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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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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帝高校不同于黑主学园,在这就读的学生占比中,普通人类居于主体,除了逆卷六子外,并没有其他同类的存在。
也因此,想要顺利完成任务,必然绕不开他们。
当时黑主理事长只简单告知了目标人物,并未细说更多的细节。
蓝堂英正苦于无从下手,跑来天台透个气的功夫,意外撞见了这么一副戏码。
逆卷绫人在他面前推出了小森唯这个关键。毫无疑问,后者是个人类,但逆卷家几个人对她的态度有待细究。
蓝堂英不介意,借着暂住神无町的这段时间,把这个中蹊跷剖开来好好地研究一番。
清晨的阳光带着些微的刺眼,透过拉开的窗帘照落进来。
穿着睡衣的蓝堂英困顿地打着哈欠,露出正常状态下可爱的虎牙。
搭在额头上的手掌揉弄着一头乱糟糟的发,为减少刺眼的阳光而半眯起的双眼正微微泛着倦意的泪水。
仆人适时拉拢了窗帘,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相对的昏暗。
此刻已然接近游魂状态的蓝堂英慢悠悠地走向床,几乎是一沾枕头就进入了睡眠。
待侍者退出房间后,室内一时只剩下轻软绵长的呼吸声,而这也在某个时候变得若有若无。
笔直垂挂下来的窗帘倏然轻微地晃动起来。
两根突出的方柱间,一道身影自阴影中走出,悄无声息地接近床上正熟睡的蓝堂英。
昏暗的环境里,只能模糊地分辨那位不速之客的五官,那张面皮之上,猩红的双目暗藏凶恶。
在足够靠近的地方,它停下了脚步。
瞬间崩坏扭曲了的狰狞面目下,锋锐的獠牙垂涎着粘稠的液体。
而后,身子如离弦的箭矢般猛扑上前。
只可惜,出其不意的进攻并未得到意料之中的结果。
即使丧失了自我意识,生物个体本能的反应依旧存在。
贵族阶级的吸血鬼威慑力虽然不如纯血种,但对游离在金字塔外的E而言,足够恐惧得浑身都开始震颤。
那只LEVEL E正困于冰柱之间不得动弹。
早在先前它发起进攻的那一刻,蓝堂英就离开了原处地,他靠在窗户边的墙壁上,满怀倦意地打了个哈欠,眼角再度沁出泪花。
与之相对的,是毫不留情打出的响指。
冰块应声粉碎,连带着束缚其间的E也一并化作尘埃。
“真可恶啊,在我睡觉的时候带给我这种麻烦……”
蓝堂英将额前的发尽数拨到后方,露出一脸忿恨的表情。
“而且还留了个小尾巴有待解决。”
接近傍晚时分,晚霞的余晖已经褪去,青白的天空下一个小小的黑影挥动着翅膀前往它的栖息之所。
那是一只蝙蝠,眸色却有别于寻常蝙蝠的红,在其中显出淡紫。
毫无征兆的,在它即将到达饲主所在之地时,一道白光利索地贯穿了它的身体。
蝙蝠短促而痉挛地抽动翅膀,而后直直坠下。
同时间,不远处已经显露尖顶形状的逆卷宅中,本是威逼利诱着小森唯帮他解决作业的逆卷绫人碧眸微凛,有所感知地推开窗户。
一只被冻结的蝙蝠从天而降,在眼前一闪而过掉向了地面。
“切,被发现了啊。”
逆卷绫人无趣地瘪瘪嘴,全无恶作剧被抓后的愧疚感。
在他身后的小森唯趁此机会,得空接了一通电话。
然而,逆卷绫人的注意力仅仅只被转移了短暂瞬间,现在对方已经从窗外重新转移了到了她身上,被抓现行的事实,让她产生一种莫名的讪然感。
不得已只是含糊地应答着电话那头的人。
发现小森唯意图的逆卷绫人,自然不打算放任发展,小森唯与他人的通讯不可避免地被截断。
逆卷绫人把玩着从少女那里夺来的手机,唇角的笑意渐趋冰凉,眸色一凛,手下动作不带半分情面。
“胆子变大了啊平胸女,看来先前的威胁并没有让你认清事实,你已经开始敢在我面前和教会那边的人联系了。你该不会真以为,那个黑主学园来的家伙,会成为你摆脱控制的帮手吧。”
