扎，看来不让你心服口服是不行的了。“其实，还有一点可以证明丽云不是将军夫人杀死的。”我说。

　　“是什么？”唐大人问我。

　　“大人请看。”我翻开丽云的衣物，“大家觉得这个血迹像什么？”

　　大家很仔细的看着血迹，“像是掌纹。”唐大人说。

　　“没错，是凶手在无意间留下的。”我说。

　　“区区一个掌纹，那又能证明什么啊！”宝妃问。

　　“娘娘，您可知道每个人的掌纹都是不一样的，只要比对一下掌纹就可以知道，凶手是不是将军夫人了。”我说。

　　“是吗？”宝妃说。我不信除非你能证明给我看。

　　“抬上来。”我说。衙役们抬着一个个的箱子走上堂来。我打开箱子，拿了一些掌纹让宝妃过目。这里一共是十万个人掌纹，同时记载了每个人的住址，娘娘若有怀疑可以亲自去询问本人。

　　“就算能证明也没用，因为大塘律例和刑部法条可都没有这一条啊。”宝妃说。

　　“娘娘，刑部在前天接到圣旨，圣旨宣称掌纹确实每人不同，在以后的案件中与运用。”唐大人说。

　　“不要说了。让将军夫人和那个血掌纹对对吧！”皇上说。

　　比对的结果，掌纹不同。啊浔的嫌疑洗去了。

　　“将军夫人虽不是凶手，可是丽云公主死于贵国境内，总要有个交代。”耶律斜说。

　　“耶律将军，她真的是丽云公主吗？”我反问。

　　“当然。”他回答。

　　“耶律将军，贵国的丽云公主自小体弱多病，常年服药。早在去年就已仙游。何来和亲之说？”我问道。

　　所以人都大惊，“没错本官派人调查丽云公主的来历，发现贵国的丽云公主在已在以前就已魂归天国。”唐大人说，“这个和亲的丽云公主是假冒的。”

　　“耶律将军，你送来一个假丽云和诸葛将军和亲，真是诚意十足啊。”我说。

　　“耶律将军你怎么说啊。”皇上问道。

　　“我不知情，这是敝国太后的意思。”他回答。

　　“是吗？这难道不是你的主意？”我问。

　　“你这是什么没意思，我是诚意来议和的。”他说。

　　“议和，早在二十几年前贵国与我国已有议和的盟约，贵国却在几年前自毁盟约，兴兵进犯，如今又要谈议和，这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我说，“其实耶律将军是希望借此机会出去诸葛将军和与他相关的人。方便你挥军长安。”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民女竟敢污蔑耶律将军，我远嫁来此，足见诚意。”宝妃娘娘说。

　　“是的娘娘，你真是不远万里来此，不过你不是为了匈奴而是为了瀛洲吧！松尾久美子小姐。”我说。

　　“不可信口雌黄。”皇上看着我说。

　　“皇上，宝妃娘娘正是瀛洲在几年前失踪的甲贺派的大小姐松尾久美子。而这个丽云正是他的婢女，也是为久美子所杀。”我说，“皇上之所留恋宝妃娘娘，是因为她身上的香味很特殊，而这种香味正是瀛洲特有的帝兰樱花的香味。”

　　“胡说。”宝妃脸色铁青。

　　“将军夫人之所以会手持匕首站在假丽云的房间里，都是中了瀛洲的七樱入梦散的原因。而真正杀死假丽云的就是你久美子，不如你伸出手来，比对一下掌纹。”我说。

　　“恩，宝妃啊，你就伸手对对。自见分晓。”皇上说。

　　“皇上，你别听他胡说。我怎么会是瀛洲人呢？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宝妃对皇上撒娇道。

　　“去。”皇上严肃的说。

　　宝妃站起来，走到堂下，看着周围的人。

　　“快点。”皇上催促说。

　　忽然五忍者从门外跳进来，挡在久美子的前面。

　　“果然是瀛洲人，朕真是看错人了。给朕拿下。”皇上下令。

　　于是，衙役们开始和五忍者交手，可是没过几个回合。两班衙役纷纷落败，于是诸葛将军和雪大哥两人上前交战，一时刀光剑影，人影飘忽。他们又开始使用忍术，也许是上次交手有了经验，诸葛将军和雪大哥背靠背极力与他们周旋。久美子恶狠狠的看着我，忽然纵身一跃，跳到我的前方 ，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武士刀，冷光一闪刀已出鞘，挥手一剑之朝我刺来。我一闪躲过一剑，她继续朝我刺来。我拿起放在桌上的剑，与她应战。数招过后，我俩不分上下，最后久美子使出了绝招绝杀斩，只觉得一阵剑风，人已不见。在头顶，我退开一步，久美子的剑从我的鼻尖前滑过。一群侍卫从外面冲了进来吧他们六人围住开始了群攻。一阵阵的兵器碰撞声，充斥着刑部大堂。终于六人被擒下，侍卫们也死伤多数。我看看坐在一旁的耶律斜，他居然纹丝不动，真是能沉得住气。皇上看着久美子，昔日如此的珍爱的她，没想到尽是如此的狠辣。

