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长安初遇 ...

  •   风很凉,雪很大。我站在白白的雪地里,看着纷纷落下的雪花。又记了多年前在长安城里发生的事。那个初到长安城里找芬姨的我,那个只会歌舞的我,那个懵懵懂懂的我,从未想过会和皇室有着那么深的渊源……

      还记得那年我18岁,还是快乐天真的小女孩,过着四处流浪的日子……

      我双脚有节奏的踩踏着大鼓,发出一连串有节奏的鼓声,台下的观众和着鼓声一起拍手。音乐不断地变化着,我在鼓上时而旋转飞舞,时而飘耍水袖,时而踩踏有声。清雅大方的紧身舞衣衬托着我曼妙的身姿,再加上漫天飞舞的水袖构成一幅绮丽的画面。如果我知道那是台下有个恶魔正在注视这我,我绝不会跳的如此出色,宁可当场死去。

      “玲珑,好。玲珑,好。”台下的叫好声一片,很多的赏钱丢上舞台,班主在旁乐呵呵的笑着。我是他的杀手锏,这些年我为了他赚了好多的银子。可是我能拥有的只是三餐一宿。只要没有观众来看表演的时候,他就会叫我出去跳舞唱歌,引人来看。大鼓舞,飞天舞,扇子舞,水袖舞;民歌小调我无一不精。所到之处每个人都能叫出我的名字,因为我的名字和一个已死的郡主的名字是一样的。呵呵,真不知道这些人是为了看我跳舞,还是为了看我这个和死人同名的女孩。不过美丽的背后是悲苦的经历,为了学这些歌舞从小就被班主责打,常常遍体鳞伤。还好有芬姨为我疗伤。给我安慰。她是照顾长大的姨娘,给我母亲般的关爱。我常常因为身上的瘀伤发烧生病,他总是整日整日的陪着我,忍受班主的羞辱责骂。我常常在芬姨关切的眼光中看到一丝哀怨的眷恋的目光,就像是思念远方的情人一样。这个察言观色的本领是从这多年流浪卖艺的生涯中学会的,从一个人的目光里看到一个人的思想,分辨喜怒决定我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辱骂挨打。

      这几个月来我们的生意很不好,那个该死的匈奴违背了一早签订的议和文书,开始兴兵进犯我朝。大家忙着打仗,忙着逃亡,都无心来我们看着歌舞表演,歌舞团被迫在益阳城解散。一下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于是决定去长安城里找芬姨。她是在上个月离开歌舞团去的长安,没有告诉我原因,没有告别,只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了“长安城”。从这里到长安城路途遥远,不过我不是一个软弱的女孩,那一条条的伤痕教会了我坚强与忍耐。我摸摸口袋里为数不多的铜钱,抱着信心踏上了寻亲之路。我不怕路上的艰险因为我会点点拳脚功夫,只要我能从新回到分一的身边,感受温暖就足够了。

      我每天只吃两个馒头,人变得很瘦,不过自己觉变更漂亮了。本来是可以凭借的歌舞赚点钱的可是这战乱的年头居然没人看,没有钱赚就只好继续节衣缩食了。整整大半个月的时间我终于走到了长安城。站在城门口看着高高的城楼,心里居然有种熟悉感。难道我以前来过这里。也许在梦里吧。不过这长安城是皇权中心,芬姨怎么会有朋友在这里呢?我们是最被人看不起的歌舞妓,会和繁华的长安城又什么牵连呢?哎,瞎想什么。找到芬姨不就清楚了。我迈开脚步进了城门。正是这扇冰冷的城门,写就了我以后悲凉的生活。

      我走在长安大街上,看着各式的商品,心想着芬姨会在哪里,怎么找到他。

      忽然一个醉汉把我撞倒在地,我气急了:“你没长眼啊。”,他对于我的质问无动于衷,只是倒在地上继续喝酒。

      “喂,你装什么死啊,醉鬼。给我起……”当我看见他的眼神,停住了叫喊。他的而眼神是那样的熟悉,是芬姨的眼神,一样的哀怨眷恋。我仔细的看着他,英俊的面容上写满了憔悴,修长的身体被一件血迹斑斑的破旧衣衫包裹着,我起身走过去扶起他,他好重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扶起来。