“我……唔,”小森唯面露难色,出于本能地抓握着逆卷绫人桎梏住她脖颈的、渐渐施力收紧的手。
“算了,突然间没兴致了。”
待得少女的脸色变作酱紫,逆卷绫人才好似考虑到什么般松开了手。
他在小森唯痛苦的咳嗽声中离开了房间,傲慢得一如当初。
关门声响起,少女颓然地滑向地面,绮丽的眸子犹似蒙上一层薄纱,看不真切。
教父……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那种事」。
皎皎的月华被周遭的云层一点点地遮挡,四下瞬时暗淡下来。
被小树林环绕着的中央空地处,坐落着的一桩喷泉,正昼夜不息地向上喷涌着水柱,向四方串洒的水珠在重现的月光下熠熠生辉。
罗马式风格的教堂静静地矗立在神无町的一角。
从城市的上空俯瞰教堂,其平面呈现出拉丁十字形状,而在这十字型平面的交叉点上,又伫立着一座五层楼高的塔楼。
各种几何形体有机地组合在连续的圆拱结构中,透着十足的和谐壮观。
在距离教堂数十米的地方,戴着皮革帽的男人掐灭了手中的烟草,掸去风衣边角上沾染到的烟蒂,复又前行。
教堂的正门被推开。
光线从寥若晨星的小孔中照射进来,光影与虚实交错间,整个教堂显得端庄而又宁静。
此刻,这里只有部分教会成员存在,他们默契地给予了这位晚间的客人一个眼神,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男人在洗礼堂待了约莫有片刻钟的时间,教会主教才姗姗来迟。
彼此间的谈话一直到了塔楼才展开。
“猎人协会与我们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NO.1的吸血鬼猎人会出现在这里,所为何事?”
夜刈十牙睨了对方一眼,似乎在考虑对方话语的认真程度。
要说这种八面玲珑的斡旋技巧,他还真是不太擅长。
“我也只是听从上头的命令,”他冷淡着一张脸,擦拭起自己的爱枪,“真要说的话,也是因为你们手伸得太长了啊。”
与之话语相对应的,是杠杆步枪弹入枪膛的声音。
“你们的实验威胁到了猎人协会的名誉。”
被皮革手套包裹住的修长食指触上扳机。
主教下意识地紧绷了神经,戒备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意外于他真得是个热爱动手多于话疗的野蛮人。
吸血鬼猎人迎着对方的不可置信,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却只是放了一记空枪。
“这算是警告,主教「大人」。”
夜刈十牙传达完协会的意思后便离开了。
在他离开约半小时的时间,主教前往了位于地下一百英尺左右的实验室。
这里四通八达得像是蚁类挖凿出的巢穴,放置有各种仪器,也关押着许多研究用的实验体。
刚推开门,一阵凄厉惨叫声回荡在黝黑曲折而又漫长的甬道里。
因为过度的痛苦,已经分辨不出那究竟是人类还是其他生物的声音。
主教像是早已对这种声音习以为常,红色的长袍一直曳向地面,在这条干冷的通道里拖拽着前行。
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亮起的照明用具发着微弱的光芒,由于氧气并不十分充足,在这里的蜡烛几乎派不上用场,此刻用作照明用具的物件,更像是中世纪的巫族选用的水晶道具。
一刻钟后,在不知道往下走了多久的地方,一扇由黑铁打造的厚重大门高高立在甬道的尽头,透着股威胁般的寒意。
主教在它面前停下,门上串着的锁链有成年壮汉手臂粗细的直径,在他将其解开时,链条与铁门相撞的声音久久地回荡在漆黑的甬道里。
门后的房间透着同样的黑暗,没有窗户、密不通风,唯一的出口便只有在先前被锁起的铁门。
就是在这样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的空间里,传来低低的像是喘息一般的声响。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