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长不高都怪你》阡陌十四

7、我一无所有

　　“你不仅没有杀了小丑为我复仇，竟然还背着我在外面有了别的鸟！”

　　哦豁，我要完球了，这都怪你，杰森。被传递过来的情绪挤掉线的理智重新登陆，哪怕是脸上扣着白底红纹的狐狸面具，也遮掩不住凌霄有些绝望的情绪。

　　她眨眨眼睛，面具上细长的狐狸眼随着她的面部表情一起活动起来，看上去那本身就像是凌霄的脸一样细腻贴合，而眼尾的红色也变得越发艳丽，看起来生动极了。

　　微微牵动手指，缠绕在蝙蝠侠身上的锁链像是被烧到的尾巴一样飞快的缩回来，重新缠绕在靠墙竖直放置的黑棺上。下一秒凌霄动作利落的窜起来，反手又是一条锁链飞出去缠住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哈莉，同时转身朝着距离黑棺最近的楼顶护栏跑去。

　　她已经计算过了，在路过黑棺的时候直接抓住它，然后通过护栏跳到对面的顶楼平台去，这样既不会暴露太多超出人类理解的力量，也能顺利的从这里跑掉，顶多就是被人误会成气力比较大，弹跳力比较好的变种人而已。

　　然而凌霄的想法很美好，可现实却骨感的很，就在她带着哈莉和自己的黑棺准备起跳离开的时候，她被人抓住了衣领，像是拎猫一样的被拎了起来。

　　“卧槽，撒开，你给我撒开啊！腿长个子高了不起啊，比把我放下来咱跟你单挑，非得把你打的满地滚不可！”双脚离地的凌霄下意识的扑腾了起来，沉重的黑棺落在地面上砸裂了一层地皮还扬起了一些灰尘。而被另一条锁链缠住腰的哈莉却因为她的扑腾，反倒是被甩到了原本计划作为跳板对面顶楼平台上去了。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哈莉·奎茵跟你讲的，还是你跟小丑有什么关系？”漆黑的手套与少女细白的脖子形成鲜明的对比，控制着力气与手套上的小零件不要伤害到这个看起来有效无害，但根据观测力量十分大还具有特殊能力的少女，蝙蝠侠的声音仿佛天空中翻滚乌云制造出来的闷雷，叫人觉得压抑心悸，“外来者，你来哥谭有什么目的！”

　　“小丑是谁？刚才那个头顶原谅绿的辣眼茄子？我特么就是来旅游的，半道上跟哈莉一见如故，想帮她抓个渣男而已。”在发现自己暂时无法脱离那个黑漆漆的掌控，又不想随便伤人的凌霄停止了扑腾，现在她看起来真的像是一只被揪住了后颈皮垂着四肢一动不动的猫了，“我跟你讲，我可是很凶的，超凶的那种，所以你赶快把我放开，我不想伤到你。”

　　“我会知道你的目的的，不过在此之前，阿卡姆欢迎你，女士。”

　　“你这个骗子，杰森都跟我说啦，阿卡姆不是什么好地方。”狐狸眼变成了圆滚滚的形状，没有被遮住的嘴巴撇出了一个向下的弧度，露出一个愤怒的表情，“果然，除了老头子以外，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要不是你说哥谭民风淳朴风景绝佳我才不会把这里作为旅行第一站，这里真是糟透了。”

　　蝙蝠侠下意识的收紧手里的力气，但是在听到闷哼后又微微放松：“你在跟谁说话？”他从不会小看任何人，哪怕自己手中这个带着半块狐狸面具的少女看起来有多么的无害，可就在他还想要进一步逼问的时候，罗宾的声音打断了他。

　　“B，你快看看这个，这东西——”罗宾拿着一块白色的，材质看起来很是古怪的东西跑了过来，“小丑被她打飞出去的时候我看到有东西落下来，我就过去找了一下，结果找到了这个。”他捏着那个东西边缘把它撑开，赫然是一张涂着口红的白色脸皮，跟小丑的一模一样。

　　循声望去的凌霄下意识的卧槽了一声，她盯着那张脸皮看了一会儿，那种同源的气息叫她忍不住恶心的打了个寒颤：“我说那家伙的脸怎么看起来坑坑洼洼的，合着那家伙把自己的脸给扒下来了啊。”

　　噫，现在的人类真可怕，我还是先溜为敬吧。凌霄这样想着，暗红色的妖雾猛然翻滚将她和脚边的黑棺包裹起来。蝙蝠侠觉得自己的手腕一痛，下一秒原本被他抓在手里的狐狸少女连同她随身带着的黑色棺材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还以为她是个力量系的变种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巫师，不过我没看到她的魔杖，也没听到她念咒语的声音，看她的样子应该不大，竟然就已经会了无杖无声的魔法了么。”把那张脸皮放进透明的证物袋中，罗宾有点担忧的看着蝙蝠侠被损毁的臂甲和手套，“你的手没事吧，我们赶紧回去让阿福给你做下检查吧。”