      “喂,你没事吧。不会喝酒不要喝吗,算了算了,算我倒霉,我送你回家,免得你到处撞人,你家在哪里啊?”我孤独了很久,遇到如此熟悉的眼神,心里的善良又开始最怪。

      他笑了笑,表情是那样的苍凉。

      “不回家,继续喝。”他说道。

      我用尽全力拖住往前走的他,寻求路人的帮助。幸好一位路人告诉我,他住在离这里不远的一片树林里,沿着城门旁的一条小路一直走就行。我扶着他踉踉跄跄的往前走着,走了大约半日一间小屋出现在我们面前,他看见小屋居然转身往回走……

      “不是这里吗?”我说。

      “喂,”他大力的把我推到在地,身体落地的时候很痛。而他没有看我一眼,继续的往回走。

      “别走啊,你小心点啊。”我大叫着。

      “大哥,大哥。”我的身后想起一男一女的声音。

      男人追上他,扶他回屋。

      “进屋喝杯茶吧。”女人对我说

      屋子是用木头搭成的,有好几间。

      “姑娘,谢谢你送他回来,你叫什么名字啊?”女人问我。

      “不用谢,嗯,我叫玲珑。”我回答。

      “我去烧点热水,你先招呼这位姑娘。”男人说

      “我叫啊浔,出去烧水男子是我的丈夫,他复姓诸葛。喝醉的那个是我们的结义大哥。我们叫他雪大哥。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你从哪里来啊,到哪去?”女人介绍到。

      “我是来找人的。”我回答。

      “那你住哪家客栈。”啊浔问我。

      “客……客栈,我没钱住客栈。”我不好意思的回答。

      “那你晚上怎么过呢?”啊浔问道。

      “简单啊,随便找个避风的地方,睡一晚就好了。”我回答。

      “这样也行啊。”啊浔诧异的说。

      “怎么不行,这半个月我都是这样过的啊,再说我身上只有十个铜板了,在过几天可能吃饭都成问题。”我回答道。

      “啊……” 啊浔大惊。

      “嘿嘿嘿” 我摸着脑袋尴尬的笑着。

      ……

      “那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找到你要找的人在离开吧。”良久啊寻开口说。

      “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吗?太好了,啊浔你人真好,放心我不会白吃白住的,我可以帮你们烧饭做菜。哦,先来搞定这个醉鬼,哦,不是,是雪大哥才对。”我边说边走到醉汉的身边。

      我拿起毛巾,给他擦脸,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我看见他的眉头锁的很紧很紧。

      “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他是就今天这样啊,还是天天这样的。”我转头问道。

      “几乎每天这样的。”啊浔不加思索的回答。

      “啊……那我不是天天都要闻酒味,不能喝就不要喝吗?他是你们的大哥,你们也不劝劝,对了他为什么喝成这样啊”我接着问。

      “哎……”啊浔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对不起,就当我没问。”我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雪大哥的妻子前不久刚过世,打击太大就整日喝酒。我们劝也劝不住。”啊浔回答。

      “哦。”

      就这样我留在这个木屋里。

      “喂,你醒了啊。”我看见雪大哥从床上坐起来。

      “你是谁啊”他问。

      “不记得我了吗?我就是被你撞倒的那个人啊,也是送你回家的那个人。喂你去哪里啊。”我看见他往外跑忙问,“不会又去喝酒吧!天啊。真倒霉遇上个大酒缸子。”我走到门口看见远远的他。

      “喂,等等我啊。你还没拿钱呢?” 我对着他大喊。

      城中的酒楼。

      “你别喝了啊。熏死人啦。喂。你听见没有啊。”我拿掉他手中的酒瓶。

      “拿来。”他一把抢回。

      “喂,你。”

      “你走开。”他冷冷的对我说。

      “你,迟早喝死你。”我对他没好气的说。

      “呯”他烂醉如泥倒在桌上。

      “真是的,喝成这样,来来我们回家。”我扶起他“好重啊,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以后的每一天他都是在喝酒,醉了我把他扶回屋,醒了进城接着喝,而我一直跟在他后面。我居然把找芬姨的事望的一干二净。