　　“你们这些瀛洲人，真是不知感恩，朕礼遇你们多年。你们竟然……进来各地官员的命案看来也是你们所为。”皇上说。

　　“是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要赐死我们吗？”久美子说。

　　“你勾结匈奴，潜伏我朝多年，只要皇上把事情告知瀛洲国主，你们一样是死罪难逃。”我说。

　　“谁说我勾结匈奴的。”久美子狡辩。

　　“没有耶律斜的首肯你怎么把假丽云送到将军府，怎么进行计划，你们根本就是狼狈为奸。”我说。

　　“耶律将军，你又什么话说。”皇上问道。

　　耶律斜沉默不语。久美子看着他，眼里闪过丝丝的愤怒：“皇上你知道为什么匈奴会违背盟约吗？”

　　“为什么？”皇上问道。

　　“因为当年的赵王一家并没有灭门。是皇上先违背了盟约。”耶律斜说。

　　好狡猾的两个人，居然提出这件事。我暗暗叫苦，要是被翻出来的话，理亏的还是我们。

　　“那你们知道逃掉了什么人吗？就是赵王的女儿。知道他在哪里吗？”久美子慢慢的说着，大家都很惊奇，雪大哥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他就是……”

　　“你不要乱说。”雪大哥喝止他。难道久美子知道我的身份。

　　“哎，让他说下去。”皇上说。

　　“就是玲珑。”久美子字字珠玑。

　　“啊。”在场的人无不大惊。耶律斜更是脸色煞白。雪大哥惊慌的不知该如何。我呆呆的看着这些人，这天终于到来了。“很奇怪吧，我是怎么知道的。那天我刺杀你失败后，想再次杀你，就在几天后的晚上去到你小屋，那时你们正在风流快活，我看的很清楚。左臂上的一颗朱砂痣，一颗玲珑般的朱砂痣。”

　　“皇上，看来你要为此时做出解释。”耶律斜说。

　　“把左臂给朕看看。”皇上说。

　　“不用看了，久美子说的没错，我就是当年的那个逃走的孩子。”我跪下承认了。

　　“看那来是贵国的先皇先违背了我们议和的盟约。”耶律斜说。

　　“耶律将军，先皇并不知道此事，是我娘不想我死于襁褓中，才放生与我的。”我说。

　　“好，皇上只要你实现当年的约定，我们就可以再次议和。”耶律斜说。

　　“不行，当年的赵王的案件本来就是疑点重重，如今不可以在如此轻率判案。”雪大哥说。

　　“那就兵戎相见。”耶律斜说。

　　“好了。都别说了。朕已经决定了，松尾久美子及五忍者，潜伏我境多年，犯案多起，判斩立决。玲珑乃当年通敌卖国的赵王之女，理应死于二十多年前。虽当是的案件疑点重重，但事隔多年无法在进行查证。依先皇判决，赐死。不过念你查案有功，就赐你毒酒一杯，已留全尸。耶律将军勾结瀛洲之臣意图不轨，押解回匈奴。”

　　“皇上，不……”雪大哥想要说什么可是皇上怒喝：“谁敢反抗，以同罪论处。”诸葛公子拉住雪大哥。

　　就这样我的命运受到了审判，父亲的冤屈还是没有得到清洗，我们一家永远都是罪臣。皇上的决定已是仁至义尽，毕竟要翻二十妓年前的案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不处死我两国的百姓又要饱受战争之苦。牺牲我一个能让百姓免于战乱已经是很值得的了。

　　第二天，久美子和那五名忍者在午门斩首示众。

　　而今晚就是我的归期，我和雪大哥在将军的花园里看着日落，最后一个属于我的日落。他抱着我没有话语，我听着他的心跳声，觉得很幸福，至少我们做了一晚的夫妻。这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我从没有想过我和他能有那一晚。红霞漫天，好美丽的景色，可惜我以后没有机会在看了。他的心跳加快了，越来越快了。天终于黑了下来了。宫里的来人了，带来了一杯酒，一杯毒酒，一杯绿色的毒酒。那是孔雀胆奇毒无比，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冤屈罢了，仇恨罢了，百姓罢了，一切罢了。酒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倒在雪大哥的怀里慢慢的闭上眼睛，直到最后一滴泪落下，我呼出了最后一口气。

　　尾声

　　雪继续的下着，我没有死。皇上仁慈，给我喝的是假死药。耶律斜在我服毒酒后的第二天被押解回国，在三年后的与瓦拉的战役中了敌军的埋伏，战死沙场。雪大哥带我来到了这个终年飘雪的大山上，山上只有我们两人很安静。没有战争，没有阴谋，没有冤屈。但愿我们能平静的过完这一生……

　　五年后，耶律斜的弟弟耶律战违反议和盟约再次兴兵进犯，大雪山被一群神秘的人窥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