　　“她不像是变种人，也不像是巫师。”看着自己的手腕，回忆起少女被雾气包裹消失的那个瞬间给他的感觉，蝙蝠侠眯起了眼睛，“仪器已经收集了雾气的样本，回去做一下检测，看她衣着打扮，也许她是个妖怪。”

　　“妖怪？你是说东方国家神话故事里的那种能变成人的动物么，我就记得一条变成人的大白蛇嫁人报恩生孩子还有美猴王的故事了。”罗宾耸耸肩，“不是我说，跨物种谈恋什么的，还真是有勇气，毕竟蛇和人的审美应该不太一样，至少我觉得就算是变成人应该也不一样。”

　　“今天先到这里，回去吧。”蝙蝠侠这样说道，然后他看着自己的罗宾，“回去之后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了，关于我让你乖乖待在蝙蝠洞，结果你却跑到这里来的事情了。”

　　“啊哈哈哈，那什么，B，我饿了，而且现在特别想念阿福的小甜饼以及热牛奶，你要喝牛奶吗，我把我的分给你。”罗宾干笑了几声，多米诺面具并无法完全遮住的少年脸上露出一点心虚的表情，他讨好的笑着，决定想办法让蝙蝠侠把这件给忘掉。

　　“闭嘴，回家。”

　　蝙蝠侠与罗宾离开这个地方之后，楼下潮湿阴暗又脏兮兮的角落里钻出一个带着鸭舌帽，一身浅灰色宽松休闲服，背着包看不出性别的小矮子。

　　这个小矮子贴着墙角走到巷口，左右看看周围的环境，借着夜色的掩映，走位灵活的躲避着监控在哥谭的大街小巷里穿行，然后在某个看起来特别脏乱差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们为什么不回酒店而是要来这种看起来像是贫民窟的地方？”踢飞一颗小石子，凌霄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我想念软绵绵的大床，并不想露宿街头。”

　　“这里就是贫民窟，我小时候成长的地方。”杰森这样说道，“直走，左拐，第二栋楼三楼，钥匙在门框后边，这里是我家，母亲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是到处跑，只在晚上回来休息，第二天会继续出门，直到我遇到了父亲。”

　　“原来他是你的养父呀，不过我觉得他不像是那种能带好孩子的人。”凌霄耸耸肩，踮起脚尖按照杰森的指引找到了门钥匙。

　　也许是因为长时间不曾使用的缘故，锁匙有些生锈，用起来并不是很顺畅，凌霄不得不用了跟滑瓢学的小手段才进了屋子。

　　白色的月光透过布满浮尘的窗户照射进来，勉强照亮空荡荡的房间。

　　长久无人居住维护的房间显得十分破败，墙纸反反复复被水打湿后又自然晾干显得十分褶皱，水渍边缘呈现深浅不一的颜色杂乱的交叠在一起，一眼看去让人觉得眼花。不再有人细心呵护打蜡的地板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拼合的木板表面鼓胀翘起，缝隙也变得十分显眼。

　　甚至在房间的角落里，还躺着一只可能是不小心进来，结果找不到食物也出不去而悲惨饿死在这里的老鼠。

　　杰森沉默很久才说道：“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好父亲的定义是什么，但他的确是我的导师，我的引路人，让我知道我的人生还有另一种可能，而不是像他们一样浑噩糟烂的人，他是我的父亲。”

　　“你可真爱他，别否认，我不信你没从我的感知里了解到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真是个强者，我想我喜欢他。”凌霄在房间里慢慢的走着，她观察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

　　伴随着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吱呀声，脑中却勾勒出一间布置可能简陋却有一些温馨的房间，一个小小的孩子迈着小短腿，呵呵笑着扑进看不清眉眼却笑的温柔的女人怀里。

　　“哦，快停止你那见鬼的想象，我感觉快要被你给恶心死了。”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杰森怒气冲冲的对着凌霄大喊，“凯瑟琳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我对她没什么印象！”啧，怎么可能呢，那样温暖的怀抱，那样温柔的声音，即使已经记不清她的脸了，他也不会忘记啊。

　　“哦，好吧，那你父亲呢？我是说蝙蝠侠收养你之前的那个。”凌霄摊开手，很贴心的转移了话题。

　　“你是指那个就提供了一个细胞让我出现，然后把我扔给凯瑟琳自己离开的男人？大概是死在哪个街头了吧，毕竟他只是个小混混而已，哥谭最不缺这种混混了。”杰森这样说道，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平稳冷静，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的冷酷，然而他的情绪却犹如喷发的火山一般不曾停止，“一切又都回到了从前，这里只有我，而我却一无所有。”

　　“唔，这么说可不对，你还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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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做梦都想打死要图又叽叽歪歪改个不停还不听人说话的客户，喵的到现在还没给钱＃
＃杰森身世改动，亲妈希拉海伍德，他亲爹前妻已领盒饭，小妈凯瑟琳早逝后混街头撬蝙蝠车被带回蝙蝠家＃
＃一脸冷酷杰小森：我一无所有＃
＃多愁善感凌霄霄：你还有我呀＃
＃为啥我辣么爱杰小森，不仅是因为他胸大颜好招人疼，还因为他也是狮子座呀＃
＃恶狮咆哮：嗷呜！超凶.jpg＃