      直到那天他在店里喝的酩町大醉,我实在是累的扶不动他了,只好坐在那里等他醒来。

      “嘿嘿,一个醉汉加一个小姑娘。”几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围着我们。

      “不许欺负喝醉的人。”我向他们喊道。

      “谁喜欢他啊,我看上的是你,小美人”。说着手向我伸过来。

      “啪。”我打了他一个耳光。

      “给我打。”那男人火了,吩咐手下教训我。

      我凭着在歌舞团里跟师傅们学的几下拳脚,跟他们周旋,奈何他们人多势众,我终不敌。忽然我身后的他站了起来,几下就把他们放倒在地,他拉起我从外跑。

      “哇,你好厉害啊。”我大叫。

      跑到河边他又开始进入醉酒的状态。我扶着他一步步的朝前走着,可没有想到的是那几个小混混居然尾随至此。看见人少,急步跑上前挡在我们面前。

      “喂,醒醒他们又杀来了。喂”我对着他大喊。

      我扶着他后退着,后面是一条河,我叫着他要他醒来。谁知他们几个一起把我们推入了河里。在水里我用力的抓住他,可他却像没有了生命一样任河水把他冲向远处,我拼命的拉住他,拖他上岸。终于我们两人都上了岸,我喘着粗气,质问他为什么一心求死。经过河水的洗礼他的酒醒了,可是依然没有回答我任何话。我继续的质问着

      “让我死。”他说。我的心猛地被刺痛。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你以为你死了你妻子就会开心吗?”

      他看我说:“你懂什么啊,你知道她的死对于我意味什么吗?意味的我的心跳不在有,我的思想不在有,我活着只是一个躯壳。”

      “喂,你又要去哪里啊?”我看着他的背影说。

      我扶他回到木屋,他的二弟兴奋的跑过来,对他说:“大哥,啊浔有了,我要做父亲了,你要做大伯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可是很快的又被空洞所代替,原来他对这个世界还有反应,我一定要治好他,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治好他。
      由于在河里被冷水泡过加上他原本的伤,他得了很严重的风寒。

      “来,起来喝药了。” 我推着躺在床上的他。

      “不喝。”他回答。

      “你,好好我来喂你,真是个大爷啊。”我把勺子送到他的嘴边,“喂,干嘛啊。”他把勺子推到地上。

      “你真是,哼谁怕谁啊,我用灌的。”我自言自语。

      用手捏住他的脸颊,把药倒进他的嘴里。“咳咳咳咳,你,咳咳咳咳咳。”

      “谁让你不自己喝,呛死你活该。”我说。

      “你………”

      “咦”我朝他做了个鬼脸,跑出了屋子,身后只留下一串咳嗽声。

      被我灌了几天的药,雪大哥的病好多了。

      “嗯,这几天怎么不喝酒了啊。你转性了啊。啊,好痛。干嘛”我猛地抓住我的手。

      “老跟着我干嘛?”他问。

      “照顾你啊,报答啊浔收留之恩啊”我回答。

      “谁派你来的?”他继续冷冷的问道。

      “你问的叫什么问题啊,我是来找人的。”我回答。

      “找人!”他吼道。

      “是啊,我跟啊浔说过了啊。啊浔”我说。

      “少拿她做挡箭牌。” 他手用力一甩,把我摔在地上。

      “痛啊,你又要去哪里啊,喂等等我啊。”我起身想他追去。

      …………………
      夜里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他们叫她桃花,他们四人在谈论着关于耶律将军和雪夫人的事情,我在一旁看着,桃花姑娘尽然可以挨着雪大哥坐,还可以靠着雪大哥,而他没有推开她。我的心里泛起了丝丝从未有过的酸意。他们谈的很起劲,我插不上嘴,就出屋来。
      夜色很美,星星默默的散发着自己的光华。

      什么深爱妻子,还不是个好色之徒,有美女靠着连动都不动,哼。看来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啊。正想着, 我的背后被人拍了一下。“你是谁啊,”我回头看见了桃花姑娘。
      “我叫玲珑,是……”
      “不管你是谁,不准打姓雪的主意。”说完就走了。
      他的话弄的我一头雾水,我抬头望望星空,夜变得好静好静……

      (未完待续)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